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入藕花》第50章


“小姐,你不'炫'舒'书'服'网'?”和甜儿呆了半晌,这丫头敏感。
“没什么,有些头晕,大概是昨夜没睡好!”身子懒懒的,说话也没什么力气,可能是昨夜太紧张,睡得不安分所至。
“会不会是染了风寒?小姐要不要回床上躺躺,休息休息?”甜儿最是体贴,什么事都为我设想。
“不用了,一会皇上该回宫了。”我有气无力的回道,摸摸头,有点热,大概有点小感冒,嘴里说不用,其实心里还真怀恋以前睡懒觉,回笼觉的日子。哎,这皇宫的规矩我还是要守一些的,就算是皇上本人也得按规矩办事,何况我这身份地位的丫头呢,遵守规矩,这也是对自己小命的爱护,现在只能打起精神,坚持战斗了。
“甜儿,开开窗吧,屋里有些不透气。”我淡淡的吩咐。
“是,小姐!”甜儿手脚利索的将殿内两边的窗口全打开,清冷的空气夹杂幽香飘进来,我使劲嗅了嗅:“好香,是院子里的腊梅开了吧?”
“是啊,小姐,甜儿给你摘些放在屋子里吧。”
“啊切,啊切!”被寒风一袭,我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哎呦,小姐真是受了风寒,寒气入体了!”甜儿忙手忙脚乱的关了好几个窗户,只留了左手边一个窗户虚掩了。
“别大惊小怪的,喏,摘来的花够插这个花瓶就可以了。”我笑着递给她一个长颈雕花的阔嘴花瓶。
“好的小姐!”甜儿接过花瓶,量了量大小,嘻嘻笑着出了门,不一会便摘了好大一束腊梅进来,将花瓶插满了,搁在屋角。
“皇上回宫!”太监的吆喝声大老远就听到了。
我和甜儿面面相觑,这么早?这才申时开始,也就是下午三点多一点,这皇上今可是破天荒下了个早朝。
“小姐,皇上回来了,你。。。。。?”
“不碍事的!”我暗暗调整身体,强打精神,和甜儿轻轻屈膝,迎接皇上。
“起来吧!”阜南漫不经心的抬抬手,身子未停,直接走上小台阶,在矮几旁盘腿坐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姑娘。”小横眼角向我轻轻示意。我跟着走向侧面。
“姑娘,今天皇上很不开心,请姑娘多开解开解。”
“不开心?出什么事吗?”我敏感到一定是出什么大事了,否则阜南不会如此心烦,他很少在我面前愁眉苦脸过。
“是,是南郡的事,还是,还是等皇上自己告诉你吧。”小横为难的看看我,除了透露事与南郡有关外,便什么都不肯说了,我也不怪他,毕竟这奴才有奴才该说的话,该做的事,若非心疼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主子,今天这话也不该说的。
“我知道了!”我对小横略一点头,他感激的看我一眼,一抱拳,下去了。
“甜儿,给皇上端杯茶来!”我转身吩咐甜儿后,静静的走到阜南身边。
他不言语,我也不吭声。我还记着昨天的气呢。昨夜我告诫过自己,尽奴婢的本份,别象以前那么自命不凡,自以为是了。
甜儿端茶进来,察觉气氛不对,很乖巧的将茶放在案几上,向我指指头,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这丫头定是担忧我的身体,让我注意呢。我不禁微微一笑。这笑仅仅是昙花一现,一看到阜南的脸色我就不由得叹气。
这小横的话虽然藏匿了许多,但也让我猜到一二。涉及南郡的事只怕是小不了,这朱涂受伤,朱子雍连夜撤回南郡,只留朱蝶在皇城,这一连串的事都在传达着南郡的敌意。
我没见过朱子雍,但和朱涂打过交道,这朱涂的倨傲、精明、狠绝、多情、浪漫、冷酷,奸险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这样的人怎么会甘愿受辱,怎么会屈居人下,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这兵戎相见的日子只怕是不远了。不知不觉我的神情也忧郁起来。
“皇上喝点水吧。”我将茶杯往阜南面前轻轻推了推。
阜南无意识的接过茶杯,盖子也不揭,直接往嘴里送,刚到嘴边又放下,眼无神的瞪着空空的大殿,似在看什么,又似什么都没有看。
“皇上有,有什么烦心的事?”这改不了的性子,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烦心,的确是烦心啊!”阜南怔了怔,又将茶杯端起,看着我发呆。
“有烦心的事皇上不防找个人说说,这样憋在心里总是不好!”我善意的劝解,他这个样子,让我不能坐视不理。
“夕烟,你说这打仗好还是不打仗好?”阜南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这不废话吗,就算是21世纪,核武器时代,哪样不能毁灭地球,你问十亿人,十亿人恐怕有九亿都会回答要和平的,打仗就意味着流血,意味着残酷{网 ,意味着代价。
可现在我却不能说这些大道理,甚至我还不能说打仗不好,我不能现在就灭了他的气势,若是被朱涂那样的人夺了天下,我可就真是个罪人了。
“打仗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只能根据形势判断,能避免当然是好事,老百姓也不会饱受战乱之苦,但若是这仗避无可避,非打不可,咱也不能退缩。”
“只是,这战争会给老百姓带来多大的灾难?”阜南忧心忡忡。
“那就速战速决!时间越短,老百姓受的苦就越少!”
