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荡》第64章


“看来那男人要比你郁闷多了啊。”我笑着说
“谁说不是啊,是比我郁闷多了,而且这女人她妈也知道我们两个;帮着这女人骗我们两个。”
我顿时大惊:
“你就够神的,这个女人她妈比你还神啊,对了,那男人做什么的,很有钱?”
“那男人家里有几套房子;典型的地主,他跟这女的快3年了,为这女人花了无数的钱,”
说着河马艰难的用那支健全的手费力的递给我一根烟;接着说:
“到后来弄得那男人天天打电话跟我哭;我天天安慰他;操!!!于是我打电话把那女人臭骂一顿;不联系她了……从此!也告戒那个男的如果还是爷们就别搭理她了…。。。嘿~你猜怎么着;没3天,那男的还想继续和那女的好;哭天抹泪的来找我;气的我给他也一顿骂;晚上哥们越想越憋闷;出去喝大了。回来的时候一拳把小区宣传栏的玻璃打碎了;动脉血管割破了;那血跟水枪似的喷了一路;我哥们把我衣服撕了捆住都不行。到医院手心缝5针;手背缝6针;这不今天还要来换药。”随后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你小子怎么了,还跑市一来了,不会勾搭上小护士了吧?”河马一脸的坏笑。
“滚吧,我对象病了,差点tm挂了,从燕大医院转过来的。”
“对象?我操,就是那个艺术系的吧?什么时候搞定的啊,你小子玩的够深的啊,都弄的医院来拉”,随后又是大笑。
“不和你扯淡了,我上去了,你好好养你的手吧。”
“那行,你也保重,哥们就不上去了,我现在见女人就颤。”说罢晃着胖胖的身体离去。
空气充斥弥漫福尔马林的住院处厕所里,我无限怅惘地吸了一口烟,一点点地喷着烟圈,烟圈越来越大,渐而稀薄杳无踪影,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被困于一个个袅袅飘散的烟圈里,圈里思绪万千,空气凝固沉重,仿佛这个圈子里有一种场,里面只有一个极,而自己也和里面的场同极,只好被磁场的排斥力推的四分五裂从而支离破碎。扔掉烟,不知不觉的晃到了小柳的病房,病房里传出了小柳的叫声……
我赶紧推门,原来她在打针,心想知道疼是好事。护士走后,我拿出楼下买的酸奶,在小柳面前晃了晃。
“昨天一晚上没睡,来把酸奶喝了,好好睡一觉吧。”
“没精神,不想喝。”小柳明显憔悴消瘦了很多,唯独那双小眼睛依然清澈明亮。
我皱起了眉头:
“你太懂得珍惜了,在抗美援朝的战斗中,志愿军叔叔一连几个月都喝不到一口奶,来来,乖!快点喝了吧。”
我慢慢的扶起小柳,艰难的喂了她两口酸奶。
“我妈妈估计很快就到了,大象的手机还给你,你也辛苦了,你好好休息,不要见她好吗?我怕不好……”小柳似乎还有话说,却没有说下去。
“那我走了,下午我钱到了帮你把住院费多压点。”此时的我心里说不出的失落。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不知名的生物偷走,只剩躯壳失神地跌跌撞撞的晃出了病房。
在厕所拐角抽烟的时候,一个身材瘦高的中年女人,从电梯走出,焦急的打听1102号病房。我知道那是小柳的母亲。
我灰溜溜的下楼。
下午我取了钱,去住院部交押金,那个满嘴牙黄的收费医生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真tm道貌岸然。而自己不知不觉地又晃到小柳的病房,隔着朦胧的窗户玻璃见到了小柳的母亲。但终究没有勇气走进去。
在那一刻,我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处于两难抉择中,想潇洒地一走了之,又后怕这样的抉择将我和小柳分隔陌路,以至于多年后我仍耿耿于怀。原来坚强和脆弱仅仅是同一框架下的两个不同的词。
总是泛着冷白光的医院走廊,将过往的人肌肤照得病恹恹的,死气沉沉而又一脸麻木的护士来回走在这压抑的空间。我无力的低声轻唱,试图派遣由环境压迫的无措感。却唱不出自己心中生生的惆怅。
或许我是在努力给自己的情感找着一种存在的理由,但无论是成功还是放弃,两者之间徘徊的我,都强输着自己是个强者。一个不食人间烟火,永远不会趴下的——强者。就连高高在上的神也不避讳的投去矜然的目光。或许这才是什么事都他妈放得开的人。
情感永远要依赖着什么?向往着什么?,难到永远以冲动的形式来宣泄它混沌如麻的一面?是的,或许它的特点就是这样纠缠不清,因此,它不够独立,所以,它不值一提。是的!不值一提!
