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妖雪》第197章


屋外静悄悄的。
雪儿横了望过来的司徒风一眼,将他的话堵在喉咙。床上,花无情安静地躺在那里,苍白的脸庞多了一分血色,神情很安宁,想了睡得很好。
没想到司徒风用毒有一套,这瞧病的技术也不错。做了几次针灸,花无情的心脉总算是稳定下来。
雪儿感激的望着司徒风。
司徒风撇撇嘴,袖子抹去额头的汗水道:“行了,别这么看我,能化险为夷,也是他的造化。”
“真的能好?那个真的有用?”雪儿睁大眼睛。
司徒风横了她一眼:“那么纯的仙力,就是仙人受伤也能治好,何况一个小小的凡躯。”他没好气的敲了雪儿的脑门:“放心,明天早上,还你一个清醒的无情哥哥,再过一个月,保证还还你一个白白胖胖的无情哥哥。”
雪儿顿时喜上眉梢,有用就好啊
听着司徒风的意思,这仙力对滋养认的身体有大好处,像花无情现在的体魄,已经能跟迈入元婴期的修道者相比。
这就是纯净仙力的好处,也是为何修道人对先天仙体这般孜孜以求。
雪儿望着司徒风,笑着拉住他的手。
司徒风立马滑溜的抽开,一副戒备的模样:“你要做什么?”说完,又想到什么,眉眼笑开,唇角都带着桃花,灼灼地盯着她。
雪儿恼的掐了他一下:“你的身体也不好,不如……”
她话还没说完,司徒风已经打断,生气地道:“胡闹,仙力能这么乱用?要是惹来这世间的修道者我看你怎么办。”
这么一说,雪儿一下想到白天见到的那个蓝色眸子,脸色及其苍白如死人一样的剑君,还有那个深不可测的少年。
她顿时安静,不在坚持。
一夜无话。
在不知名的房檐下,一个秀美冷漠的女子,带着尖尖的指尖,慢慢地摸着自己的脸,四四方方的铜镜里,显出一张绝世的容颜,如宝石般的眸子里闪过一分厉色。
她穿着青色绸布小袄,下身是宫装的襦裙,若是现在有人在这个屋,便可以看到那襦裙之下,正有一根毛茸茸的尾巴,来回的扫着凳子脚的碎花瓣。
若是细心分辨,在每一片完整的花瓣上,都用红字写着一个名字——寒卿雪。
九尾狐捏着珍珠钗,嘴角带着得意的笑,自语自语道:“所有的都刚刚好。”
在她的手心,白色的雾气慢慢地浮现出来,那雾气当,正有个黑色的身影站着,对面立着的是一个红衣的男子。
两人说着话,谈论着。
有些时候,假的往往比真的还要真。九尾狐笑的开怀,素手一扬,铜镜里出现一个小院的模样。
小院的月牙形拱门前,立着魔展鹏。
修长的身子,僵立着,面对着亮着烛光的小屋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九尾狐只看了一眼,脸色唰白,“啪”她一把将铜镜打在地上,带着尖尖地指甲的右手,捂住胸口。
“贱人。”她恼怒的喊了一声,地上的花瓣清扬,一束白光打过,那些带着姓名的花瓣,全部粉碎在虚空当,在也没有任何残留。
第一百六十八章离间()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小草儿和司徒风前后离开小院。花无情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每日在院子练剑,闲事便煮上一口好茶,与雪儿一起坐在园的梅花树下品尝,日子过得倒也悠闲。
当然,他们要学会无视身边瞪着大眼的侍卫们。
这是司徒风走时,强烈要求魔展鹏安排过来的,魔展鹏也是尽心尽力,司徒风只是一句话,他便将这院子安排的满满当当的,不紧暗处有不少暗卫,明眼处也站着不少士兵。
他们腰间跨刀,极为专业。
这么多日子过去,雪儿已经学会了习惯,对眼前的人选择无视,她一直瞧着花无情,俊朗的面容越来越丰润,也多了许多血色,看起来瘦削的身子也养得好了些,虽不能与司徒风相比,却也算是身体健康。
看着日渐良好的花无情,雪儿不禁眉眼都爬满了笑意。
“来,歇歇。”雪儿上前,掏出帕子,擦擦花无情额上的汗水,瞧着他喘气有些急,不禁埋怨道:“才刚好一点,就这么苦练,是还想蹭我几顿养生汤不成?”
