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第100章


“此事一言难尽,这会哈布多尔济前来料理你福晋的人怕也快来了,还是下次再说吧。”我与他各自交换了个神色,便匆匆分道而走了。
回到庭园之时,正在上演最后一只歌舞,怡靖与敦多卜多尔济似没事人一般端正做着看舞吃茶,心里有些抽搐,不知怡靖知道自己丈夫那般毫不犹疑的杀了自己先前爱恋的女子,会是何种反应。
落座不久,丹津多尔济便从另一侧的院门进来了,脸色显然十分灰白,但仍是强打着精神。哈布多尔济见他出现了,便急急朝他使了个颜色。
丹津多尔济眼看着舞快结束,人也即将散了,便毫不犹疑的站起身来直直的走到我跟前,顿时满场鸦雀无声,不看舞蹈只扭着头看丹津多尔济的好戏了。
“心儿,跟我走!”第一次听见他这般叫我,竟未觉得有何逆耳。
我本也无意纠缠,且这本就是顺势而为,便甩了甩帕子,欲站身起来,就在这时,扎纳扎特尔一个箭步冲上前来,紧按住我肩膀,毫不退让的狠瞪着丹津多尔济:“不知你唤我的福晋有何贵干!”
场上顿时硝烟四起,两位王爷相对而战,剑拔弩张,不同的是,扎纳扎特尔是维护我,维护自己的尊严,而丹津多尔济则是**无奈。
第一百十八章:不能承受之重1
丹津多尔济一手紧捏我左腕,此刻手臂已被他拖拽着悬于半空,而扎纳扎特尔却硬是按着我的肩膀丝毫不肯放松。
“心儿,不要去,今**若去了,外面的风言将席卷而来,你一弱小臂膀,又如何承受这些众人之责!”事到如今,他竟还是这般为我思虑周全,我的那些不堪风闻,又何尝不是让他遭人百般嘲笑,肆意侮辱。
鼻眼一酸,心里忍不住的动摇了起来,但前方哈布多尔济审视的目光却如道魔影一般紧随着我,时时禁锢着我随心而为的意愿。
此时实在不是意气用事之时,遂用力掰开扎纳扎特尔紧按的双手,不敢深看他满是悲戚的眸子。
“心儿,你为何如此!为何啊!”他的手又紧捏起我双肩,癫狂的摇动着。原本我仍能说些伤彻其心的话让他断了心思,但如今,这么多相濡以沫的日子相处下来,我已狠不下心肠了,且最近总觉得他若风般飘飘欲去,更不敢多吐重语。
“王爷…”我并未说出任何解释之词,如今形势又岂容我多说,只用温软无比的神色回应他的满面风霜,希望他能懂我乃是形势所逼。
但瞧着他悠然而落的嗜心之泪,我便知他不懂,不懂我的心。
他看着我这般决然欲去,便不再阻止,只是那么呆立着站我前面,不喜,不悲,只那么呆板毫无灵魂的杵在那里。
“我,丹津多尔济在此宣誓,与索心格格真心相爱,永不相负!”丹津多尔济一把拽过我手,我一个脚步不稳便跌进了他的怀里。
右耳紧贴着他略显单薄却仍坚毅无比的胸膛,那明明顺势而言的话语,却如预示箴言一般在他广阔胸膛内回响不已。
“王爷!你怎可以这般行事!索心格格乃是当今皇上赐予扎纳扎特尔的福晋,如今他们婚姻仍在,你在这里宣布你们真心相爱,可有想过他人感受?”怡靖不明其中千秋,激动的说道。
“怡靖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土谢图汗部谁人不知,丹津多尔济亲王与索心格格,早在第一次见面之后便勾搭上了!”哈布多尔济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见剧情愈演愈烈,便忍不住在旁煽风点火。
许多人皆愣在那里,或许从未有人想过,会以如此别开生面的告白来确定我与他之间的种种暧昧流言。
“既然如此,两男夺美!也是蒙古盛世,就按我们蒙古惯例,来场生死决斗吧!丹津多尔济与扎纳扎特尔多尔济!男人的事情该由男人来处理!”台下一不明身份的男子朗声说道,却把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扎纳扎特尔虽然体魄强健,但仍不是丹津多尔济的对手!那日青门之上的射箭功力犹记心里,那般扎实的武术功力,若真生死相搏,扎纳扎特尔又岂是他的敌手。
“不!”就这一声铿然有力的声响,吸纳了所有场上的起哄之音。扎纳扎特尔目光清定,悠悠的朝我投来最后一瞥,似许下了万般锥心的决定一般,双拳紧握,悠长而又沉闷的吸了口冷气,却不带丝毫犹疑的说道:“这不是一场男人间的决斗!因为我早已决定放弃了这个女子,从今日起,她不再是我扎纳扎特尔多尔济的福晋!”
