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庭秋》第15章


马车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寂雪不管如何睁大了眼睛也无法在茫茫的大地上辨出明洲的马车在哪里。
寂雪咬着嘴唇,强忍住泪水。
只是,一时的分别。
待又一年春花绽放,便会与君相逢。
明洲,保重……
忆琛见妹妹许久没有开口说话、出神的不知道在看什么,轻声缓道:“寂雪?”
“皇兄,我们回去吧!”寂雪终于展露笑颜,对忆琛说道。
见妹妹似乎不再为明洲的离去而难过,忆琛心里终于长舒一口气,牵起她的手,向云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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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送别明洲,寂雪一门心思的扑在研究各种学识上还有尽快熟悉朝政事物上,她想让自己更加的强大起来,这样才能保护自己,保护母亲,并且在未来协助忆琛。
而血雨腥风的旋涡也渐渐地将她卷入,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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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青青着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柳条折尽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
此诗出自(隋)无名氏《送别诗》
第十四章 穿越而来
凌卉感到脑袋像重重撞在一堵坚硬的墙上一般生疼,她抬起手揉着后脑勺,缓缓睁开眼睛。待意识渐渐清楚后,她听见耳边一阵阵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心里一惊,一骨碌爬起来,双眼所看到的一切让她瞬间震惊得大脑一片空白。
之前还在太爷爷的房间里捣鼓着一口红木大箱子,为什么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竟然身处海岸边的一艘小船上?
这未免太离谱了吧?
凌卉忍着疼痛,细细的回忆着在太爷爷房里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今天是太爷爷的忌日,凌家人都聚在一起祭拜。凌卉记得太爷爷年纪很大,胡子头发都是雪白色的,显得道骨仙风。爷爷去世后他仍然健康的活着,三年前才在睡梦中悄然长逝。
太爷爷在她的记忆中一直有些神秘,特别是从来不允许家里人随便进他的房间。上午,一大家子去了墓地上香烧纸磕头。下午,大人们聚集在大四合院的客厅里闲聊,凌卉没事情可做,突然神差鬼使的想去太爷爷的房间看看。
每年太爷爷忌日,家人就会打开一直上锁的房间,透一透气,防止屋里产生一股老霉味。凌卉在屋前假装随意溜达,瞅着大人们聊意正浓,根本没人注意她,做贼似的闪进太爷爷的屋里。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打量太爷爷的屋子,以前只是远远的扫过几眼,太爷爷的遗体还有物品,都是爸爸一个人收拾的,其他人从未接近过。
屋子算是四合院里比较大的一间了,家具都是上好的红木打造。爸爸经常来打扫,所以干净整洁的好像还有人居住一般。
凌卉蹑手蹑脚地来到书架前,看到上面整齐的摆放着深蓝色封面的线装书,她好奇的拿起一本,书页上印着楷体的竖排繁体古文。
凌卉吐了吐舌头,把书放回原处——古文是她最不擅长的,每次语文课上面对那些古诗词什么的,她总要头疼上半天。
扫视了一圈屋子,凌卉没有发现任何稀奇的东西,不禁纳闷再普通不过的屋子,为什么太爷爷就是不让人随便进来呢?
也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了,凌卉正准备出去,一口红木大箱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箱子上挂着一把大锁,凌卉伸手拿起,看着上面雕刻的花纹,突然“喀哒”一声,锁自动开了。
凌卉被吓了一跳,她慌张的透过门缝望眼外面,大人们依旧在聊天。
略略放下心,想着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奇珍异宝,凌卉打开红木箱子,却发现箱底只有一块比巴掌小一圈的玉佩和一面铜镜。
凌卉拿起玉佩在手中把玩着,玉的冰凉质感沁入手心,她仔细的打量着——玉佩的样式普通,系着红色的穗子,一面上刻着形状古怪、扭曲如小蛇般的字,她不认得。
“不过一块破玉佩,为什么如此珍惜呢?”凌卉不解的自言自语,突然想到这话似乎对太爷爷不敬,连忙拍拍自己的嘴巴,“太爷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说的。”
一只手拿着玉佩,凌卉伸出另一只拿起铜镜,和她在那些古装剧里看到铜镜没有任何区别,只是边缘上刻着小小的繁体字,她依旧不认识刻的是什么。
“为什么要像宝贝一样珍藏着玉佩和铜镜呢?”凌卉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嘀咕着。
忽然,镜子散发出强烈的白光,凌卉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想要喊叫,却发现自己不管如何努力都发不出一丝声音,眼睁睁的看着光芒越来越盛大,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
这时,冥冥之中,她听到了一声叹息:
“终究是无法逃过啊……”
接着,她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身处海边了。
“我一定是做梦,一定是。”凌卉说着,揉着眼睛,仿佛揉过后眼前的一切都会消失,她又回到了四合院中。
可是,碧波荡漾的大海依旧还在,海浪与海鸟的声音仍在耳边不断的响起。
“不是做梦吗?”凌卉懵了,巨大的恐惧油然而生,她踉跄着站起身举目四望,不见一个人影。
恐惧感越来越强烈,凌卉放声哭泣。
我现在在哪里,爸妈又在哪里?
