《祸水妖妃》第70章


第八十九章:绝地谋生2
一片电光火石之间,一葛尔丹勇士气势如鹰般猛冲上来,终于攀上了山头,但因着战友多在炮火中丧生,后继兵力不足,踏上山头未久,便被亲自把关的丹津多尔济一刀砍落了人头,血如逆流瀑布一般喷涌而出…洒向四周;周围兵士却如沐细雨一般;纹丝不动…人头脱离兵士的躯干以后便蹦达着滚落地上;几个来回后;竟如血色带毛皮球一般滚停于我面前;瞧着那双怒目圆瞪的不甘双眼;胃里急速翻涌;寒凉的西风裹着阵阵血腥之气扑面卷来;终于难忍的呕出了一滩酸水…
而巍然于前的丹津多尔济;右手紧握长刀;身形如钢般扎地而立,双眼猩红,似那月下狼人一般,森然胆寒…
我倒吸一口凉气;腥味顿时顺着鼻孔涌遍全身;又是一阵酸呕;支着微抖的胳膊;颤巍巍的半蹲起身;蹒跚挪动身体爬离那颗人头。
终于在混乱的人群中,找到了江修缘,他此刻正在山头另一侧看护伤兵;我已是半走半爬;身下裤子被摩挲尽烂;露出大片的白肉和刺目的伤疤,流着和那些死去兵士门一样猩红无比的血:“江修缘…”我奋力一喊。
声音因害怕而颤颤的起伏不定,他闻此声响,如遭电击般惊愕的转身回望,确定是我便放下手中伤员急急跑来:“你…你为何要来这里。”
“你跟我走,江修缘!你必须跟我走。”我能带走的也只有他一人而已,或者,连他也带不走…果然他神色一暗;并未正面回答我的话语;只拿着些草药覆于我的腿部伤口上;顿时传来一阵清凉。我难忍的闪缩双脚,又是一阵热辣的疼痛。
我仍焦急的望向他;他终于敌不过我问询的眼神;低低的答道:“我不能走,现在这般形势,我若走了,对不起众多兵士,对不起丹津多尔济…”
“你为何非要做他的走狗!”被他这无端的忠心呛的怒火焚心,粗暴的打断他的下半句:“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我怔怔的脸上一片火辣;知道他决心已定;但他作此决定;定是因为不知道目前土谢图汗部军队的绝地之境
“你不要呆在这里,血肉之场,从来都不是一个女子该来的地方,你快下山请救兵去!”他厉色说道,我刚欲开口,却被当头血雨淋了个正着。江修缘虽侧过身体挡于我头顶,却仍是慢了一步…血液顺着额头流进嘴里,一股腥甜之味!
我已被这狂暴血雨折磨的几近疯狂;却不得不压下所有嘈杂烦乱;所有嘶吼惨叫,静下心境思索对策…难道我只能任由着这政治剧码以悲剧收场么?难道非要按着康熙设定的严酷结局才能解决喀尔喀的问题么。
如何才能既让康熙达成目的;又能保住丹津多尔济的性命;康熙已经摆明不信丹津多尔济的忠诚;且他锋芒太露;已经惹来百般猜忌;若要存活;便只能牺牲这一万蒙古精兵;他们在此殒命;便削弱了丹津多尔济的军队实力;我再乘机在康熙面前袒露扶起张猛的计划;康熙会不会赞同我的计划而放过他?
他此时唯一的逃生机会;便是下令全军撤退;虽然可能最终还是难逃一死结局;只要撤退;康熙便有了堂而皇之的处罚借口…但总能保下众多兵士的人头。但我又不能透露康熙有心要让土谢图汗部军队陷入绝境的秘密,依他如此刚烈的军事作风,即便最后下令撤退了,又还能有几人生还?
心里焦急非常;如此短暂时间;到底该选哪条路…
但不管是哪条;我皆是难保性命了…只要康熙把所有罪责都推我身上;不管是兵士尽死;还是伤亡惨重;我皆成了土谢图汗部千古罪人!
