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第134章


,他实在理不明事情情由,便想从我这里讨要结论,若索相与太子已无全身而退的可能,便可全力出击,若仅是一般小小风波,便继续按兵不动。
虽然我早已知晓历史结局,八爷便是在此次废储风波中声名太盛,引发大批朝臣上奏推荐八爷为新任储君,惹起康熙雷霆之怒,他未来到底会如何行事,历史已然给出了答案,但我却不愿作此祸水之人,不愿给他一错误的暗示,遂如实说道:“索额图怕是难逃监禁,虽会波及太子,但仍不至于动摇了他的地位。”
见我回答的如此清明,他朗朗一笑,美若桃面女子,感激的说道:“多谢心儿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八爷客气了,心儿只是说了下自己愚见,未来到底如何,我又怎能猜透。”我淡淡笑了笑,便朝他挥了挥走,准备回府了。
“心儿!”他急急出声唤道:“若将来皇阿玛要你在我与四哥中间择一位,我可仍有半分机会?”
我半扭着头,坚定说道:“没有,一丝都没有!”
罢便不顾他是何神情,直直朝江修缘跑去。
之后的两天,我皆搬着摇椅在门口盯看,都不敢小睡休憩,怕一睡过便错过了爱儿回来的时刻。但眼见着太阳起落,却是一点消息都无。
四爷怕我等的心焦不耐便会闯进皇宫去求康熙,硬是派高毋庸时时刻刻在别院盯着我动静,自己便每天傍晚前来告知朝堂形势,终于在今夜初更,他来别院时候浑身疲惫,似终于卸下心头重担,松了口气般说道:“索额图已经答应,只要我保得太子,便会放了爱儿,他已然知道自己这般昭彰劣迹,绝无生还可能了。”
“太子…”我仍是心有不安的说道:“要救他又谈何容易。”
“虽不易,却仍可救!”他坚定说道。而我也瞬间明了了他的意思。
“爷的意思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惊愕的看着我,赞叹的说道:“心儿果然聪慧,明日我便会把与八爷交好的朝臣放了,而皇阿玛处理索额图的奏章已经拟好,待明日一颁布,定然会有许多人闻风转向,向我讨问太子境况,我只许说的稍微严重一些,他们自然会猜度后续进展,到时候八爷党与大哥那边动静太大,便会引起皇阿玛的反感,到时自然会避重就轻的处罚一下太子了事。”
忽然明白,即便我同八爷所说乃是而今真实情势,他仍会因四爷的误导而转入歧途,而四爷此番行事,却是因我央求他救我妹妹。转来转去,仍是我这祸水之人害了他!
或许这便是历史,纵然我有心改变,却仍是会因其他种种可变事由而回到了它最初的轨迹。
“爷,谢谢你!”这两日的四处奔走,已让他疲累不堪,与索额图的苦心交涉,又怎是那么容易便成事的,可能费尽唇舌,威逼利诱,旧账新仇,皆翻了个彻底。
“你我之间,还需言谢么!以后莫要再说进宫求他,让我放下心罢!”他颓然的窝进我的摇椅,椅子受此重量,不住的发出吱嘎咯噔的声响,随时要散架了一般。
我侧过一侧身子,半倚在他身上,狡黠说道:“要死也拉你做垫背的!”
他起先有些迷惘,随即一笑:“甘为美人做肉垫也!”
两人又是对望着笑了一阵,但他总是愁着眉目,心事颇重的模样,我忍不住试探着问道:“是否事情还是有许多阻滞,为何爷总是忧着神色。”轻手在他眉间来回揉捏,心疼的说道。
他叹了口气,终于还是低声说道:“你妹妹,不是个单纯的人,不要那般毫无防备。”
手一抖缩,便弄疼了他。
“爷,我与她之间,你不懂。”又怎解释的清楚,她是我血缘至亲,劫后再缝的宿世姐妹啊!
