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红血》第100章


善耕忙站起:爹&;#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儿子怎么啦?
关如水:怎么啦?怎么了你自己心里不明白呀?
善耕:爹&;#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关如水:你说你!啊!你怎么也越学胆儿越大啦?你不要命了,那关家人就都不要命了?
善耕:爹,儿子真不知道哪儿错了。
关如水:关善耕!你别跟我装糊涂!你别当我啥都不知道!没错儿,没错儿那昨晚儿上是咋个事儿呀?啊?!你说你这么大了,怎么这么大的事儿都看不出火候来?柳霜菊来了,带了七八个茂杨口的人进了咱家的院子。加上柳霜菊,那叫二十来只眼,二十来只耳朵,人家都傻呀?人家那眼睛、耳朵都是配搭呀?这当过土匪的人本来就贼溜溜的,你说你这个时候还不收敛,这要让他们这些人看出来,听见喽,回去对柳秉壮、柳秉汉一说,原来咱没说和四姑娘嫁给柳秉汉,是为了给你关善耕留着用的,那这哥俩儿是杀人当玩儿的人,还不得来找咱家出气呀?你说这事儿我跟你说了一万回了,嘴皮子都要磨破了,你怎么还放不下呀?啊?!这可真是美人面前糊涂的多!美色面前不要命的多!可这事儿别人糊涂,你不该糊涂啊!别人不要命,你不该不要命!咱这后边儿还有一大家子人家哪!
善耕:爹,儿子知道了,儿子打今儿个起再不犯这错儿了,儿子听爹的。
关如水:得了,我也不信你的了。回回说,回回你是这话。可过后还是干你的事儿,一肚子老猪腰子。
善耕:爹,这回儿子不敢了。
关如水:善耕,你好好想想,咱就是不说柳秉汉的事儿,就说咱关家大院里的事儿,这事也是不行的事呀!你想想看,咱关家是大户人家,家里的主妇得是个稳稳当当,遇事能够三思而后行的人,你像你的第一个媳妇庆喜,那是出了名的稳当。就是火上了房,她也不慌不乱不毛草;再就是大妹,那也是能稳稳当当办事、处人的。可你瞧瞧四姑娘,办了多少鲁莽的事儿呀?这样的能当咱关家的主妇吗?再说了,大妹是暴死的,四姑娘是在咱家,你照顾着长大的,大妹死了,你再娶了四妹,这外边的人得咋说咋看这事儿!这些人要是实实在在说,那是顺着理儿来的。姐夫娶小姨子的事儿也不在少数。可要是不实实在在说,给你把瞎话那么一编,那就成了姐夫小姨子早有奸情,害死媳妇,再娶妻妹了。这闲话要是一出,那咱关家的名声不就全没了吗?另外,还有美春的事儿,凶手到现在也没抓着,四姑娘说不准还在县里担着嫌疑。这外面难免也少不了有闲话,只是没传到咱们的耳朵里而已。这事儿咱也得想吧?还有就是那几个孩子,要是他们也知道了这事儿,他们又得咋想啊?这打小就四姨四姨的叫着,可冷古丁成了妈了,孩子们接受得了吗?能理解这事儿吗?
善耕嗫嚅:爹说的对。
关如水:善耕,你是关家的大东家。在家人、外人的眼里看,你就是关家,大伙看关家就是看你,所以,你就得处处走得正、行得正。不能出道德上的毛病,更不能干偷偷摸摸的事儿,你得给家人处处做个好样子。你要是一歪,那就有人得跟着你歪。那关家不乱套了?
善耕低着头:是,爹。
关如水:反正你自个儿回去好好想想,你要是想要我这条老命,你就想干啥干啥!你要是心里还有你爹,还有你爹这张面子,还惦着这一大家子人的性命,那你就打今儿个起打住,别在往前赶了,收住脚儿吧!
善耕:是。爹。儿子知道了。
902、冬日。日景。关家大院。正房正堂内。善耕、四妹、仁赋。张善入。
张善:善耕,那个崔县长崔允德和他小舅子,就是那个保安团长来了!
关善耕等人大吃一惊!
善耕:看看吧,怕什么什么就来了!来了多少人?
张善:就他们两个。
关善耕:四妹、仁赋、张善叔,你们听好,如果崔允德是奔着柳三爷的女儿来的。咱就是拼了命也得保住。你们都先到西屋,我在这顶着。听见不对,先保柳小姐要紧。
众人应,打偏门退到西屋。
903、冬日。日景。关家大院。关善耕出门。崔允德,国之亥已到门前。
关善耕:不知崔县长,国团长大架光临,有失远迎。屋里请。
崔允德拱手:请。
关善耕同崔、国二人进屋,坐下。
关善耕:崔县长光临寒舍,关某甚感荣幸,县长此来有何吩咐?
