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第196章


一切收拾妥当,才发现属于我的东西真的好少。
月眉迷蒙着眼睛端着水盆站在门外,见我打了个包裹欲走的模样,吓的把水洒了一地。
“福晋,你要去哪里?”她明显觉察到了我的异样,从昨晚怪异的举止到今日出逃的模样,想必已经可以猜出个七八分了。
“月眉…”我一把将她拉进房门,关着门户说道:“不要伸张,我正要寻你的,这个荷包你拿着,等我走了许久之后再交给八爷,也算圆满了我与他这多年来的关系。要告诉他,这件东西虽然没有鉴证过我两的开端,但能见证我两的结束,也是一样的。”
她似懂非懂的望着我,问道:“福晋为何要走?是不是因为爷现在不再宠幸福晋了,一直在大福晋那里留宿?如果是这样的话,奴婢去跟爷说,奴婢去求爷啊。爷那么疼福晋,不会任由福晋离开不管的!”
我拂了拂她头,笑着说道:“你不懂的,而今即便爷看见我走了,也不会再说些什么的。所以你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事了,记得我同你说的话不漏的告诉爷,我会感念你的恩德的。”
“福晋…”她虽有些不懂,有些迷惘,却也没有阻止我,更没有大声呼嚷惊动他人,只是默默的注视着我离开。
踏上另一条别于争斗的路。
在城里雇了一辆马车,顺利出城之后,我特地唤车夫在城门之前停了一阵,下车远眺了一番,看着那巍巍城墙,肃立兵士,深深的作最后一次诀别。
“走吧!”马儿嘶吼,马鞭的抽打声响有韵律的一下又一下,抽的我昏昏欲睡。
“姑娘…醒醒啊姑娘!”那赶马的老伯进车拍醒我,我方知道自己已经睡了整整一天。
“对不起老伯,我睡着了。”我不好意思的起身坐正了身子说道。
“是我不好意思,我也不想打搅了姑娘休息,只是快要入夜了,要姑娘决定下,我们到底是继续赶路呢,还是在这个小镇上歇息一晚,明日再起行?”老伯脾气颇好,笑容和蔼的问道。
“那便在此歇息一晚吧,用些饭食明儿个再走吧。”他欢快的应了一声,便将马车赶至一处客栈那,扶着我下了车。
其实我从未跟他说过我要去哪,只是吩咐他一路往难走,心里寻思着过了苏州之后随寻个小镇便落脚生根,沿途细看风景,中意哪里便留在哪里。
而这赶车老伯,也是个怪脾气,竟什么都没问,甚至连价钱都未跟我细谈,只是说看着给就行,爽爽快快就收拾车子随我一同上路了。
但看着他面目慈祥的模样,又是一个年弱老者,也就不会怀疑那么多了,当天便进了他的马车出发离开京城。
因为一天都在车内睡觉,也不知此地到底是哪里,只知道眼前这座“好再来”客栈,真是人流穿梭,往来不断,看着周围个个丝绸着身,胭脂粉黛的男男便知此地应是本镇最好的旅店了。
定了两间上方,略微点了一些小菜,吃罢便和老伯各回各屋了,但不知是不是店里饭菜不合口味,我半夜腹痛起床之时,竟看见那白发苍苍的老伯靠着我的门框,交叉着双手蜷缩一团,抖缩着睡着了!
