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劫》第411章


李越前的刀如惊电,当头向张良望劈下。张良望剑如毒蛇,径向李越前的喉头点去。李越前对张良望的剑视而不见,不闪不避,单刀依然带着旧有的曲线直落而下。李越前身高臂长,张良望估计着他们双方的速度相差无几,自己的剑尖还没碰上李越前喉头,自己的脑袋就会挨上一刀。这样一盘算下来,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吃亏同。无可奈何之下,张良望只得偏转身形,避让李越前这一刀。而李越前却因此一招得手,尽占先机,“定天九式”一招接着一招发出,刀刀发出隐隐雷鸣之声。
张良望只觉对方的“定天九式”一刀快似一刀,刀刀相互衔接得天衣无缝,如流不绝,使得他始终处于一种被动挨打的势态。而且李越前似乎对他的“霹雳柔云剑”十分熟悉,每一刀都攻向他的必救之处。转眼之间,李越前便向他劈出了百余刀,而也被李越前的刀锋迫得狼奔豕突,苦不堪言。他每化解李越前的每一刀都得花费极大的精力,到了后来,甚至其体内的真气流转也显得有些滞涩起来。张良望心道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自己如果再不拼上一拼,可真的得败在李越前这傻小子的手下了。
一想到这里,张良望双睛中精光暴涨,乘着李越前一刀横截自己腰间之际,长剑回环,迎架李越前的单刀。李越前的单刀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呼啸而至,单刀与长剑在半空中狂野地撞击。刀重剑轻,拼力气,斗兵器,张良望的长剑绝非李越前单刀的对手。
然而张良望并非要将李越前的单刀拒之门外,他借着李越前单刀上的力道身体飞旋而起,左掌疾挥向李越前的面门抓去,足上头下想就此飞越李越前的头顶,绕到李越前的背后。饶是如此,李越前的单刀还是贴着张良望的衣衫而过,将张良望惊出一身冷汗,倘若他刚刚在李越前的刀下一招挂彩,那就等于胜负已定,后面也不用再比了。
李越前熟知天下武功,对“霹雳柔云剑”的变化同样烂熟于胸,可是张良望这一招的变化却绝非“霹雳柔云剑”中的变化,因此让李越前顿生措手不及之感。百忙之中,李越前顺着张良望一抓之势向后仰倒,右足疾弹,径向张良望头顶“百会穴”踢去。
然而张良望向李越前面门的一抓不过是虚晃一招,手掌只行至半途便掉转回来,手指连弹,向李越前右足上“大敦”、“行间”、“太冲”和“中封”四穴点去。李越前见张良望变招如此快捷,将自己右足的行进路线封得严严实实,不得已之下,只得偏移右足,将手中单刀回转,向着张良望下坠之处狠狠地削去。
张良望长吸一口真气,身形在半空中飞转起来,有如飞鸟翔空一般灵动自如,连吴天远与张三丰看得都暗自点头,看来张良望这几十年“天下第二人”的字号可不是白叫的。至于四周观战的三山五岳的高手奇士更是发出雷鸣般的喝采。张良望的身形在喝采声中升至顶点,剑尖轻颤,抖落出万点寒芒,带着雷轰电击之势向李越前飞扑而下。果然势如霹雳,剑似柔云,当真是刚柔并济,张良望的武功修为实至炉火纯青之境。
而李越前却反手一刀,迅若流光般向张良望洒落的万点寒星的中心劈去。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刀,中间决无丝毫变化,却将张良望那万点寒星拒于门户之外,使得张良望只觉自己进取无门,不得不在心中暗赞李越前这一刀实是达到了以简御繁的至臻境界。观战群雄看到这里无不血脉贲张,皆暗喜此行没有白走一趟,竟然能看到这样两大高手生死相搏,实在是眼福不浅。
而张良望甘冒奇险才将劣势扳回,自然不肯就此轻易放弃。剑尖在刀身上一点,张良望再度借力回翔,长剑如灵蛇吐信般向着李越前一连刺出十七剑。十七剑每一剑的方位各异,划出曼妙灵动的曲弧,向李越前汇聚,简直可以称得上妙到毫巅。而李越前的反击仍然只有一刀,却逼得长剑不得已在半空中再次与单刀相交,张良望的身影如同一只硕大的白蝴蝶,在半空中飘飞曼舞起来。
