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攻好难》第13章

“对不起，哈哈哈……”顾程看着马辉那跟尿了一样的裤子就憋不住笑，“可这也不能全赖我啊！”顾程又转过头去指着正在瞪许君月的卫星说，“学长你吃虾就吃虾，你叫什么啊！”　
原来，刚才马辉笑眯眯地说要敬顾程一杯，顾程刚举起手里的啤酒，卫星就叫了一声，顾程吓得手一哆嗦，一杯酒一滴没浪费地全洒在马辉的裤子上，哦不，准确的说，是裆部。　
“没事，刚才手没拿稳，虾掉了。”卫星瞪了一会儿许君月，发现对方全程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一眼都不看他，便在心里暗暗地记下了一笔，转过了头去。
“虾掉了你叫什么啊！”马辉一边擦裤子一边气愤地说。
“赶紧做下吃你的饭，喝你的酒吧！”焦凯说着往马辉的碗里夹了一只螃蟹，打断了马辉还欲继续发牢骚的嘴。　
“嘿嘿，谢谢焦……”马辉笑着坐了下来，一个‘神’字还没出口，就看到自己面前的螃蟹被凭空多出来的一只手拿走了。
马辉震惊地转过头去看着已经飞速地给螃蟹卸掉了腿的顾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那还那么多呢！别看我这个！”顾程头不抬眼不挣地说了一句。
马辉撇了撇嘴，从盘子里重新拿了一只。　
早已看穿了一切的于嘉婷无声地朝天翻了个白眼，决定自己以后和这帮人在一起的时候一定要少说话！
“对了，你们从明天开始一直到八号才开始上课，可以抽个空大家一起去爬爬山什么的，增进一下感情，这个季节正好不冷不热的。”许君月说着话的功夫往卫星的碗里夹了几只不辣的虾。
“可以啊！等着我和团支书、副班长一起商量下。”姜军作为班长立马接过话来。
“嗯。”许君月点了点头。　
于嘉婷啃完一只螃蟹，咬着筷子眼巴巴地瞅着自己最爱的烤鱼里的香菜被顾程一根一根地挑了出来，气得她想穿过大半个桌子去打他。　
而焦凯在顾程把香菜挑完之后，才把筷子伸向那盆烤鱼。
顾程发现焦凯今天一滴酒都没沾，便问了一句：“你今天怎么不喝了？”
“嗯……”焦凯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说，“这样不好。”
“哪里不好？”顾程歪着头，盯着焦凯问道。　
“咳咳……喝醉了不好。”焦凯答道。　
“没事，我再把你背回去就行了。”顾程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继续说。
“再顺便帮我把裤子衣服什么的都脱了？”焦凯放下筷子，转过头来看着顾程。
“噗嗤……哈哈哈……”顾程乐了，“合着你这是不好意思了呀？”
“没不好意思，大家都是男生，我主要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焦凯说。
“焦凯。”顾程难得的严肃了神色。
“嗯？”焦凯看着他。　
“别把我当别人，别怕麻烦我。”顾程认真地看着焦凯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焦凯楞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好。”
接下来就是为期九天的国庆中秋小长假了，前一天晚上聚会的原因，焦凯和顾程都是提前买的下午回家的机票。
男孩子的东西一般都比较少，俩人都简简单单的背着个小包，很悠闲地一边走着一边看着校园里来来往往拖着大行李箱的男生女生。　
“嗳，你看前面那个女生是不是于嘉婷啊？”顾程指着前方五十米一个带着黑色棒球帽的女生说道，女生的旁边还有一个拉着粉红色行李箱的男生，不用猜也知道行李箱是谁的。
“唔，是她。”焦凯看了一眼，瞥到那双熟悉的运动鞋之后，说。
“有奸情！”顾程露出一个看好戏的表情，然后扯着焦凯的胳膊加快了脚步，“走，看看去。”　
“你可真是闲的。”焦凯一边被他扯着往前走一边骂道。　
“咳咳。”顾程走到于嘉婷身后，故意咳嗽了两声。
于嘉婷和她旁边的男生顿了顿，一起转过身来。　
“没认识的，走。”于嘉婷一看顾程那表情，就知道他的八卦之心又熊熊燃烧了起来，她扯了扯旁边男生的袖子，作势要走。　
男生没动，无奈地冲他俩笑了笑，说：“你们是婷婷的同学吧？”　
“咳咳……”顾程一听到‘婷婷’这俩字又开始咳了。　
“呵，”于嘉婷冷笑了一声，说，“都咳成这样了，还坚持回家呢，不先去医院检查一下肺啊！”
“我……”
