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为后:苏芸锦绣天下》第25章


一番梳洗之后,我遣散了众人,独自来到紫宸殿的耳房探望蓓儿。
才一推门,就看到蓓儿侧躺在床上,佝偻着身子微微颤抖。
听见有开门的声音也不回头,只道一句“我今天不舒服,有什么事儿你们自己看着办就是了。”
明显的哭腔让我微微拧眉,虽然蓓儿只有十四岁,可她向来坚强。
今天,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哭。
“出了什么事儿?能不能跟我说说?”
我轻轻坐在床边,推了推蓓儿的肩膀。
蓓儿听出是我的声音,忙翻身下地,站在一旁低着头道“小主,您怎么来了。”
“怎么哭了?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会帮你做主的。”
蓓儿闻言,赶紧抹去了脸上的泪痕,硬挤出一朵笑来,凄然得让人心疼。
“没人欺负蓓儿,只是今天身子不舒服,所以……”
我轻轻拉过蓓儿的手,示意她坐在我的身边。
蓓儿失恋了
我轻轻拉过蓓儿的手,示意她坐在我的身边。
蓓儿有些局促,却也还是乖乖的坐下了。
“如果不是有人欺负你,那就是王府传来了什么消息,对么?”
蓓儿对新月有意,这一点我老早之前就看出来了。
想起昨夜新月对我说的话,约莫着此刻蓓儿哭成这样,八成是因为新月说了什么罢。
蓓儿先是一愣,旋即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大颗大颗的滑落下来,一发不可收拾。
我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蓓儿的手道:
“王爷对你说了什么?”
蓓儿摇头,只是一个劲的哭。
我又揣测道“那是旁人说了什么?”
可蓓儿还是摇头,支支吾吾的说了点什么,可哭腔太重,完全听不情楚。
我也无奈,只好静坐着陪着她,直到她终于哭累了,才抽签着鼻子告诉我实情。
“王爷昨晚……成亲了。”
成亲?新月倒是真有效率……
昨晚,我以为他只是说说罢了,不成想他竟真的说成亲就成亲了?
“王爷已经到了弱冠之年,成亲也是理所当然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新月毕竟是亲王,成亲可非儿戏,怎么说成亲就成亲了?
心下有所疑虑,嘴上却又不敢说明,生怕这蓓儿泪阀门再一打开,我就活生生的被她的眼泪给淹死了。
“成亲,确是理所当然……可,他是王爷啊,是那么高高在上的所在,怎是一个青楼舞妓可以匹配的。”
蓓儿话音未落,已经紧闭着双眼蜷缩成了一团。
那揪心的低叹让我也感同身受,毕竟我的身体里,还残留着上一个苏芸锦的感情。
“他要娶谁,不是你我可以干涉的。要谨记你的宗旨: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装得哑,充得聋,才能换得千万年昌隆。”
我的话,也不知蓓儿是否听进去了。
此刻她算是失恋罢?
我轻叹一口气,退出了耳房。
如此卑微
我轻叹一口气,退出了耳房。
才一转身就看见新月站在紫宸殿后门的门口。
他依然倜傥,依然不羁,邪魅得好似妖孽,却偏偏眼中盛满了痴情。
不可避免的,我因为新月的出现而心中一悸,但我清楚这一悸不是属于我的,于是只当没看见他,继续向紫宸殿里走去。
经过新月身边,他一把将我拉住。
我不挣扎,新月也未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淡淡的说着:
“对我,你究竟还能狠心到什么地步,绝情到什么地步?”
若声音有血有肉,那此刻的新月呈现出的便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模样。
而我,只能视若无睹。
“听闻王爷新婚,芸锦在这儿给王爷道贺了。”
我面无表情,甚至不去看他一眼。
不是不屑,只是前一个苏芸锦留在我身体里的对新月的眷恋让我无力招架,甚至有的时候我竟分不清楚那份对新月的依恋和不舍,究竟是她的或者是我的。
此刻,我不能看他,因为只屑一眼,我便会陷入漩涡,纠缠悱恻,直到我自己支离破碎……
“所以,你在吃醋对不对?你还是在乎的,对不对?”
