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革》第704章


间的事情,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为了一个情字。
不知不觉中,黄伟杰和叶镇山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在那里拼起了酒来,身为黄海波和叶海牛的儿子,同时也是为了怜儿,两人当然不甘示弱,在那里开怀畅饮起来。
怜儿开始的时候并没有阻止黄伟杰和叶镇山,等到两人都喝的差不多的时候,于是就找了一个别的话题打断了黄伟杰和叶镇山的拼酒。
黄伟杰和叶镇山原本已经拼酒拼得火起,但两人好像很听怜儿的话,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结束了这场意气之争。
目睹了眼前的一幕后,谭纵的双目闪过了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看来,就像怜儿一样,尤五娘就是黄海波和叶海牛之间的缓冲地带,使得洞庭湖湖匪之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压惊宴结束后,谭纵在酒楼门前与田四爷和谢老八告别,跟着怜儿走了,他的住处尤五娘已经安排好了。
和谭纵、怜儿在一起的还有黄伟杰和叶镇山,两人一路上与怜儿谈笑风生,无视了谭纵的存在。
谭纵有着自知之明,于是就漫不经心地跟在三人的身后,脑子里盘算着如何利用黄海波和叶海牛对怜儿的这种关系挑拨离间,然后再浑水摸鱼,弄清洞庭湖湖匪的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不久后,谭纵一行人走进了一片环境幽雅的紫竹林,来到了林中一个静雅的小院前,院门上挂着一个匾额,上面写着“竹林小雅”四个俊秀的大字。
这个小院是尤五娘在君山上的住所,防守严密,除了洞庭十枭和洞庭十枭的子女外,禁止外人进入。
小院的正屋是尤五娘居住,东侧的厢房是怜儿的闺房,谭纵被安排在了西侧的厢房,两名侍女已经等在院门口,冲着谭纵等人福了一身。
黄伟杰和叶镇山进院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谭纵和怜儿将两人送到了院门口,临走之前,两人将谭纵拉到了一旁。
“李公子,我的这个小妹平日里任性惯了,若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望你多多担待。”站稳了身形后,黄伟杰微笑着向谭纵说道,双目中却闪过一丝寒芒,言语中充满了威胁的味道,让他以后处处让着怜儿,不要惹怜儿生气,否则的话那可就不好说了。
“李兄弟,有一句话说的好,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不该想的也别想。”叶镇山则比较直接,拔出刀一边看着明晃晃的刀身,一边冷冷地说道,“要不然我叶某认得你,叶某的刀可认不得你。”
自从尤五娘住进这个小院来,还从没有留宿过男人,谭纵不仅是第一个在竹林小雅留宿的男人,而且他还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这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从怜儿的口中,黄伟杰和叶镇山虽然知道谭纵是个手无缚鸡之力、贪生怕死的花花公子,但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与怜儿这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在一起,难免会有一些非分之想。
所谓色胆包天,万一谭纵在冲动之下对怜儿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来,那么后果可是不堪设想:这竹林小雅位于紫竹林深处,虽说防守严密,外面的人轻易之间进不来,但如果里面发生什么事情的话,守在外面的人也不能及时赶来,要是怜儿被谭纵给占了便宜的话,到时候两人哭都来不及。
因此,黄伟杰和叶镇山在临走之前要告诫谭纵一番,让他千万不要打怜儿的主意,否则的话后果会非常的惨。
谭纵岂会不清楚黄伟杰和叶镇山的心思,说实话,他已经有了苏瑾和赵玉昭等女人,怜儿虽然漂亮,在苏瑾等女面前却未免黯然失色,他还真的没想对怜儿怎么样,要不然凭他的身手,就是十个怜儿也难逃他的“魔爪”。
“两位公子放心,在下一定不会惹怜儿小姐生气,肯定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和非礼勿听!”谭纵连忙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点头哈腰地向黄伟杰和叶镇山说道。
黄伟杰和叶镇山对谭纵的反应十分满意,笑着向立在一旁向这边张望的怜儿挥了挥手后,起身离开了。
