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落韶光》第25章


,多么拗,也不管在她身上留下多少伤害的烙印,她终究也是孩子,会因为最简单的快乐而微笑。
因为阳阳尚小,他们只选了几项适合小孩子一起玩的项目玩,郁宛西有些新奇地望向那端正尖叫不已的过山车,目光中流露些许的向往。
邵士森抱着阳阳看了看郁宛西,指着那边问道:“想玩吗?那个?”
郁宛西看了看阳阳,这个游戏只适合成*人完,想了想摇摇头,:“算了,不玩了。”
邵士森腾出一只手拉起郁宛西,向过山车的游戏场走去,那里有专门看护小孩的工作人员,哄了阳阳几句,阳阳也乖巧,点点头,便坐在小孩的专座上。
邵士森拉过郁宛西相邻坐好,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更像努力去满足一个孩子愿望的父辈。
工作人员检查好安全措施,向启动的工作人员示意,咔嚓卡擦,摩天轮缓缓向上行驶,所有人的心都等待着一场至死地而后生的轰轰烈烈,邵士森侧目去看郁宛西一如往常的镇定,而下一秒在速度极具疯狂的瞬间,身下的轮子仿佛脱了轨道般,嗖地抛至云端,极致的恐惧和离心力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在尖叫,甚至哭喊,而郁宛西则是默默地闭着眼,平静地面对这样一场生与死的瞬间考验,可是那毕竟是极致运动,挑战人的是一种极致,郁宛西在摩天轮从云端又突然落至谷底的瞬间,死死地抓住一双手,好像在潜意思里,无论是生还是死,这双手都是她唯一的依靠和支柱。
邵士森迎着刺骨的冷风,在一波又一波的尖叫与哭喊中,在感觉到自己的手被郁宛西紧紧抓住的那一刻,原来生与死也可以这么近,悲与乐也可以相并连。
“郁宛西,是不是只有到死,你才会抓住我的手不放手。”邵士森沙哑的声音淹没在一片哭喊声中,卷入在狂风浪沙中。
郁宛西依然闭着眼,隐约地在一片混乱中听到一个声音,那是属于邵士森的。
作品正文 第六十五章顺其自然
更新时间:2010…11…2 14:48:17 本章字数:1130
从游乐场出来,郁宛西还感觉阵阵余晕,坐个公交车也像过山车般天旋地转,邵士森一手抱着阳阳,一手拥着郁宛西的肩,郁宛西也不拒绝,现在的她更需要一个支撑力。
还未回到家,玩了一天的阳阳便已经睡着了。
依然的相对无言,依然的床上床下,依然的各怀心事,各自揣摩,其实生活就是这样,习惯了也就不觉得累,反而更害怕沟通,因为害怕什么都倾吐心声后反而更加两败俱伤,倒不如这样平平无奇,无波无荡地生活着,至少能保证平静。
郁宛西躺在床上回忆着今天的邵士森夹杂在诸多声音中的话语,原来那个时候她也会一直抓着他,不放手,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有时候思考复杂不过是庸人自扰,不如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着每一天。
夜里,郁宛西迷迷糊糊地起来上洗手间,拖沓着疲惫酸痛的身体跳过邵士森睡在地下的身体,脚却不小心绊倒邵士森弯曲的腿,身子一下站立不稳,向前倾身倒下去,压到软软实实的身体。
邵士森原本就在浅睡眠中,这样一个大动作早就惊醒,霍然睁开眼,郁宛西黑白分明的瞳眸在深夜幽明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悸亮。身体相依间,只隔几件内衣薄衫,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彼此狂烈的心跳,就好像上一次,他们早该想到下一次他们都会遵从情不自禁,会听命于身体的召唤,会如迸发的火山。
邵士森猛然地凑上头,两唇相触间,只有更加狂烈欲望的呼唤,郁宛西悲哀地想,在这个时候,即便两个不相爱的身体也会情不自禁的纠缠在一起。可郁宛西又何曾知道这样的一夜曾是邵士森少年时日夜魂牵梦绕的春夜,只是少年的梦在经历一场又一场的起荡后,又是怎样的满心疮疤?而现在即使他依然爱,却已经在心口腐软。
在缱绻缠绵的唇吻间,邵士森的一只手叠在郁宛西的后背,尽量不让她碰到地面的坚硬。在彼此压抑的的气息中期盼着那样一场入云坠谷的生死起荡。
没有第一次的撕心裂肺,没有曾经的悲壮,只是一种满满的酸楚感,郁宛西目光幽幽地望着同样望着她的黑瞳,她却在那双黑眸里看到郁宛琪玲珑跃动的身影,郁宛西即刻慌乱地闭上眼,将心与身体分离,用身体默默地享受这样如偷欢般的愉悦。
