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入藕花》第21章


“是啊!就是她,香香姐姐!”
迎向阜南眼底的一抹探究的微笑,我晕死,这小豆丁肥嘟嘟的手指着我。
“不是小怜吗?怎么又是香香啦?”龙公子反应好快。
“香香姐姐是我一个人的姐姐,小怜姐姐是大家的姐姐!”小豆丁含糊其词。还好在场的都是高智商的人,明白个中意思并不难。
“你的老跟班呢?”阜南忍住笑意,叉开话题。
“我将它甩掉了!”西西得意洋洋。
“谁说我老人家被甩掉了?”屋顶上传出个苍老尖细的声音,音落人现,是个手拿鸡腿精瘦的老头,脸上的皱纹重重叠叠,下额上却不见半根胡须。
“死老头!刚才干嘛不救我的香香姐姐!”西西气急,挥舞着短手。
“我的职责是保护你!其他人的事我才难得管!”邓公公懒洋洋回答,继续啃着手里的美味。
“那西西怎么会受伤晕倒?”龙公子也加入了质问。
“切,受伤晕倒?你瞧瞧,他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从小跟我练功,这一鞭子还不是挠痒痒。”老头嗤之以鼻。
我又晕了一下,这小家伙装晕,难道知道阜南和龙公子会及时赶到?
不过这一晕我有些站不住脚,原本就虚弱的身子,在雨水鞭笞的双重洗礼下,终于抵挡不住,我只觉得头晕面烫,四肢无力,勉力站着也是摇摇欲坠。
在我软倒之际,一个手臂接住了我,入鼻的是淡淡的麝香。
“放开她!”阜南公子从鼻子中发出难听的声音,西西自他的身上滑落下来,也小颠着跑向我。
我的身子很快被传递到我熟悉的怀抱中,我喃喃轻唤:“麋鹿,不要走!”
阜南恼怒的收紧了臂膀,这可恶的女人,每次神志不清时惦记的只是那个该死的“米路!”刚才隔的远,没注意这女人竟伤得不轻,真不该轻易放过轻轻那刁蛮丫头!
寒着脸,阜南公子抱着我大步向屋里走去,小横自去找大夫,西西被一直在院外留意的小木拽回厨房打扫个人清洁,突然现身的怪老头消失得和现身时一样神秘。在场的人都见怪不怪。留下龙稚一个人在院内。
龙稚在我刚才站立的黄花树下痴立了一会儿,任黄花儿在眼前转着悠的飘落,良久方自语道:“龙稚啊龙稚,让人这般不待见你还是头一遭呢!”朝阜南离去的方向瞧了瞧,若有所思的念叨:“四个王妃你还嫌不够啊?还要霸着这么个灵秀的人儿?”
[蛰伏:第二十四章 忧伤在心]
真是晦气,八成是八字不好,三天两头的倒邪霉,这旧伤才好又添新伤。还好看着血肉模糊,都是些皮外伤。不过也让我在床上几天下不了地。
因为是背部受伤,我只能在床边趴着。入夜时分,床前正上演激烈的战争。
“我要和香香姐姐睡!”西西一边闹嚷,一边手脚并用向床上努力,阜南在后面用一两根手指夹着他的衣脖:“不准!我说不准!现在姐姐有伤,你不能上去!”
“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保证不会碰到的!”小家伙乞求的看着我。我心里直发软,要不是阜南用杀人的目光逼视着我我早就点头了。
我只好用甜美的声音哄着他:“西西乖,等姐姐好了,就和西西一起睡,好不好!”
“真的,香香姐姐不骗我?”西西抬起含泪的眼眸,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不行,不行!就算姐姐好了也不行!”这阜南翻脸不认人。
“为什么?为什么不行”西西不高兴的看着哥哥。
“为,为,这男女授受不亲!”阜南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在一旁直翻眼,心说:“那你每晚抱我睡算什么?”
西西居然接受了这个理由,看来这礼教在小家伙的的心里份量不轻。不过他后来说出的话让阜南差点倒在地上:“好,等我长大了,就娶香香姐姐当王妃,那我就可以天天和姐姐睡了。”西西好像很高兴能想到这个法子,笑的一张小脸灿烂无比。我又忍不住在他粉嫩的脸上亲个不停。
等阜南找了个理由将西西撵出去我才发现,他的呼吸比平时粗了一倍。看到他脸上的异样,我赶紧老老实实的趴着,这样头朝下,让他想实施的行动有了阻碍。他无奈在我身边坐着,将我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揉搓着:“西西说的只是孩子话,你不要当真!”
