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第119章


的忍痛别离。
我搂着她孱弱的肩膀,又不敢太过重握,怕压迫了她的呼吸,竟是那般战战兢兢的守了她一夜。
如今怀中妹妹,已不会像幼时那般涎着口水了睡觉了…轻捋着她的额发;渐渐听见了她交替厚重的呼吸声响
天光之时;外面????的响动声起;我便披着衣服起身;陪嫁嬷嬷怕是也快要来了;子丹也该在外守候先替我画脸梳妆了
半遮着脸面推门出去;未见着子丹与陪嫁嬷嬷的身影,却闻着阵阵阵清晰空气扑面袭来;我顿时心口沁舒;贪恋着深吸几口
“姑娘,请随我来,爷在后园等你!”不知何时,身前已经跪着一管事装束的男子,瞧着脸面有些生疏,但我本也对府内之人不甚熟悉,倒也并未上心。
只念着或许他有些惊喜要给我,或许他有些话昨日并未倾吐一快。想在成亲之前表个明白,便拢了拢脸上细纱,将披身的裘袍穿在身上,提步跟上了小厮脚步。
他走的路极为偏僻,刻意绕过了府内大道,曲曲扭扭的在厢房之间的细道之间穿梭,以致我不小心擦着两壁而过之时,竟是抹到了许多青苔。
“你到底要带我去何处?为何要走这小路?”我有些疑惑了起来,爷要同我一见,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之事,根本没有躲闪的必要。
难道…心里疑惑声起:不会是四福晋大胆若此,想在成婚之前结果了我罢。
伸手摸了摸随身携带的金刀,那冰凉的触感使我有了些许清醒。她不应是个冲动之人,但若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姑娘,前面就是了,奴才就送你到这,姑娘自个进去吧!”说罢他便脸面朝我,脚步稳妥的慢退三步之后,方转身立行。
这姿势…除了宫里太监,又有谁能做的这般细致标准。
原来四爷府的后园,竟是这等荒芜,足有一米长的野草灰败枯死在墙角,地上毫无半片方石,泥泞的土地在清晨露水之下更显晦涩,每走一步,便土粘鞋底,再也甩不开了。
后园正中,背站着一瘦长男子,一袭米色长衣,不变的是那梳得滑溜的带苏辫子。
“奴婢参加皇上,皇上吉祥!”我曲腿依身,道了个万福。而他明显身形一恸,微颤着转身之时,脸上不悲不喜,只那么直定定的望着我,许久之后,方悠悠说道:“这世上,聪慧若此的女子,除了你,果无其他啊!”
在见着方才那小厮开始,便知道他来了,而他这般披雾带水来此,定然是知道了我到底是谁。但这其中曲折,到底又是谁人高密,却已无从知晓了。
他轻走上前,不顾这一地的泥尘,污了他的龙纹靴子,只那么一步一印的走至身前,轻掀我的面纱,低声说道:“多年以来,你竟一点都未变过!”
罢便将我搂在怀里,我挣扎着说道:“皇上…不要!”
“不要?”他顿时脸目狰狞:“你可知道而今胤?所犯何罪?若公告天下他所娶何人,将是如何有违伦常,遭天下人耻笑?你这般聪慧,竟是不懂其中厉害关系,他要癫狂,你竟也由着他么?”
“我是何人?这本就是皇上您一句话的事,到底是天下臣民不凉,还是皇上您这颗孤傲的心不肯认输?”面对他时,眼前总是一片殷红,那满山的血尸,皆源自他对我的猜度设计,原本那颗曾为他轻轻摇坠的心,在他这般狠辣的踩踏之下,早已千疮百孔。
他紧捏着双拳,脸色胀的酱紫,气极般说道:“你既知道,便知他先犯欺君,再犯大逆!罪该如何,你来定夺!”
我知他怒意已被撩拨四起,再与他针锋相对,怕是会祸及胤?,而他今日前来,早就知道对我百般威胁已无作用,出口皆是句句针对胤?,遂敛起哀愤,曲着腿说道:“皇上,四爷只是一时被小女子迷惑,所有事情他皆不知其中缘由,也并不知道面纱之下,竟是故人之脸,望皇上念在四爷被蒙在鼓里,且以往一向做事谨慎,心系社稷分上,饶恕他罢,至于我,则任凭皇上处置!”
