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风花》第225章


脑涤扇缃裨诶罴颐隆?br /> 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的站在旁边的名叫连笙的男子,眼睛有着浓浓的不屑。等到管事儿神情恍惚的出了屋子,整个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这位据说是春江最好的舞者卸下了和善面具,开始毫不掩饰脸上的嘲讽。
“沈家的嫡子,你可真行。在这个地方这么长时间,我还是第一个见到像你这么自甘堕落的。竟然连挣扎一下都没有,你还有自尊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打扮成礼物一样去服侍女人?你很饥。渴不成?你可知道你这么兴高采烈的想要当娼妓的今天,是你的家人被行刑的日子?”
这大概是那天他听到的最为严厉的言辞。尽管也知道,包括那个管事儿的宝哥在内,他们都是准备好了整治他到他听话认命,可当真他一开始就已经很认命完全不需要他们费事整治的时候,他们又会暗暗腹诽他,说他自甘堕落或者下贱之类的。
只是这些话,他们最多是在暗处偷偷的说,即使让他听到,也是背后的私语与嘲弄。而这个叫连笙的男子,竟会当着他的面就直抒其言。倒也不可谓不率直。
“连笙,是吧?你可是碧落连家的公子?”
“……”
看着面前这个大了他六七岁的男子抿着嘴唇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他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你的母亲对家母有恩。家母在世时曾经对我说过,若是日后遇到连家的后人,定要好生相待。只是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相遇。”
这说的的确是实话。虽说比起沈家,连家不过是东部的小户,落败也是因为江湖恩怨。但连笙的母亲当年的确在无意中曾帮过还是嫡女的沈家当家一次。他的母亲也的确对他说过那样的话。只是没想到,他会在那个月为自己安排“后事”之时,才在无意中查到连家的后人。
“……难为令堂还记得……我也没想到母亲临终时还心心念念的沈姨,竟然会有你这样连自尊都没有的儿子。”
“自尊么?”他看着对方依旧满是厌恶的眼睛,淡淡的轻笑出声,“我已经入了贱籍不是么?比较起被摆在案子上任人竞价挑选,我宁可拿出高一点的姿态去挑别人。现在自尊与我,也只能是这么廉价的东西。”
他当时的确是有点讽刺的意思,虽说两人有着略微的母辈的牵连,但对方的咄咄逼人还是让他不舒服。连笙当时也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半响,然后直接摔门出了去。
两个人的第一次碰头,算得上是不欢而散。但从那之后他们看起来虽然不对盘,其实却没少了相互帮手。宝哥退下去之后,是他力挺连笙接下了管事儿的位置。春江经营的是官妓,在连笙尚未成手时候,春江沾惹的那些是是非非,也是他出面一一摆平。
相对的,是连笙后来为他打掩护,他才能从春江全身而退。也是连笙接下了棘手山芋开始为那个人做事,才断了他的后顾之忧。
连笙曾经对他说过,若是在外面活不下去,就回到春江月夜,虽然这地方肮脏不堪,但好歹是一块立足之地。那个时候的他们谁也没有想过,他再踏入春江的大门,会是那样的情况。看着连笙特别慢了不知道多少拍的带着打手来拦截他们,他站在女人的背后与他两两相望,却突然想笑。
坐在久违的第一楼天云间,他看着坐在对面那张比记忆中那个女子多了些许岁月痕迹的脸,终于轻轻的笑了出来。
“花非语。上次在毕王府我还没感觉出来,如今这么面对面坐着我才发觉,在你的脸上,她的痕迹已经越来越淡。她的样子在我的记忆中永远停在了那个时候,而你,真是毫不客气的老了。”
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对面那个已经贵为九五的女人脸上没有露出丝毫诸如气愤的神情,反而神情颇为愉悦的往椅子上一靠。
“你这是在逃避问题哦。沈风,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可是爱上了那个陈恋雪?”
