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人生》第123章


释天生心里更是拿不定主意,他担心自已如果坚持讨个说法,中天集团细查下去会把唐思影的事儿查出来。唐思影对自已虽然没有一点儿好脸色,但她却是一个好人,伤害这样一个人,释天生于心不忍。
释天生把这个担心说出,李文博和谭宇也觉得很棘手,释天生是他们的朋友,但唐思影也是他们的朋友,帮一个人不能以伤害另一个人为代价。
愁眉不展,三个人都想不出好的办法,所谓投鼠忌器,如果当时不是唐思影拿走的资料该有多好呀!
但事实就是事实,那不是靠幻想所能改变的,既想让释天生继续留在中天,又不愿唐思影受到牵连,这似乎是一个无法两全的选择题。
“好了,我决定了,辞职。这个职位本来就不是我的,不要也无所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就这样定了。”最终,释天生把心一横,拿定了主意:他宁肯自已吃亏,也不能让自已的朋友受到伤害。
“唉,天生,这样也太委屈你了。”李文博叹道。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维护正义也是需要代价的,当付出的代价可能比得到的成果更高时,正义也只有暂时退居次位。
一夜无话,第二天,释天生还是和谭宇准时来到中天大厦,站在中天大厦的门口,释天生的心情非常复杂,昨天这个时候,自已还踌躇满志,想要在中天公司一展身手,闯出一番天地,谁知仅仅过了不到一天,就被扫地出门。杜甫诗云: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自已难道也是这样的命吗?
“小师叔,你真的想好了吗?”见释天生站在大厦门前的台阶上久久不动,目光紧紧盯着大门上方‘中天大厦’四个大字,谭宇知道他在想心事,于是轻声向他问道:好不容易叔侄两个人又可以在一起工作有个照应,结果高兴还不到一天就成了泡影,谭宇心里也一样很不舒服,但事不由已,他又能怎么办呢?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释天生收回了目光,“好了,进去吧。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迈开脚步,释天生走进了大厦大门。
谭宇去安保部报道,释天生本想乘电梯上去,可不知怎么回事儿,此时电梯前的人比昨天多了近一倍。
还和他们抢什么?自已又不会有迟到的问题。算了,辞职又不是什么露脸的事情,碰到熟人也难免尴尬,干脆走楼梯好了。
想到这里释天生也就不再傻等着了,转身推开旁边的侧门走了进去(十几层的楼梯,大概也只有他这种体力超强的人才会有心情去爬吧?)
一级台阶一级台阶,一层楼梯接着一层楼梯,释天生并没有感到累,一方面,以他的腿功不要说十几层楼梯,就连香山鬼见愁他上下跑个来回也只是热热身,这百十来个台阶自然算不了什么,另外他现在的心里只想着离开中天后自已该怎么办,肉体上的疲劳和那样比又算得了什么?
十几层楼很快到,隔着一扇薄薄的楼门,外边就是人力资源部了。
进去吧!到了部长办公室,将合同交回去,再把手续一办,自已就和中天再没任何关系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纷乱的心情,释天生伸手去推楼门,无意间却发现右手手心一片土灰。
“怎么回事儿?”释天生回头一看这才恍然大悟:大厦里的人上下楼图省劲儿都习惯于坐电梯,所以很少有人会走楼梯,时间一长,大厦清洁工偷懒不怎么打扫楼道,结果楼梯的扶手上积满了灰尘,刚才上楼时释天生心不在焉,随手一摸便摸了满手的灰尘。
还是先去搞搞干净吧。
于是,释天生出了楼道没有去人力资源部,而是先去了卫生间。
大早清,卫生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释天生到洗手台拧开了水龙头,“哗”,清凉的水柱流出,就是这股清凉的水柱他把手给洗净,忽觉肚子有点不舒服,便把手上的水甩了两甩,打开里面一个隔断的门进去方便。
蹲了还不到两分钟,楼道外一阵脚步声,随后不久,两个人从外边走了进来。
“部长,真巧呀,这么早您就来视察工作呀。”一个人在说话,声音并不陌生,释天生听出那是人力资源部的讲师南怀仁。
“视察什么屁工作,人吃五谷杂粮,谁能光进不出?根本是废话!”这个声音释天生也听得出来,不用问,肯定是朱炳文。
原来是他们俩!