谭纵故意装出一副紧张的模样,伸手在额头上擦了擦,好像在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一样,脸上的神情显得有几分惶恐。
第五百七十八章 竹林“雅事”
“他们俩个对你说了什么?”怜儿目睹了黄伟杰和叶镇山先前与谭纵的一举一动,由于距离得有些远,她没有听清楚三人说的什么,只是感觉两人好像对谭纵的态度颇为不友善,而谭纵好像被吓得够呛,于是走过来娇声问道。
“没……没什么。”谭纵闻言,不由得讪笑着望向了怜儿,“君山上晚上比较冷,黄公子和叶公子让我晚上多盖一些被子,免得届时着凉。”
“着凉?”怜儿先是一怔,随后就明白了过来,知道谭纵没有说实话,黄伟杰和叶镇山只不过与谭纵是初次见面,怎么会对他的生活如此关心,再说了,黄伟杰和叶镇山作为两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关心谭纵的这种隐私事情。
望着一脸悻悻的谭纵,联想起叶镇山先前拔刀的行为,她顿时清楚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知道黄伟杰和叶镇山一定是在威胁谭纵不得打自己的主意,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笑意,扭身轻快地走进了院子里。
在怜儿看来,黄伟杰和叶镇山此举完全没有必要,她已经将谭纵贪生怕死的本质看得一清二楚,就是给谭纵一百个胆子,她相信谭纵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间怜儿离开了,谭纵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跟着她走进了院子:看来黄伟杰和叶镇山对他充满了敌意,再加上怜儿对他的偏见,恐怕以后他在君山上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晚上,谭纵翻来覆去地躺在床上睡不着,想着如何才能利用黄伟杰和叶镇山之间的矛盾从中渔利,进而从君山上打开局面。
思来想去,谭纵还是应该觉得从叶镇山身上下手,黄伟杰看上去精明世故,而叶镇山的性格就粗圹了许多,没黄伟杰这么有心机,比较容易糊弄。
也不知道乔雨她们怎么样了,良久,谭纵仰面躺着,凝神望着屋顶,没有了自己,她和游洪升能否顺利地在长沙城里站稳脚跟。
看来得尽快离开君山,谭纵的心中暗暗下定了主意,虽然洞庭湖的湖匪是当地的一害,又与官府和功德教相勾结,但是他此次来湖广主要是查地方官员的贪墨和功德教,不适宜在洞庭湖久待。
而要想尽快离开君山,那么首先要弄清楚那个“神仙倒”究竟是什么毒药,竟然如此之厉害,无色无味,自己只是沾上了一点儿就人事不省了。
迷迷糊糊中,谭纵进入了梦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他酣睡着的时候,耳边忽然想起了一阵悠扬的笛声。
谭纵睡眼朦胧地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天已经亮了,不过却是清晨时分,也就是早上六七点钟的时候。
被那个笛声这么一打扰,谭纵睡意全无,穿上衣服后打开了房门,两名侍女正在院子里打扫着卫生,见到他后齐身福了一身。
谭纵微笑着向两名侍女颔首示意,随后哈欠连天地沿着笛声传来的方向寻去,他要看看是谁一大清早地不睡觉,用笛声扰人清梦。
笛声从竹林小雅的右前方传来,谭纵沿着林间的小路行去,看见竹林中有一个小凉亭,一名一身红衣、披散着长发的女子正立在凉亭里专心致志地吹着笛子。
“是她!”虽然那名红衣女子是背对着谭纵的,但谭纵还是一眼就认出来她是怜儿,心中感到颇有几分意外,想不到这小丫头的笛子竟然吹得如此之好,颇有一代大家的风范。
谭纵也不打扰怜儿,悄悄地走过去,站在凉亭边上聆听着那悠扬清婉的笛声,笛声在幽静的竹林中回旋飘荡,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好。”等怜儿吹完了一曲后,谭纵不由得拍起手来,口中赞道,“古人所说的绕梁三日,也莫过于此吧。”
尤五娘作为武昌府的花魁,精通琴棋书画,笛子更是堪称一绝,怜儿自幼被尤五娘调教,自然继承了尤五娘的身上的技艺。
“你怎么来了!”怜儿听见有人拍手,连忙转过身去,当看见是谭纵后,连忙用衣袖遮住了脸,惊讶地问道,她清早起来还没有梳洗打扮,自然不能让谭纵看见她此时的模样。
“怜儿小姐的笛声优雅清扬,在下被这笛声感染,特来一看。”谭纵见状,连忙冲着怜儿一拱手,一本正经地道歉,“如有冒犯之处,还望怜儿小姐海涵。”
“我这里没事,你先回去吧。”怜儿背过身去,娇声说道。
怜儿小时候就在这个亭子里练笛子,竹林小雅里从没有住过男人,她今早起来一时间忘记了谭纵的存在,按照以前的习惯来这里吹上一曲,没想到将谭纵给吸引来了。
“怜儿小姐,在下这就告退。”谭纵见状,心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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