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为后:苏芸锦绣天下》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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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一个踉跄,向后跌退了两步。我赶紧将新月搀住,希望可以陪着他,支撑着他。
新月向来悠然自得,这世间的一切似乎都入不了他的眼。若说牵恋也只得两个女人:一个是青梅竹马的苏芸锦,一个便是含辛茹苦将他抚养长大对他寄于厚望的母亲。
好一招引君入瓮
新月向来悠然自得,这世间的一切似乎都入不了他的眼。若说牵恋也只得两个女人:一个是青梅竹马的苏芸锦,一个便是含辛茹苦将他抚养长大对他寄于厚望的母亲。
这两个女人就有如他的一双手臂,砍掉了哪个都是至痛啊。
我脸上火辣辣的痛哪极心上的万分之一?看着新月如此的痛苦,我的心都绞在了一起。
“新月,快回去看看罢,别耽误。”
“可是你……”
“我会布置好新房,穿着喜服等你回来。”
“不,我不能扔下你一个人不管。我说过的,再也不会扔下你一个……”新月的痛苦全都写在了脸上,时值此刻仍然无法放心的竟然是我。
可是,我又怎么能让他为我而分心,无法去送他母后最后一程?于是,我吸了吸鼻子抹掉了泪水,朝着他璀璨一笑:
“这梅林有你设的八卦阵,外人断是进不来的。可国都那边守卫森严,远比这里危险多了。若带我同去,只会是你的负累,倒不如我在这里静侯君归。”
“锦儿……”
“别再耽搁了,快去罢。”我一狠心,将新月向着门口推了一把,然后转身跑回了曲房将门关起。
我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眼泪如决堤的河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我知道这是悬在新月头顶的那一把剑要落下来了,这必是宗政韬光出招了。不然一向硬朗的太后怎么会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宗政韬光,你果然够狠。用我的孩子却逼新月就范出征,落了个叛军的罪名;用颜无双的孩子给我落罪,引新月回来救我;现在又用太后的命引新月回宫……
只怕那宫里,此刻已经如龙潭虎穴只等新月自投罗网了罢?好一招引君入瓮,用三个无辜的至亲之人的性命来铲除新月,你好狠,你好狠啊!
“锦儿,等着我。”
从门缝里看着新月,我的心如被千刀万剐的痛着。只这一别,不知是否还能再见。不随你去,不是因为我怕死,而是不想让你为我分心啊。
一场恶战即将开始
从门缝里看着新月,我的心如被千刀万剐的痛着。只这一别,不知是否还能再见。不随你去,不是因为我怕死,而是不想让你为我分心啊。
新月走后,我就这样席地而坐直到日落,才踏着月光收拾起了心情,强忍忧思换上一副浅笑容颜去收拾那本是准备今日拜堂之用的东西。
青色的布匹是用来围起屋子的,这是拜堂的习俗,用青布围起的屋子叫青庐,新人要拜堂就必须在青庐里。
我抱起那两匹布,独自开始围墙,不顾得篱笆割伤了手指,也不顾夜露湿透了鞋袜。几经周折终于把这别苑围了起来,成了青庐。
摆置好‘合欢’‘嘉禾’‘阿胶’‘九子蒲’‘朱苇’‘棉絮’‘长命缕’‘双石’和‘干漆’,然后燃上了喜烛,我退回房内换上了新月为我挑选的大红喜服,静静的坐在正堂里凝着门口,怀揣着我们的约定,守着新月的一句‘等着我。’
抬头凝着那一轮满月,如果顺利的话,这会儿新月应该已经见到太后了。那是否……一场恶战也即将开始?
心中若有所思,人也恍惚起来。隐隐的觉得有人进了院子,于是提起裙摆向门口迎去,试探的问着:“什么人?”
我话音才落,一个人影便从花荫间走了出来,一旋身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背对着我。
虽只是背影,但我却可确定那人绝不是新月。一来往返国都便是快马加鞭的赶路现在也不可能赶得回来,况且还有宗政韬光设下的重重陷阱。
可若不是新月,此处地处偏僻又有八卦梅林,一般人该是不会误闯进来才对啊。
“你是谁?”我壮着胆子,从头上摸下了一根簪子紧攥在手里防身,然后蹑手蹑脚的向着那人影走过去。
只在我距离他不到五步的地方,那人影突然站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我的面前,狠狠的捏着我的下颚用最冷冰的声音赐予我绝望和惶恐:“朕的爱妃,竟连朕都认不出来?”
