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为后:苏芸锦绣天下》第34章


我也不多做计较,每个人在后宫里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我无谓去干涉别人怎么活。
“傅宝林今日专程到开阳殿来,是有话要对本宫说罢?”
我开门见山,不再做无谓的周旋。
傅宝林目光扫了一眼我身后的蓓儿和其他几个奴才,然后微微浅笑不语。
“皇上对我屋里的茶不是很满意,蓓儿,你带着他们几个到敬事房去取些好茶叶来。掌事的公公该是不会吝啬,你们多去几个人,多拿一些回来,也省得来回的跑,倒费时费事。”
“是。”
蓓儿带头应了一声,然后率着一众奴才离开开阳殿,临走时,还不忘将门随手带上。
片刻之后,这里静得没有半点声音,而傅瑶则仍是静静的凝视着我。
“你我也算是故交了,有什么话傅宝林也不怕直说。”
傅瑶微微点头之后,走到我的身边,附在我的耳边轻声的说着:
“天干物燥,小心走水。”
我初起没明白她的意思,只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转念想到所谓走水,不就是着火的意思么?
“什么意思?”
我不解,她平白的跑来开阳殿,还神秘兮兮的要遣开奴才们才能说的话,竟只是要我小心火烛?
“珍贵嫔天资聪慧,自然是可以参悟的。臣妾就不打扰珍贵嫔休息,先行告退了。”
说罢,傅瑶微微福身,做全了礼数便退出了开阳殿。
少顷,蓓儿等人已经从敬事房搬了一堆的茶叶回来,除了我房里的七个人以外,敬事房还有几个小太监也屁颠屁颠的跟了过来。
故伎重演
少顷,蓓儿等人已经从敬事房搬了一堆的茶叶回来,除了我房里的七个人以外,敬事房还有几个小太监也屁颠屁颠的跟了过来。
见我坐在院中,逢迎着笑脸向我请安。
我素素的一点头,还想着傅瑶刚才的那句话,无心理会这帮迎高踩低的奴才。
他们也早就练就了看人脸色的本事,于是也不烦我,只灰灰的退了出去。
吩咐了宝琴和清歌去将茶叶分好类别储存好,唤了蓓儿随我进了内堂。
“你可知道傅瑶当年是怎么小产的?”
我落坐位,凝着静立在侧的蓓儿轻声问着。
“因为走水。”
蓓儿简单的答出四个字来,却害得我手中刚拿起的茶杯滑落在掉,摔了个粉碎。
“怎么回事儿?说来听听。”
“当年傅宝林虽然有喜,但位份只是五品,所以仍是住在千秀殿。说也奇//。345wx。怪,原本好好的,夜里说走水就走水了。皇上赶到的时候,傅宝林已经因为从火场逃出时跌到而小产了。”
蓓儿一边收拾着我不小心摔碎了的茶杯,一边捡着重要的信息给我回着。
我不答,只拧着手指思虑着。
难道,当年走水并非意外,而是人为?
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傅宝林没有告诉韬光?
无论如何她是受害者,就算对方是再怎么位高权重不可搬倒,说出来也总是能换来韬光些许的怜惜,那也是好的啊。
可她为什么什么都不说,而是选择庸庸碌碌的就这么忍气吞声甘愿做个不上不下的五品宝林?
今天她又来特意提醒我小心走水,难道是有人想要故伎重演,用这一招来对付我?
那么,那个人会是谁?
姝美人?玉充媛?婉修仪?还是……太后?
似乎所有人都有可能,却偏偏又没有哪个有特别明显的动机。
放一把火,害死一个皇帝的子嗣已经是大罪,若再用同样的方法去害死第二个皇帝的子嗣,那和疯子又有什么区别?
开阳殿走水 
放一把火,害死一个皇帝的子嗣已经是大罪,若再用同样的方法去害死第二个皇帝的子嗣,那和疯子又有什么区别?
会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一而再的去用同样的手段做这种事情?