一连数十剑,张良望都是脚不沾地,完全凭借着剑刀相交所产生的力道维系着身形在空中的运转。张良望剑招精绝,绵密细腻,每一轮攻击都好似水银泻地般无孔不入。而李越前单刀同样是直来直去,硬打硬接,力大招精,悍野绝伦,每一次反击都攻向张良望必救之处。单刀与长剑在半空中你来我往,越来越快,越来越明亮夺目,两人那腾挪不定的身影却显得越来越模糊,到最后就好象两道捉摸不定的流光在半空中自行飞舞。只看得观战群雄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喝采声,在原野的上空久久不息。时间却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流逝,渐渐地苍茫的暮色笼罩大地,一轮弯月挂上了林梢。
张良望越斗越是心焦,从眼下情形看来,他与李越前不过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再这样斗下去,恐怕没有个三天三夜也难分出胜负。可是张良望却没有这样充裕的时间,他带着“白莲教”的兄弟们干得都是造反杀头的事业,一旦有人前往附近的城镇通风报信,调集官军前来,别说三天,只要有一天就足够让官军将他们合围,一鼓而歼。到时候自己纵然获胜,却也难逃“白莲教”覆灭的命运。为今之计,他得速战速决。
一想到这里,张良望发出一声震天长啸,一招快似一招,一剑快似一剑,看得众人眼花缭乱。李越前倒是想稳扎稳打,可是张良望突然提速,逼迫他也不能求稳,只得与张良望快打快接。长剑与单刀在半空中连续不断地交击,发出一连串的金铁交击的暴鸣声,刺得观战群雄两耳好一阵生痛。
正在众人认为这绵密不绝的声音可以一直响到天荒地老时,兵刃交击的声响却在突然间消失了。原本高速幻动的两条身影也乍然凝滞,变成了两尊石像一般,长剑与单刀仍然相交着,可是他们却都无法再向前递进半分。大家都是行家里手,一望就明白,双方在招式上已无法胜过对方,不得已之下只能用内力真气来一决胜负。只片刻之间,李越前与张良望的头顶之上便已升起丝丝白气,且愈来愈浓密,凝而不散。
吴天远看到这里眉头微皱起来,凭着他对二人武功的了解,这二人想要凭借内力胜过对方,非得熬到灯枯油尽之时不可,没个一两天,就别想分出高下。吴天远可不想与这二人穷耗,另外他也怕这样拼下去,最终对李越前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因此,他不得不向张三丰望去。
张三丰明白,这个时候吴天远可不放便出手,这是在求自己帮忙。当下,他微微一笑,身形一晃,便到了张良望与李越前的身边。众人还没明白张三丰要干什么的时候,却已经看见张三丰的掌中多了一口长剑,而长剑的剑刃却搭在刀剑交接之处。
张三丰双目中神光陡变,两道精芒一闪而逝,剑刃之下刀剑齐断。张良望与李越前各自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席卷而至,压迫着他们的身形一个劲地向后方退去。李越前也没抗拒这股力道,顺势向后退出两步,可是当他看到张良望虽然也退出两步,可是张良望似乎一直在不停地与那强大的力流相对抗。李越前心中有些奇怪,这股力道虽然很强,可是却异常的平和,并不是要用来取他们的性命,只要顺势退下便能化解,张良望又何必这样白费力气呢?
李越前一边想着,一边再度退出一步。突然间,他的耳中却听到柳含紫的惊呼声:“愣子哥,你可不能再退了,再退就要输了!”李越前听到这声间立时心头一片雪亮,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情了。张三丰肯定是用相同的力道分别施于他和张良望的身上,只要他比张良望多后退出一步,自己就算是败在张良望的手下了。他自己输给张良望倒也不要紧,可是他与张良望之间还有一个关系到大哥吴天远的赌注呢!自己可不能输。
一想到这里,李越前忙将右掌一抬向自己的身前奋起毕生之力劈出一掌去。他只觉得自己的掌力如同击在棉花上一样,只向前方行出两寸便无影无踪了。而张三丰的内力却如同一堵墙一般缓缓地逼了过来。李越前心中抓狂起来,他知道大哥出于对自己无比的信任,才让他与张良望进行这个赌局的。自己若是输了,又何面目去见大哥?
情急之下,李越前的脑海中倒是灵光一现,突然间想起柳含紫曾向他说起过的“御气导虚”的法门。当下他左掌连晃将那半吊子的“御气导虚”之法付诸实施(因为柳含紫自己也没学全,就别指望她能教全李越前了),另一方面,右掌疾挥,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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