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入藕花》第43章


我呆呆看着他,这个身份显赫的人居然肯为我穿鞋?记得看书看到李白斗酒诗百篇的时候曾戏弄杨贵妃为其穿鞋,当时印象很深,此刻想起并不合时宜,但同样的行为,一个是恼怒而导致后来的报复,而一个却是心甘情愿满含怜爱。这样纡尊降贵的行为,我的心有承受不住的感动,这人又变得眼浅起来。
“公子!”小横再一声催促。
阜南拉我起身,欲为我穿衣,我羞怯的避开他的手,自己将衣服穿了,阜南抿嘴一笑,也自行穿上衣衫。
阜南牵着我的手撩开帘子出去,小横一呆:“小怜姑娘?!”
“叫她夕烟吧!这个名字是否代表我们重新开始?”阜南微笑的话是对着我们两人说得。
“是,夕烟姑娘!”这个忠心的小横,没有多话,一味遵从。垂下的脸侧肌肉微微上扬。
“都准备好了吗?”阜南又恢复威严,一只手还是紧拽住我不放。
“是,公子,都准备好了!”小横躬身回答。
“你们几个密切注意四郡动向,随时来报,邓公公让他随时待命。”阜南神色凝重,不像是过寿宴,倒象上战场。
小横得令下去了,有太监丫头前来伺候梳洗,端来早点草草吃了。
“公子,公子今天不开心?”这阜南的眉头锁得我心生不安。
“没有,没有啊,只要有夕烟在我身边,我怎么会不开心呢?”阜南看着我,宽慰一笑。
“不过,夕烟看公子心事重重,可否说出来,让夕烟分担一二呢?”
阜南牵着我并排走向碧星殿外,窗外荷塘里繁花绿叶在短短的几日里已经衰败残落,吹过的风有些许的凉意,不知不觉深秋将过,冬意绵绵。
“我曾想过如果生在寻常人家,我是否会养花弄草,沽酒垂钓,清闲自在呢?”
“可惜你生在帝王家,就必须担当这帝王家的重担!”我神色黯然,纵然他有千般无奈,如果没有我这始作俑者,他又怎么会这么快面对?
阜南眼望远处,迟迟不语。
“公子是否为今日寿宴忧心呢?”我揣测道。
“我怕今日有变啊!”阜南沉重的点点头。
“有变?为什么?好好的生日宴怎么会?”我有些郁闷不解。
“夕烟有所不知,先前我已放出风去,在寿宴中将以寿礼定夺皇后人选!”阜南缓缓道。
“这是可能引起四郡纷争,但也不至于。。。”我沉思道。
“你可知道这寿礼是什么?”阜南苦笑反问。
“寿礼?难不成这寿礼会是,会是交出兵权?”我脑中突然冒出这大胆设想,但要真是这样就遭了。
“夕烟果然聪明,上次龙稚与我谈论国事劝我打理江山时,我便知道出这主意的女子聪明绝顶,胆识过人,真是上天眷我,这奇女子居然是我的夕烟!”阜南由衷叹道。
“真的是交出兵权?!”我大惊,暗叫糟糕!
“不全是,不过也八九不离十了,是以赠送兵力做为寿礼!”
“赠送兵力?公子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如此一来,四郡都知道公子想将兵权收缴,巩固政权。”
“什么司马昭之心?”阜南疑惑道。
哦,忘了这里的历史和我熟悉的历史是不一样的:“就是你的用意都被人知晓了。”
“我也想到这一点,这两日探子回报是各郡驻扎在皇城外的部队有明显调动的痕迹,并且都加重了禁戒兵力。”阜南忧心忡忡。
这一招打草惊蛇用得真是糟糕透顶!这可怎么办呢?我对历史只是粗线条大概知道,有些著名战役也了解一些,可这经脉处的细节就不得而知了,这见招拆招还得有招才行啊!
我沉吟片刻:“公子这消息是怎么放出去的?”
阜南一楞:“我让手下假扮百姓,在茶楼酒肆中议论,并且说这是东郡主动表达的意愿。”
我心一松,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我想只要公子处理得当,此事应该可以化解!”
“夕烟说来听听!”阜南也暂时不想兵戎相见。
“既然是放出的风声,那就有真有假!现在四郡估计也在揣测中,矛盾该没激化到必须动用武力的时候,所以四郡只会先求自保,不会主动出击,那公子还有转圜的余地,现在公子不防当这消息是假得!”
