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的婚礼》第39章


“芝麻的是给小雎吃的,可能我早上装错了。我记得还有个金枪鱼的,你吃那个。”
他在那边翻了会,问:“老师周末有空吗?”
他说周末要去温泉别墅谈生意,问我要不要带小雎去泡温泉。
我说:“你谈生意,我带小雎去,这样不好吧……”
傅余野说:“其实是我买下了,老师在里面泡上一整天也没关系,而且现在樱花开了,别墅里有烤箱,老师可以做樱花饼干。”
他说着我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我那时看到一档明星畅游的节目,刚好一期是到日本,嘉宾在下着雪的时候,在民宿里泡温泉,喝清酒,雾气袅袅,特别享受的样子。那时我正好是期末,被考试压得心烦意乱,就算是去黄浦江转一圈都愿意,只是随口提了句来安慰自己,没想到他却记得。
我觉得鼻子有点酸,沉默之后,才回到:“……你都买下来了,我不去岂不是便宜别人了……”
他听了,说到:“不会有别人。”
他认真的语气让我猝不及防地心慌。
“知道拉!你赶紧吃早饭吧,我要去忙了……”
“还有,你下午要是有时间的话,去接一下小雎。”
……
我挂了电话,手忙脚乱地点着鼠标,徐袅袅复印完稿子回来,看到我,探头探脑地过来。
“邓陵,你脸怎么那么红?”
我摸了下脸,若无其事地说到:“是太闷了吧。”
徐袅袅问:“你不会是发烧了吧?最近春季流行感冒多发啊,要不要给你一盒板蓝根……”
“不用了。我没事,你快回你桌子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乌鸦嘴,我下午还真的打了好几个喷嚏,徐袅袅一脸痛心又做作地对我说:“你看看你,年纪轻轻,抵抗力那么差,春捂秋冻知不知道,快把秋裤去穿上!”
说得好像她有透视眼似的。
我说:“请你别把自己代入老母亲的角色,OK?”
徐袅袅拿着镜子,理了理头发,说:“我就不明白了,我这二八芳华,怎么就被我妈催婚了呢?”
她中午吃饭的时候,和几个策划美工小姑娘在聊天,控诉她妈给她安排的相亲,据他自己说,那天她特地还穿了条半个月工资买的裙子,结果那个男的说小姑娘不应该穿这么短的裙子,现在才三月就光着腿,很容易生不了孩子。
结果徐袅袅回来就把她的大长腿提起来,捏着皮给我们看:“我穿了光腿神器好不好!什么人呐,手都没牵就想到生孩子了,我还能有丝分裂啊!”
晚上突然临时要加班,是关于时装周策划版面的事。
我让傅余野带小雎去外面吃饭解决。
等我到家时已经八点了。
一进门就看见一大一小穿着睡衣趴在沙发上,小的趴在大的那个身上,一听到声音,就跟兔子竖起耳朵似地,灵敏地看过来。
“爸爸!”
“老师。”
小雎的卷毛乱乱的,小脸红扑扑。
傅余野手里拿着本插图版的动物世界。
“你们在干嘛?”
我过去把小雎抱起来。
小雎说:“在看书。”
“晚上吃了什么?”
“饭,还有番茄,龙虾。”
我亲了他一口,把他放下,去卧室拿衣服洗澡。
就听见跟进来的傅余野问:“老师吃过了?”
“吃了。”
我说,拿完衣服一转身,就看见他坐在床上,说到:“老师都没亲亲我。”
他应该是洗过澡了,头发蓬松着。还散发着好闻的沐浴露的气味。
“你帮小雎洗澡的?”
我忍不住笑着问他。
撩开他的头发,在他额头上亲了下。
他顺势把我翻到床上,压着我,眼神暗潮翻动。
我看到房门还半开着,拍他:“起来了,我要去洗澡。”
他眼神一下子就软了,伏在我肩上:“老师今晚和我睡……”
我一楞,耳朵有些发烫。
“别闹了……”
我感觉他的手沿着我的衬衫往下滑。
“老师答应我,答应我,答应我。”
他小声地在我耳边念,念得我的脸都快热起来了。
“答应嘛,答应嘛……”
声音好像要往我脖子里钻似的。
“好了好了!”