未想过会是这样一个结局,或许就在方才他叫我不要跟丹津多尔济走的时候,便已经用尽了他所有为我而抛下的尊严。当我双手接过他从怀里掏出的早已准备好的休书,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我本该此报。
这不是我一直想要的么,如今他给了我,他把曾经硬生生用政治筹谋夺走我最珍视的自由,再一次还到了我的手中,我该庆幸的不是么,我该感恩戴德的叩拜他的宽仁。但是为什么,心里那条无比空洞的沟壑,却是越来越黝黑,散着最最寒凉的温度,再也无法填没。
他头也不回的走了,那大步流星的疾走模样,让我有了片刻晃神,是不是没了我的牵绊,他便能不再如那早生华发的少年一般,佝偻着本该鲜活青春的躯体。
微叹了口气,如今形势,又为此不知的变数增添了些微紊乱,正思忖间,丹津多尔济已经粗暴的捏住了我的下巴,只一用力便牵引着我身子,引上了他的唇。
唇齿交缠,不似那日的疯狂无助,轻柔的似春日暖人的朝阳一般,融化这一片雪地冰雪。
“真是不知所谓!”
“不知廉耻!”台下许多人终于难耐的发出鄙夷之声,愤而离席。
戏已至此,我想哈布多尔济得到了比他预料更好的结局。便挣扎着从丹津多尔济怀里挣脱,我必须回去,子青的问题,攸关我的性命,攸关整个喀尔喀的历史结局。
丹津多尔济却颇为用力的抓着我手,不让我走。
“王爷!”我不解的看着他。
“你还打算回去么?不是一直希望离开喀尔喀么?他已然给了你这个机会,你大可以全身而退啊!”丹津多尔济竟在这般危急关头劝我离开。他这番话点醒了我,让我砰然醒悟,难怪扎纳扎特尔早就准备好了休书,竟是察觉到了如今形势已是殊死一搏,他在众目睽睽下休了我,或者还能保得我的性命。
我见此地说话实在不便,遂挽着丹津多尔济手臂,向哈布多尔济辞了行,转身之时看见怡靖满脸不屑的看着我,我了解她此刻的心境,在她眼里,我同丹津多尔济福晋一样,同样是破坏他人和睦家庭之人。
终于远离了那场鸿门宴,甩开他的随从一段距离后,跟丹津多尔济说道:“王爷,我是不会走的!”
“格格,这边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也不是你一人之力即可扭转乾坤的,我一定会照你的安排,在哈布反叛时候带领一千兵士逃出乌兰巴托,向皇上表明我的忠心!”丹津多尔济着急着说道,恨不得即刻便把我送离乌兰巴托一般。
“我如何能走,扎纳扎特尔如今已是闯下大祸,休了皇上赐婚的格格,即是扇了当今圣上巴掌,皇家颜面被他抛诸于地,不管他有何种情由,都不得不死了!你可知道他今夜给我休书那刻起,便已抱着必死的决心!我必须回去劝住他,再者,你养父的信件,如今在我府内那丫头手里,我若不回去,如何挽住你养父的面子,如何夺去哈布多尔济起事的借口!即便我今夜逃了,也难逃一死,我若不死,子青便不会把信件交给哈布,你猜哈布多尔济能让我活命么?如今怕是沙俄的支援兵士未到,而皇上驻扎在乌兰布通的许多兵士,离此地又颇近,哈布仍无必胜把握,才在此焦灼等待,若沙俄兵士一到,第一个他要下手对付之人,便是我!”他未想过我把此地情势看的如此透彻,呆愣了许久仍未回过神来。
“错都在我,是我未洞悉个中阴谋,竟随了他的心愿,把兵权让给了他!如今这般境地,皆是我一手造成!”丹津多尔济懊恼的说道。
“不,不是的,哈布多尔济此人,远比你见到的要心计稳重,老道干练!如此局面,恐怕在察珲多尔济给你兵权之时,他便已经布下了,王爷又如何洞悉呢!”就连康熙,仍被哈布多尔济派去清朝的张猛给蒙蔽了,丹津多尔济丧失兵权,那是早晚的事,子青偶然拿到的要挟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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