走出医院,天格外的晴朗……
正文 第四十章 前途
更新时间:2009…5…9 21:15:20 本章字数:3327
小柳被母亲接回了老家,我只能默默地在远方为她祝福。此后我的心情就好像一块石头掉进了粪坑里面,刚开始还有一点荡漾,但很快一切都平静了。
一天老邹忽发诏书宣我“入宫”,弄的我一头雾水。一路上,仔细思寻着近来自己的表现,难道夜钓眼睛湖的事被人举报了,可那也不是我干的啊,那难道是603专教教师椅子上的胶水,更不能了,猴子已经自首了啊。哎~~~丝毫找不到一点儿犯事的地方,犹豫之际已到了导员办公室。
老邹正坐在那里端着茶杯,一边喝茶,一边和其他几个老师笑嬉嬉地吹着牛比。一见我进门,面部表情360度的逆转,铁青着脸。见老邹突然晴转阴,我心里暗想大事不妙,赶忙陪笑上去打招呼:
“邹老师好,您找我啊?”随后站得笔直,低着头等待他的询问。
老邹喝了口茶,看了我一眼。很显然我打搅了他吹牛比的热情。于是冷冷地说:
“近来没缺课,表现还可以,不过!要保持啊!”
“那……”我手心开始出汗。
“找你来是这样的,你父亲来电话说找不到你了,宿舍电话打不通,就找到我这儿。你现在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回家!赶紧的!”老邹下了逐客令。
我吓的顿时一惊:
“啊!邹老师这……您这算劝退吗?我可是良民啊!没您这样的啊,我在保定比赛出过血~~我为学校立过功~~~我……。。”
老邹终于笑了:
“你父亲给你请了7天假,回去吧,有关前途的,好事!只有7天啊,回不来就算旷课啊!!!”
这下我更晕了,回到寝室他们几个在打牌。只见猴子穿着一条我的田径裤衩光着上身,他自己的那套整齐地放在大象身边,突出的鸡胸像是在和我招手。看来刚刚打牌又输了,而且连衣服都输光了,天知道我丢失已久的田径裤衩他是怎么找到的。我一下乐了:
“大象,差不多行了,猴子就剩条裤衩了,放过他吧,散了吧。”
大象小眼一眯:
“问题是人家猴子不服啊,其实他裤衩也输了,你看不出他穿的是你的啊……”
猴子双眼紧紧盯着自己的牌,不服气地大叫:
“别比比,继续,继续……”
我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笑着说:
“老邹叫我回家了……。真的……现在就走,一分钟也不可以多留……”
只见大象并不理睬,小眼睛盯着猴子那条裤衩。猴子一听来劲了,把牌一扔,半裸地蹦到我床边。
“丧宁,被发配了啊,那可是为咱专业除了一害啊。你估计走好几天吧,除了路费都给哥们留下,我要叫大象欲哭无泪,等你回来,丫就是我一奴隶了。让他操乌龟,他绝不敢操青蛙……”
大象一听乐了,
“我就喜欢你这种乐观精神,刚才谁哭得跟王八蛋似的,求我半天,才穿条别人的裤衩。你的呢~~~?”
猴子当下就怒了,抱着大象厮杀到一起。
我终于看不下去了:
〃哎哎,你们有完没完,别掐了,哥们要走,也不关心关心。〃说完,从兜里掏出20元使劲甩到猴子床上,抓起包袱迈出宿舍。
当晚回到家中,气氛非常友好,父母显得很激动。特意拉我去天府山珍吃了一顿。
饭桌上,我爸特意给我倒了一杯白酒,这是20多年来第一次,爷俩碰杯后,他认真地问我:
“你还记得你戚叔叔吗?就小时候还教你画画的那个。”
“不记得了…。。。”我把记忆中认识的人物全都搜寻一遍,摇头答道。
看我实在没有记忆,妈在旁边慌忙提醒:
“就是小时候,你还在人家身上尿过的那个……”
这下我有点记忆了,
“怎么了,丫不是早出国了吗……”
“回来了,现在在中央工艺美术学院任研究生导师,前几天我们联系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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