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荡》第123章


我回到自己的屋,躺在大炕上一边听着歌,一边心里忍不住思考着我的工程,忽然隔壁的老赵哼哼了几下,然后在傻笑中又安静下来。
在那一刹那我突然明白,不管人有着怎样的追求。有些幸福永远停留在离你很近的地方,平常地日子里你可能不会留意,但只要你努力过了,总有一个瞬间,它会突然在你的面前显现,像一个丰满的美女,结结实实的倒在你怀里。让你美,让你兴奋得叫出声儿来。
第2天我按要求又去了信院办公楼。之前负责这个项目地是个在读研究生。叫叶陪德。见了我先是一番虚假地恭维。然后还说要请我吃饭。不过一上午我都没有看见导师钟凯地踪影。
中午我们在约定好地学校世纪餐厅见了面。我仔细地观察这个研究生。小个不高。一副尖嘴猴腮地嘴脸。长得比猴子还猥琐。南方普通话。侧面看极像冯小刚。起初像查户口地问长问短。把我家三代以内地成员打听了个遍。连我地家庭背景都一一详询。饭都吃完了。才慢慢说:
“钟老师出去进修了。把这个工程交给了我。你也知道之前做地那几个实在不行。虽然我们读研究生了。但学地都是纯计算机。网络编程是新起地东西。所谓术业有专攻。全靠你了老弟。其实我也很多事做。策划书在你那里。你就看着设计吧。钟老板回来前你最好做出个样子。告诉你啊。他这人阴着呢。当心你毕不了业。”
实际上。在他说出这句话地之前。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把整个工程都交给我。我做好了。他地功劳。做坏了。我毕不了业。
所以。当他跟我说出这句话地时候。我心里一下子明白了。很明显我被钟凯和眼前这个尖嘴猴腮地孙子给玩儿了。
叶陪德看我不说话。轻轻地一笑:
“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对你也是个不错的锻炼,今后当人们说起来XX板材网上交易地触摸屏,你可以自豪的说,那是我参与弄的,我也是看你很聪明,才把这个任务给你,其实你不知道很多人想参与还进不来呢。”
我听他这么说话,胸口一阵痉挛,感情这个孙子忒不是东西了。我立刻打断他的话:“您可别这么说,如今这年头,人可都是为自己活的,但再怎么样也不能当了婊子还立牌坊吧……,哪有你这样的啊,我粗人,这么说你能接受吗?”
他抬了抬眼镜,眯着小眼,龇出一口黄牙,似笑非笑的说,
“呵呵,没事,没事……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以前和你一样,在学校想混好,把研读下来,就要忍辱负重。”
“傻比德行,你明白个屁!要识趣儿的赶紧滚蛋,等这事完了,老子我干死你!”我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嘴里还是斯文了一把:
“你能明白就好,前辈,所以说呀,研究生导师是最牛比地,也是最幸福的。研究生呢,也就是您了,简直就是狗,导师叫你吃屎,你绝不敢不吃,即使吃了,嘴里还得叫好…………真香,跟他妈咖喱酱一样。不过你还不是最不幸的,像我这样被抓小尾巴的才是最不幸的,居然被狗牵着走。哦,对了,其实我觉得毕业不毕业无所谓,家里不缺我这点钱,可我现在却特别想毕业,因为我只想让老爹看得起。但如果我毕不了业,你觉得你能吗?”
说完一口气吹完了半瓶公牛,之后狠狠地把瓶子在他面前一放。只见他青了脸,低着头,眼都不敢抬,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我看着他的样子,心中一阵窃喜,无比的兴奋。而眼下,我必须把那个项目做好了,要不我真的很难毕业!
第三天上午,第二节课地下课铃声准时响起,我走出教室,到厕所放水,刚拉开裤链,就看见河马和另一个同学,肩并肩亲密地对着小便池。
“你觉得哥们有戏吗?”河马问。
“难!不过有个考研辅导班,通过率挺高的,要不你去试试?”
“多少钱啊?”
“请地都是专家。逢周六日开课,3个月3000。”
“我操,太贵了吧。”河马吓得把即将放出的尿憋了回去。
旁边同学尿完一个哆嗦:
“你现在去还有希望,因为时间就是资本,正所谓:有尿当尿直须尿,莫等无尿空抖鸟!”说完,系好裤子出去了。
河马沉默了许久。自言自语道:
“操!我还是找工作吧!”
