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入藕花》第17章


子,肖将军携夫人求见。”
阜南公子的眼立时含上寒冰:“肖将军请,其他人免了!”
这期间我不是很清醒,但也断断续续听说白欣被挡驾的事,其实身为丫头后,深刻体会了做丫头的无奈与悲戚,能体谅白欣想飞上枝头的贪心,也知道那天她为什么会刺我一剑,实在是我的开口说话令她方寸大乱,换做是我,恐怕会比她更害怕吧。而且我也得谢谢她,如果不是她的一剑,我怎能和他朝夕相处这么多天,怎么能换来他如此这般的殷勤照顾呢。
“公子!”我在凉椅上微弱出声:“让夫人也进来吧!”
阜南公子皱着眉看了我一眼,眼里有怪责也有不解,我给了他一个楚楚可怜乞求的笑容,他叹了口气:“让他们进来吧。”
白欣颤颤巍巍的跟在肖云的后面进了院子,这些天她显然承受了太多的压力,看她清减的身躯和憔悴不堪的容颜就知道。
“你别动!”阜南公子回头及时阻止我起身行礼。
“将军和夫人有事快说吧,小怜身子弱,不能吵闹!”公子的语气生硬。
“小怜好多了吧?看起色比昨好了很多!”肖将军有些尴尬的笑道,语气不乏真诚。
阜南公子脸色稍微和缓,微一颔首:“好是好些,身子还是弱得很!”
“公子,末将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肖云犹犹豫豫道。
“说吧,不用吞吞吐吐的!”阜南公子有些不耐。
肖云侧头看了看躲躲闪闪的白欣,有些难为情:“这,这小怜一直在汩院多有不便,我和贱内商量想今日接她回去。”
“我们会专门拨个院子给她,一定照顾的好好的!”白欣鼓足勇气抢着表态。但眼神的游离还是出卖了她不安的心。
这要来的始终要来,我以一个丫头的身份能盘踞汩院这么长时间大概也是借了受伤这个理由。现在伤势明显好转,就算阜南公子不好直接出言赶我走,我也该识趣自己提出来,今儿就算白欣再打什么鬼主意,我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汩院了。心一阵阵发酸,我不害怕出去后白欣会怎么对付我,我伤感的是再不能呆在他的身边。
“一个差点要她命的人,现在居然说要好好照顾她?”阜南公子尖锐的讽刺着。
“是,是贱妾一时鲁莽,铸成大错,请公子降罪!”白欣脸色巨变,跪伏着请罪。
肖云也连忙跪下:“事出有因,请公子从轻处罚吧。”
“一时鲁莽就杀人!”阜南公子的语气里的怒意越来越浓,我赶紧从锦被下伸出手,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裳,对他摇了摇头。
他无奈的叹叹气:“算了,所幸小怜没有生命之忧,你们起来吧!”
肖云和白欣如释重负站起身,白欣仍不死心:“让小怜跟我们回去吧,我们一定会用最好的药,治好她的伤,用最好的人参给她调理。
“不用麻烦了!她不走,从今开始小怜就留在汩院,以后她就是我的贴身丫头,就算我离开汩院,她也跟我走!”阜南公子森冷的话犹如在平静无痕的水面上投入巨石,掀起波浪滔天。
我完全不在意肖将军诧异的神情,也来不及看白欣的张皇绝望怨毒的表情。我是他的丫头,我成为他的丫头了!天知道他的这句话让我的心有多雀跃,天知道我有多希望能留在他身边。我紧紧的闭着眼睛,唯恐这是梦,唯恐一睁眼发现这不是真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一只手指在我的睫毛处扫来扫去,痒痒的,我被迫睁开眼,正对上阜南公子调侃的眼神:“怎么?害怕我说的话不是真的!”
被看破心事我不由得脸一红,顾左而言他道:“他们走了吗?”
