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东顾》第173章


曼苏尔哈里发和哈立德都沉默了,他们互相看着对方,在他们的耳边,似乎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那隐隐地如闷雷般的马蹄声。
“曼苏尔哈里发,这次臣没有完成好任务,造成了这样的结果,就让我去承担这个责任吧。”哈立德匍匐在地上,流着泪向曼苏尔哈里发请求道。
“我的哈立德兄弟,”曼苏尔哈里发扶起了哈立德,他的眼睛里发出晶莹的闪光。“我会下令全国动员,调集所有的兵力来支持你。”
“曼苏尔哈里发陛下,你必须从阿拉比亚和阿非利加调集更多的军队来,但是你不必把他们调到阿塞尔拜疆去,我有现有的几万军队就行了。陛下还是准备好美达不索亚和叙利亚的防线吧,这里是大食腹地和精华,不能让大秦人冲进来。对于波斯,就由它自生自灭吧。”哈立德低着头说道。
“我明白,我的哈立德兄弟!”曼苏尔哈里发紧紧抓住了哈立德的手,看了哈立德许久,最后说道:“你要多保重呀,我的哈立德兄弟。”
兴平十二年九月,在三月国丧后,刘镇宇终于从建昌出发,向镇山城出发。在建昌南门外,他对来送别的众臣和家人说道:“此次我出征,依旧是王后监国。”沉吟了一会后又继续说道:“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们就打开在保存在内阁保险箱里的我的诏书,在国民代表大会上宣读这份遗诏吧,我已经指定了继承人。但是在我死之前谁敢擅动遗诏,无论何人依叛国罪论处。”
刘镇宇摆摆手,阻止了众人的发言:“天有不测风云,还是早做打算吧。”
九月十二日,刘镇宇来到平山城(今俄罗斯的马哈奇卡拉城),这里现在成了大秦集兵地,有近十万人马汇集在这里,而另外十万人马已经通过这里的一条沿黑海的大道运动到了比亚城(今阿塞拜疆的苏姆盖特)。
在数年前,大秦就已经规划在高加索山地区的东西沿海边各开出一条大道来,东边的是从平山经比亚城到巴库城。西边是从索亚城(今俄罗斯索契)到扎克城(今格鲁吉亚的巴统城)。由于西线有黑海航线,不是很紧急,所以只投入了五万劳工慢慢修建。
而东线不一样,一是里海的航线不发达,最重要是同大食的战略位置,所以大秦在这里投入了近十万劳工和十万战俘修建,花费了大量的财力和三年的时间,终于修通了。
这条可以并排通行四辆马车的高等级公路(莫非是传说中的高速公路),可以迅速将大秦的军队和物质调集到北阿塞尔拜疆地区。
“目标,大不里士!前进!”刘镇宇向他的部下下令道。顿时,二十万大秦军队开始按照预定的计划,向阿拉斯河冲来。
而茂州南,在六十多岁的陆军部长王忠嗣的带领下,十万大秦军队和五万萨里**队向伊斯法罕扑去。
第九章 大不里士会战
大秦二十万大军像几条洪流一样,从比亚城开始,向南而去。在他们的面前是库拉河和它的几大支流,阿拉斯河,皮尔萨加特河,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河流密布的河谷平原。
这里河流密布,给大秦带来了许多麻烦,同样也给大食的防守带来了巨大的麻烦。大秦军队有一支开路搭桥的工兵部队,而大食没有。在这个地区,大秦可以一路上搭建浮桥,渡过河流继续前进。这种快速搭桥过河的方法,大食人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惊奇地发现大秦军队渡河的速度远远出乎他们的意料,经常一个晚上就渡过他们以为是天险的河流,跑得慢的大食守军往往被汹涌而至的大秦军队淹没。
大秦军队慢慢地向西南方向而来,毕竟东南方向的沼泽、河流密布的地区对大秦的军队危害更大。
大秦军队从已经平均不到一千米的高加索山脉东段余脉山区翻过,迅速逼近了特鲁特贾(今阿塞拜疆纳戈尔诺-卡拉巴赫自治州的加德鲁特),离阿拉斯河不远了。
一轮明月下,刘镇宇带着数十名卫兵悄悄地来到了阿拉斯河边。
月亮在黑色的夜空中孤独地游荡着,时不时地穿过一缕又一缕淡淡的乌云。在冷冷的月光下,静静流淌的阿拉斯河显得如此的幽静。
刘镇宇策马站在高地上,阿拉斯河的南岸是那么寂静,仿佛那是另一个世界,一个没有什么人的世界。但是刘镇宇明白,有近十万大食人在那里等待自己。
刘镇宇转过身去,在他的北边,是一片望不到边的灯火通明的营地。在无数的灯火的照耀下,整个北边天空都被照得透亮的。刘镇宇呆呆地看着,慢慢地觉得满是星星的天空和满是灯火的地融为了一体,再也分不清哪个是天,哪个是地了。
这时,一阵苍凉的歌声随着风声如隐如现地飘了过来。这是阿塞尔拜疆牧民在唱他们的民歌。
“静静流淌的阿拉斯河,你可看见我丢失的马儿?