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带她出了春江之后,临来第一楼之前,她拉下他的头踮起脚尖温柔贴上来的那一吻。双唇自顾自的热了起来,他不由得伸手抚上自己的唇,嘴角更是不受控制的扬起了一抹笑。
在春江对峙之时,连笙的那些质问是在帮他试探她吧?她那样故作镇定坦然的神情,果然是早就猜到了他的身份处境。在春江的那些个日子里,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真的可以遇到这样一个女子,是真的可以接受他那么多不堪的过往,明明猜到了那么多,还愿意挡在他的面前,保护他。
“我想,无论未来再经过多少岁月,我也不可能会遇到比她更能打动我的女子。”
对面的女人脸上的愉悦渐渐褪去,一双眼睛锐利的紧紧盯住了他的脸,不肯放过他的每一个细微的神情。
半响,仿佛松了口气一般,女人恢复了玩味的神情,只是隐在一双眼眸里的暗是骗不了人的。正如她熟悉他一样,他也太过了解她的每一种表情,每一个细微的情绪闪动,都躲不过彼此观察的眼睛。
“你不爱她。”
没有丝毫疑问,她深深注视着他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结论,只是陈述,不再疑问。
“你不爱她。”
他也注视着她,嘴角的笑意依旧扬着,没有丝毫收回的意图。“的确,我不爱她。我只是,被她打动了。”
就如同她所说的,在这个房间里,面对着这张和记忆中那个人几乎相同的脸,他的确无法说出任何违心之言。而且这种谎言,在对面这个女子面前,也没有意义。
☆、落定的尘埃(十一)
两个人相视半响,又都同时笑了出来。
抬手拭了一下眼角笑出的泪花,花非语细细咀嚼一般低声念了几遍“打动”这两个字,等再度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你还是忘不了姐姐。”
“是。”他看着对方脸上逐渐改变的神情,脸上的笑意没有退下分毫,“不可能会忘了她,你知道的。”
“我听说,男人都无法忘记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是不是?”
闻言,他嘴角的笑容不由得再度扩大了几分,却也没有掩饰眼底的酸楚与遗憾,“或许吧。我很高兴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是她,只是很遗憾,她无法成为最后一个。”
不可能是最后一个。那十年的光景,特别是她不在了之后,他的身体究竟有多少人光顾过,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不同于一开始那种每次事后都要吐到连内脏都快呕出来的恶心,那种事情,经历的越多,就越麻木。
那天,他明明知道晚上会来的人是她,也清楚会发生什么,可是天黑之前,他却可以一直很镇定的清理整顿自己以后的生存环境,丝毫都没觉得紧张。立威与施恩,掌控节奏玩手段,这些他都是从小就学习演练的,一点都不陌生。
连笙摔门而出,他的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看着会陪伴自己一段时间的房间,他放松了一直紧绷着的肩膀,合上眼睛让自己松一口气。
他睡着的时候竟然没有人来打扰。当然也可能是他睡的太死了,即使有人来过又走了,他也不知道。等到他再度张开眼睛,外面的太阳竟然在天空走过了大半,约莫再有一两个时辰,就是夕阳西下的傍晚。
那天真像计算好了一般,他刚睁开眼睛,宝哥就推门进来。见他已经坐在了床上,宝哥献媚一般贴了过来,道:“沈公子,你醒啦?你看这世间已经差不多了,是不是要开始准备一下?”看到他脸上尚未恢复茫然的神情,宝哥的话不由得顿了顿,但到底还是点明了直说道,“其实,今晚按理来说,沈公子你需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做一个表演,歌舞也好、弹琴也罢,总之是让那些王公姊弟们,都见见你……”
天池城上得了台面的王公姊弟,又有哪个没见过他?
察觉了他嘴角不自觉浮现的嘲讽,宝哥的声音再度顿了顿,几乎是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自然,也不是非表演不可。要不然,沈公子你装扮好了,出来在台上作个揖和大家打了招呼就好……”
“那倒不必。”定了定心神,他已经恢复了眼下所应该有的样子,抬起眼皮冲着宝哥笑了一下,“让乐手准备‘霓裳’吧,这种基本曲目,应该不需要特别练习吧?我晚上跳舞,说起来,好像还真没有谁见过我的舞蹈呢。”
曾经那些个皇家宴会,大家拼的都是才情仪态,自然也不可能会有人让贵为准太女正君的他去跳舞。说起来,当年那些教导他的师傅当中,还真有专门教他舞蹈的。舞蹈师傅曾对他说过,舞与媚术,在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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