“你快走啊!”江修缘焦急吼道,我是该走了,该为挽此形势作最后一搏…丹津多尔济虽有谋刺我的嫌疑,毕竟我仍存着些分怀疑,且他来此也是抱着救国之心,因我所害,我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作势挣扎着起身;脚下一软;便又扑到在地
“我腿受伤,恐怕是爬不下去了,江修缘,你背我下山吧。”为了尽可能的让他远离危险;我不得不再一次利用他的不忍
果然他毫不犹豫的把我轻轻抱起;放下手中药箱;便一步一步的往山下走去。刚走到山脚;便听见不远处马蹄声响,急急的越跑越近。
马匹在军营焦急转圈,似是寻人一般,终于在几番周折过后在我与江修缘的面前站定,马上之人飒跃下马,径直走到我面前,一语不发,只是从江修缘手里粗暴的抢过了我。
此刻才看清了他的眉目…是四爷
他把我放上马背,才冷冷的转身对江修缘说道:“这等事情,不劳阁下做,请注意自己身份!”我暗舒了口气,好在是在晚间,四爷没认出他来。
喝马一声,马儿便得得的跑出营帐,夜色迷蒙了江修缘的身影,甚至连他的眼神也未捉到丝毫…
一路上他都未发半语,只是那坚硬的胸膛顶的我一阵疼痛,我蜷缩着身子侧靠于他身上;双手环过他腰;他身形一僵,便狠甩了一下马鞭。
“爷为何会来?”我轻声问道。
“你不顾生死就是为了来救他么…”他却自顾自的问起这个,我一时语塞,终究还是不能和盘托出,便只好朦胧的说道:“是他救了我的命,我只是要还了他这个恩…没想他并不领我情”
“他既曾救你,便是望你活下去,你便不能负他所望,将自己再一次置身在危险之中。”他语气冰冷,这般逻辑思维却是让我辩驳不倒,见他捏着马鞭的手骨节发白,仍是隐隐的有些颤抖,一阵痴颤,温柔的握起他手,呵了呵气,才终于使他舒缓了一些。
“丹津多尔济的求援兵士到了皇阿玛营帐,皇阿玛却按兵不动,我方才想明白了他的计谋,又知你已去了那边大营,才会来带你走。”他果真是不知道其中始末。
我紧了紧环于他身的手,他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或许这次;将是我与他最后一次如此亲密的身心相贴了。
又想起康熙已经知道我于他的情愫,心里便一阵难过,他的夺位之路,又该凶险了许多。
眼看就要到清军营帐了,便无奈的说道:“就在此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过去。”
他不明原因的问道:“为何?”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但为了让他日后有个防备,便把实情告诉了他:“皇阿玛,已经知道了你我之间…”下面的话我想也无必要言明,他自清了了。
但他却眉色不动的说道:“我也估摸着他近来的神色,想来该是知道了”我却是被他此番言语大大的吓了一跳。
“那你还如此肆无忌惮,不怕你皇阿玛因此而迁怒你么。”难道我在他心里已经重要到可以放弃帝王之位的争夺了么。
“既然已经确定皇阿玛知道了此事,也就不需再遮掩了!”他眉梢挑起,淡定一笑。
我不能让他这般自甘堕落,便要挟他若不停下便跳马而下,他才急急刹住,把我抱下后仍是不解的问道:“为何如此,既然他已知道,便让他知道好了,且如今你已是他公告天下的女儿,还怕些什么?”
我嘲弄一笑:“是啊,我是他公告天下的女儿,不论其他,我也已是你名义上的妹妹,你又怎能背起这等伦乱包袱?皇上不就此事捅破窗户纸,已是对你万分抬爱!你莫要任性,撩起他的心火,到时只有殒身伤名之势!”他见我说的决然,脸色暗淡,我心中不忍,便稍稍宽慰他心:“以后之事,按着形势再说吧,这等情势下,你我也不可张扬了…”
他轻轻的点了点头;缓缓的放开了紧握的
今夜我要保得两全形势,万不能再撩起康熙怒火,让他见到此暧昧之举。
脚上割破之处还是辣辣的疼痛,我拖着一只残腿,一深一浅的向皇帐走去,傍晚抢他腰牌之事,不知他是否下了火气。
“我要见皇阿玛,烦劳通禀一下。”康熙帐外一片通明,将士们都手持火把抖擞而立,整个营帐毫无战斗气氛,一派安静局面,转念想起西山炼狱般境况,又是一阵抽搐翻涌。
帝王的心,果真皆这般铁石心肠么。
未等多久,他却同意见我了,若他今夜真的不再见我,那便真的是无路可走了。
康熙仍未安寝,只是换了一根腰带,帐内只昏黄的点了一盏小灯,闪娑的照着那张我熟悉无比的俊颜,明明暗暗的竟让我觉得他有些憔悴疲累。
我轻轻跪于他面前:“儿臣叩见皇阿玛。”
良久他才重重的叹了口气:“起来吧。”
“恳请皇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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