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第150章


“懂,芳华定不负皇阿玛所望便是了。”太子倒行逆施,若无贤王在侧辅佐,又怎能安定天下?他为太子殚精竭虑,我又如何不懂。
但历史早有结论,纵然我用尽心计,也挽不了既定的结局。
“胤?…他会有自己的生活的,你方才也听见了,不是么?”康熙仍是咄咄逼人的说道,久埋心底的股股委屈顿时不可遏止的涌了上来:“皇阿玛!你是不是太残忍了?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懂,你何苦又要硬生生的将所有表相撕去,露出我鲜红鲜红的血肉,会疼的,你知道么?大清是您的大清,贤王是您的贤王,关我这一宵小女子什么事?凭什么,为了你的大清,我要和亲蒙古,凭什么,为了你的大清,我要死而再生,凭什么,为了你的大清,我要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
他竟没了言语,只是望着我的身后,牵动的嘴角透着一股无力的苍老。
我平了平心口怒气,狐疑的转头回望,却看见八爷,拿着绛红斗篷呆站在远处。那如月的眸子黯淡无光,却在触及我眼光时候勉强的挤成一团,呆笑着走上前来向康熙请安:“儿臣向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起来罢,朕就带走你福晋那么一小会,你就跟来了?”康熙极力想转移他注意力。
“她身子骨弱,昨日的烧仍未退呢,儿子怕她再着凉。”我心里一阵抽搐,今日进宫,已经丢尽了他的脸面,他却总是那般毫无怨言的次次忍让,不顾他的哥哥弟弟们如何笑话他,始终如一的对我。
“好了,朕不打搅你们团聚了,赶紧出宫歇息去吧,今儿个你们也够劳累了。”康熙淡淡说罢,又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才摆驾离开。
“回去吧。”八爷叹了口气,落寞的说道。
“爷,等等,我得进去看一个人。你等我一会”念起江修缘就在此地,我便始终安不下心来。他将斗篷披我身上便退到门外等我。
我径直走至卧房门口,那两婢女却阻着不让我入内,我无奈之下只能对着门口大喊一句:“江修缘!”
只听“吱嘎”一声,门路出了一条缝隙,他将那半边残破的脸凑在门口,似要告诉我一切安好,因他这半残脸,掩住了所有真相。
我见实在不能入内,而他又知我忧心何事,便只好再等机会叙叙了,碎同八爷一起上车回府。
一路无话,只觉身心疲惫,本与他相对坐着,半路他却紧靠过来,将我拥进怀里,柔声说道:“我知你心里也苦,但我愿意给你时间忘记四哥,你有足足的一辈子能发现我比四哥,少不了一点点呵护。”
我将头埋进他那毫无半丝异味的胸膛,呜咽的说了句:“对不起。”
他揽着我的手紧了紧,便一路无话了。
在八爷府里生活果如他之前允诺的一般,一碗水端平,缝双日子便来我屋里睡小塌,缝单日子便去大福晋屋里安置。
有时还会戏称着说道:“我来此屋总是双日,娘子何时让我两成双共寝啊?”每每这时我便有些窘迫难言,好在他对我的沉默已经习惯了,总是那般傻傻的挂着笑容。
而大福晋郭络罗氏虽是历史有名的妒妇,却因那日的坦诚相言,对我的入侵毫不感冒,反而时不时会遣人送些糕点来。
八爷也不是成日钻在脂粉堆里之人,他在朝廷的事情似乎挺忙,每日都是天微亮便起身着朝服进宫,每次回来时候却又是暮色深沉了,有时还是半夜才蹑手蹑脚的入房安寝。
因着那日在景阳宫门的刺心言语,他在政事方面是极避着我的,几乎从不让大臣们进府来议事,每次都是贴身奴才传来纸条,他看罢便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我对此也心知肚明,康熙的忧虑也不无道理,他与那般肱骨大臣联系如此频繁,又怎能不让帝王忌惮。
虽然如今我已换了身份,本不该再去原来住的相府别院招人话柄,但实在是想知道子丹而今可好,江修缘进宫了,不是仅留下她一人在府里了么。
虽然而今相府别院已经人去屋空,但仍有士兵把守,故而我选在清晨去寻她,等了许久才等到她拿着篮子外出买菜。
