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枪堂主》第126章


听到郭母的话,我的脸色也立刻冷了下来。说实话,多少年了,还没有人敢骂过我呢!但是又想想,人家是郭浅唇地母亲,我要是干出点什么不礼貌的事,回头和郭浅唇还低头不见抬头见呢!
“伯母,首先你要注意自己用词,您年纪差不多是我的二倍,礼貌功课应该您来教我;其次,如郭警官所说,这里是警局的反黑组办公室,我们是有纪律的,您在这里大吵大喊实在不太像话;最后,郭警官的事是她自己个人的事,我并没有参预其中,也就是说,我不觉得自己要负什么责任,您不应该这么指责我。”说着,我还把刘穿虹扯到我身边,“她叫刘穿虹,是我同组的同事,和我成天在一起工作,您可以问她,我和郭警官来往过几次?”
刘穿虹傻了,没想到我会把她扯进来,看看我,又看看郭母,支支吾吾地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你看,人家沙组长都说了,和人家没关系,你快走吧!”郭父苦着脸向我歉意地点点头,又劝自己的老伴。
“你个老糊涂啊,你知道什么啊?”郭母噌地站了起来,用力地戳几下郭父的脑门,还瞪着眼睛,“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忘了他当初怎么勾引咱家囡囡啊?上学地时候,这小子就心不正,后来上大学地时候,囡囡也不知道迷他什么,硬要和他拍拖。那时候我就想,咱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既然囡囡喜欢,就随她吧!结果怎么样?这个小子狼心狗肺地把囡囡给耍了,傻老头子,现在不知道怎么搞的,给上头送了什么礼,又当上警察了,还想勾引我们家囡囡。我告诉你,不行,有我在就不行!”郭母就差要撒泼打滚。
在一边地刘穿虹睁大了眼睛,这场热闹对她来说真是太好看了,关于我和郭浅唇的事她也是才知道这么详细。
我在郭母的面前,脸色越来越差,这老虔婆的话也太难听了,这不是倚老卖老嘛!再想到我和郭浅唇的事,我又看看她,只见郭浅唇也气地脸色发白,站在自己母亲的一边,话也说不出来一句。
“刘警官,把这位郭伯母给我送去看守室。我以防碍公务的理由,拘留她二十四小时!”我冷冷地声音打断了郭母的无赖言行。
“啊?”刘穿虹当场就愣住了,直勾勾地看着我,她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不光这是刘穿虹,我的话一出口,郭家三口人也都呆了。尤其是郭母,她立刻就安静了下来,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向我转过头,自己也没曾想我会来真格的。
“刘警官,我的话你没听见,立即执行!”我皱着眉,白了一眼刘穿虹,然后转头做势就要走。
我是刘穿虹的上司,我的话就是命令,尤其对于刘穿虹这种职务感很强的人来说,我就算让她去跳海,她都不会皱一下眉。
刘穿虹走到郭母的面前,出于礼貌,先是笑了一下,然后向她敬个礼。
“对不起,伯母,我这也是公事公办,您配合一下!”
郭浅唇听到刘穿虹的话,这才醒悟过来,绷紧了粉脸,两步就跨到我面前。
“沙狞,你疯了?那是我妈啊!”
“我知道!”我很平常地点点头,“十几年前我就认识,我当然知道那是你妈。问题是她现在犯法了,咆哮警局,我拘留她属于职务之内,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对不对?”我一脸无所谓的神情。
“你少给我玩铁面无私这一套!”郭浅唇娇叱一声,“我看今天谁敢带走我妈!”说完,郭浅唇大步又起回自己母亲的身边,挽起郭母就向外走。
刘穿虹看到这种情况,急忙回头看我的脸色。我只是撇撇嘴,似笑非笑,当然,刘穿虹明白我的意思,也没有阻拦。
第一百六十六章 逃命的人
郭母已经彻底老实了,也不敢再那么放肆了,乖乖地跟着郭浅唇向外走。wWw、她这么大一把年纪,要是真被我拘留一天,这话好说不好听,被亲戚朋友知道,非笑掉大牙不可。不过她在临出门的时候,还是回了一下头。
“小子,你给我记住,我和你没完!”郭母嘴里虽然这么说,脚下却不停,而且还更快,倒好像她在扯着郭浅唇走。
“沙警督,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郭父还是很知礼的,十分抱歉地对我说了两句,然后急急忙忙也跟着自己的老伴和女儿走了。
看着一家三口就这么走了,我突然一只手扶着门口的一张办公桌,哈哈大笑起来;听到我笑,刘穿虹也忍俊不住,自己掩着樱唇跟着我笑,两个人就差笑做一团了。
“沙组长,刚才要是郭家伯母还不服气的话,你怎么办啊?”刘穿虹笑着粉脸通红,一边笑还一边问我。
“啊?还不服气?哈哈,你当我吓唬她的?还不服气我就真拘她,怕什么?我是警察,我说拘谁就拘谁,哈哈哈!”我笑声不止,回答刘穿虹。
“呵呵,沙组长,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刘穿虹笑得花枝乱颤。
“什么事啊?哈哈!”