说完像放下了一个包袱,一泻千里。
其实一进入大四。大家都把学习挂嘴边,可我们一句听不懂,而他们好像过了个假期全学会了一样,为此我们也就跟着着急了几天,也不是不想学,但是真不知道该从哪本书学起。最终还是自己把自己逼急了。放弃,跑到MU里在打宝杀怪中找乐,无意间打开好友列表,发现此前一起玩的同学都不在线,失落啊。
而班里的上座依旧不是全勤。导员老邹对班上的这种现象态度变化颇大。基本不怎么点名,或许是忙着照顾考研军团懒得搭理我们了,又或是想在最后一年给我们留下一个慈祥地印象。
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当时哪里来的那么大勇气,依旧是混在电脑前度过的,懒得学习,无事可做,饿了就串门,吃完东家,跑西家;跟猪一样地颓废;以河马为代表的一群人自然是忙着开始为前途而奔波。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像狗一样地可怜;而以沫沫为代表的另一群考研军团则昏天黑地地在教室里面啃书准备考研,过着连猪狗都不如的生活。
我地英语6级两次没过,离家里帮我联系的研究生越来越远。
对于前途,我们只是在电脑劳作后,极度疲惫地时候,才下意识谈起。
但往往一谈到这个话题总是不欢而散。
9月下旬的一天晚上,猴子以思念故居和不打扰沫沫闭关为由,搬回巢穴。大家正在电脑前疯狂的砍着怪。正当杀得来劲的时候,忽然所有电脑显示器一起熄灭……………………老区又停电了。
“看!只要一和丧宁组队准停电。”猴子开始大叫。
“你滚!出问题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别一便秘就怪地球没引力。”我开始反击。
饱经风霜的老头哥一声长叹:
“念了十几年书,想起来还是幼儿园比较好混!我现在感受到压力了。”黑暗中他费劲的摸索桌上地吉庆。忽然猛的大叫:
“怎么就一根了,谁干的!”
“猴子!”我和老赵异口同声。
猴子嘿嘿一笑:
“呀,我真的抽了那么多吗?理解我啊,沫沫整天和我谈工作啊前途什么的,哥们郁闷大了。”
老赵在黑暗中借着打火机地亮光,晃着过来,给我们一人发了根烟。无奈道:
“我家里也在帮我联系工作,求人送礼准备去药厂,说什么铁饭碗,我一计算机毕业的,去药厂,哎……”
老头哥一听,来了精神:
“去啊!干嘛不去!现在铁饭碗多难找啊?”
我一听乐了:
“老头哥知道啥叫铁饭碗不?铁饭碗的真正含义不是单纯在某一个地方有饭吃;而是一辈子到哪儿都有饭吃。”
“你甭给我上课,你老爹面子大,哥哥我这毕业还没有着落呢。”
“就是,丫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找叠呢吧!”说完黑暗里的猴子开始蠢蠢欲动。
事态的发展开始对我不利,马上改口:
“话不能这么说,我被我爸设计了20多年了,我想毕业做自己想做的事。想为自己做主一把。”
“拉倒吧!叫你爸设计我,我乐意着呢。”猴子大吼。
“人这辈子,别太逞强好勇,现实点。”黑暗中老头哥闪着火星子道。
“放屁,你这话我听着象冲我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真以为,随波逐流就白发齐眉安详终老了?活成这样窝囊不窝囊。”我大怒。
“少扯淡,你就一瓷的,跟砖头碰磕不死你。现在满大街都跑着求着拉关系,到你这儿就腐败了?少装,董存瑞!”
“哎。命运只负责洗牌,但是玩牌的还是我们自己!”老头哥叹道。
“天啊!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啊!散了,睡觉,明天又是崭新地一天。”我说。
有关卧谈会,从历史纪录来看,往往是喋喋不休加杂粗言秽语,不过那晚的会议有个奇怪的特点,谁也没有说粗口,连平常出口成脏的猴子,也收敛了。
这是否意味着,经过了三年多的学校生活洗礼以及周围环境的压抑,也就是说,我们开始长大了?
那夜凉房里的新邻居…………大黑猫叫了一夜的春,吵的大家谁也没有睡好。
天刚蒙蒙亮,就听猴子大叫:“受不了了,别拦了我,我去奸了它!”随后穿着裤衩冲进凉房,就听着凉房一阵大乱,伴着猴喊猫叫,大家一起起床,不久猴子回来了,胳膊上一条大血印。哭丧着脸,
“妈地,被它奸了……”
大笑过后,几个人晃到街口吃了早上地一锅馄饨。
不知是出于什么哪种原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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