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锦》第174章


不得不说,母亲和姑母还真是心有灵犀呢。靳宜安轻笑一声道齐哥儿心性究竟如何,母亲您最清楚,无需我多费口舌,我不过是来向母亲道个平安,转告母亲一声,齐哥儿好好的回府了,二么……”她顿了一下,笑弯了眼睛慢吞吞的说,“也很好,好得很呢。”
可她越是这么说,杨氏越是无法,如果宜宝真的很好,这死丫头岂会这般高兴?她不可抑制的想到靳芳云那粗鄙又短视的品性,她当初对靳芳云可没客气过,如今宜宝做了靳芳云的儿媳,安知靳芳云不会折磨宜宝?
“母亲好好歇息吧,宜安告退。”靳宜安嘴角翘得更高了,宜宝如今在柳府过得确实不,她都是据实以告,只是杨氏肯不肯就不关她的事情了。
“你给我站住!站住!……”
只是这一次,靳宜安却再也没有停下脚步。
回到安时院时,草儿已经了,正在明兰房里和明兰说着,两人脸上都是满满的怒气。
“这是了,谁招惹你们了?”靳宜安好笑的问道,“不会是姑娘我吧?”
草儿狠狠的攥了下拳头,压低声音说道姑娘,您来害您的是谁么?”饶是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还是可以感到那话里的恼恨。
“是谁?”靳宜安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心头隐隐蒙上了一层阴影,能让草儿和明兰恼成这样,又是见过明菊之后,难不成会是明菊?
“就是明菊!”草儿的拳头重重的落在了床上,“就是明菊指的路,她从后边走多远翻墙正好可以到您房间后边,而且,而且那个人就是她男人!”
一下马车,草儿就飞快的往回跑,果然明菊和袁二还没有走远。她连忙和跟在袁玓身旁的小桦远远的打了个手势,不多时,小桦先赶着明菊走开了,她这才找上了袁玓。
从袁玓口中,她总算明白了事情原委,尤其是她们一直都在纳闷的那个放迷香的人为何放了迷香没有进门。
“原来是齐大出手相救。”靳宜安恍然,只是她心里万分不解和难过,明菊为何要如此害她?
“袁二说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待您有空了自个儿去审她。奴婢现在只明菊当初根本没有离开进城,她早就爬上了的船,亲事也是给安排的,这次谋害您,就是她给指的路。”草儿越说越恨,姑娘为明菊打算好了退路,可明菊却转身将姑娘给卖了个彻底。
“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账!”明兰气得伤处都在隐隐作痛,当初姑娘为明菊解了围,又特地让她去给明菊送银子,却没想到好心都喂了狗。
“我不懂。”靳宜安眉头紧皱。
她想不通,明菊为何要来害她?而且还是帮着杨氏,当初可是杨氏将明菊卖入贱籍的,再说也算得上是明菊的仇人了。明菊跟了她有十年,是和明兰一起跟着她的,她也清楚,靳府的主子里唯有她是个最不得势的,两人跟在她身边没少受了人白眼。可……难道这就是明菊要害她的理由么?可明兰和明菊是同样的,明兰为何就没有害她呢?
“难不成是因为我坠崖的缘故?”靳宜安喃喃道,“因为我坠崖,她才会被发卖出去的,她是不是因此就恨上了我?”
明兰连忙说道姑娘您这是说的傻话,坠崖也不是您的,发卖她的人是,谁不是借故推卸责任?她要是因为这个就恨上您,那可真是糊涂了。”
“是啊姑娘,您可不能那么想,”草儿也开口道,“您要是那么想的话,天底下的坏人可就都有借口做坏事了,做贼的定会说谁让你有钱,害我心动手痒。”
“横竖也没几天了,姑娘您且等等,届时见了明菊,您亲口问她岂不是更好?如今她已经被袁二抓住,也不能随意动手了,您眼下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吧。”木儿说着给草儿使了个眼色,则是扶住靳宜安,“您这一一会儿都没歇着,奴婢先扶您歇会儿。”
靳宜安没再开口,搭着木儿的手慢慢回房了。明菊的背叛实在让她痛心,她和明菊相处了足足有十年,到头来,明菊竟然会帮着杨氏来害她,这实在是让她无法接受。
服饰着靳宜安躺下,木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关上门后,不由得叹了口气。
“姑娘歇下了么?”草儿已经跟了,“我煮了安神去火的汤,就在小炉子上煨着呢。”
“唉,躺是躺下了,不过怕是睡不着呢,谁能想到会有这种事?”