“子丹!”我低声唤道,她望见是我,脸上即刻漾满了笑意:“格格,奴婢就知道你没事,宫里宣布你的死讯,江修缘便说格格肯定未死。后来四爷来了府里,奴婢们才知道格格真的无碍。只是皇上来把江修缘接进宫里去了,却要我守着这间空屋子,不知为何。”她一见我便喋喋不休的说了许久。
我笑着待她说完方启齿道:“见你那般能说会道,我也就放下心来了,本来是来瞧瞧你可有什么打算的,既然皇上要你守着这里,也是个好安排,至少吃穿用度是不会少的,你家乡也无亲人,就在此安生吧,我有机会便会来寻你的。”
“格格”她欲言又止,我疑惑的说道:“何时这般吞吞吐吐的,你我之间还有何事需要隐瞒的。”
“虽然格格听了奴婢这话可能心中不快,但是奴婢还是要说!”她坚定正经的神色让我心中一惊,她的人品我自然是信得过的,那么多年也不曾出言说过谁的坏话。
“说罢。”她闻言吸了口气,轻声说道:“格格的妹妹,好像有些问题。”我从未想过她竟会说到爱儿,微愣了下,她见我不阻止,便继续说道:“索相丧礼那日,奴婢未伺候格格左右,只是在府里守着她,但她不知在奴婢茶里落了什么东西,大白天的奴婢竟昏睡了好几个时辰。醒来迷迷糊糊的出去寻她,竟在后院看见她与一女子交头谈话,可惜隔的太远,奴婢什么都未听见。”
我虽心里也有些疑惑,但又怎会怀疑自己妹妹,便为她开解道:“她在北京也住了那么多日子了,自然是会有些个朋友的,与人交谈又有何奇怪的,至于下药之事,就更是没影的事了。”
她闻此却仍是不死心的嘀咕了一番:“早知道把那被子藏起来了。”我宠溺的敲了敲她脑袋,笑着说道:“莫要想太多!”
“奴婢只是忧心格格。”未想这么多年过去,当初纯真无邪的子丹,也开始懂得提防他人,怀疑他人了。
望着那张熟悉却又有所不同的小脸,心里止不住的阵阵怅然。
第一百六十五章:祸起秋弥1
九月初十,是个天高云淡的日子,康熙高站在午门上,瞧着底下罗列整齐的兵士将领,大臣家眷门,个个身着戎装,风姿飒爽的骑马列成一线。
康熙迎风站立,那疾驰的风儿吹过他的单薄的身子,让人有些忧心是否会被顺势吹落了下去,但他那傲骨倔强的神情,却是拥着让万人止步的气势。
“大清自开国以来,已过数十年,曾经马上涿鹿群雄的八旗兵士们,如今却安于室内,甩不动马鞭了,朕见此十分痛心,故而每年都带着大臣阿哥们奔驰草场,比试武功,今年亦不例外,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参与秋弥的除了八旗亲贵一千八百余人,兵部副都统以上将领约三十人之外,还特地选派喀喇沁、翁牛特、敖汉、科尔沁等蒙古部落精英,共计约两千余人,一同参加此次秋弥,凡是家中女眷愿意前往的,也可带一人随行,到时一展身手,也不忘我大清马上得天下的初衷!”康熙在台上简单说道。
“定不负皇上期望!”那些站着的兵士们都跪倒齐声大呼,而八爷正骑着马儿站在右侧,各府女眷则聚在一起站左侧,闻此虽来不及落马,但也需低头随同他们一起大喊,我有些心不在焉的四处张望了一番,许多阿哥竟是都未带亲眷的,比如胤祥,比如九爷,比如大阿哥比如…十四爷
太子留守北京监国;而其他阿哥们带出行猎的;几乎都是府内正主嫡福晋;唯有八爷。非要带我前往;郭络罗氏虽然面上有些不悦;却也未多说几语言;只是爽利的嘱咐了我要多多照看着爷;草场风急天寒的;得了个头疼脑热便让人揪心了
围场植被葱郁,层峦叠嶂,自东北为翁牛特界,东及东南为喀喇沁界,北为克什克腾界,西北为察哈尔正蓝旗界,正南迤西为丰宁县,迤东为承德府界,其地周围一千三百余里,南北二百余里,东西三百里。绵绵望去,无可尽也。
大队行至围场界围,便瞧见敦多卜多尔济协同丹津多尔济,张猛以及其他各个蒙古部落的首领在前等候多日了。晚上又是大宴小宴,兵宴女宴的搅合了许久。
我有些不知所措,虽然随处见的都是熟人,但我的身份变了又变,恐怕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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