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的婚礼》第52章


你,那你有没有什么好送给他的?”
他想了想,说:“我会画画。”
我露出一个鼓励的笑,“那你待会画一幅画,送给管家爷爷吧,告诉他,你会做一个让人喜欢的好孩子的。”
活动室什么都有,自然也不缺蜡笔油彩。
小雎自己坐在小板凳上认真地画画。脸上还红红的,乖巧又可怜,甚至都想不起来他上一刻居然要去捅鸟窝。
我坐在窗边,一边看书,一边看着他。
往窗外看了眼,看到那些精英们似乎开完会了,一个个整齐地出去,管家在一旁送客。
我放下书,悄悄地下楼去。
看到女佣正端着放满了茶杯的托盘出来,我说:“人都走了?”
女佣颔首,说:“是的先生,里面还有林少在。”
我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林蠡伸了个懒腰,说了句:“你家老爷子下个月回来做寿,他老人家知不知道自己孙子把外孙家的公司给阴了……”
很明显是一句打趣的话。
“你也没少掺和,一半的订单给了林家,听说你爷爷前两天还住院了?”
林蠡呵呵一笑:“是啊,他老人家要‘静养’,任何人谢客不见。”
傅余野坐的是正对着门的,所以他先看到了我。
之后林蠡也转了过来,朝我怡然地挑了下眉。
第69章 
我大概知道他们在讲的是什么事。
只是看到我后,都默契地闭口不谈。
他站起来,走过我身边时,突然说道:“我想起来带了点小玩意儿,放在车上,不如邓老师和我一起去取?”
傅余野说:“叫佣人跟你去。”
林蠡笑嘻嘻地说:“你也太小气,不过是拿个东西,邓老师不介意吧。”
我微微笑,点头,跟着林蠡去车库。
我们走到车库有段距离,路上没有别人。
他说:“听说邓老师要回s市?”
我虽然有点惊讶,他消息这么灵通,可转而一想,又觉得正常。
“我猜邓老师的父母,一定还不认识小野。”
他这么说,无非是想问我,要怎么处理小野和父母的关系。
“还有那个小东西,如果傅老爷子看到,一定会想办法查清楚他的身世,到时候,你要如何解决?”
我们走到了车库前。
我说:“你说这么多,是要帮我?”
他看起来一副看戏的模样,实则在提醒我,我将要面对的境地。虽然听起来像是在挖苦我,但他挖苦我对他根本没有一点好处。
林蠡耸了耸肩。
去打开后备箱,里面竟然放着一辆小小的自行车。
“我可不是雷锋。”
林蠡搬出自行车,放在地上。
“我记得小时候,我和小野骑着车,把奶奶院子里的花都骑坏了,我们俩被罚着把花苗全种上,但那些花苗后来都没张出来过。”
我想到管家今天早上教小雎种的花种,预感那片种子也是要白种了。
他一手扶着车,和我走回去。
“我只是想说,邓老师既然选择了和小野走同一条路,那便是认同他的做法,古人
说‘中庸之道’,但世上之事,并非你退一寸,我让一尺,小野看起来强势,邓老师看起来软弱,我却觉得正好相反,因为小野从没想过控制你,他爱你,所以力所能及地提供更好的生活环境给你,但是你却会以为那是他的占有欲和自私,所以竭力去过所谓的正常的情侣交往生活,对吧。”
“小野和你……?”
“小野的性格,你比我更懂,如今小野对你的一退再退,是用来证明你在这段感情里占上风的事实。所以你跟他说要回s市,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让你回去,甚至去陪你。邓老师觉得那样就是幸福了吗?”
其实我很想否认,林蠡的这一段话都是他的荒诞的推测。但是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和小野复合的这一段时间,我所说的,所做的,在第三者的眼里,都是如同他所说的,勉强对方,成全自己。
因为我以前一头热地栽了进去,所以现在就像个贪婪又空虚的人,不断地要他对我妥协,以此来获得爱的满足感。
我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我以为他会讽刺我,但他却只是平静地朝我说:“邓老师是要和小野过一辈子,也该为他想想。”
他把自行车停在门口,招来佣人搬进去。
“我就不进去了。”
他朝我勾了勾嘴角,插着口袋转身离去。
我叫住了他。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他转过身,挑眉。
“那张结婚请柬,是你寄给我的吗?”
