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岗判官再就业》第99章


“张庶,没事儿吧!”
陆寒舔了舔自己的牙龈,酸酸的,这一下冲击力可不小,张庶也是个身形高大结实的男人,两个人撞在一起,只怕他的唇都要磕破了。
“快让我看看。”陆寒很心疼地说道,早知道就不玩儿这个了,没想到张庶会这么激动,“他肯定比我想象的更爱我吧”,陆寒心里有点儿沾沾自喜地想到,一面伸手扶住了捂着嘴的张庶。
“破了吗?是不是咬到舌头了呀?”
陆寒捧着张庶的脸,对着葡萄架下斑驳的阳光仔细辨认着。
“把舌头伸出来让我看看吧。”
张庶抬头看着陆寒,很平静地摇了摇头。
“让我看一下嘛。”
陆寒以为他是怕自己担心,伸手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唇。
“唔!”
张庶毫无预警地亲了上来,一下子伸手抱住了陆寒的脖子,让他连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唔唔,哎,停!”
陆寒没想到自己的魅惑术竟然这么厉害,连平日里冷冷清清的恋人都能变得这么放肆。
“张庶,我把术法停了啊,你怎么……”
“停什么停?我说停才能停!”
张庶亲了一会儿,食髓知味地放开了陆寒,一手薅住了他的领子,把他整个儿人都拖进了堂屋之中。
第91章 大驾卤簿
“张庶,起来啦。”
陆寒煮好了早饭,推门进来,发现张庶还睡着。
他的生活习惯很有意思,不管昨天晚上被折腾成了什么样子,第二天一早还是会裹着被子很规矩地仰卧着,睡得很安详,完全不像陆寒,如果做了什么好梦,一屁股睡到地下去也不一定。
陆寒唤了他几声,张庶就好像没听见一样,他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昨天明明是他主动撩了他,这会儿弄得好像是他欺负了他一样。
“张庶,起床啦,今天不是说好了要去看看医院的吗?”
陆寒用自己的鸡窝头拱了拱张庶的胸口,他依然躺着不动,呼吸平稳,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伸手抱住陆寒的头,搂在怀中哄他。
“张庶?”
陆寒的头贴着他的胸口,发现有点儿蹊跷,他的肌肉虽然很结实,但还不至于这么冰凉梆硬,那触感,就好像是,一块重金属!
“张庶!”
陆寒一下子从他的怀中挣脱了出来,伸手掀开了凉被,拨开他胸前的家居服,让他露出胸部的肌肤。
“这是什么?!”
在张庶心口的位置上面,出现了一块形状不规则的暗影,与周遭白皙的肌肤不同的是,那块地方已经变得暗淡,隐隐透露出紫红的颜色,就好像人在坐久了之后腿脚被压迫住的颜色一样,只要及时推宫过血就没事了,可是为什么张庶会在没有任何压迫的情况下变成这样?
陆寒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这又是谁做的?会是嫉妒张庶的张家和澹台家的长子嫡孙?不,不会的,他们那几个人陆寒都见过,应该还没有这样的本事和勇气,毕竟现在两家的基业还都牢牢地掌握在张廷枢和澹台流光的手中。
那就只有一个答案了,想不到张庶不愿意多事,那畜生还是这么不依不饶的。
“胡瓜!”
陆寒大喊了一声,半空之中扑通一声,凭空摔下两个人来,只见胡瓜和刘陵抱成一团儿,还都衣衫不整,呆若烧鸡地摔在了地上。
“哎呀!起开!”
胡瓜愣了一下神儿,立刻满脸通红地推开了刘陵。
“老爷,您怎么动了法旨了,人家还没起呢。”
胡瓜有点儿别扭地说道,一面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陆寒的衙门里向来是没什么规矩的,跟手下的书办鬼卒还是像行伍之中的那一套关系,平日里称兄道弟无所不至,能让陆寒动用法旨,说明他是真的生气了。
“哎呀!姑爷这是这么了?”
胡瓜的一双桃花眼滴溜溜地乱转了几圈儿,很快就发现了事情的导火索。
张庶的胸口乌黑,人也昏迷不醒,怪不得招的陆寒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老爷,又有刁民要谋害姑爷?”
“这印记……”
一直在旁边犯着尴尬恐惧症的刘陵忽然搭腔了。
“胡瓜,你看这印记像不像最近新闻里炒得很火的那个海昏侯大墓里出土的马蹄金?”
