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铺直男又痛经了》第68章


“班长,假如我真的死了,你会找个什么样的?”
“你不会死。”
“你就回答一下吧,”魏昀嘴唇泛白,面无血色,纵然此刻有演戏的成分,但那种虚弱的感觉却不是作假,看上去还真像一位濒死的绝症患者,“不然我死不瞑目。”
……此人如果会死,绝对是骚死的。
齐致干脆拿了个口罩兜住他的嘴,“找个哑巴。”
幸好这时轮到他们就诊,齐致那饱受摧残的耳朵才从魏昀那里解放出来。
齐致拉着魏昀来到医生面前,问:“医生,他怎么了?”
魏昀张口就问:“我会死吗。”
“你年纪轻轻的哪有那么容易死呀。”女医生被他的问题逗笑了,笑着给他检查,很快便做出了判断,“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得了非常规性低潮紊乱综合征。”
这个名词十分冗长,却是该死的熟悉——至少齐致是对它不陌生的。
齐致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魏昀这状态好像非常眼熟。
……简直跟他来姨妈那会儿一模一样。
齐致依稀记得自己发现自己流血的那个早上,好像也像魏昀这样以为自己得了绝症。
魏昀一听这名字这么长,长得他听一遍根本不能记下来,心情更加绝望,“什么来的?我还有得救吗?”
“当然有了,”医生大概是上海人,说话带着点吴侬软语的腔调,温柔极了,她微笑着对魏昀说,“这是可以自愈的。注意事项可以参照女生来月经,只要注意点不会很疼的。”
“哦,还有就是,要保持愉悦的心情,心境平和是最重要的了,不过——”女医生叮嘱完,突然多嘴问了一句,“小帅哥,我看你也不像压力大的人,你最近是不是经历了什么特别激动的事啊?”
医生的这个问题可谓是问到了魏昀的痛处——何止是激动,他差点儿就要升仙了,他差点就能和班长一起共度真正意义上的春宵了!
结果一切都被这个来得极其不是时候的“非常规性低潮紊乱综合征”给毁了。
魏昀走出医院的时候精神还是恍惚的。
他站在台阶下,仰望齐致,皱着眉问:“这是什么意思?”
齐致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向他宣告:“你来姨妈了。”
“?!”魏昀被“姨妈”这刺激的两个字给砸懵了,这两个字嚣张地在他脑内巡游了好几圈,他像得了间歇性失语症似的,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该说点什么:“那不就是你之前……”
“对。”
事已至此,魏昀除了接受也别无他法。他花十分钟将这个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咀嚼吞咽完全,然后又苦中作乐似的寻了个清奇的角度安慰自己,他问齐致:“我们这算不算情侣病?”
“当然不是,”齐致怜悯地看着他,“我已经自愈了。”
相比于高二,齐致高三那一年来的次数其实不多,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尤其是高三下学期,除了三月份魏昀回来那次,就没有第二次了。
从三月份到现在他再也没来过,就算他还没自愈,也离自愈不远了。
“没关系,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魏昀此人就是很会给自己找台阶下,他从自己脑内丰富的非主流日志储存中挑了一句出来,“你吃过的苦受过的罪,我也要为你承受一遍。”
齐致难得赞同地点点头,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一字一句地幽幽说道:“那你可千万受着啊。”
“幸好不是绝症,不然——”魏昀说到一半发现不对劲,“班长,你是不是在笑?”
“没有。”
怎么会笑呢?
只是道声“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攻好惨,这滴泪我先落为敬,你们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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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王永乾等人果然信守承诺; 无论隔壁传出什么动静; 都坚定不移地待在房间里,绝不踏出门口半步。
当然,这并不能说明他们就是正人君子; 他们只能算是信守承诺但懂得灵活处理的小机灵鬼——说是洗完澡就睡,但睡不睡得着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一夜; 他们集体“失眠”,并以此为借口挤在离魏昀房间最近的王永乾那间房里,个个耳朵贴着墙; 恨不得变成一只壁虎扒拉在墙上,仔细聆听隔壁的动静。
这家酒店隔音还算不错,其实他们根本听不到什么,即使听到也是心理作用作祟。
况且人算不如天算,谁都想不到他们眼中十项全能的昀哥在最后关头出了岔子; 以至于他们只听到一声开门声; 随后隔壁就如同不曾有人住过一样安静,再也听不到声响了。
“咋回事儿啊?”
