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女宅古代》第134章


之所以约在二日之后,钟寿珐便是想利用这个时间差部署妥当,一方面好好笼络雅芙,叫她在主子面前不说坏话,另一方面再从君詈城紧急调派一些人手,若姚家姑娘坚持不买账,动起干戈也不至于捉襟见肘。
本是万无一失的安排,却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信件辗转落到了钟艳秋手里,彼时的钟艳秋也对雅芙的背景有些了解,却终咽不下这口气,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反正她也准备送信给姚菁莹,想想便玩起了掉包计,将那客客气气的信件换成一张满是挑衅味道的小纸条,姚菁莹身上的零件可以不要了,但二万两现银必须一分不少,至于时间嘛,钟寿珐说两日就两日吧,叫她在心理上多受些煎熬也是好的。
想着姚菁莹在丫鬟走失后也许会沿原路寻找,便躲在字画店附近守株待兔,果然等来了姚菁莹二人,便雇了个乞丐将纸条送到她手里,高高兴兴回家睡大觉了。
再说这两天,钟寿珐是特地吩咐院里上上下下的对雅芙尽量的好,尽量给她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君詈城的队伍也快马加鞭并低调赶到了,再没什么不放心的,便专心处理自己的事情了。谁知钟艳秋阳奉阴违,只将雅芙假想成了姚菁莹的替代品,暗地里把她平常的整人的手段全使在了雅芙身上。
于是这一个接着一个的阴错阳差过后,今日的钟寿珐一早起床,对姚府的人整暇以待,却万万没想到姚菁莹和君宇泽为了一个丫鬟亲自登门,这面子已经给的够大了,更没想到君宇泽下了马车第一句话,竟然是:“左丞相,二万两现银都在车里,咱们一手交钱一手放人。”
钟寿珐当场被这从天而降的二万两现银雷的里焦外嫩,绞尽脑汁的总算想到是那不争气的钟艳秋从中捣鬼,正不知如何圆场,不知死活的钟艳秋却拎着雅芙赶到了现场。是真正的拎着,因为雅芙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已被她折磨的只剩半条命了。
姚菁莹一见雅芙变成那般模样,当即怒火中烧,管他钟寿珐是左丞相还是什么的,直接对着他吼道:“老货你不要脸,对一个不相干丫头都忍心下如此重手”
钟寿珐活了一把年纪还是头次被人当面惨骂呢,显是被姚菁莹的样子震到,瞪着钟艳秋纠结了半天,终于痛心疾首的摇了摇头,恨恨道:“收拾你自己的烂摊子”
说罢便拂袖而去。
钟艳秋却对着他的背影不以为然地哼了哼,接着望向姚菁莹,昂着下巴道:“怎样,银子带够了吗?”
“够买你一条命”
姚菁莹已是双目如同火烧,当初淳熙只说了一句李婶的坏话她便不假思索地甩了一巴掌,如今雅芙的状况要比那严重千倍万倍,更激的她理智失了大半,当真冲上去要与钟艳秋拼命。
君宇泽却眼疾手快地拦住了,指了指雅芙劝道:“先把她带回去医治要紧,剩下的慢慢算。”
说罢行至钟艳秋跟前,要从她手中接过雅芙,钟艳秋却从未领教过君宇泽的厉害,仍紧咬着银子不松口,自然三下两下的工夫就差点被打成残废。雅芙被她松开后便浑身无力,软软摊在了君宇泽的怀里,仰视那刀雕一般的俊脸,虚弱说了句“真好,姑爷来救我了”,便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君宇泽将她抱进车里,姚菁莹也只好跟着上车,其实车里并没有银子,今日出门前姚飘渺还很担心这样是否太过铤而走险,二万两的银子虽不是个小数,以他这些年攒下的人脉还是可以凑够的。君宇泽却是这般的胸有成竹,姚菁莹对他也是无条件相信的,只是没想到雅芙会在两天之内吃尽非人苦头。
姚菁莹望着雅芙手上,脖颈,甚至脸上一个个大小不等的伤口,只觉一块大石压着胸口喘不过起来,额上隐隐冒出青筋,握拳怒目道:“这笔账,我早晚与她算清楚”()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第一百三十七章
君宇泽大体检查了露在外面的伤口,又撸开半截袖子看了看,确定雅芙受的都是皮外伤,只因身子羸弱才昏了过去,仔细医治的话应不久就能好起来。
姚菁莹却止不住一阵阵的心惊,说到底,雅芙根本是个不相干的人,一想到这些伤痛都是代她受的,就更觉得愧疚。
两人一时都没言语,至车子离开左丞相别院大约两个刻钟的时间,忽闻一串急促的马蹄声从后方传来,越撵越近之际,君宇泽想到什么似的掀开侧面的帘子,探头向外看了一眼,却是钟艳秋骑着一匹红马与他们同向赶来。
钟艳秋显然也看见了君宇泽,使力挥了一鞭,又朝前方挥了挥手,大声喊道:“嘿,你们落了东西”
君宇泽虽存着几分狐疑,见她背上果然系了个包袱,便吩咐车夫勒马,看她到底能唱出什么好戏。片刻,钟艳秋从后面追了上来,若不是身上还有几处疼痛催的她暗暗咬牙,此刻的她是格外春风得意的,直接无视君宇泽,躬身想车内笑道:“姚二姑娘,这东西是你的没错吧?”