想不出一个头绪,我唤了蓓儿为我披上麑裘,独自沿着交错的路漫无目的的走着。
一路走,一路想,竟如何也想不出个头绪。
索性坐在木廊的矮扶手上,仰角凝视着天空,说是冥思倒更似是神游去了。
若不是此起彼伏的吵杂声和冲天的火光,我想我还不会回过神来。
凝视着滚滚黑烟熏天的方向,那不是正是我的开阳殿?
倒抽了一口气,不禁皱起了眉头:真让傅瑶说中了,好一个「天干物燥」,竟是想活生生烧死我么?
心中有气,脚步也不禁快了三分。
我回到开阳殿外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有头有脸,在这皇宫里能端上台面的几乎全在这儿了。
韬光正紧攥着拳头在那熊熊大火一丈开外的地方来回踱着,紧锁的眉头泄漏着关心。
太后和新月也在那里,新月几度要进开阳殿,都被太后死死的拉住而未能得逞。
而所有的人都太注意在开阳殿,却没有人注意到我回来。
我缓步走向韬光,殷殷的唤了一句“皇上。”
韬光身子微微一顿,然后猛的转过头来迎上了披着麑裘素颜朝天的我。
“臣妾……”
我正欲请安,韬光却一把将我拥入了怀里,那力道之重,恨不能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耳边的他,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虽然只有一声,但我却真真的听见了。
“还好你不在殿内。”
太后迎了上来,牵起我的一只手,似是宽慰的看了一眼在一旁脸色阴沉的新月。
我对新月歉然的一点头,却也不能多说什么。
“臣妾因身子不爽,所以出去随便走走。见着火光才赶紧赶了回来,让太后挂心了,真是臣妾的罪过。”
再回紫宸殿
“臣妾因身子不爽,所以出去随便走走。见着火光才赶紧赶了回来,让太后挂心了,真是臣妾的罪过。”
虽然我心下怀疑这火本就是太后放的,可一来我没证据,二来我也只是怀疑,自己心下也没绝对的把握,所以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哎,只要人没事儿就行。”
太后轻轻拍了拍我的手,然后又安慰了几句什么。
我随声附和了几句,也便再无其他。
见我人没什么事儿,开阳殿的火也灭得差不多了,所以众人也就鸟兽散去,各归各位了。
只是,我分明看到各嫔妃那希望落空却还要装出关心模样的虚伪嘴脸,真是叫人恶心。
“开阳殿暂时是不能住了,锦儿还是随朕回紫宸殿暂住吧。”
我点头应允,毕竟此刻的开阳殿已经化为乌碳朽木,已经无法再住人了。
“我房里的奴才们怎么样了?”
我出去的时候一个人也没带,回来到现在也一个都没见着,还真是有些担心。
“奴才们都没事儿,被烟熏晕了,都抬到太医院去了。”
韬光看了一眼墨公公,于是墨公公上前半步替韬光回答着我的问题。
我轻轻点头,只要没事就好。
毕竟照顾了我四个多月,无论如何也是有感情的,尤其是蓓儿……
总之,人没事儿就好。
********
再回到紫宸殿,我的心情很复杂。
那一晚,那件事,就如同已经发炎溃烂的伤口,因为痛不欲生,所以不敢触碰,于是将他掩盖在衣服下边,等时间将它慢慢治愈。
可似乎,在这伤痛面前,四个月的时间太短暂,简直如同杯水车薪。
在开阳殿见到韬光的时候,我表面上虽然平静,可心里的震撼却极大。
我以为那已经是伤口的最痛处,可再踏进紫宸殿我才明白,我四个月来的自欺欺人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紧咬着牙关攥着拳头,克制着自己不住的瑟瑟发抖。
痴望又要泛滥了
紧咬着牙关攥着拳头,克制着自己不住的瑟瑟发抖。
可偏偏就是很没出息的无法将那晚的事情忘怀。
尤其见到那张床的时候,那天晚上的画面就好似在脑海中不断的重播再重播,让我窒息得无所适从。
“锦儿,你曾说过我是你唯一爱上的男人,这话现在可还做数?”
韬光轻轻一拉,将我拉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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