你终究辜负了朕
只在我距离他不到五步的地方,那人影突然站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我的面前,狠狠的捏着我的下颚用最冷冰的声音赐予我绝望和惶恐:“朕的爱妃,竟连朕都认不出来?”
盯着那近在咫尺冰冷的脸,突然发现最怕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以后我反而坦然了。宗政韬光此刻人在梅林,我虽身陷了险境但换言之新月便多了几分安全。于是,我浅浅的笑着,欣然的接受宗政韬光眼里的毁天灭地的愤怒。
“苏芸锦,你终究辜负了朕。”
“辜负?皇上从未曾对芸锦动过真情,何来辜负?”
因为下颚受制于人,声音有些模糊不清,我却仍是倔强的不肯屈服,正面的挑战着他怒气的巅峰。
“要朕证明给你看朕于你究竟有几分真情么?”宗政韬光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滑至我的背后,顺着我的脊梁一路下滑到我的腰身,微微一收手,我的小腹便紧贴在了他的下身。已经不是初经人事的我,当然明白那抵住我的坚硬意味着什么,于是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防备而且厌恶。
宗政韬光完全无视了我分明的不情愿,另一只手肆无忌惮的在我身上游走,最后落在我的衣襟处,微微一用力便扯开了我的腰带,随手一扬那腰带竟然被他的内力震得粉碎,如渺渺尘埃散落在我眼前,覆盖住了我心里仅存的那一丝侥幸。
“你穿的这是什么东西?一点都不适合你。”
言罢,宗政韬光惩罚性滴狠狠啃食着我的颈子,任我如何奋力的挣扎都无济于事,直到我分明感觉到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减少,许是被逼得急了,顾不得其他的便将手中紧攥着的发簪狠狠的朝着宗政韬光刺了下去。
“唔。”
宗政韬光一声闷哼,然后缓缓的抬起了眼眸看着我。
我的手还攥在发簪上,而发簪已经插入了宗政韬光的肩骨。
此刻的宗政韬光目光里满是血丝,若说他刚才的模样是凶狠,此刻便已经是狰狞。那夹杂着痛苦和怨恨的目光和地狱里的魑魅几乎无异,让我不寒而栗,不由得松了手缓缓的向后退去。
你后悔了?
此刻的宗政韬光目光里满是血丝,若说他刚才的模样是凶狠,此刻便已经是狰狞。那夹杂着痛苦和怨恨的目光和地狱里的魑魅几乎无异,让我不寒而栗,不由得松了手缓缓的向后退去。
“你也想杀我?也是为了他?”
“我只是想要自保。”
并没有忽略掉宗政韬光口中的那个‘也’字,只是此刻我已经自身难保,又哪有余力去探究其他?
“我是你的丈夫,你为什么要怕我?”
宗政韬光的声音微微的颤抖,低沉得好似热砂磨铁,有着难以忽视的低沉和震撼。只是为何占尽上风的他,问出这句话来时竟显得如此沧桑落魄,颓废卑微。
“皇上对芸锦所做的事情,哪一件不足以成为芸锦害怕的原因?一次次的伤害,一次次的算计,一次次的利用,事到如今,难道芸锦还不该学会一个‘怕’字么?”
“可你曾对我说过,即然做了我的妃为我分忧便不会觉得委屈。我知道锦儿为我受的苦,难道你以为把你推入冷宫我不心疼么?你以为亲口下令眼睁睁看着你被打二十杖我不心疼么?若非我实在孤立无援,我怎会舍得以你为饵啊。”
我冷冷的笑着,面对着此刻宗政韬光切肤的真挚却只觉得如此好笑。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时值今日,就算芸锦再愚笨,又怎会再三的重蹈覆辙?”
“你……后悔了?”
宗政韬光微微一颤,缓缓的摊开右手的掌心在我面前,半眯着星眸却仍是泄漏了他的心痛,声音里有无法遏制的惶恐,他却仍一字一字细数着我们的过往:“你曾在这里写下的那个字,你曾说过我是你唯一爱上了的男人,你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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