崔允德:大东家,上次因为一点误会,对大东家多有不恭,崔某也是因他人一时挑唆,也不知道大东家与曹师长,龚团长交厚。得罪了大东家,这回正好,大年临近,我去了趟南京,因偶遇一人,想起了那次事,正好,带回几瓶好酒,给大东家,老爷子送来尝尝,也算是以此陪罪了。
关善耕放心状:噢,崔县长太客气了,关某真是受宠若惊。
崔允德:客气什么。这叫不打不相识,英雄识英雄嘛,日后你我还要多多来往,别因一件小事而生分了。
关善耕:我听崔县长刚才说去了南京,是遇到一个人才想起这件事的。那么崔县长在南京遇到了什么人?与咱们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崔允德:要说这人,真有关系。我遇到的是程子风程先生;所以,想起程先生与关老先生交厚的事,也就想起了咱们之间那件不愉快的事。
善耕:噢,崔县长在南京见到程伯伯了?没和他唠唠咱龙岗这儿的事儿吗?他一直是很挂记龙岗的。
崔允德:唉,在那地方,哪有咱们和程先生说话的份儿呀!何况还不认识。不过,这也算是一次大的机缘了,虽是站在远处,只是一睹了程先生的风采,也已经是不容易了。程先生如今在党内虽未居于要职。但我所见者,众人对他无不恭敬,这足以证明,程先生在众人心中的地位。可惜的是崔某与程先生只是有缘相见,却无缘对言,拜访无门哪!
关善耕:噢,程先生前几日里倒是给家父寄来一封信,又托曹师长给家父捎来了家父爱喝的云雾茶。要知道崔县长去南京,这回的回信就不如让县长代劳捎去了!
崔允德:看看,这不都是朋友之间走动少才出的错吗?所以我说,朋友要多来往,有什么事互相通个话。一个好汉还得三个帮呢,何况我是一个赖汉,就更得靠大东家这样的能人帮啦!
关善耕:哪里,互相照拂着吧,关家草民,以商粮谋生,崔县长乃地方高职。是大树,关某只求树下乘凉。
崔允德:没说的。来年春夏之季,崔某还要去南京一趟,到时候还望大东家能够行个方便,将崔某引荐给程先生,也好让崔某有个给程先生效劳的机会。
关善耕:关某尽量为崔县长效力。
崔允德:好,那就不打扰了,年前事务繁忙,还要部署节日防匪骚扰百姓的城防事宜,就此告辞了。
国之亥忙将将礼品呈过。
关善耕:谢谢崔县长厚意,改日关某定要登门拜访。
崔允德拱手:告辞。
关善耕:崔县长慢走。
关善耕送走崔允德等回来,进屋,四妹等人过来。
关善耕抹了一下额头:吓了我一身的冷汗!
四妹掏帕子给善耕擦汗:善耕,你可是真害怕了,怎么出这么多汗?
善耕:能不真害怕吗?
904、冬日。日景。关家大院。关如水房中。关如水戴着老花镜,正拿着一本棋谱在盘上摆围棋。
有人叩门,田儿开门。柳霜菊蹦蹦跳跳地进来。
田儿:柳小姐。
霜菊笑着点头儿,看关如水:爷爷!
关如水:霜菊呀,过来吧。
霜菊过去:爷爷,你一个人下棋呀?
关如水:没人跟我下,只好摆摆棋谱了。
霜菊:爷爷,我陪你下一盘?
关如水:好哇!
霜菊忙收盘上的棋子。
霜菊:爷爷,你先下。
关如水:让我先下?
霜菊看着关如水点点头:嗯。
关如水落子。霜菊落子,二十余手后,关如水略吃一惊:霜菊,你跟谁学的下棋?怎么都是女流秀手?这几手棋怎么这么利害,我怎么觉得眼熟哇!
霜菊:师太,慧广师太。
关如水:我就听说慧广的棋下得好,但从未领教过。你常去莲花庵哪?
霜菊:我娘活着的时候常去。我娘去拜佛我就跟着,后来师太教我下棋了,我就住那儿。最长的一次在那儿住了半年呢。
关如水笑:我说你的棋出手不凡,原来是慧广的徒弟。这么说你也算半个尼姑吧?
霜菊:爷爷,我娘真把我许到庵上了。我爹不让,后来就算带发修行。半个佛门弟子。我娘去世后,我爹就不让我去庵上了。我偷着去了几回,也不敢在那儿多待,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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