“当这消息是假的?你是说当没这回事?”阜南眼一亮。
“对!这兵权收还是得收,不过不是现在,需从长计议,当务之急是打消四郡疑虑,让他们知道皇室希望保持现状,先安心,再想法破之!”我点头道。
我再一沉吟,继续道:“至于宴会上,公子不提,恐怕四郡中有人会以此刺探公子意图,便只能见机行事,只要公子态度明确,相信宴会上的突兀也不难化解了。“
“好,好,就这么做!我的夕烟真是聪慧过人!”阜南急切将我拥入怀里,低头便是缠缠绵绵的长吻,这令人窒息的激情强烈冲击着我们,一时间时空停顿,天地万物消失。
[蜕变:第五十一章 仇恨]
帐篷里,一个彪型大汉手持长鞭,抡圆了朝铁链上捆绑着的人挥舞着,血从爆裂的伤口里流淌出来,在破衫上印出一道道血痕。铁链上的人昏死过去,头耷拉着,口角往外滴着血水。
“王爷,他昏过去了!”彪型大汉停了下来,等待指示。
“用水泼!”一个冷森森的声音。发出这声音的是个身着锦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此人虽说是有点年纪,身体有些发福,但也看得出年轻时的风流倜傥,只是心怀愤怒,身形巨变。
“是!”彪型大汉在一旁的土缸里舀出水直接泼在受刑人的身上,受刑人痛楚的呻吟,醒过来,鼻涕眼泪一起流,哀哀叫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哼,饶命,小安,你还指望本王爷饶命!我让你跟随公子身边,你是怎么做的,居然是谁伤了公子都不知道,一天一夜了,涂儿还没有醒,你祈祷吧,要是涂儿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去赔葬吧!”南郡王语气森寒,暴戾。
“王爷,小安真的不知道哇!小安。。。。”
“王爷,王爷!”一个侍卫叫喊着进来。
“什么事?”南郡王暴呵着,任谁在这种时候心情都好不了。
“公子,公子醒了,要见你呢!”侍卫自持报的喜讯,依旧大喊。
“涂儿醒了?!”朱子雍腾的起身,急走出帐篷,不忘回身吩咐:“好生看管这废物!”
“涂儿,涂儿!”侍卫们撩开帘门,南郡王叫着进去了。
“爹!爹!哎呦!”朱涂勉强睁着眼,不敢有大的动作,手按压着腹部,脸色痛楚,阜南这一剑差点要了他的命。
“涂儿,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这南郡王也是见惯生死的人,此番也忍不住泪湿前襟。
南郡王扶着朱涂的手臂,让他平躺着,保持'炫'舒'书'服'网'一点的姿势,自己用手仔细看了看包扎好的腹部:“大夫说还在出血吗?”
“回王爷,大夫说公子已经止住血了,脱离危险期,没有生命之忧了。”一直守候朱涂的侍卫躬身回答。
“让厨房多备些参汤补药!”南郡王吩咐道。
“是!”侍卫弯腰一躬,退了出去。
“涂儿,告诉父王,到底是谁,是谁这么大胆,敢伤你?!父王一定将他千刀万剐,为你报仇!“朱子雍咬牙切齿。
“父,父王,这个。。。仇。。。咱们。。。只怕。。只怕。。。报不了!”伤口的痛让朱涂说每一个字都辛苦万分。
“为什么?这人是谁?!”南郡王的怒气依然。
“是,是,是这皇城的。。的主人!”朱涂闭了闭眼,这些话消耗他不少的力气。
“你,你是说阜南公子?!”朱子雍大惊,实在想不明白这阜南怎么会同朱涂有了冲突,这来皇城还没有三日的功夫。
“是,是!”朱涂说完这两个字,昏了过去。
“涂儿,涂儿,来人,来人!传大夫,传大夫!”朱子雍大叫。
下人们忙成一团。
“怎么样?”朱子雍颤抖着声音,失去了镇静。
“没事,公子是失血过度,刚刚醒来,这身子还很虚弱,不能过多的说话,现在是疲劳过度睡着了,只要饮食调理,多进补品,休息几日便会好转。”大夫擦擦额头的汗水,万幸这公子无碍,要不自己的小命就危险了。
“好,好,你们好生看护公子,有任何异动速来禀报!”南郡王这会也累了,交代一番。在随从的陪伴下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小飞,将小安解下来,简单处理处理伤口,带过来,我要问话!”南郡王在帐门外对着心腹下令。
“是,王爷!”叫小飞的侍从匆匆去了。
“王爷,王爷!”小飞小心唤道,小安唯唯诺诺的看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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