刚刚还觉得幸福的心骤冷,我心里冷笑,难道怕我把西西当金龟婿吊着不放?
“西西很较真,如果再提这事你一定要对他说清楚,让他了解你是不可能嫁给他的!”他还在强调。
“公子请放心,我这丫头怎么敢对皇室贵族有兴趣!”他的话刺伤了我,我的话里也忍不住含枪夹棒。
我的尖利直接挑衅他的骄傲,他脸色骤变,徒的起身:“我知道,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是那个叫米路的人,是不是!”他的面部因为激动扭曲着。
“米路?”这是他第二次提到,上次是他醉酒我还以为是醉话,这次我听得清清楚楚:“米路?麋鹿?”我哑然失笑,当我沉迷于他的时候我都会下意识的叫麋鹿,让他误会我的心上人是米路。
看到我听到米路时露出的笑容,他将我的身子强行搬向他,咬着牙问:“是不是,你喜欢的人是不是米路?!”
“是,是,是!我最爱的,这一生都想陪伴和呵护的就是麋鹿,是他,任何人都取代不了他在我心里的位置!”心里的疼远远超过身上的痛,我倔强的冲他喊叫起来。
“你这可恶的,没心没肝的女人!”啪,他用力得扇了我一耳光,狂怒着冲了出去。
我无力的摊在床边,泪如断了线的珠儿,成串成串的往下落。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不想和四个女人争一个男人,我也不想和四个女人分享一个丈夫!
“怎么啦?谁又欺负你了?”龙稚(zhi)一进门便看见这个悲伤的女人,和前些天见时的淡定从容与坚韧有了很大的不同,今儿多了一份楚楚可怜的哀戚,更叫人有一种疼到心里的怜爱。
“小怜见过龙公子!”我在床上欠了欠身,挣扎着坐起来。
“你有伤在身,还是躺着吧!”龙稚忙伸手扶,看见我脸上的伤并未出言相问。这男人的善解人意让人轻松自在。
“躺了几天了,想起来坐坐。”我收拾收拾心情,脸上又恢复淡然的神色。
“好吧,你慢慢的,小心伤口!”他很温柔很小心的扶着我。
我怔怔看着他,有些失神,这男人好看的让人嫉妒,要不是我的心被麋鹿占据得满满的,只怕对眼前的男人会滋生出爱恋。
“你看男人都是这种眼光吗?”龙稚第一次被丫头这样赤裸裸的直视。
“哦,对不起,龙公子!小怜失礼了。”我连忙收回目光,虽有些发窘,却不慌乱。
“你很懂得欣赏!”他扶我坐定后,搬了根凳子,挨我坐了。
我又是一怔,这男人好细的心思。光从我看他的目光便能断定是欣赏的而不是爱恋。
我喜欢这样率直的个性,有些21世纪男儿的风范。
“阜南公子不在!”我猜测他来的目的。
“我知道!”他的回答出乎我意料。我诧异的扬起眉毛。
“看见他走,我才进来的!”他根据我的表情回答着问题。
“我来看你!”说这话的时候他纯净的看着我。
“为什么?”在这个风流儒雅,潇洒俊逸的人面前我象说傻话的机器人。
“不知道!”他回答得又干脆又简洁。
我忽然了解般的笑了:“我知道,因为我有趣,因为你在想或许我们能成为恋人,或许我们能成为朋友!”
“有趣?恋人?朋友?!”他玩味着我这新颖的词汇,笑意越来越浓,拍手道:“好,冲你这趣话,我们不做恋人也做朋友!”
“击掌为誓!”我伸出右手。
“好!击掌!”他豪气得伸出右手,啪啪啪三声脆响,我在古代有了第一个盟誓相约的朋友。
“龙公子。”
“叫我龙稚!”他笑着纠正。
“好,龙稚,能陪我这个朋友喝一杯吗?”突然很想喝酒,我笑着邀约。
“喝酒?你的伤?”这小女子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点小伤,不碍事,再说今天是我们的结交纪念日啊!值得庆祝!”我调皮的眨眨眼。
和两种人说话做朋友最愉快,一种是聪明人,还有一种就是性格率直的人。
龙稚是聪明人,龙稚也是性格率直的人。这样的人,既容易交流也容易相处。
很快,我们就坐在小酒馆内。这是个清净的地方,古代人的夜生活很贫乏,不象现代人,天黑了生活才开始,夜深了高潮才来临。
这里既没有霓虹灯亮,也没有声糜歌舞,只有几根单薄的蜡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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