它曾经在你的岸边吃过草,在你的河里喝过水。
你享用过你的恩眷,如同享受母亲的奶汁。
现在它不知流浪到了哪里去,成了一匹飘荡孤独的野马。
它在无边无尽的荒野中流浪,在它的前方没有目标也没有希望。
它回过来看看美丽的阿拉斯河,它的悲嘶是它的思念和回忆。
阿拉斯河失去的儿子,飘荡流浪的野马。
它永远再也看不到美丽的阿拉斯河了。”
听着这轻轻的如泣如述的歌声,刘镇宇完全融入了这冷冷的月光中,冷冷的夜风中。
过了许久,刘镇宇突然开口向身边的副官问道:“顾长平的事情怎么样了?”
“陛下,顾长平的遗体已经被启程运回建昌,按照他的遗愿和你的命令安置在静园里。”副官恭敬地回答道。
“哦,好的!”刘镇宇轻轻地答道。
顾长平一直在镇山城坚守职责,一直到刘镇宇亲率大军到来,这才向刘镇宇请辞。
刘镇宇在顾长平的坚持下,同意免去其职位,命令他暂时回建昌等待新的任命。
辞去职务的顾长平在当天夜里爬到了镇山城的南门城楼上,向南嚎啕大哭。在静静的夜里,哭声传遍了镇山城,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所有的大秦军官兵们的心都沉甸甸的,鼻子酸酸的。最后,顾长平用自己的佩刀结束这哭声和自己的生命。
在他的身边留下了一封遗书:“愿穆甘平原上的战友们能在天国接受我。请将我埋在静园里,埋在这些战友的后面,同他们一起。其实在那一刻,我就应该同他们在一起了。”
刘镇宇默默地看着静静的阿拉斯河,一直到月落夜深。
“陛下,现在我们面前最大的困难是阿拉斯河,大食人已经把阿拉斯河上所有的船要不烧掉了,要不就是全部收集到了南岸。现在北岸边上不要说船,就是长得像船的木头都没有了。”在军事会议上,刚好三十六岁的少将原长安首先说道。
刘镇宇看看了他,原长安是过渡一代的典型将领,(过渡一代是建昌文报主编提出来的一个称呼,指那些在大唐出生,却在少年时受大秦教育的一代人。这一代人比上没有老一辈立国征战的艰辛,比下,没有在大秦出生的那一代生活优越、思想活跃新潮,处于一种比较尴尬的处境。所以被称为过渡的一代。在广义的意思里,大秦的平民,由原诺曼人,斯拉夫人,芬兰人等民族转换而来的三、四十岁的那一拨也被称为过渡的一代。)这是他第一次出国远征,自然心情有些不一样。在他附近是一群三十多岁的将领军官,不停地点头。
刘镇宇把目光转向了旁边的李嗣业和安固都等一群老将领,安固都摸了摸有些花白的胡子说道:“我看大食在阿拉斯河上没有办法占到我们的便宜。我们处于进攻位置,大食处于防守位置。阿拉斯河这么长,大食人处处设防,也就意味着没有设防。只要我们多搞几处声东击西,突破阿拉斯河防线不是什么问题。现在我们的关键是时间问题。因为我们工兵架设浮桥必须有一定数量的船只,这里的树木不少,可要是现做的话,那消耗的时间就太多了。”
刘镇宇点点头:“不错!安固都说的对。”
停了一会,刘镇宇又问道:“现在哈立德在大不里士最大的战略目的是什么?”
原长安等人在那里默不作声,是啊,他的战略目的是什么?在大不里士击败或者阻挡大秦军队的脚步?说出去,估计哈立德自己都不信。
刘惠平等一拨列席的年轻军官在那里跃跃欲试,准备发言,但是被刘镇宇眼睛一瞪,顿时瘪了,缩了回去。
这时,安固都,刘国华等一帮老将在那里点点头,和刘镇宇相视一笑。
“哈立德现在最大的战略想法就是怎么拖住我们,争取时间。”刘镇宇说道。
“争取时间!”原长安和刘惠平等人在那里议论纷纷。
“哈立德从阿拉斯河开始,到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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