这几天胡瓜和刘陵没什么事儿,基本上都是闲在陆寒的包袱斋里看看电视,做做爱做的事情,最近电视里一直在翻来覆去地播着海昏侯大墓的发掘情况,两个人看得多了,基本上对于随葬品都是耳熟能详的。
“这么说起来,确实好像啊,啊对了!新闻里不是还说,那些给人殉葬的宫女,都是迷晕了之后活着放进去的,在胸口上放上一块这样的马蹄金,不出一昼夜就会心脏衰竭而死吗?”
胡瓜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刚刚看过的实时报道,说是在海昏侯大墓里发现了几十具陪葬的尸体,胸口都压着这样的贵金属,专家推测很有可能就是被以这种方式杀害的。
“魂器。”
陆寒摸着张庶的胸口,那里还有一点儿热乎气儿,如果自己再晚发现几个小时的话,那……
“胡瓜,跟我出巡,带整幅执事。”
“全带?那不就成了……”
“不用多说,有什么事情我自己担着。”
“……,是,老爷。”
……
齐家祖宅。
齐允文悠闲自得地啜着手中的红酒,身边就是齐家老太爷的牌位。
“这么多年了,也难得我终于做了一回自己。”
他苦笑了一声,将手中的酒杯倾斜着,红酒滴滴答答地淋在齐老太爷神位上面的照片上,神色非常轻蔑。
“为什么玉良纨可以、澹台流光可以,而我却不能?我不过就是喜欢男人罢了,到底给你丢了什么脸?”
他的声音变得尖锐高挑,非常刺耳,他神经质似的笑了几声,一扬手,把齐老太爷的牌位都打翻在地上。
“你怎么不早点儿死?!你死了,我就不用再偷偷摸摸的,棋官儿也不会被人抓走,我也可以光明正大地风流快活,都是你的错!”
齐允文喘着粗气,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看着满地的狼藉。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耀眼的阳光,忽然发出了阴鸷的冷笑。
只要再过几个小时,陆寒也会尝到失去爱人是什么滋味儿了,上次算他走运,破解了金缕玉衣的魂器,不过这一次的海昏侯大墓不一样,很多东西都还来不及出土,现场又有那么多工作人员和武装力量的把守,除非陆寒以后不想在阳间混了,否则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他是不可能破除魂器的诅咒的。
齐允文悠闲地看着窗户想到,他一向都不怎么喜欢艳阳高照的天气,可是今天却很反常地拉开了整幅窗帘,让阳光照射进堂屋之中,这温暖明亮的气氛使他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忽然之间,地上光线一缕一缕地消失了,齐允文看了看地面,有点儿没反应过来,神色蓦然地抬头看了看天空。
原本晴朗的天空阴郁了起来,灼热的太阳似乎失去了不可一世的喧嚣沸腾,苍白地挂在天际,齐允文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总觉得那太阳死气沉沉,苍白之中竟然还泛着一点儿绿幽幽的暗淡光线。
被暑气蒸腾得有些扭曲的地平线上,远远地好像走来了一支队伍。
齐允文揉了揉眼睛,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似乎是一顶官轿,前面还打着肃静回避牌,有一种穿越了的即视感。
“来了吗?陆寒。”
齐允文的心砰砰直跳,他躲在窗帘后面,惊怖的神情之中还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太岁星动,百鬼夜哭,判官出巡,挡驾天诛!”
胡瓜敲着手中的鸣锣,大摇大摆地率先走进了齐家的庭院之中。
就在这时,齐家影壁后面的垂花门上,那颗高耸参天的古桃树,竟然婆婆娑娑地摇曳了起来,原本在盛夏时节的枝繁叶茂,这会儿竟然摇落下许多淡粉色的花瓣儿,衬着天空中失去了温度的绿莹莹的阳光,让气氛变得诡异可怖。
那株桃树的枝叶竟然以人类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断地蔓延着,转瞬之间它的伞盖就遮天蔽日,将陆寒的仪仗完全覆盖在它参天的阴影之下!
“咯咯咯!”
树冠之中传来了凄厉的啼叫声,回荡在杳无人迹的庭院里,好似百鬼夜哭。
“噫!”
胡瓜一下子扔掉了手中的红灯笼,整个儿狐都炸毛儿了。
“老爷!老爷!原来齐家是帝都鬼门!”
怪不得那个姓齐的好像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几次三番的找茬儿,原来齐家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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