他轻笑一声,挨着我坐下,手臂习惯性的环抱着我,我抗拒自己想将头放上那颈脖的冲动,僵直着身子。
“你还那么弱,来,靠着我'炫'舒'书'服'网'点。”他将我的头轻轻揽近他的肩脖。
“噢,天哪!”我残存的理智告诫自己,不能这样,不能再靠近了,能以一个丫头的身份守在他身边就够了,不能,不能再贪心了。可我的身体还是出卖了自己,我放纵自己的手抱紧他温暖的身体,就这样昏昏然的睡过去,心里喃喃道:“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蛰伏:第二十章 短暂幸福一]
汩院风景如画,就算是苏州园林也不过如此。
尽管是养伤,那感觉仿佛在天堂旅游,说不出来的惬意舒适。我的伤一天天好转,在我的坚持下,除了喂药还是他的专利,他不再抱着我睡,但也坚持睡在屋内的凉椅上。说是方便就近照顾,倒把肖云派来专门侍候我的巧儿、新月两个丫头赶到了外面。
这期间我回了一趟厨房,抵不过阜南公子霸道,由得他将我抱到厨房院外才放了下来,换了巧儿、新月搀了。
“公子请回吧!这厨房里的都是小怜要好的朋友,小怜想多坐会,说说话,明日再回汩院成吗?”这么久没见到小木他们,特别是西西,我很想念他们,很想在原来的屋子住一晚。
我这话一出口,阜南公子的脸就垮了下来:“不行!你的身子骨还没好,不能在外耽搁!多说会话可以,反正我有事要办,晚点来接你!”这命令式的话一说完,也不等我回话,他拂袖而去。
我楞怔了一会儿:“他不高兴?”我喃喃自语。
“姑娘,他是心疼你,怕你在外面休息不好!阜南公子对姑娘真是很好呢!”巧儿笑盈盈道,这新月也是掩着嘴笑。
这两丫头很是乖巧,原本和我身份一样,都是丫头,见阜南公子这么待我,自然在称呼上下了心思,不称名字,也不叫小姐,只叫姑娘。
我俏脸一红,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感觉。不能胡思乱想,我对自己下命令。“走吧!”压抑住澎湃的心,我尽量让语气平和。
进了院子,正看到小木赤着上身在劈柴。
我高高兴兴叫:“小木!”
“小怜!你回来了?!”小木狂喜,刚要冲过来,眼见三个俏丽女子偷笑的神情,猛想起自己还光着膀子,急忙抓过扔在一旁的衣服,胡乱穿了,不好意思嘿嘿一笑。
“怎么你在劈柴呢?”我有些奇怪,这大厨可不管劈柴的,都是其他杂役下人的活。
我这话一问出口,我看见小木脸腾得红成了猪肝色,平日多话的嘴象封了蜡似的,哼哼唧唧出不了声。
“香香姐姐,是我!是西西让小木哥哥劈柴的!”那个肉滚滚的小家伙听到我的声音,从厨房里迈着短腿冲出来,直接蹦到我的身上,原本笑嘻嘻的脸一接触我的身子,立刻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数落:“香香姐姐,你没死啊!小木哥哥骗我,说你死了,西西不信,香香姐姐不会死的!姐姐啊,你想死西西啦!”说到这里,小家伙更是深情并茂,哭得声嘶力竭。
“西西,快下来,你弄疼小怜姐姐啦!”随后出来的秀缘含笑接过西西。
西西有些不舍得一边抽泣一边伸手,要我抱。新月这时端了椅子过来我坐了,我将小家伙揽在怀里,在他小脸蛋上亲吻一下:“瞧!姐姐好好的,是不是?西西不哭,西西乖,姐姐伤还没好,等姐姐伤好了,就能经常抱西西了!”
“好!”奶声奶气仍在抽泣的声音。这么多天没见这小家伙,好象懂事不少。
当我询问的眼光再次投向小木时,秀缘笑了:“火锅宴那天你可把我们大伙吓坏了,我们远远的看见阜南公子抱着你一身的血,这汩院我们又进不得,小木说你死了,这西西就不依不饶,说他的香香姐姐不会死,说小木乱说话,罚他每天劈柴,一直到你好了为止。”
“西西,姐姐已经好了,我是不是可以不劈柴了?”小木讨好道。
“哼!”西西明显得还未消气,别转头不理他。小孩子嫉恶如仇,他越气得深我越感动,这小宝贝真的心疼我呢。我不由得在他脸上啄了几下。这小家伙很会来事,也将粉嫩的嘴凑在我的脸上,很响的打了个波。
小木看向我,眼圈一红:“只要你能好,我情愿一直劈下去!”
我心里一热,情绪激动起来,一口气呛在喉中,我拼命的咳嗽,扯动到伤口不觉哎呦一声。
西西急忙用小手轻轻拍打我的肩头,学着大人样:“姐姐不疼,姐姐不疼。”
“谢谢西西,姐姐好了!”缓过劲来,我捏了捏西西胖嘟嘟的脸:“西西和姐姐去汩院住好不好?”这么个可爱的小孩,相信阜南公子也一定会喜欢的。
“不去!”西西拒绝得很干脆。小脸看着地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为什么,西西不是很喜欢香香姐姐吗?为什么不去?”小木大奇,这西西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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