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花令》第88章


田奉天轻轻咳了一声,举步行了过来,伸手摘下一颗无心果,吞了下去。
唐玲冷冷说道:“你可是在等待援手吗?”
田奉天淡淡一笑,道:“援手不能及时赶到,在下只有吞食毒果了。”
唐玲道:“体有勇气就别吃无心果啊!”
田奉天笑道:“人称我笑里弦刀,岂能让江湖上的朋友们白叫吗?老夫做事,一向是不走绝路,两害相权取其轻,食用毒果,和疯癫而死,老夫自然要选择食用毒果一途了。”
唐玲道:“食用毒果,和身为花奴,不过殊途同归罢了,”田奉天正待问话,瞥见两个五朵金花舵主,齐步行了过来,这两人一个伤势甚重,一个完好无恙。
只见未伤舵主一拱手,道:“我这位妹妹,愿为花奴,”唐玲道:“你呢?”
那少女也不答话,伸手摘下一颗无心果。吞了下去,这时,铃声十鸣,但浔阳楼,三圣门和女儿帮中人除了死亡之外,不是屈就花奴,就是食下了无心果,唐玲回顾了一眼,笑道:“千古艰难唯一死,看来是果然不错,如是别有选择,实是很少人肯选择死亡之途。”
突然间,目光转到慕容云笙的身上。不禁一皱眉头,心中暗道:这人既未答允身为花奴,亦未食用无心果,但他却晕倒在此地,应该如何处理才是呢?”
她虽然聪明伶俐,但一时却也想不出适当之策,只听田奉天道:“唐姑娘,老夫有一不解之处,不知可否问问?”
唐玲道:“什么事?”
田奉天道:“这毒果吞人腹中之后,有些什么反应?”
唐玲道:“我又没有吃过,如何会知道?”
田奉天道:“老夫现在应当如何?”
唐玲道:“你不想留这里,可以走啊!”
田奉天道:“如是行到途中,毒性发作,那要如何解它?”
唐玲突然微微一笑,道:“如若那果中有毒,那就没有法子救了。”
田奉天咳了一声,道:“这么说来,老夫也只好留在这里了。”
当下逼到戴通身侧。
戴通对那田奉天似是很)畏)惧(网),身体移动,逃避开去。
唐玲举步行到慕容云笙身前,一把抓起了慕容云笙,右手一挥,疾向慕容云笙天灵穴上抽去,原来,铃声早已响过十下,这慕容云笙既未食下无心果,又未答应为花奴,那是理该处死了。
只听一个清柔细微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不要杀害他。”
声音虽然细微,但传入了唐玲耳中,却有如巨雷震耳,骇得急急收住将要击中慕容云笙天灵
手执三色奇花的白衣女,仍然把大半个脸儿藏在鲜花之中,一缕清音自花中婉转而出,道:“解开他穴道,我要问他的话。”
唐玲应了一声,解去慕容云笙受伤的脉穴。
慕容云笙全身大汗淋漓,长长吁一口气。
唐玲冷笑一声,道:“你不甘为花奴,也不食下无心果,本该处死,但因花主有话问你,故而解了你受伤脉穴,还不上前谢过花主!”
慕容云笙抬头望了那手捧奇花白女一眼,道:“谁是花主?”
唐玲怒道:“你瞎了眼吗?那上面坐的,手捧三色花的,就是花主。”
慕容云笙一拱手,道:“花主有何见教?”
唐玲飞起一脚,踢在慕容云笙的膝弯之处,慕容云笙身不由己一下子跪了下去。
但慕容云笙生性极是倔强,虽然体力未复,反抗无能,但却不肯屈服,一挺身又站了起来。
唐玲道:“好啊!你很有骨气,我敲断你两条腿,看你还能不能站着。”
柳腰一弯,右掌横向慕容云笙膝弯处劈下。
只听花中清音传出,道:“不要管他。”
唐玲闻声收掌,抬头望着那白衣女一眼,道:“姑娘……
奇花中又传出那清柔之音,道:“你退下去吧!”
唐玲呆了一呆,退到一侧。
慕容云笙心中大感奇怪,暗道:这声音分明那捧花少女口中发出,那人乃是花主无异,她和我素不相识,为什么要救我呢?”
只听那清柔的女子声音,道:“你姓什么?”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此刻是凶多吉少,似是不用再隐藏自己的姓名了,当下说道:“在下复姓慕容,双名云笙。”
白衣女沉吟了一阵,道:“那死去的慕容长青,是你的什么人?”
