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女宅古代》第146章


的蛊陶罐。
蔚无意心知性命掌握在别人手中,便如绝症患者更加着急完成未了的心愿,到了这个地步,做不做皇帝已经不重要了,起兵造反也仅仅为了抚平这些年可在心底深处的那道伤口,重新夺回失去的东西,聊以慰藉罢了。
纵观蔚无意这一生,自己下毒弑兄后却被亲叔叔逼着服毒,自己下降头在青竹身上,却为救命被姚飘渺下蛊,可算一报还一报,罪有应得了。
残雪开始被阳光的热度化作水点,滴滴答答从屋檐树梢落下来,新一年就这样拉开了帷幕。
正月初一,本是阖家欢庆的日子,当朝左丞相为首的部分官员却被冠以谋逆之罪抄家,涉及者无一落网,家家坠入一片凄凉。反贼或收监或流放,参与平乱的功臣则按功领赏,蔚文轩年纪不大,却是赏罚分明且面面俱到,做的干净利落。
户部官员亲自到昨日被涉及的百姓家慰问并分发补偿,百姓惶恐,口口高呼吾皇万岁,再不觉得当今皇帝是个昏庸无能之辈。
君府既在慰问之列又在封赏之列,宫人朗声念着圣旨,各色赏赐陆续端进院内,惊的不明真相的下人们目瞪口呆,几个主子虽相视而笑,却掩不住心底的阵阵心悸。这是蔚文轩胜了,否则他们今天就要落个反贼的下场,谁也不知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他们把全部身家性命押在了蔚文轩身上,这事儿想想后怕,当时却不容细想的。
除了封赏,姚菁莹还获得另外一项殊荣——太皇太后下诏,邀她入宫闲话。
很大……这是作为路痴的姚菁莹对于皇宫的唯一印象,心里揣着狐疑,下了轿子也不敢东张西望,跟在宫人后面七拐八拐,终于拐到了太皇太后的寝宫。
来不及观察殿内布置,姚菁莹便俯身下跪行大礼,太皇太后是个和蔼的老人,伸手虚扶了一把,“起来吧。”声音里透着她这个年龄特有的沧桑。
姚菁莹心里明白,此人是多少场后宫厮杀中的最后胜利者,绝非表面上看到的这样简单。
愣神间,太皇太后吩咐,“给姚家少奶奶拿个垫子吧。”
平常低等的妃嫔来到太皇太后跟前也就赏个垫子而已,这算对没有位份的姚菁莹莫大抬举了,姚菁莹又要拜谢,却被太皇太后抬手阻止了。“哀家闻你聪慧过人,之前集百官之力充裕边疆供给,也是你的点子。”
“太后谬赞,民女惶恐。”姚菁莹谦虚颔首,心里却默默狂汗,有身份的人说出话来就是不一样,明明是随便寻了个由头搜罗百官家里的值钱物件来充裕边疆供给,到了她老人家手里就成了“集百官之力”,主动被动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太皇太后茫然不知她这些想法,只漫无边际地聊了些话题,姚菁莹难免抓不住重点,她老人家不会真就无聊到需要大过年的专门下诏,邀人进宫来说闲话吧?重点邀的是之前并无来往的她
半上午的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太皇太后始终没表明这一趟的目的,直至御膳房送来午饭,才朝姚菁莹笑道:“哀家常年孤独,今**陪着吃顿午饭吧,饭后哀家带你到外面逛逛。”
于是一顿饭的时间,姚菁莹都在纠结她所谓的“外面”是寝宫以外皇宫以内,还是皇宫以外呢?果然跟上了年纪的人相处就是费力,因为以自己那点水平,根本就摸不透她老人家心里到底想的什么()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第一百四十八章
以下够三千字,借此说说五月份,我这边天已经很热了,我的惠普本子散热不好,去年就多次罢工,今年不敢太累它了,下个月我个人也想歇一歇准备新文,可能不再日更,但会不定期爆发(每次一万字??),这书快写完了,结局番外陆续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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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用好了午饭,殿外停着两台轿子,一台较大装饰也较为奢华,八人抬,另一台则相对简朴,四人抬。
只是太皇太后瞅瞅那四人抬的轿子,朝其中一位轿夫摆了摆手,“回吧,哀家与姚家少奶奶共乘。”
轿夫愣神,姚菁莹也慌道:“太皇太后大恩,民女不敢冒犯。”
说着要行叩拜大礼,太皇太后虚扶着笑道:“哀家与你甚有眼缘,不过坐一处陪哀家说说话罢了,何来冒犯之说?”