他眼里闪过一丝疑虑,说:“什么请柬?”
我顿时明白了,不是林蠡给我的,那会是谁?
我只想到了一个人……
如果真的是她,那么她并非不记得我,反而应该是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甚至有可能那么多年,都在暗中看着我的生活,她以为我会接到请柬觉得羞耻,根本不可能去参加那场根本不存在的婚礼,可是我去了,还在酒店碰到了小野。就算我不去,可是我还是和小野相遇了,因为小野回来找我了。
我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莫大的恐惧,如果我没有去请柬的地址,如果小野没有来找我,那么我们是不是就会这么一辈子也不见,活在自以为对方早就结婚生子的想象里。
我又觉得庆幸。幸好我去找他了,幸好……他来找我了……但是,她也知道小雎的存在,她会知道小雎是我生的吗?要是她知道了,那她要威胁小野的,她最终的筹码,是我。
这只是我的推测,可是我不敢赌。
我立刻跑进去找小野,他正站在落地窗边,背对我打电话。我听着他低声交代着什么。他的背影一下子让我动乱的心像被磁石吸住一样在原地打转。
我走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他的衣服上有干燥又温暖的气息,让我想起烤干的松树枝和木屑。
他挂了电话,握着我的手转了过来。
“老师不怕被管家看到了?”
我看着他的浅色的眼睛,说到:“夏安,可能知道小雎是我生的。”
我把那张请柬的事告诉了他。他听得神情渐渐严肃起来,然后久久地看着我,我以为事态很严重,便更加担心。
我说:“要不,给小雎换家幼儿园吧。”
“这几天就先别去了。”
他说。
“夏家不可能在明面上和我过不去,我和道儿在他的项目审批上找纰漏,如果这个工程不能如期通过,那夏思明就功亏一篑,他最近肯定会看好夏安的,我只怕后事难料。而且,这个世界上,非敌非友的人比敌人更麻烦。”
我此刻才真正觉得他和我的不同。
林蠡说的没错,我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又勉强他。明明他可以解决的事,我为什么要假装自己可以独立完成而不去依靠他。
这不是平等,是自以为是。
“那我要怎么做?”
“我不想给你添麻烦,更不想小雎受到伤害。”
我以为示弱会很难,但是一旦说了出来,也并不难,坦白也不难。
他认真地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
“如果老师每次都这样来找我,我只希望每天都有麻烦。”
我一时还不明白他的意思。等明白过来,才觉得像是吞了颗包着糖的苦药。
涩味渐渐从喉咙蔓延上来。
他露出个宽容的笑,我却觉得一点想笑的心情都没有。
林蠡说,我是要和小野过一辈子的。
我现在不想依靠他,但是我能保证一辈子都和他划分的干干净净吗?
我错就错在,把感情当成了一本可以算清的帐。我怕自己还不起,所以每次得到,便战战兢兢,度量分寸,我自认为这世上一切因果都有得失,一个人对你好,必然是有所求的。所以别人对我好一分,我便在心里记上两分,还三分。
一开始,我便也是这样对他的。
他对我好,所以便对他更好,更体贴,甚至包揽了保姆的活计,来保证心中的太平。然后告诉自己,自己不欠他什么,计算将来分开,我也是不理亏的那个人。
但是真正分开的时候,我又不甘心起来,我把自己对他的好,付出,放大无限倍。最后将这一切不甘心都归结为这是一场错误的感情。
所以我才会问他,为什么要重蹈覆辙?
是我自己说的,两个人在一起,如同一起划桨,可是我总是摇摆不定,他却从未有怨言,跟着我在湖中央打转,等着我有一天终于看清了方向。
可要是我永远都执迷不悟地在保守地试探呢?
我不必问自己,因为他早已给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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