罗正浩尝试性地从理性角度猜测:“不……不够用?”
“啊……”王永乾目瞪口呆,“这么强的吗?我买了这么多盒耶?”
傅卓阳也陷入了沉思:“也许……是嫌弃花样不够多?”
他们面面相觑了十来秒; 彼此用震惊的眼神传达“真不愧是昀哥!”的意思之后; 决定放弃本次观察; 给予隔壁两个人最彻底的二人世界。
王永乾抬手把灯关了; 爬上床盖好被子,在漆黑之中眨巴着眼睛思考哲学问题。
“我在想……”他偏头看向隔壁床的张立垣,“他们这么放纵; 明天还能起床吗?”
“可以吧,”张立垣对魏昀的能力一向抱有信心,“那可是昀哥。”
“那我换个问题,你说班长起得来……吗?”
张立垣神色凝重:“这就难说了。”
其实另一间房里的罗正浩和傅卓阳也在思考哲学问题。
“你说,”罗正浩摩挲着下巴,“他们这样会肾亏吗?”
傅卓阳别的不行,歪理很多:“昀哥还好,我觉得班长可能会惨一点。你想想,他这么多年来眼里只有学习,现在刚一解放就来这么猛的,这谁顶得住啊。”
隔着一堵厚厚的墙的四个人竟然达成了诡异的一致:
“太惨了,”他们不约而同地想,“明天拉班长一起吃顿好的好好补补吧。”
他们就这样怀着深沉的忧虑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上八点,他们齐齐站在大哥房间门口。罗正浩的手三次抬起又三次落下,最后推了王永乾一把,“还是你来。”
王永乾深吸一口气,咬牙敲了敲门:“班长昀哥你们好了吗?”
门内传来两道声音,一道一如既往地平静无波,另一道却罕见地带了一丝虚弱,两道声音同时说出“好了”两个字,发声仅仅一秒,让人根本分辨不出那个略微虚弱的声音是谁的。
正当门外的人猜测究竟是魏昀肾虚还是齐致疲惫之时,门打开了。
齐致率先走出来,他神色与平时一般无二,引得众人暗自惊异。
紧接着门里走出一位脸色泛白,眼底青黑的男子,他脊背微弯,手无意识地捂在小腹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活像被鬼采了阳。他忽然意识到门开了,迅速掰直身体,手也不自然地僵直摆回腿侧。
出乎所有人意料,这个看上去有些虚弱的人居然是魏昀。
“卧槽?”
王永乾双眼瞪大,嘴巴微张,“昀哥你你你怎么了?”然后他带着震惊的表情看向齐致,“——班长?这?”
齐致不知道这玩意儿怎么解释,说非常规性低潮紊乱综合征肯定没人懂,说是来姨妈又得解释好大一长串,而且无论哪一个他都懒得说。于是干脆回:“你自己问他。”
身为一个患有间歇性要面子病的男人,魏昀当然不会说出真相——况且这差点就春宵一夜结果来姨妈了说出来多丢人?他随便扯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我失眠。”
魏昀无脑吹王永乾在这种时候就显得尤为重要,他秉持着“昀哥说什么都对”的理念,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啊,啊啊,对对对。哦天哪,昀哥你失眠成这样,想必是水土不服,水土不服。”
“哦哦,”罗正浩点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原来是水土不服啊。”
剩下两个人也不甘落后地换上一副担忧的表情,“太惨了,真的太惨了,昀哥,祝你今晚能睡着。”
“……谢了。”
尽管出门前齐致劝了一句“不行你就呆在这里好好休息吧”,魏昀还是执意决定出门,他笑起来一口白牙亮得耀眼:“没关系,大男人没有这么多毛病。”
魏昀想得也很简单:开玩笑,难得一起和班长出来玩,百年难遇的机会,岂能就这样放弃?更何况,大丈夫自当忍常人不能忍之痛,区区非常规性低潮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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