[化蝶:第六十章 迫近二]
“速站速决?”阜南喃喃念叨这几个字。
“对,速战速决!”我坚定他的信心,也坚定自己的信心。这个时候一点点的犹豫都可能扭转整个局势。
“哎,说起来容易,我凭什么速战速决?我方的兵力与对方悬殊太远了!”阜南长叹一声,眼现忧容。
“兵力少确实很难与之抗衡,那,那咱们就借兵!”我一边想打胜仗的法子,一边搜肠刮肚的找古代有名的战役,从中寻找计策。
“借兵?借谁的兵?怎么借?”阜南眼一亮,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哎,以前父皇在的时候每每讲解行军布阵自己总是哈欠连天,现在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就算是恶补恐怕也来不及了,倒是夕烟,看似平平静静,淡淡然然,总在关键的时候有不同寻常的看法,若是身为男儿身,要建功立业还不是犹如探囊取物,轻而易举?
“东、西、北三郡,皇上对哪郡有把握?”正所谓谋定而动,要定下计策还必须知己知彼,我准备采用抽丝剥茧的法子,与阜南慢慢探讨,寻得最佳的对敌方案。
“咦,你怎么猜到是南郡造反?朕并未提过啊?”阜南狐疑道。
“皇上别忘了,寿宴之时奴婢在大殿之上!”我淡淡道。
“你还在怨朕,一定要自称奴婢吗?”阜南眉头一皱,有些不快。
“奴婢蒙皇上责斥,若还不知分寸恐怕在这皇宫里呆的日子也不会长了。”我淡淡自嘲道。
“你,哎,朕也是太,太。。。。算了,你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阜南终于放弃了在这个问题上与我的争缠。
“刚才你说你在大殿上,难道那天你就知道南郡必反?”阜南的心思还是集中在这件事上。
“不,奴婢不是神仙,怎么会提前知道南郡会反?”我摇摇头。
“那?”阜南眉头打结,不解的瞅着我。
“奴婢只是推测谁最有可能造反,而谁反了会让皇上如此忧心!”我将丝剪开,开始一点一点的往外拔。
阜南此时不再说话,只是眼神里流露出让我接着说下去的意思。
“其一、皇上如此忧心,这造反的人必定手握兵权,而且对皇城有致命的威胁,纵观天下,能具备这个条件的只有四郡。所以,奴婢大胆将范围定在四郡之一。”说得有些口干舌燥,将阜南手中的杯子拿过来,喝了一大口,猛然发现自己又犯了不规矩的错,看阜南颔着眉,丝毫没意识的样子,伸伸舌头,将杯子轻轻放在案几上,用手背抹抹嘴边的水迹,又继续道:
“其二、寿宴之上,南郡只派朱蝶小郡主一人前来贺寿,贺礼又极尽炫耀张扬之势,奴婢猜想就算皇上当日没有责难心里也必定种下怨气,何况还有在竞膳会上的冲突。皇上心里的怨气奴婢都能猜到几分,这当事人朱涂,他焉有不知道之理?”
“其三、站在朱子雍的立场,皇上的一剑差点要了他宝贝儿子的性命,心里会不恨?皇上囚禁小郡主他岂有不防?这人既生恨心和防心,那么生反心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所谓穷则思变,这狗急了也会跳墙,何况是人,还是个握有兵权的人,他怎么会轻易的坐以待毙?所以,奴婢斗胆猜测这要反之人必定是南郡王朱子雍!”
“好,好,好!”阜南大叫几个好字后不再出声,只拿热灼的眼神锁住我,仿佛要将我融化一般。
我的喉头蓦然一紧,当他流露出热切和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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