我一阵惊讶,忍不住推醒了他问道:“老伯,你怎么好好的房间不睡,要睡到我门口来呢?”顿时心里也有些悚然,那些电视里面的打劫情节时不时便窜进脑内。
谁知他醒来后打了个哈欠,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一个姑娘家的,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虽然我刻意找了这家镇上人气最旺的酒家,但还是放不下心啊,我老头一个,也不怕些什么,就来此为姑娘守夜,也免得那些个狂蜂浪蝶打姑娘的主意啊。”
心里暖成一片,眼眶潮潮的几欲落下泪来。那么多年了,还真的从未遇到过如此互不相识的路人,能够这般实心诚意的待我。
我吸了下鼻子稳了稳气息,说道:“老伯,你回去吧,以后定房间我一定定个连在一起的,那你既能安稳的睡觉,又能顺便照看着我,有事时候我大唤一声你便能听见了,这天寒地冻的,你在走廊过夜可是要生病的。”
虽然百般要求诉说,都动摇不了他要为我守夜的决心,我见一满面风霜的老者为我站岗,实在过意不起,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向店家要了一床被子,为他在门口打了个小铺,又买了几个炉子,才稍稍安下了心。
本以为出了北京城,便能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了,怎奈第二日一大早,老伯便狠命的拍门唤我起身,我三两下穿好衣服起来问他:“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言语不顺,神情却十分焦急,说道:“不好了姑娘,听说三楼有个房间死了人,姑娘赶紧收拾行当走吧!这里不安全啊。”
我跨出门去左右望了一眼,也不见有什么慌乱走过的人群,不似有命案发生的模样啊。
“有命案发生的话不是管府会来封店吗?怎么人影也没一个?”我疑惑的说道。
“管府来了就麻烦了,现在管府还没来呢!若真的来了便要拖慢姑娘的行程了!”我虽不介意自己行程缓慢,但细细一想,自己的身份特殊,也还是少见官差为秒。
便火速收拾了几件衣衫,匆匆的结账出了客栈。
回头忘了眼笑容可掬的掌柜,怎么都不似出了人命的模样…
第二百零六章:情归何处5
但却也实在顾不了那么多了,我跟着老伯左拐右拐终于找到了藏在小巷深处的马车。
“姑娘,上车吧。”老伯终于神色如常地说道,我惦着矮凳一个跨步便钻了进去,只赶行了一段距离,忽然马车一个急刹,我险些便滚出窗外,正待出车询问因由时候,外面响起了熟悉的温润声响:“大伯,你要带我到福晋去哪里?”
是八爷,难道月眉没将我做的荷包给他,没把话儿带到么?他定然明白了我的意思,而一早已作抉择的他,又有何理由要追来寻我?
我并不急着出门,只是抱着包裹靠着一侧车壁静静的听着。不知何故,自出了北京后空落许久的心,却因他的到来而饱满充盈了起来。老伯顿了许久方才发话说到:“不知这位爷在说谁呢?我也是收人钱财,为人赶车啊!”
“那你就不要阻着本爷的路!”这般不客气的言辞倒是甚少从他嘴里说出来,听着有些不太习惯。看来今日他已是火极了。
“爷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为好,姑娘若愿意出来见爷,自然自个会出来,若姑娘不愿出来见爷,那么就算老生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你进去!”未看出来如此一位瘦骨嶙峋的老人家,竟有这份风骨气节。
八爷闻此竟不再强来了,好久都不言一语,空巷间只留下呼呼的风声疾行而过。我忍不住掀开窗帘,透过那小小罅隙偷视这位仓促奔至的男子,到底是不是为我而来。
一如往昔般硬挺俊朗的外表,并未因长时间的奔跑而尽显喘红,却只是满面苍白,唇无血色,深青色的厚实斗篷在初春的风里微微摆动,他就那般僵直而又凛冽的握着马鞭,稳坐在马背上,似个面对万马千军的兵士,却更似一个远望着自己心爱女子悄然隐逝而又强作坚强的男子。
“心儿…”只见他嘴角动了动,似低喃般唤出了我的名字,很难想象前日还见到我被郭络罗氏推入地上毫无反应的他,今日竟会用如此柔情婉转的语调唤出我的名字。
他不理会我的毫无回应,仍是径直说道:“我知道前晚伤了你的心,但你信我是有苦衷的!本以为冷静若你,不会因我的一时忽略而气上心头,不会因我的莽撞不顾而郁结难寝,但而今证明我错了,我彻底的错了!心儿,你出来见我,给我一个解释缘由的机会。”
我仍是咬着牙齿一言不发,只见他从腰间掏出那个荷包,紧拽在胸口说道:“原来你知道新婚之夜我问你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难以圆满的是什么…我不要它见证我们的结束,我要的是一个与你携手地老天荒的结局…什么江山大任,什么门第出生,什么贱妇卑子,都无所谓了,只要你与我一起,我便两耳不闻窗外事,只为心儿瞄眉枝。”
原来不觉间,我已听出了泪来…一直在思虑,我该用什么东西来换他一争天下的决心,百思难得之物,原来竟是自己!
原来我在他的心中,已经重过了江山。而我还一直以为他择江山而弃我。
“我知道,你收拾细软离开北京,便打算永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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