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脑》第66章


况,牵涉到的其他大大小小的各种商业金融行政机构,”他顿了顿,“还有一些被拉下水的政府官员,以及他们的一些不可告人的**,如果有可能,我——我个人决不介意你用某些方式或手段去秘密对付他们。”他流露出切齿痛恨的神情。
铁笑天眼中防光,心道中校的这份大礼不可谓不重,这可是国内势力最雄厚、背景最大的组织多年的工作成果,有了它自己可就如虎添翼了,急忙展开阅读,口中问道:“很全面么?”
中校摇了摇头,“当然不全面,形势每一天都在变化,不断的有新的势力渗入或崛起,不断的有老化的组织被无情的淘汰,这是风险巨大的地下活动,每一分钟都充满了不可知的危险,任何时候的某一个微小的意外都可能改变全局,何况这只是年初的报告集成。”他顿了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但对于你来说,现在了解这么多已经足够了,以后还要自己去收集去挖掘去面对……”
铁笑天明白中校的意思,他赞同的点点头,深以为然,忽然象想起什么事情一样,“一个人的力量可能力有不逮,如果有可能,我想我会物色几个伙伴来帮助我。”
中校认真的看了看铁笑天,“那是你的事情,我想到了某个时候,这是必然会发生的情况,站在我们的立场上来看,我们要求你在任何情况下不得暴露我们之间的关系,另外,我个人希望你能对你的伙伴完全了解并牢牢控制,绝对不能让他们过于出格的危害社会的稳定,要是因此而滋生出新的毒瘤……”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茫然看着铁笑天的脸,“那我们可就是般起石头自己砸自己的脚了。”这个问题显然引起了他的重视,他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思索起来,
铁笑天翻动着手里的文件,马上开始用心记忆起来,忽然中校停止了度步,在房间中央站定,面对着铁笑天,仿佛象下了一个什么决心一样,“我会向上级申请,做一些小小的改变,”他狡猾的笑了笑,“柳小薇同志现在还没有正式加入我们的组织,所以暂时还不算我们的正式成员,我会向上级提议暂时不让她进入组织,不让她深入了解过多情况,只对她进行某些方面的针对性训练,然后派过来作为你的助手,如何?!”他意味深长的看了铁笑天一眼。
铁笑天听到一半,大喜过望,忽然听到中校的下半阙话,有若一桶冰水兜头浇下,冷静了下来,心中明白,小薇接受了洗脑般的特种训练之后,将会是中校派来监视自己的棋子。他苦笑着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发现自己无论从内心还是现实都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中校掩饰不住内心的得意,微笑着继续对铁笑天说道:“当然,这是以后的事情,为了给你更大的帮助,我们会给柳小薇同志提供最严格最完善的训练,当你在那边立稳脚跟的时候,她会适时出现,成为你有力的臂助!”
铁笑天冷冷的看着中校,“我希望你知道,小薇很有可能成为我的妻子,我不希望她会接受一些男人无法忍受的无耻的训练。”他看了看脸色尴尬的中校,缓和了语气,“她大概会接受多久的训练?”
