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第116章


“四福晋!”高毋庸朗声行礼,我正犹豫着该如何出场,四爷却未理会在侧行礼请安的四福晋,恭身钻进车内,牵着我的手引我出门。
心里紧张不已,抖缩着手儿将面纱拢了拢,确定它不会因为风吹而散开。他觉察到了我的异动,低声说道:“莫怕,一切有我!”
不知何故,即便他曾经骗我,这一刻我仍愿信他!
掀帘而出之时,一眼便瞧见了高毋庸那满面无奈的神情。
四爷跳下马车后横腰将我抱起,我挣扎着欲下地自己行走,但他却毫无松手的架势,只满脸带笑的将我抱进门内,边上四福晋的脸已经苍白一片,那紧捏的粉色丝帕也不知何时垂落在地。
“爷…”她在身后呢喃而唤。
胤?止了止脚步,半回着头说道:“把你那屋子让出来吧,她身子虚,你那屋子阳光好些,且靠着厨房,下人们来回煮药也方便一些!”短短几句,便泄露了他的意图。
我不愿这般显山露水的羡美于前,到时又成了众矢之的,恐怕就不得安生了。
四福晋恭敬的伏下身子磕了下头,瞥见她落在台阶上的垂痛之泪,啪啪的声响胜过八月暴雨,她从未得到过爷的心,但我未来之前,她仍能守着嫡福晋的名头安然的进出,如今胤?这般不给她台阶下,怕是未过几日,这府里的风向便要惊天逆转了。
“哟!爷你怎么能这样,为了让下人们走路方便些就委屈了姐姐!下人们多跑几步路有什么碍事的,还非得挪个地儿!我瞧着西苑那屋子光线也很好,爷怎么不安排这位妹妹住那侧呢!”年氏不紧不慢的从一侧走来,四目相对之时,似要喷出火来,四福晋皆不敢违背四爷的意愿,如今她却这般公然讽刺,看来这四爷府她才是名虽不正却言有力的“嫡福晋”了。
四爷听着她的激愤之言,脸色越来越沉。而她却仍是不知收敛,满含委屈的说道:“我说爷怎么不让我上马车,感情是为了这个妖媚女子!什么去禀报皇阿玛!都是幌子,进宫禀报能这么早就回来么!”她已是激动的开始垂泪。
胤?却明显不耐,低声说道:“你再多说一言,便把你的屋子让她侍婢住!你们都不用住自个屋子了,都去西苑去!”
年氏惊恐的瞪着双眼,此次怕是胤?娶她过府之后第一次发此大伙,也让她真切的认识到自认为的嫡正身份,其实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妹妹,妹妹别说了,不就一间屋子嘛,我让,我让!咱不争了!”四福晋起身拉住年氏激动的身形。
起侍婢二直低头跟在我身后的子丹浑身一震,我也忍不住颤抖起来,她原先便是我侍婢,这在宫里大家都是知道的,而四福晋也曾见过。
果然,她惊魂已定之后便骇然说道:“这位姑娘好生面善”
“我…我”子丹支吾着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在苏州遇到了她,便请她来府里伺候了。”他仍是心虚的解释了一番。
而四福晋仍是颇为探寻的瞧着子丹,四爷加快了步子,抱着我往厢房走去。
第一百三十二章:云起四爷府2
一入厢房,便听见此起彼伏粗重的呼吸声响,纠住了我所有的思想,急急从四爷怀里挣开,推门而入时却见到了一张陌生的女子小脸,那么蹙着小眉蜷缩在雕花大床上,若不是这粗重的鼻息,没有人能注意到这般娇小的身躯。
瘦削若瓜子一般的脸蛋,嵌着一双细长的眼睛,若有似无的稀松眉毛更增添了几分颓败,就像那久经化疗的人儿一般,苍白的有些恐怖。
“她…是谁?”我虽不识得她的面孔,但这厚重的哮喘病症,却是和我妹妹毫无二致。
“你妹妹”四爷淡然说道。
心里翻江倒海,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灵魂穿越一说么?我本是无神论者,但如今我妹妹却以身作例,让我不得不信。
或许是我两的对话声音惊醒了她,只见她抖缩了下眉目,渐渐睁眼之时,似充满了精光一般唤道:“姐姐,爱儿好怕,爱儿想你!”,说着便如以往无数次一般,飞扑着埋进了我的怀里。
瞬间,泪落…
我两抱作一团;往事如风暴般席卷而过;那个自小爱睁着大眼问我:“姐姐,爸爸长什么模样?”那个会在妈妈跟前娇声说着:“妈妈莫怕,爱儿会乖的!”,那个坚定握着小拳,信任的说着:“我要跟姐姐一起找爸爸!”,虽然如今变了模样,但只她那么一声“姐姐”我便甘愿为她去死,甘愿永陷阿鼻。
