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第211章


康熙四十七年十月三十,他的寿辰,却正逢康熙派他前往江浙之地,平息夺粮斗争,高毋庸此前三天便已经前来通知我,说年氏早已收拾行装,带着小格格追去江浙为他庆生,我知他一心维系国事,定然不会领她的情,故而稳坐府内没有任何表示,但他却在当日深夜十分,踏着月色而回。对着卧床安寝的我佯装愠怒,眼中却尽带迷离之色:“与你一起后,这是我第一次寿辰,其他女子年年出尽法宝为我欢心,未想你却安然卧床酣睡,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边说边探进了一只不安分的手,扰的我浑身虚软。一夜温柔过后,却蹑手蹑脚连夜赶回江浙。
康熙四十七年除夕,宫里炮仗漫天,府里却冷清一片,我知此重要时刻,他定然无法抽身前来,便在亭里自斟自饮,醉倒风里。却在第二日的早晨看见他呼吸正浓,一缕缕温热的气息飘进我的脖颈。当我凝目细看他的俊颜时,他却忽的睁开双眼,唇印额头,柔声说道:“心儿,新年好!”,感动无以复加。不管是去年的收尾,还是今年伊始,他都与我这般紧紧相依,有始有终。
康熙四十八年初秋,年氏所育的小格格没了,胤?却一如既往的陪在我身侧,我忍不住劝他回去,他却仍是不为所动,那是我第一次骂他冷血。又从他的脸上看到了痛心的神情,愤而离家,连续十日未再来府,高毋庸前来看我之时,才一语点破他的心境…四福晋叶赫那拉氏还在时候,曾精心安排的那出合家融乐的场景,刺伤的不止是我,还有他…他一直惧怕我介意他对北京城内的家倾注太多感情。
康熙四十八年仲秋,年氏再度怀孕…虽然他百般解释是因为上次我与他怄之时,他一时气愤无心为之。但却仍是忍不住痛心滞闷。无数次期望自己能为他诞下一男半女,却总是杳无音信。
而今每当看见铜镜里那张十年如一日的脸,我便惧怕不已,惧怕是因此缘故而怀不上孩子。
但在康熙四十九年初春时候,我却没来由的恶心干呕,顿时喜上眉梢,急急唤子丹前往京城找最好的大夫,好让他仔细把一把是不是期盼已久的喜脉。但子丹回来时候却满脸丧气,问她因由,却说他在去医馆时候,看见胤?搀着腹部明显隆起的年氏在街上踱步,身后跟着回京述职的年羹尧。路过医庐时候年氏吵着要入内唤大夫诊一下是男是女。就那般迎面撞见,胤?却权当不识,径直走了进去。大夫被年氏拖住不能出诊,子丹在内等了许久才等到年氏离开。正要与大夫一起回府时候,四爷却折回来问明缘由,一听大夫要回府为我确诊是否喜脉之时,他表情冷冷的阻止了。并且嘱咐子丹不许再带大夫回去。
我不明他此举到底是何用意,但不好的直觉一旦漫了出来,便再也无法遏止了。
一夜思索缘由,便知自己仅能投石问路了,要从他嘴里撬出秘密,是万万不可能的。于是第二日趁他不在,把子丹唤至房里说道:“你今日即偷偷入城,去城北找仲鼎医馆的李大夫,径直问他求药。”
“求什么药?”子丹疑惑的说道。
“安胎药!”我笃定说道:“而且你必须刻意透露此药乃是煮来给我喝的,可懂?”
她茫然的摇了摇头,不知我到底是何用意,我解释道:“李大夫乃是那次我受刀伤以后,协助太医院太医来我府里把脉配药之人,若…我是说假若,假若我真的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那必然就是因为那次之后。”
她】恍【书】然【网】大悟的说道:“原来如此,福晋是要我让他知道我是为你买安胎药,惊讶之下,他定然会有所疑惑,许会将之前诊断的结果透露一二。”
我笑着赞了她一句聪慧,继续说道:“这是其一,若他次计不中,你大可堂而皇之的问他,但他定然不会轻易就范,所以你此次出门带走千两银票,并且好言慰藉他此事不会传到他人耳中。所谓财可通神,我不信他是重诺轻财之人。”
丹接过我递去的银票,郑重的点了点头。
自她跨出府门开始,我便进入了漫长的等待煎熬之中,若她带回来的消息,真的如我所料,那么先前胤?所说的那句:是我害了你,便有了新的指向。
那么为什么我腰部被捅两刀,会与他扯上千丝万缕的联系,难道这其中,又隐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么?