中校从尴尬中回过神来,“你放心,我们对柳小薇将进行针对性很强的训练,我们没有打算让她去完成媚惑敌人的任务,实际上她也未必会同意,”他平静的看着铁笑天,“我一直认为我们是朋友的,我会尽一个朋友起码的义务……时间嘛,如果系统训练完成的话,那大概需要两年的时间。”
铁笑天略微放下心来,露出感激的神色,埋头对文件开始用起功来,中校走了过来,拿起椅子上的公文包。“我想我们距离下次再见面应该有一段不短的时间。”
铁笑天放下文件,直起身字,感情复杂的看着中校,忽然郑重的伸出手去,和中校的大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中校定定的看着铁笑天,慢慢的松开手,“记得文件记牢后要全部彻底毁去!”说完就那么转身出门,离开了病房。
铁笑天凝视着他渐渐消逝的背影,脸上表情复杂而迷茫。
第六章 南 下
也许在许多年以前,人们绝对不会想到这里会发展成为规模如此之大的现代化城市,其实这个城市在几十年以前还是一个小小的渔村。在以国家资本的刻意的扶植下,加上本身得天独厚的优越地理条件,这里迅速发展成为中国的经济龙头城市之一。大片大片的农田被覆盖上了柏油,无数的村舍一夜之间被金碧辉煌的高楼大厦取代,昔日弄舟海上的朴实的渔民纷纷摇身一变,成为挺胸凸肚、油光满面的商贾,城市化的进程无情的碾碎了古老的生活方式和它所代表的淳朴观念。金钱的魔力击败了理想的号召力,全国各地的精英人才从研究所、从大学校园、从政府机关里奔赴而来,他们放弃了自己原来的工作或者拒绝了母校的分配,在这里寻找新的梦想。
不知道是意外还是偶然,最先到来的弄潮儿大部分在创造了中国的这个经济奇迹的同时,也顺利的挖掘出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他们的成功、他们的财富在各方面有意无意的宣传炒作下,被迅速的传播到了九州大地,仿佛只要来到这里的大街上转上几圈,就能拾到大把大把的钞票,于是,这辆马车仿佛有点不受控制了,随着巨大的惯性,潮水般汹涌而来的人群淹没了这个城市。
可惜的是,绝大部分人都没有制作精美的履历,没有大红烫金的文凭和资深人士的引介,或者也没有“膀身行天下”的一技之长,绝大部分都是被无数传说刺激得两眼通红,被未来的憧憬鼓励得雄心万丈的农民。
他们抛弃了自己土地,告别了父母妻儿,来到这个梦幻中的都市,盼望着用自己勤劳的双手、从小在田间梗上养成的刻苦耐劳的毅力,开辟幸福的人生。
或者说理想和现实是两回事,没有人会在身无分文、饿着肚皮的时候用优雅的声调高唱:“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也不要哭泣……”当他们发现原来自己找不到工作——哪怕是最卑微最辛苦的工作时,当他们发现原来这里找工作的人如此之多以至于没有人来雇佣他们时,他们擦皮鞋、他们卖报纸、他们拾破烂、他们在街上跪坐乞讨……当他们发现连这样也无法维系自己的生存时,当他们被警察追逐驱赶时、当他们忍受着都市人无情的嘲弄与鄙视时,当他们被地痞流氓欺凌勒索时,当他们龟缩在某个阴暗的角落羡慕的看着脑满肥肠的人们拥着妖艳的女人驾着华贵小车打着饱嗝出入灯红酒绿的餐厅酒店的时,他们慢慢发现原来女人们可以用身体换来这一切,男人们可以用拿惯锄头的粗糙大手举起长刀枪械换取这一切时,生命的另一种方式已经开始了。
当铁笑天从拥挤得象沙丁鱼罐头般的火车上走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了。
他走得比中校估计的时间要迟,从医院出来之后,铁笑天认为自己应该独立或者要走出可能存在的监视与控制——虽然他不想这样推测中校的动作。他认为真正的安全时刻就是没有一个人有兴趣多看他一眼的时候。当然,他也觉得还有一些必要的工作要做:比如熟悉他的“家乡”的型貌,学会自己“家乡”的方言,还要准备一些小玩意:比如“流动人口计划生育证”等等看似不重要的东西。所以他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在没有受到任何干涉的情况下迅速消失在人群之中,他怀里揣着一张身份证和银行卡,游历了XXX省的大部分地方,让自己有些白皙的皮肤换上一层健康的太阳色,让保养得很不错的双手看起来比较粗糙,观察着社会底层的人们努力把自己和他们同化——铁笑天是一个谨慎的人,他一向认为既然要去做,就得准备充分、万无一失才好。
现在他慢慢走出了火车站,拿着一个装着几件内衣的看起来污秽不堪的人造革小包,小心的避开了拉客的小旅社的老板娘和幽灵搬游荡在黑夜里的流娼,漫无目的的踏上了S市的马路。
他暂时没有投宿旅社的想法,他认为自己应该露宿在某一个天桥底下或者这个城市某个偏僻巷子阴暗的角落里。虽然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不会关心留意他的行踪,但他仍然坚持这样做——铁笑天绝对没有任何虐待自己的倾向,他认为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做到谨慎小心是绝对正确的,好的习惯不是一天两天、一件两件事就能养成并保持下来,而且他强健的身体也不会因为这样做损害健康。
他身上并没有携带多少现金,他只在银行中提取了很小很小的一个数目的现款,他的银行卡就藏在他脚下陈旧的橡胶鞋底夹层里。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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