我制止他的念经模式。
“……就是睡觉,不准做别的。”
第55章 
我睡觉是那种可以一动不动保持睡着前的睡姿到天亮的人,而且侧着身体,把自己卷在被窝里睡,当然,那种双手放在胸前的棺材睡姿,我也是经常用的,而傅余野则是喜欢像八爪鱼似地把我整个人打开,抱住的睡法。
我喜欢埋在他的脖子里,或者和他呼吸相对,碰触到他的肌肤能够让我安心。所以我们俩在睡觉习惯上其实没什么冲突,唯一的不好就是他的体温偏高,春夏秋冬盖着被子都能让我热得出一身汗。
特别是半夜热的醒来,我想翻个身,去凉快点的地方,没睡一会,他又会自动地蹭过来,又把我抱住,就跟章鱼抱着罐子似的。
后来我想了个办法,就是和他睡的时候,把被子换薄一点。所以晚上睡觉,我特地把毛毯给撤了,换了床比较薄的被子。早上他起床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个热源没了,盖着被子有点冷。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见他把毛毯又拿了过来,盖在被子上,还亲了亲我的脸,说:“老师再睡会儿,我去叫小雎。”
我又在床上躺了十多分钟,实在不放心他会不会把小雎的衣服顺利地穿好,还是下床去看看。
果然,推门进去就看见小雎就跟面团似地挂在傅余野的肩膀上,一头卷毛倒挂着,傅余野抱着他;犹豫又小心翼翼。
他现在这种不知所措的样子还真的是有点好玩。
我坐到了旁边,手伸进小雎的衣服里,顺着他的背摸了几圈,一边叫他的名字。
“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小雎动了动,然后发出一声细细地哼声。
我把他放在床上,他模糊地叫爸爸,又叫小野爸爸。
我对傅余野说:“你先去洗漱,我给他穿衣服。”
给小雎穿好衣服,抱他去洗脸刷牙。
他自己会刷牙,给他拧好毛巾放在一边,我就去了厨房做早饭。
傅余野上班时间比我晚,他看我在煎鸡蛋,便给我递了个盘子,说:“老师,待会我送小雎?”
我当然没意见,开玩笑地问道:“你这是想体会一下奶爸的日常了?”
他对我的打趣一点都不在乎,只是看着我说:“我没办法回到过去的四年,但是以后的四十年,五十年,我都会在老师身边。”
……
我发现他最近特别喜欢说肉麻的话,都让我没法接,但说不高兴又是假的,但我也演不出来像电视剧里那样大早上在厨房里来个粘糊糊的法式热吻……
我不回他,只管在面包片涂果酱。
一边涂一边想他是不是受到了什么高人指点,怎么现在说情话的手段这么入木三分。
他以前对我好,是那种霸道自我地好,就是无论什么,只要他觉得正确,就会以为我也会乐于接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会用一种询问商量的语气来跟我沟通。
这大概是我们四年的分别,带来最大的侥幸。
伦敦的时装周,主编想叫我一起去,最近杂志社的事情有点多,可能排不开人手,她问我方不方便,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她去海格借两个人过来。但毕竟我是她老助手了,一切都熟悉,比较好办事。
以前我是因为要照顾小雎,所以没办法,而且他那时候太小了,我不放心,但是现在有傅余野在,或许我可以试着让傅余野带着他……
我跟谭疏说了我和傅余野坦白的事,她骂我立场不坚定,三言两语就又被哄骗走了,还赔了个儿子。
我说,那要是没有他,儿子我也生不出来。
谭疏听了,简直要被气死,她说我是不是忘了当初一个人多辛苦多悲惨了,现在就这么一头热地和他在一起,难道就不怕他家里人又来横掺一脚,而且要是把小雎卷入进去,挣抚养权的话我一定是败诉的那个,我现在就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
我总感觉她在脑补一场豪门大戏。我说,现在傅家都是他的,没人会来管他。
然后谭疏沉默了会,冷笑着说:“你没听说那些个老板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吗?而且说不定你还不是人家家里的,你有想过他这四年没有遇到别人吗?还是他说他一直等你你就信了,先不说他比你小,又是个比一般人都聪明的,你以前就没压得住他,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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