凌卉不知道她现在该怎么办,从小在温暖的关爱下成长,哪见过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太阳缓缓西坠,天色渐渐暗下来,冰凉的海风徐徐吹拂。
凌卉感觉到自己的泪水快要哭干,嗓子有些干哑生疼,她想再这么哭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得找到回家的路才行!
鼓起勇气,凌卉跳上码头,正准备离去,一个人影犹如天降一般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啊!”凌卉惊叫一声,连连后退,天色还未完全暗下去,她发现来者竟是一名丰神俊秀、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
他的身材高大,足足比她高出两个头,使得她不得不仰着脑袋看他。年轻男子的五官线条利落英俊,有一双深蓝色的眼睛,一眼看不到底,似乎历经了许多沧桑,有一种深深藏起的阴郁。
凌卉也算个追星族了,什么样的帅气明星没见过?可是面前的男人明显比那些明星更要好看上千百倍。
凌卉感觉自己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但她总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再仔细一打量——
等等,为什么他穿着古装!
年轻男子一身灰色的织锦长袍,迎风猎猎,更是衬托出他不凡的气宇。
这里是拍戏的场景?但是怎么没看到剧组?难道这个男人有古装癖?还是他其实是个疯子?!
“你……你是什么人?”凌卉结结巴巴的问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年轻男子眉毛一挑,盯着凌卉,对她那一身古怪的衣服也感到万分奇怪,反问:“你又是什么人?”
“我……”凌卉心想对方也许是坏人,不能告诉他自己的真实姓名什么的,“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
“我要渡海。”年轻男人简略的回答道。
“渡海?”凌卉回头看眼大海,又看看年轻男子不像是演员,也不是有毛病的人,而且这里……明显的不像是普通的出海口岸,为什么要选择这个看似几百年前老古董的码头出海呢?
“你又是什么人?”年轻男子蹙起眉头,问道。
“我……”凌卉抬手指着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像有无数苍蝇在耳边飞舞一般,脑袋里“嗡嗡”乱响,混乱成一片。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慢慢的从她的脑海中产生——难道,我穿越了?!
凌卉偶尔会看些古代言情小说,时下最流行的不就是从现代穿越到古代,然后发生了一系列或搞笑或惊天动地的事情吗?!
陌生的环境、古老的码头、古装的男子,不恰恰说明她穿越了吗?
天啊!
凌卉在心中大声呐喊,自己怎么会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穿越了呢?而且貌似还不是常见的那种灵魂穿越,是整个人穿越过来了!
她不见了,家人还不快要担心死掉了?
不行,必须回去,赶快回去!
凌卉烦躁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原地打转——可是怎么回去?连怎么来到这里的都不知道,又要借助什么才能回去?
年轻男子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突然烦躁无比、满地乱转的少女,不明白她那一身衣服和怪异的举止言词。
“你究竟是什么人?”年轻男子又问道,语气中透着隐隐的杀气。
“啊?”凌卉停下脚步,望着他,想到自己穿越到这里,连现在是什么朝代都还没弄清楚,而他又是自己唯一碰到的人,再加上貌似如果和他说是穿越来的,一定会被当做疯子,所以——
“我……以前的事情,我都记不得了……”
凌卉决定假装失去记忆,这样可以隐瞒她的一切情况,并且还要装出可怜的样子让这位帅哥愿意出手帮助她。
“……我只记得我叫凌卉,剩下的事情一概记不清了,我也不知道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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