她的呼气越来越急促,哭泣的抽搐已使她体力难继,我慌忙拿出一直随身而带的薄荷包,让她轻轻闻了闻,轻柔的拍着她的小背:“爱儿莫哭,姐姐答应你以后都不会再离开你了,生生死死,我们皆要一起。”
她那带泪的小脸终于柔和一笑,我宠溺的揉着她的小脸,高兴的手指颤抖。
“四爷,谢谢你!”哄爱儿睡下,我转身对他衷心说道。
他不言语,只是眼神不明的瞧着我,过了良久,才悠悠说道:“今晚你便住进主屋。”
“你真那么想我成为众矢之的么!莫说我这身份见不得光,你今儿个这么一闹,可知我在府里益发呆不下去了。”我愤怒吼道。
“谁说见不得光?我明儿个就进宫向皇阿玛禀告,要纳你作侧福晋!”他忽然这般疯癫的说道。
“你疯了是不是?我知道阿哥纳侧福晋皇上不会来看,但众目睽睽,你难道能保得我一世不泄身份?若皇上知道了你欺瞒着他将我纳进了府里,会是什么个后果你可想过!”再次见他真的是与以往有太多不同,我难以相信如今这般癫狂的男人,是个步步为营的阴谋家。
“发现了正好!待皇阿玛发现了,我便正式将你立为嫡福晋!管什么流言蜚语,我已不想冒任何风险,我是有心要在他巡幸塞外以前找到你,为的不是他取消塞外之行,而是在此之前纳了你!不管丹津多尔济是否能封住蒙古人之口,我从未怕过,因这本就是蒙古内斗,并非我一手遮天!即便事情败露,死的也是敦多卜多尔济满门!与我又有何干,如今情势,不管谁做汗王,蒙古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么!”他癫狂的说道,双目狠辣,毫无半点转圜之地。
我惊恐的拢了拢身子,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他才意识到自己说话太过激烈,遂轻轻走近,柔声说道:“心儿,对不起,我也不知这段日子为何这般焦躁,但我已经受不起另一个四年,如今所做皆为实现当初对你的允诺,不管何种代价,我皆愿付出!”
“包括江山?”我戏谑的说道,我与他之间的距离,除了他一掌天下的初衷之外,从来都无其他。
他顿了许久都未说话,不似犹豫,因为对于这个问题,他从来都无半点犹疑,更像是思虑着该如何婉转的说出口一般,半响,终于还是吐出了那几句毫无修饰的言辞:“江山与你,皆是我的!你与我,从来都是并肩齐行之人,这两者从来都无冲突!”
我黯然一笑,这般痴傻的问题居然还需费此一问。答案,自己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么。
“一切听凭爷的安排!”我曲了曲腿说道,他身形一愣,哑声说道:“你的衣什用品,我皆已经命人送去了主屋,等会过去便可了。”
“是!”我轻轻点了点头,他焦叹一声便被着手出了门。
下午去厨房为妹妹拿药之时,看见下人们忙忙碌碌的身影,四福晋捏着个白色丝帕,僵直的站着呆看着这一群来来往往的人们,没有半点指挥声响,也没有掉一滴眼泪,却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妹…妹妹;你怎么出来啦?不是正病着么;有什么事情吩咐下人们做即是了;何必自己亲自前来呢?”四福晋见我走过,热络的说道。若我不是之前吃过她的亏,还真会以为她大肚若此。
“成日里呆屋子里闷的慌,有劳福晋忧心了,为了我这卑贱身子,劳福晋这般劳师动众,实在是过意不去!”我淡淡说道。
“你也知道过意不去啊?”年氏穿着一身金丝袍子,悠着步子朝这边走来:“那怎么也没见着你劝着点爷呢,你一来就霸了姐姐的主屋,让一众下人们怎么想?”她言辞犀利,就那般直接的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本来四福晋还能遮遮掩掩的说些客套话,如今被他一激,脸色铁青着下不了台。
“福晋您万千宠爱在一身都劝说不动,我这身份地位,又怎有说话的份,自然是爷怎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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