草儿却是从来都不会叹气的,她咬了咬牙哼,等过了这几天,姑娘一嫁,看我收拾那个明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80 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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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如此父亲

181 如此父亲
靳宜安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明菊为何要顺从杨氏来害她,难道是被杨氏强迫的么?她很想是这个原因。可明菊为没有离开京城?听草儿说,明菊一直留在京城从来没有走过,会是没来及走就落到了的手中么?
这么些年来,明兰和明菊两个虽说是她的丫鬟,却更像她的,哪怕她被宜宝推那一把都无法和被明菊背叛的痛苦相比,毕竟宜宝向来就不曾与她有过好脸色,可明菊不同啊,明菊可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她们两个刚跟了她的时候也不过七八岁,这么些年的感情难道说没有就没有了么?
几天来,靳宜安的眉头始终不曾松开,她也想劝明菊是被迫的,可听草儿的意思,明菊分明对有怨恨,她究竟为何要怨恨?
“姑娘,您这样可不行,眼看没几天了,您就先把心事放下,横竖嫁了一问就能原委。”明兰气明菊使坏,更心疼靳宜安为了明菊伤心,“再说了,您在这里一个人胡思乱想也没用不是么?您也对着镜子看看,这脸色可比之前差多了。”
靳宜安勉强笑了笑,拍拍明兰的手道放心,我无事,都是你们大惊小怪了。”
无事才怪!草儿不快的嘟了下嘴,她好不容易才把姑娘养得稍微有点圆润的样子了,可姑娘要是再这样心神不定的,她的力气又白费了。
“姑娘,不是奴婢说您,可您这样不是存心跟奴婢们过不去嘛……”
“你这丫头真是的,胡说呢!”木儿连忙打算草儿的话呵斥道。
靳宜安摆了摆手没事,草儿你继续说。”
冲木儿吐了吐舌头,草儿继续说道您现在自个儿为着一个存心害您的坏人伤神伤心,奴婢们左劝也不是,又劝也不是,只能跟着您伤神伤心,您这不是让奴婢们白白心疼嘛。为着一个不值当的人,伤了一群挂念您的人,您觉得合适吗?要是您就是打着折腾奴婢们的主意,非要看奴婢们为了您着急,那奴婢可就真的无话可说了。”
“我……”
“姑娘您比奴婢识字多,看的书比奴婢多,大道理比奴婢懂得更多,可您这么通透的人就想不通这点呢?明菊已经被袁二捉住了,有话过几天就能问出来,您这会子想有用?她是害您的人,奴婢们是挂念您的人,您为了她倒让奴婢们心里难过,您不觉得是本末倒置了吗?”
没想到草儿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靳宜安愣了,苦笑道我也……只是,我实在是心里放不下。”
“哼,谁让您把她搁心里的?您有功夫多想想奴婢啊,想够了奴婢再想想明兰想想木儿,每天把我们几个的好处想个一遍,这一天也就差不多了。”草儿毫不脸红的指着脸颊说道,“光奴婢的好处都足够您想上半天了,她们两个凑合着算另外半天。”
靳宜安终于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这个草儿还真不害臊,说这大话也不怕人家笑话。
果然木儿和明兰不乐意了,也是看出靳宜安的情绪被草儿这一番胡搅蛮缠改变了不少,立刻就拉住草儿要她交代清楚,她就比她们两个好了,而且还是她们两个加起来才勉强及得上她。
慢步踱到窗前,金灿灿的阳光将整个院子铺得满满当当,凋零了大半的枯枝微微摆动,在这阳光里却也显得并不那么萧瑟了。
两个婆子凑在院门边不知在说些,三个小丫头正在西边墙角里收拾扫起来的枯叶,并将袁玓送来的两盆金菊搬到廊下,一只灰不溜丢的小麻雀在落光了叶子的石榴枝子上跳了两跳,振一振翅膀就飞走了,石榴枝子倒是被它摇得来回晃动,靳宜安甚至还看到枝桠间还挂着一颗半干的小石榴……
是啊,放着好的人好的事情不去想,何必一直念着已经变了心的呢?虽说难免痛心,可一直想着,不肯放开的话,岂不是更痛?就好比那干枯着的树枝,虽然叶子枯黄了凋零了,可若是那些枯叶不落下去,来年如何绿叶满枝?
她抬头望望天空,碧蓝如洗的天空,闲散扯着几丝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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