说话间已收好了马鞭,侧头解下背上的包袱,而姚菁莹循声望出去,一见那包袱细长,未等她掏出来便已猜到里面包的是什么了,不由也是一阵疑惑,知以钟艳秋的脾性是不会吃了亏还以德报怨的,那么她大老远的追来,到底意欲何为呢?
回过神,钟艳秋果然掏出了一副画卷,随即捏着顶部的画轴展开,画纸被秋风击打着发出阵阵响声,可任它随风飘动,右下角的署名却依然醒目,钟艳秋却怕两人看不清似的,抑扬顿挫地将那三个字念了出来。
韩——索——凌。
姚菁莹听得心头猛颤,总算明白了钟艳秋这一趟的目的,很多时候事实就是叫人如此的啼笑皆非,还没等她想清楚如何找对方算账呢,对方却很果断地先下手为强了。
两刻钟之前,钟艳秋吃了君宇泽的教训,本想当场召集人马追上去报仇,却转念想到钟寿珐已因她的自作主张而大为光火,未免进一步的引起这座靠山的情绪反弹,只得暂时作罢。
捂着痛处嘻哈嘻哈地回了自己的院子,想着君宇泽说过“剩下的慢慢算”,而自己又失了钟寿珐的支持,正是一筹莫展的时候,刚好有个小厮前来求见。那小厮本是劈柴的粗工,属最低等的下人,钟艳秋心烦之际本想逐客,那小厮却说有重要的东西交给她,这才放他进来。
原来这小厮今日一早照常到后院的林子里砍些劈柴,完工时却碰见个婆子从附近一座小院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幅画卷,嘴上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了些什么。那座小院是不久前丞相老爷命人加紧赶工围起来的,里面就稀稀疏疏的几间房子,被林子遮挡的又十分隐秘,除了几个固定的下人被安排在里面守着,平常不怎么出来,也不轻易让其他人进去。只这一次,钟艳秋不顾钟寿珐好好笼络雅芙的吩咐,悄悄把她关进了其中一间屋里并百般进行虐待。
小厮好奇之下上前搭讪,那婆子便晃了晃手中的画卷,说是刚刚在小院里清扫落叶,见一间屋子的门是打开的,便进去看了看,发现了这个。一面说着还碎碎抱怨钟艳秋太不小心,丞相老爷命令禁止一切易燃的东西出现在院里,便是墙外飘来的落叶也要及时打扫,何况这么大一张画纸,被丞相老爷知道后非得狠罚不可。
一听这东西与钟艳秋有关,那小厮的眼珠子当即咕噜咕噜转了三圈,他虽有自知之明,可青翊国的律法都没规定癞蛤蟆不准吃天鹅肉呢,心念几番运转,便巧妙地从婆子手中要过了画卷。
本来只想以这画卷为借口到钟艳秋院里走一趟,虽知这姑娘手段狠毒,可那般美貌又何尝不是一种毒药呢,以他这等身份能见一面,被她随口问上几句话也是好的。真正到了地方,伺候钟艳秋的小丫鬟却说主子正烦着呢,谁也不想见,小丫鬟向来嘴碎,经小厮一问便将这一晌午的情形全部说了出来,还向屋里撇了撇嘴,莫说这小厮了,连她也被赶到院里来了。
小厮有几分沮丧,望着手中的画卷摇了摇头,想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等钟艳秋心情好些再来吧,免得自取其辱。正要走,却在不经意的时候将那画卷打开了,他虽不懂美术,被卖到这里之前却也粗略认识几个字的,一见画面右下角的署名,便知向钟艳秋邀功的机会来了。
他自小在善国城长大,对大半年前,姚府二姑娘被迫出嫁的事情也有所风闻,记忆中姚二姑娘的意中人便是这个名字,这画又出现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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