焦凯适时地捂住了顾程要继续犯贱的嘴，对着于嘉婷旁边的男生点了点头，说：“嗯，同班同学。”　
“你们好，我是婷婷的……”男生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于嘉婷，而于嘉婷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发小，我叫林木森。”
“哦~青梅竹马啊~”顾程掰开焦凯的手，故意拉长了声调。
“顾程，我撕烂你的嘴！”于嘉婷作势要去扯顾程的嘴，被顾程大笑着躲开了。
俩人打闹着往校门口的方向去了，焦凯和林木森对视了一眼，无奈地笑了，也一起向前走去。
“喂，你说于嘉婷知道林木森喜欢她吗？”在去机场的出租车上，顾程问焦凯。　
“我不知道于嘉婷知不知道林木森喜欢她，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林木森喜欢于嘉婷的？”焦凯挑眉看着顾程问道，他是真的好奇，短短十几分钟的相处他怎么就知道人家林木森喜欢于嘉婷了。　
“哎，”顾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林木森就差把喜欢于嘉婷这几个大字纹在脸上了好不好！”　
“哦？”焦凯挑起一边嘴角戏谑地看着顾程。　
“哎，可怜的都是我们这些求而不得的人啊！”顾程身子往下滑了滑，斜倚在出租车后座上。　
“你他妈喜欢就去说啊！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她真拒绝了你就再重新想办法啊！连表白都不敢！”焦凯一听他这话，就想起了顾程之前说的那个喜欢了很多遍的人，便开口说了一句　
“你他妈说得容易！你喜欢一个人就敢立马采取行动吗？”顾程梗着脖子问道。
“那当然，我小时候第一眼看到就很喜欢的那个小女孩我就亲她了！”焦凯也梗着脖子回道。　
“你亲她了？”顾程猛地就坐直了，瞪大了双眼看着焦凯。　
“昂！亲了！怎么了！”焦凯挑起一边眉毛挑衅地看着顾程。　
“……”顾程听到这话，一秒就蔫了，他幽怨地看了焦凯一眼，然后偏过身子，把头靠在了出租车后座的窗上，不说话了。
“喂！”焦凯戳了戳顾程，顾程没理他，焦凯不知道他抽的什么疯，索性也不再说话了。　
俩人就这么沉默了一路。　
顾程在心里给自己做了八百遍心理暗示，才慢慢接受了“焦凯那时年纪小，不懂事”这个自欺欺人的借口，又单方面的结束了冷战。　
焦凯从出站口出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妈妈正和旁边一个漂亮的阿姨聊得火热，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
“你还跟着我干什么？想让我妈把你送回家吗？”焦凯朝着自己老妈的方向走去，却发现顾程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己。　
“我没跟着你啊！我妈在那儿呢！”顾程指了指焦妈旁边的漂亮阿姨，委屈道。
焦凯看了看远处的漂亮阿姨，又看了看一路上都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后来又莫名其妙的自己好了的顾程，说：“不是儿子随妈吗？你妈这基因得变异成什么样才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呵！你这个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的男人！”顾程摆了摆手，说。
“呵？”焦凯忍住自己想上去踹他一脚的冲动，说，“是，我嫉妒你脑子里有坑。”　
“不过我还真不知道我妈什么时候交了一个这么漂亮的阿姨做朋友。”顾程对于焦凯的毒舌行为只会觉得可爱，所以并没有反驳他的话，兀自转移了话题。　
其实他早就在学校的家长会上见过焦凯的妈妈，但此时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在未来媳妇面前拍了一通未来丈母娘的马屁。　
“额……咳……”焦凯不自在地把脸转到一边，说，“那是我妈。”
俩人说着话的功夫走到了顾妈和焦妈的面前。
“哎呦，大宝，想死妈妈了！”顾妈于千万人之中无意地瞥了一眼，看见了自己高大帅气的儿子的旁边站着的高高帅帅的男生。
顾程见自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