本来已经差不多完事可以出去,但释天生不想在这样的场合见到这两个人,于是继续呆在隔间里,打算等他们离开后再走。
南怀仁上的是小号,朱炳文上的是大号,南怀仁完事儿以后没有马上走,而是走到窗口点支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朱炳文聊了起来。
第一百九十二章 背后真言
刚开始,两个人聊的只是一些公司里的八卦,什么哪个部门的经理勾上了哪个漂亮女职员,谁家的悍妇发威把谁赶出家门,哪个人做错了事,被上级训斥,哪个人长得象猪似的还自以为漂亮。
听着两个人在外边胡聊,释天生是烦的不得了,心说,这两个人外表看起来人五人六,官冕堂皇好象多正派似的,背起人却是乌七八糟,实足的小人一对。
他不想听,但刚才既然没有出去,现在就更不好出去了,南怀仁正在窗口那儿抽烟,自已只要出去,肯定会被他看见。
没办法,他只好继续呆在隔断里边耐着性子听两个人闲扯。
“哎,我说部长,依您看,释天生那小子今天会来办手续辞职吗?”聊着聊着,也许是觉得厕所里没有旁人,南怀仁话题一转,突然转到了释天生身上。
释天生心里顿时不快:小子这个称呼,在关系亲近的人中使用叫做亲切,在不熟的人当中使用叫做轻蔑,而无论南怀仁还是朱炳文和他的关系都谈不上亲近,由此可知,这两个人对自已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还用问,你没看昨天中午他那样,一听说要被辞退,连脸色都变了。哼,乞丐命就是乞丐命,穿上龙袍也不象太子。我就说了,他那个样子怎么可能会是社会精英,简直和农民工没什么两样。”南怀仁在外边都没发现另外的隔间里有人,朱炳文在隔间里正在使劲儿,就更不可能知道释天生在旁边了,想想那些日子的担心,此时还不是什么痛快说什么,什么解气讲什么?
释天生听的心头火起,不够招聘条件,自已辞职也就算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样在背后说自已算什么意思?
有心马上出去理论,但释天生随后又冷静了下来:自已就算出去了能怎么样,这两个人当着自已的面不说,背后不还是继续讲吗?难不成自已抡开拳头给他们一通胖揍,让这两个人以后提到自已的名字就脊梁沟发凉?
紧紧捏住自已的拳头,释天生强忍住心中的火气,继续听了下去。
“唉,是呀,说起来咱们还真是看走了眼,本以为他是董事长暗中派来的空降部队,没成想却全不是那么回事儿,白让咱们操了半天的心,真是不值当。”南怀仁摇头叹气,为自已的失误而反省。
董事长空降部队什么意思?
听到这些,释天生有些迷糊,自已的被辞职难道并不像昨天朱炳文说得那样简单?
“是呀。打了一辈子雁,没想到反被雁啄了眼。这个亏吃的。这要是传出去被别人知道,我还不得成了全公司的笑柄。”非常难得,朱炳文也知道进行自我反省,或许这件事儿对他的震动太大,影响太重,所以才会如此认真。
“呵,还好,还好咱们发现的早,及时进行处理,否则事情闹大了还真不好收场。万一传到有心人那里加油添油加醋在公司大会上一说,唉,后果不堪设想啊。”南怀仁叹道。
不怕没好事儿,就怕没好人,人力资源部部长在集团各部门中虽算不上重要部门,没办法和销售部,研发部,生产部等相比,但部长就是部长,级别在那儿摆着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这个位置眼红,虽说朱炳文背后有公司高层人士当靠山,但这件事太过荒唐,闹得太大,那位靠山也一样罩不住。
“嗯,想起来就是后怕。好在释天生那小子见识太少,被咱们一咋唬就给唬住了。说实话,当时我还真怕他把心一横,来个死活就不自已主动辞职,真要是那样,我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说到后来,朱炳文有些得意,大概是在回忆自已昨天中午的精彩演技。
“呵,是呀。怎么说也是一个没见过世界的土包子,虽然有点儿小聪明,不过见识太少。他要非坚持咱们必须先公开说明辞退他的理由,咱们总不能出一件正式公文,说咱们搞了近两个月的考察,五次筛选,居然连个人资料都给搞错了,真要是那样,咱们部门上上下下,得有多少人挨批受罚扣奖金,特别是象咱们这样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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