邵士森看着郁宛西,眼睛里的悲凉如那轮忧伤的蒙月,她在想什么了?在这样的时刻,她想的念的依然会是给她痛,给她伤的那个人吗?看着她缓缓地合上眼,邵士森的动作不再像刚才那般温柔,只是出于一种男人强lie的占有感,更加狂烈地吻她的眼,她的脸,她的唇,她的心脏,她的每一寸ji肤,只是想在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烙下他的痕迹,深深的,永不抹灭,永不褪去。
作品正文 第六十六章转折
更新时间:2010…11…2 14:48:17 本章字数:2241
彼此都不是第一次的第一次,带着各自空白破碎的心,留下长长的叹息与余息。
郁宛西看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夜却依然悬挂着烁烁繁星,不过是城市角落里最普通的男女,不过是一对普通男女在yu望都市中用身体相爱了一场,有什么好计较与感慨的呢?何况那个人不是别人,是自己的丈夫,一切发生的匪夷所思,却又理所当然,这才是真正的夫妻,真正完整的家,可是…可是这个完整是她用来补郁宛琪的缺口才拼凑出的完整,到底是悲哀大于无奈还是无奈大于一切,可是这一切又有什么重要的呢?重要的是他们终究还是走出了这一步。走这一步好难啊。
邵士森探过手,手掌落在郁宛西手臂上,烫热的掌心仿佛能灼烧那一处的肌肤,“宛西。”邵士森低声唤道。
郁宛西没有动,也没有应声,只是曲着身静静侧躺着,这一刻她想起最不应该想起的叶萧岑,想起那个狂热的雨夜,那个占满血腥的ZHU夜,却也是父亲的忌日。郁宛西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会怀念自己的第一次,而且终生难忘?即使那一夜有多么伤,多么痛;即使你已经忘了那一夜的那个人;已经记不得曾经是怎样爱过,又怎样失去?却还是会在这样不适当的时候想起最不应该想起的夜晚。
分割线
光阴荏苒,空有灼灼其华,却在轻指弹灰间匆匆流过,只是时光流逝生活依旧,在这个繁华城市的一角,在这个狭小破旧的房间内,似乎从那一夜开始便在悄悄地做着一种无声的改变。
邵士森不再打地铺,狭窄的床“幸福”地挤下三个人,每一次遇到雷雨天气,邵士森都会习惯地展开手臂,郁宛西则会熟练地蜷缩进他的怀,他平稳的气息,厚实的肩膀,都让她感觉踏实和港湾。
有时候,邵士森很忙,工作很累,回到家,郁宛西则大方地将自己的肩膀让他充当他的枕心,邵士森的头埋伏在她起伏不定的胸前,轻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清香,无数个夜里,就是这缕淡淡的幸福味道伴他入眠入梦。
在邵士森计划着换房子时,工厂的老板陈总唤了邵士森进办公室,其实工厂的办公室也不过是几张桌椅拼凑而成的简洁,并没有现代办公室的宏伟气势,陈总已过六旬年纪,可能一生过于操劳,再加本身瘦弱一些,总显得有些憔悴,不过人一直是平易可亲的。
“小邵,你来了。”陈总站在窗口,背有些驼,邵士森走过去与其共同站在窗口,从这个位置可以看到楼下最大车间的运作。
陈总每天站在这个位置,总有满足的成就感,那毕竟是他奋斗一生的绩业,最后舍弃总是万分感伤,“这个厂虽然不大,但我一生奋斗的绩业全在这里,也是这个厂让我有能力给予家人还算富足的生活,让两个孩子出国留学,可是这厂终于跟我一样,也老了,我实在力不从心了。”
“陈总,”邵士森面露忧色,不能一下明白过来陈总的感叹只是偶尔的叹息还是有别的意图,这个厂这份工作对他而言是对全家人生活的保障!陈总回头看了看邵士森,重重地拍下邵士森的肩,说道:‘小邵,我跟你先透个底,这个厂打算转让了。”
“为什么?这个厂的利润还是可观的。”邵士森急道,他管理这个厂的运转,一直对厂里产生的经济效益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有利益是不错,可是我老了,赚这么多钱也没什么用,孩子们在国外又都有自己的事业,现在小儿子刚添了个孙子,都让我们二老过去,我想想也是该退休了,如果那边生活习惯的话也就在那边定居了。”
面对这一番话,邵士森又能说什么呢?天伦之乐大过一切,人活着,不是都求全家能圆满吗?可是结束这个厂,也表示他的生活保障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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