“呵呵,上次你救我的时候,你说要替我以前的男朋友还我一条命,是不是指……?”刘穿虹笑着用一根手指指向反黑组的门。
“啊?”我前一刻还哈哈大笑地神情。这一刻听到刘穿虹的问题突然就严肃了,笑声也嘎然而停,“你的事都做好了吗?”我冷冷地盯着刘穿虹的眼睛。
“啊?什么事?”我神情的变化之快让刘穿虹愣了一下。
“你说呢?我让你去准备的全西澳商业资源的地理分布图,你准备好了吗?”我地目光里已经有了责备的意思。
“哦,那个,我,我现在就去弄!”刘穿虹讨个没趣。悻悻然做事去了。
下午地时候,我开车去了西澳公墓。西澳的公墓是依山而建。面积非常大,对了,公墓用山和疯子家那个铁棚区是同一座山,只不过一个在山南一个在山北。
下午的天气非常晴朗,但在墓地里,还是感觉到一阵阴森森的冷意。我穿行在墓群中,在找一个埋在这里。对自己很重要的人。
终于在最高的地方,我找了那个墓。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墓,你单看墓碑和墓丘是决不会想到这里面埋着地,是一个曾经多么显赫的人物。
我单膝脆下来,把手里的白菊花放下来,又点了一支烟放在白菊上,叹了一口气。
“你曾经问我的问题,我还没有答案。我现在做的事。是不是对的,我也不知道。但是这是我的真心,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到的事。你在天有灵,保佑我顺顺当当,渡过这个难关,等到一切都过去之后。我一定会做出一个交待。”我看着墓碑,嘴里声音即低沉,又呆板,好像说给自己听。
说完话后,我站起身来,拍拍裤子上地灰就准备走了。我来这次见一眼他,也是让我自己的心能静下来,不会走错路。
就在我刚刚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个墓碑的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露出了一个根部。
我很奇怪。偏着头看了一眼。想了想,就低身把墓碑后的东西拿了出来。
东西拿出来我才看清。原来也是一束花,而且还能分辨清这是一束菊花。太怪了,献花就献花呗,怎么还放在墓碑后面,而且这束菊花居然是黑色的。
我拿着这束菊花,心里也想不通,而且最主要地是,菊花还没听说有黑色的呢!我伸出手,在菊花的花瓣上拈了一下,再看自己的手指,竟然也变黑了,而刚才菊花上拈过的地方竟然黑色淡了很多。
这菊花居然是被人染成黑色的,然后敬献在墓碑的后面。真见了鬼了,谁做的这种无聊事?
我猛地一扬手,把那束黑菊花远远地扔到了一旁,拍拍手,转身就走了。我这一走,才让开那块墓碑,上面的名字是孙玉骨。
回市里的这一路上,我地脑子里全是那束黑菊花,几次差点交通肇事。
这束黑菊花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敬花都是白菊,为什么要敬黑菊呢?
想着想着,车子开进市里,我现在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就一个人开着车闲逛,脑子里想着自己地事。
车子慢慢就开进了蛇村区,当然我不是有意的,纯属就是瞎逛,开到哪算哪。
突然,我在我地车渐渐停在一个十字路口的红灯处时,就看到路口的右道上跑出来一个人。这真叫狂奔,速度快不快先不说,就是这股子劲就让人觉得,没有老虎在后面追,是跑不出这种效果的。
这个人一边跑,一边跌倒,倒下就爬起来再跑,两只拳头随着跑动上下生风,脸上尽是痛苦的表情,头发都甩在后边。
原来这个人的身后真有老虎追,当然,不是真的老虎,而是一帮如狼似虎的人。大概在十几个悍形大汉,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把尖刀,那尖刀在太阳光下发出吓人的寒光。十几名大汉紧追在前边的人身后,一边追还一边挥舞着尖刀,嘴里大骂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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