花无情温和的笑着,瞧着雪儿含嗔带怒的数落着自己,转回头又会想着法的给他补身体,给他做吃的。
他觉得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简单而快乐的年月。
他不知道雪儿为何会改变对他的态度,也不想去想,只要这个样子,不忽略自己,将自己放在心上,这……就已经足够了。
他溺爱的瞧着雪儿凌乱的头,笑道:“你看你,头也不梳好。”
“不是还有无情哥哥嘛。”雪儿笑的调皮,一下将花无情手的剑抢了,帮他还了鞘,便一把拉着花无情坐下,往他手塞一把梳子。
花无情低下头,瞧着手心里的温润,是一把材质上好的玉梳,月牙形,齿子间长些,两边略短,在齿间上形成一个混元的弧度。
很熟悉,正是在那久远的记忆,他曾帮她梳头的那把。
他还记得他曾说过:要一辈子帮雪儿梳头。
抬起头,正对上雪儿亮晶晶地眸子,泛着紫色的异彩,眸子里带着天真和顽皮,她唇间微动:“灵宝君,别忘记你的承诺。”
花无情身子一震,他望着雪儿,感受着手心的温润,她真的能够放下千年轮回所生的事情,而只想天宫里美好的回忆?
瞧着雪儿,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他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他的手,花无情怔然。
雪儿微微笑着,面对着他,握着他略微冰凉的手,道:“那些记忆很美好。”
她知道花无情心里的疑问,她也知道在这千年的轮回之,他们之间生了那么多的事,对于恢复记忆的花无情来说,他总是无法去面对,甚至对于那些过往的个别事,感到羞愧,感到自责。
他便是这么个人,事事都替别人着想,只要自己做错了什么,便会无限的在他的心放大,会强烈的自责,不安。
就如现在这般,对那些事情耿耿于怀,将自己困在过往的痛苦,作茧自缚,越来越忧郁,越来越低沉,都是自己太过于关注司徒风,忽视了花无情。
这才让他不断将自己包裹起来,成了那番苍白瘦削的模样。
她笑着拉起他手腕,指着那手心的玉梳:“纳,这可是我送给你的,你可不能去给别人梳头,快点,来,让我瞧瞧……”她的声音压低,凑到花无情面前,以周围人听不到的声音道:“该不会是灵宝君的技术退步了,不敢拿出来了。”
花无情瞧着她如天宫一般,眸间只有纯真和顽皮,心里那种面对她时难受自责的情绪,也少了些。
握紧手的玉梳,他温笑着让她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坐着。
他轻轻地拔去雪儿头上的珍珠钗,如锦缎一般的长,散落下来,直达腰际。
雪儿回身对他一笑:“可要梳的美美地噢。”
花无情含笑点着头,让她坐好,手的玉梳缓缓地穿过丝,从上由下,一下一下梳着。
两人之间暧昧的姿态,全部被周围的侍卫看在眼里。
月牙形院门口,一个全身盔甲的侍卫往院瞧了几眼,狰狞的面具上一双眸子射出愤怒的光。
他没有多留,片刻消失在院门外。
一路疾行。
森严的帅帐外,立着正当班的血卫统领。
他微微低头,右手放在心脏处,显得极为恭敬。
血卫统领对他微微颔,指了指帅帐:“教主正在里面。”
他点头,撩开帐帘,大步走进去。
这是他第一次在教主一个人的时候,进这个帐子,也是唯一一次在白天进来,其余时候都是晚上。
此时,帐子里静悄悄的,地面是织锦繁花地毯,显得低调而华贵,两边数排紫衫木的椅子,旁边是小桌子,上面放着茶壶,离案桌最近的椅子上,摆着一杯未喝的茶。
想来是有人刚刚从这里走,下人还没来得急收拾。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多年行走在黑暗执行任务,他已经养成无时无刻不去观察环境。
就算是面对教主,这个培养他的,能够决定他生死的人也是一样。
除了教主,他是血卫当最优秀的杀手。
教主未曾召唤,他便无言的站在那里。教主正伏在桌案上,白玉石的桌子上铺着一副行军地图。
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低下头。
有时候只是一眼,就会带来致命的结果。
时间流逝。
他没出任何声音。忽然,教主抬起头,向他点点头:“晓,过来。”
晓心微震,面色却不变,只应了一声是,敛目而上,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袖子上,不敢去看那案桌上一眼。
“说说外面的情况?”教主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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