慕容云笙道:“那是先父,”此言一出,全场中大部分人,为之震动。
田奉天轻轻咳了一声,道:“想不到传言竟是真实,慕容长青,果然有后人存在世间。”
白衣女道:“看来你很有名气,全场中人,有很多都为你的大名震动。”
慕容云笙道:“在下出道不久,乃江湖上无名小卒,他们个个动容,那是为了先父遗留在武林的威名所动。”
白衣女道:“我们就藉住在贵府之中。”
慕容云笙道:“在下早已知晓了。”
白衣女道:“你是三圣门中人?”
慕容云笙摇摇头,道:“不是。”
唐玲冷冷接道:“胡说,你明明在三圣门中,为什么还要狡辩?”
慕容云笙道:“在下寻访昔年杀父的仇人,故意混入了三圣门中。”
戴通冷哼一声,道:“好啊!那蛇娘子如此马虎,已犯了失察之罪。”
唐玲道:“你现在身份是花奴,早已不是三圣门中人了,最好是不要插口讲话。”
戴通应了一声,不敢再言。
白衣女缓缓说道:“你现在找到仇人了吗?”
慕容云笙摇摇头,道:“没有。”
语声一顿,接道:“唉!就算找到了,也是无用,区区这点武功,就算找到了杀父仇人,也是无能为父母昭雪沉冤。”
白衣女道:“我们藉住贵府,时间不短,因此格外施情,给你一个破例的选择,你可以留此,也可以离去,免去食用无心果。”
这一下大出了慕容云笙意外,不禁一呆。
但闻那白衣女接道:“你不用有所顾虑,心中想什么说什么就是。”
慕容云笙突然想到父亲遗物,如能在她翼护之下,拒挡强击侵犯,能有一个从容时间寻找,或可得偿心愿。
心中一转,说道:“在下有一个不情之求,不知姑娘是否能够答应。”
只听唐玲冷漠地说道:“一个人不可忘了身份,得寸进尺。”
慕容云笙要说出口之言,被唐玲这几句话一逼,又给挡了回去。
只听那白衣女轻轻嗯了一声,道:“不要紧,你说说看吧!
不论你说些什么?就算我不能答应你,但也不责怪你。”
募容云笙胆子一壮,道:“先父惨遭谋害,临死之前,留下了都分遗物,交给晚辈,但他为了怕强敌找出遗物,故而把它藏了起来。”
白衣女道:“藏在何处呢?”
慕容云笙道:“就藏在我慕容宅院之中,”白衣女道:“嗯!要我如何帮助你呢?”
慕容云笙道:“只要姑娘答应在下,在我慕容宅院之中停留一些时间,找出那些遗物就是,”白衣女道:“只要你一个人吗?”
慕容云笙道:“三个。除了在下之外,还有长辈,他们都是先父八拜之交。”
白衣女沉吟了良久,道:“你要多久时间?”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看来她颇有碍难之处。但我话已经说出了口,机会不可失去。
当下说道:“多则一日少则半日,”白衣女又沉吟了一阵道:“好吧!明天天亮时分,你们去那里,但日落之前,不论是否找到,都得离开,”慕容云笙一抱拳,道:“多谢姑娘,在下就此别过,明日自当如约前往。〃转过身子,大步下楼而去,田奉天突然举步行到唐玲身前,道:“在下也想离开此地。”
唐玲道:“你这人变来变去,当真是麻烦的很,离开之后,不许再回此地。”
田奉天道:“这个自然。〃急步奔下浔阳楼。
目光转动,只见慕容云笙站在街坊一角,正在和李宗琪谈话,当下急急奔了过去。
李宗琪看到田奉天,即时欠身作礼,田奉天一挥手,示意李宗琪退开,却低声对慕容云笙道:“老朽有要事想和世兄谈谈如何?”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此人武功不弱,不可大意,一面暗中运气戒备,一面冷冷说道:
“阁下有何见教?”
笑里藏刀田奉天淡淡一笑道:“此时此情之下,在下绝无和世兄动手之意,如若能信得过老朽,咱们藉一步谈话如何?”
慕容云笙付道:此地亦非久留之地,早些离开也好,就算我非他之敌,逃走总算可以的。
心念一转,道:“咱们要到何处交谈?”
田奉天道:“老朽带路,世兄跟在老朽身后就是。〃慕容云笙暗道:他一定是想把我引入埋伏之中,生擒于我,其人号称笑里藏刀,阴险可知。
田奉天似是已瞧出了慕容云笙的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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