“不是我不懂,是你…不知道我的错。”他如呓语一般的声响,让人听不真切。
第一百五十章:再遇纳兰蕙月
格格,宫中行事这般复杂,你真的要进宫么?”对镜梳妆间,雪莲忧心问道,经过这几日,凭她那玲珑心思,也大致明白了到底发生何事。
“与其在宫外猜度他人心思,还不如真切的进宫去瞧瞧。”因着那么多时日过去,我妹妹仍是毫无音讯,虽然我知道四爷不会食言,不忍另我失望,但那敏直的女人直觉,总让我觉得四爷似乎很讨厌爱儿。
另我十分费解的是,他为了帮我寻回妹妹,耗费了如此巨大的心力,且我妹妹一向乖顺,身子又常年虚软卧床,远不会得罪了谁,但他又为何在此关节却显出了那般恼意呢。
换了件鹅黄色的绣花旗装,淡描了几笔素眉,便带着雪莲出发了,江修缘仔细嘱咐道:“你身体底子一直积弱,许多事情要适可而止,可别太过逞强了。”
我感激的说道:“不是有你在我身侧么,又有何惧的,且一直以来也就感冒发热多一些,其他恶症可从未有过,莫要操心了,不碍事的。”
他见我这般依赖他,展眉舒心的笑了笑,看着他那半脸的弯曲肉痕,随着朗笑的嘴角挤成条条蠕动的虫豸,便抖缩着难以自制,无力的感觉自手心一路蔓延,寸寸吞噬着我原本欲一改命运的心,是他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我,在这风卷残躯的大时代,我只是一个连身旁之人都无法保全的弱小女子。一个这般随护左右的伟岸男子,却因我的两难处境而步步自逼。
“江修缘…”他见着我那般怔然的神情望他,顿时僵住了笑容,不自觉的拿手拂了拂自己面容。
“没什么,只是你嘴角脏了。”我拿起丝帕专心细致的擦拭着,强装笑意,隐忍着酸涩的眼角,怕自己一不小心便滴下泪来,而他见此,又开怀了神色,似孩子一般笑的肆无忌惮。
“我走了!”跨上马车,便赶紧放下了窗帘,那横流的泪水,已在脸上散成了落地瀑布。
显赫公主身,泪湿点妆粉。
问女何所泣,凝眼语无声。
难道世途辛,不诉悲路程。
只怕经此生,枉负痴心人。
江修缘啊江修缘,你明知此生我给不起你要的,又何苦这般伤害自己。
“格格,有句话,奴婢一直想同你讲,却怕你恼的厉害。”雪莲坐在车帐外说道。
“我不恼,你说罢。”她仍是迟疑了会,方才开口说道:“这么些年过来,江修缘对格格怎样,格格自是清楚的,就不能与他一同离开此些是非吗,难道只是因为这一袭荣华么?”
她虽话语犀利,我却无法怪她,她侍候我的时间,虽也有些年月,但毕竟是从未进过北京,不晓其中缘由的,北京即像一急速旋转的海上漩涡,一旦卷入,又哪还有全身退去的机会。
她见我不言语,以为是默认了她的指控,继续不休的说道:“格格就听我的罢,我们三人带着格格的妹妹一起离开北京,过些山好水好的清净日子,格格不知道,江修缘自从来了北京,憔悴了许多,自己将脸划伤以后,更是整日的郁郁难欢。”
“雪莲”我忍不住出声阻止道:“难道你不懂,这条面上风光的荣华之路,不是我的选择吗?莫要在回首从前了,既然已卷了进来,便全然没有退路了,你亦是)经)历(网)过风霜之人,自己无法决定命途的时刻,难道已然忘却了么?”
我虽不知她到底表情如何,但帘外自此便一路悄然无声,她许是日子久远,忘记了曾经饱受的羞辱之苦了,我虽轻易不愿碰她内心搐痛之地,却又怕她麻痹了心智,到时便不知不觉跳进了万劫不复的悬崖陷进。
出来之时,果然见她脸色不郁,白的吓人。我却只好狠下心来,对此视而不见。
虽说入得宫来,我却不知该寻何人,只是来此打探下风声,便从神武门进来后,直穿顺贞门,依着御花园一侧,走过万春亭,下意识便驻目往亭内望去,却是空无一人,难忍的心中阵阵失落,隐约瞧见园内有些美衣女子在不远处聊些什么,我权当未见,一步不停的绕过绛雪轩,沿着钟翠宫与景阳宫的宫道直朝毓庆宫走去,宫道之上人流穿梭,侍卫比原先多了好几倍,来来往往拿着长矛巡动不断。
“是你?”忽然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我疑惑的转头望她,竟是那张害我至深的脸目,居然在此刻仍敢这般嚣张的主动唤我。
“大胆奴婢,见到索心格格居然不下跪请安,还用这等不削口气与格格交谈,不要命了么!”雪莲在侧大声责骂道,她是不知我与纳兰蕙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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