他闻此终于满意的笑了起来,戏谑着说道:“朕要你后悔当初所选,用你一生的时间来后悔弃朕之爱!”那满是阴霾的脸上,挂着的是一张我不曾熟悉的眉眼,那般穷凶极恶,那般撕心裂肺。
心,竟没来由的抽痛若此。
“皇上,那今日的婚宴…”若无新娘,爷将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他既是为钮钴禄氏求封,朕自然会赐给他一真正的钴禄氏!”康熙嘴角带着嘲弄,淡淡说道。
第一百三十五章:繁华一梦2
四爷为了我如此忤逆他的意愿,皇上皆这般低调处理,一是怕伤了皇家体面,二也怕是念着与四爷的骨肉亲情罢。
我知道爷是懂的,康熙千辛万苦安排了这样一个结局,知道他将娶我过门时按兵不动,另一边却暗自安排钮钴禄氏的出嫁事宜,今日早晨又亲自前来把我带走,或许这已是作为一日理万机的帝王,费劲心力的两全安排。
只是华灯初上,爷烛下挑帕之时,是否会慌乱的失了心智?当他看到那张不同于我的秀脸时,定然会明了所有,我与他的缘分,怕是实在太浅,多次擦肩却未能携手,许是前生未尽心相守。
再次回到景阳宫,所有物件皆是原来模样,只是少了赫舍里那一滩触目惊心的血,但它早已扎进了我的心里,如定格画面一般,染红了那漫天飞舞的皑皑白雪。
“好好歇息吧!”康熙淡淡说道,此刻已尽是柔和的声音。
“皇上…”我轻声唤住他欲走的身影,鼓起勇气说道:“皇上若对索心仍有半分哀怜,便让我出宫吧,这座皇城,而今又对我有何意义呢?皇上难道真的想做我一世的皇阿玛么,这般圈养着我一世么!”
康熙合眼细思却并不言语,我知他是极力隐忍着情绪,却仍是不得不说:“请皇上念着索心此生已无可能与所爱男子相守,还我自由罢!”我重重跪下身子磕头求他。
“难道这普天之下,最具皇恩的紫禁城,当真配不起你?”康熙牵动着嘴角,却是将下半句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索心卑贱,是索心配不起它,索心一生所求,唯有平庸二字而已!”我知他想诘问以他天子之尊,竟也配不起我这来历不明的女子么。但形势一步步走至今时今日,他早已没了问此问题的立场,如今,我是他亲封的和硕格格。一个丧了夫君,遣返回朝的和亲格格!
他呆思良久,最后却重重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一生,已经注定无法平庸了,即便而今朕再也要不起你,但也不能让自己嫡亲皇子,为了你而伤了和睦,你争我抢,影响政局,所以你不能走,朕要时刻都看到你,看到你那般安然的独自活着,纵然朕能为你指婚嫁个凡夫俗子,但是朕的心,总是会因此而憎恨,所以你的今生,就在枯坐中度过吧。莫怪朕狠心,是你自己亲自抛弃了原本可以幸福的唯一希望。”
知道再无转圜可能,便低头叩拜:“索心明白了,既是唯一希望,失了,便也无望了。”
不知他是否听到我磕头所说之话,起身之时,只见门外那一片夜色,浓重如墨。
第二日,却意外接到了康熙圣旨,虽并非放我自由,但却恩赐我出宫回府…念及回府二字;心里便抽搐不已,他说的府,自然是相府…
但好在康熙除了不准我嫁人之外,倒也并未刻意为难我,指明与相府相连的那座别院,为我今后的住处,且派了二十名大内高手随侍左右,也绝了索相为难我的心思。
一大早便潜车将我送出皇宫,而子丹也已在别院等候多时,我忙拉她进屋,许多话已经憋了一个晚上:“子丹,昨夜…怎样?”她自然知道我所指何事。
“奴婢昨日清晨便被李公公唤起,把一姑娘塞我手里,要我替她梳妆盖帕,伺候她嫁给四爷,格格赎罪,奴婢皇命难为!”子丹说着便暗暗垂下泪来。
“我知你身不由己,我是想知道,四爷怎样!”我焦急问道,而她只是低着眉目,缓缓的摇了摇头:“奴婢不知喜房内爷到底怎样了,但奴婢今日凌晨十分起床时,便瞧见爷坐在我房门之外,只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什么话?”
“浮馨未死!已回相府。”霎时间什么都清明了,小衣与浮馨那般要好,浮馨怕也知道我脖颈胎记之事,只是她原先并不识得赫舍里,不知此秘密乃是生财法宝,所以被逐出宫后便回了老家,小衣便借此秘密要挟四爷,最后惨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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