如此,姚菁莹也不好再推,只得顺势行了谢礼。上轿后却心怀惴惴,轿内空间也算宽敞,姚菁莹与太皇太后还隔着一段距离,却觉浑身拘束不得舒展,既不知具体要去的地方,碍于身份也不好开口询问,心中隐着种种猜测,只觉她老人家这般亲昵,绝非单纯的“有眼缘”而已。
“姚家少奶奶?你可听见哀家问话?”
苍迈的声音将姚菁莹的思绪收拢,连忙低头,“民女方才走神,未听清太皇太后问话,请您恕罪。”
太后不以为意地笑笑,“你不必时时紧张,哀家不过与你闲话两句。”
虽是宽慰,却催的姚菁莹更加紧张了,尴尬笑着,听太皇太后转了话锋,揶揄道:“只是离家半晌,便如此记挂家中良人了?”
姚菁莹闻言双颊发热,直低着头不肯起来,含羞嗔道:“求太皇太后怜惜民女,莫再取笑了。”
太皇太后见此,不禁轻笑出声,“哀家这并非取笑,哀家也是你这个年纪过来的,自体会得心心惦念一个人的滋味。”说着双眉浅皱,目光放的更加深远,唏嘘叹道:“说起来你比哀家命好,起码尝了一人守着夫君的甜蜜,哀家不同,从进宫那一刻便注定要与三千佳丽共伺一个夫君……”
“太皇太后身份尊贵,民女不敢妄自与您相提并论。”姚菁莹客气着,虽说历历往事已随时间淡淡消去,心中却多少对这女人有着几丝同情。还记得在姚府时曾与茜雪、昕鹞讨论过夫君纳妾的问题,三人皆表示不会通允,万没想到太皇太后日日锦衣玉食,享尽荣华富贵,却对此事无能无力,不如一个平常女子。
“嗯,都是过去的事了。”太皇太后细细感慨一声,许觉轿内气氛有些压抑,转了话题道:“哀家刚刚在问你,日前君家小姐与哀家闲聊提到你出嫁快一年,却一直未有喜讯,可是身子不方便?”
“……“
才见消退的红晕又悄然爬上姚菁莹的脸颊,自知太皇太后所问已经很委婉了,通俗说就是是否身患不孕不育??囧之,原来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后也如此喜爱八卦,怕不是君宇岚与她闲聊时提起,而是她安心套话套出来的吧?
转念又觉得想太多了,自己又非多么重要的人物,如何劳的动她老人家费心套话呢。因不知如何解释,便只无声摇了摇头。
太皇太后见她形容窘迫,便以为是不好开口,变相默认了。当下叹了声,“哀家也听说君苏两家近年来处的不算和睦,偏那小少爷与苏家连着血缘,偌大的家业日后有谁打理?想来君夫人也为了这个伤透脑筋吧?”
姚菁莹暗自心惊,原就知她不简单,却没想一个幽居深宫的老太太能将君府状况了如指掌,甚至轻描淡写地洞穿了叶凝凤的心思略失神后忙岔开话题,“辰儿还小,考虑这些似乎为时尚早了。”
太皇太后眉间褶皱见深,不以为然地反驳,“小?如此重要的事情不是越早考虑越好?”虽以问句收尾,却不待姚菁莹反应,兀自深沉道:“有些事情,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姚菁莹惊讶抬头,迎上两道意味深长的目光,太皇太后追问道:“姚家少奶奶,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我……”
正不知如何回应,一位轿夫突然开口,声音犹若天籁,可算替姚菁莹解了急。“启禀太皇太后,到巷口了。”
太皇太后讪讪收回目光,轿子落稳,姚菁莹先行下去,站稳后又回身搀扶。
原来闲话间,已离开皇宫很长一段距离。这里是君詈城偏西北处的一座城中村,远不如城中心繁华,从路两旁店铺的装修便可看出这边百姓的生活水平直被城中心甩开了两条街远。
然,这里并非太皇太后此行的最终目的地。两人又步行走了一段距离,刚才还以为自己有些了解君詈城百姓贫富差距的姚菁莹这才恍然,原来真正的贫富差距在拐过巷子以后
在善国城的时候也曾遇到一个乞丐,那时姚菁莹虽心存些隔阂,却并非一座城池的普遍现象。而在君詈城,在这天子脚下,姚菁莹一度天真地以为这里的百姓远比善国城富足。今日才惊觉目光狭隘至此,就是眼前这一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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