这是质问么?怎么听来那么悲凉……
他是新月呵,怎能如此卑微?
我想甩掉他的手,他却将我握得更紧。
“王爷此刻该在王府陪伴王妃,或者去太后那陪伴太后。却唯独不该出现在紫宸殿,拉着芸锦的手。”
“王妃?你明知道除了你,我不会让任何人做我的王妃。”
新月低声的呐喊,他是在怪我不懂他,还是在恨我辜负他?
我虽不得而知,心下去也因为他的呐喊而颤抖着。
“芸锦已经跟王爷说过,不要再说这种话了。难道王爷一定要给芸锦扣上一个不守妇道的罪名,才肯甘心么?”
我拼命的扯开自己的手,哪怕手腕传来骨头因拉扯而发出的咯咯声。
就请你放过我罢
我拼命的扯开自己的手,哪怕手腕传来骨头因拉扯而发出的咯咯声。
手腕的疼痛让我拧紧了眉头,新月似是心疼我如此折腾,于是一松手放我手腕自由,却将我整个人禁锢在了他的怀里。
“你本就该是我的妃,何来不守妇道?!”
挣扎无用,我只好叹着气尝试着心平气和的说服他:
“昨天,新册封的景采女,也就是原来的景尚食景悠然已经拿着我曾送到瑟然阁给你的酒壶和酒杯来威胁我了。你若再不收敛,有事没事就跑来找我,分明是在让我授人以柄啊。”
“那次,不是他让你来的么?”
新月微微一僵,却并未松开我。
“你还不懂么?
后宫是什么地界?
活生生人跳进去最终能剩下一副白骨已经算是不错。
我没有庞大的家族背景,在这里想要生存都是举步维艰。
住在紫宸殿再加上皇上的宠爱已经是我的罪过,
整个后宫所有的女人都在睁着眼睛等着抓我的把柄……
还是那一句话,若在你心里还有一丝念及过去的情份,就请你放过我罢。”
“我不放,我不放!我已经放手一次,已经痛不欲生,已经后悔莫及。我怎能再放手第二次?”
“你昨夜回来,该是知道了我已经侍寝了。事到如今,你不放手还能怎样?我已经不可能再跟你回王府了。”
似是我戳中了新月的要害,他身子一个踉跄向后退了两步,而手臂也因此而出现了一个缺口。
我没有犹豫,借着这个缝隙从他怀中逃脱,头也不回的向紫宸殿内走去。
风,在耳边吹过,明明只是轻轻的,为何却觉得吹得我皮肤生疼?
说不放手,终还是放了罢。
何必自欺欺人?
男人最在乎的,终不过是那一层膜罢。
我回到殿内,随手将门关上,回到内堂里坐在牙窗边上发呆。
似乎想了很多事情,但又似乎什么也没理出一个头绪。
威逼利诱
我回到殿内,随手将门关上,回到内堂里坐在牙窗边上发呆。
似乎想了很多事情,但又似乎什么也没理出一个头绪。
只是一股烦躁,浊气在胸挥之不去。
正在出神,却听见院里传来阵阵的哭声。
本就心烦,此刻更是按捺不住,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冲了出去,寻着哭声找了过去。
出了紫宸殿的侧门,正看见两个小宫女相互扶持着嘤嘤而泣。
我有些诧异,宫里的规矩我虽懂得不多,但也知道宫女是许骂不许打的。
这两个宫婢佝偻着身子,屁股上还透着殷殷血迹,显然是挨了板子的。
“奴婢给小主请安。”
正哭着,一抬头看见我,急忙福下身子要请安。
“有伤在身,就不必多礼了。”
凭这声音,我听出了是那日在紫宸殿外嚼舌的那两个宫婢。
有人替我出手教训了这两个多嘴的丫头,心下虽然觉得解气,但毕竟是紫宸殿的人,换句话说便是伺候皇帝的人,凭白怎么会挨了板子?
“身上这伤,是怎么回事儿?”
我尽量显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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