敢公然在御花园偷情的男女,到底是受到谁的庇荫?胤?还是胤??而他或他苦心庇荫一个为康熙戴上绿帽之人,到底对自己的仕途起到什么作用呢?这到底是一个局,还仅是后宫的一场丑闻?
转来转去,都理不出一个头绪,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此事绝不单纯!
在门口望穿秋水,直到看到子丹缓步回府,在围墙转角偷偷抹泪开始,我便彻底瘫软…原来我真的料中了结局。此生再不能成为一个母亲。
斜靠在门缘一侧,内心百感交集,这两年平静祥和的日子,原来是有代价的…原来是用我余生孤老的厄运,来换的暂时的平静。
原来我从来不是幸运儿。不管怎么挣扎,都改变不了悲愁的命运。别人轻易可得的幸福,我却要用我最珍贵的东西换来!
丹跨进门内,一见我此副模样,便知再也瞒不住了。顿时泪流满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福晋…福晋!”
“子丹,你告诉我,我没有孩子了对不对?对不对?”如痴如傻一般反复询问,想要一个否定的答案,却只看见她不住的点头…一下又一下…
伤及心脾,只觉眼前顿时一片漆黑,重重的昏了过去。
醒来时候只见他握着我的手坐在床前,我难受的撇过头去,不想看见他,他却哽咽的说道:“此生不能拥有我的嫡子,我亦痛彻心扉,但这便是命,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冷冷一笑,说道:“怎么,爷什么时候也懂认命了?平日里念经诵佛,不是仅为掩饰自己的野心么,难道佛法无边,爷不知不觉沉沦了?”我言辞犀利,他眼神痛苦,却仍是将我仅仅抱进怀里,说道:“心儿…你别这样。”
泪又不可抑制的掉了出来“那我只求你一句实话,你不要再欺瞒我了。”
他点了点头,说道:“问吧。”
“那日我在御花园被刺,是不是你的安排?”我屏着鼻息狠盯着他脸问道。他闪缩了下神色,说道:“这是个意外。”
“我只问,是,还是不是?”我咄咄相逼。只见他英气的双眸渐渐灰败,顿了许久才有勇气出口承认:“是!”
如此掷地有声的一个“是”字,将我敲的七零八落…那印刻着微笑片语的心墙,顿时碎成一片粉墨…
第二百三十章:丑闻1
“心儿,你我那么多年的相处,难道以为那杀你之人是我派去的吗?”他眼带璃光,有些哑然不悦的说道。爱 书屋超速更新:aI5。将头缩进被子,任由棉被将横流的泪水吸窒干净。我心里清楚知道那刺我之人并非是他安排的,但假山之内那男男女女,假山之外那握刀之人,自然逃脱不了他的摆布设计,或是棋子,或是靶心。
他见此却不似往日那般拂袖而去,却径直落了衣衫躺进床内,扶平我蜷缩如团的身体,紧紧拥在怀里。
细致而又频密的吻,冰冰凉凉的印上我的颈背,一下又一下,似在道诉着声声歉疚。许久他才停下动作,静静依偎。有些颤抖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在耳边低响:“心儿,没有孩子也没有关系,你有我啊…此生即使要走黄泉路,你我也携手一起。”
终于在他的轻声细语中软化,转过身子轻捏他手,摩挲着掌心说道:“若有天我真的先爷而去,爷要记得以黎民为重。那无情的黄泉路,是不准相爱的人携手的。”
他展眉一笑,说道:“你怎么知道,你去过?”说完即脸色一白,又将我重重压入怀里。闷的我几乎无法呼吸。
“爷,告诉我,那刺我之人是谁?你知道的对不对。”我在他怀里闷闷的说道。只觉他身子一僵,情绪顿时紧绷了许多。
“心儿,既然过去了,又何须再究呢?”他低声说道。
我轻轻推开他的拥抱,对着他的双眼问道:“真的过去了么?爷?”如此惯于掩藏风雨的高手,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面前露出马脚,此刻他又眼神闪缩,不敢与我对视。
“许多时候爷总觉得自己有能力护住我,但真正的结果是什么,还不是一次又一次险象环生?当初我去蒙古时候,爷可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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