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花令》第206章


连玉笙道:“大圣主,有一次无意中漏出个中之密,”云子虚道:“出自圣主之口,大约是不会错了,”连玉笙道:“这片地方虽然不大,但却隐藏着很多秘密,了大圣主之外,大约再无一人能够全知晓了。”云子虚沉吟了一阵,道:“其中之秘,只怕不是一时之间可以解得,目下处置慕容公子的事务要紧……”
语声一顿,道:“连兄既然给了慕容公子解药,想必早已有处置慕容公子的善策了。”
连玉笙道:“兄弟准备暂时把他们安置在金轮堂中,”云子虚一证道:“金轮堂,你是说卜天庆那里,”连玉笙道:“不错。咱们虽然能把他们救出石牢,但却无法把他们送出险地。”
云子虚道:“那也不可把他们安置在卜天庆那里,其人生性苛毒,心胸狭窄……”
只听一阵轻美之声,传人耳际,接道:“云兄,兄弟的缺点,全被你一口气骂完了。”
云子虚转目看去,只见卜天庆面带微笑的站在一边,不禁一呆,道:“你……”
卜天庆接道:“倒叫云兄意外,咱们素来不相为谋,这一次救助慕容公子却是志同道合了。”
云子虚仍似不信,望着连玉笙,道:“连兄,这是怎么回事?”
连玉笙道:“卜兄和云兄一样,当年身受慕容大侠数番相救之恩,耿耿心头,欲报无门,此番得知慕容公子遇难,因此赶来相救,和兄弟不期而遇。”
卜天庆微微一笑,道:“灯不点不亮,话不说不明,既是大家都有救助慕容云笙之心,为什么不结合成一股力量。”
云子虚道:“那是自然,卜兄准备如何保护慕容公子?”
卜天庆道:“兄弟准备先把慕容公子带回堂中保护,就算有什么风吹草动,兄弟也好亲身卫护。不过,兄弟实力有限,还要云兄、连兄早些施援。”
连玉笙笑道:“那是自然,但云兄在此,倒叫兄弟想出了一个诱敌之计。”
云子虚道:“咱们时间不多,连兄有何高见,快些请说。”
连玉笙道:“云兄为何不设法假造一些他们逃走的痕迹,使他们误入歧途。”
云子虚略一沉吟,道:“兄弟这就去动手布置。”
带着那劲装少年,匆匆转身而去。
卜天庆目睹云子虚背影消失,低声说道:“慕容世兄,咱们也该走了。”
慕容云笙低声对郭雪君道:“走吧!”
郭雪君缓缓起身子,道:“那位小珍姑娘呢?”
连玉笙道:“在下自会救她出牢,不过。我想了一下,三位还是分开的好。”
郭雪君点点头,不再多问,迫在卜天庆的身后而行。
慕容云笙行过连玉笙身侧时,低声说道:“老前辈。我希望能够见上父亲一面。”
连玉笙接道:“我会为你尽力安排,但他是否真的在此地,那就很难说了。”
慕容云笙道:“晚辈恭候佳音。”
连玉笙道:“你们去吧,一有消息,我会赶往法轮堂中会面。”慕容云笙双手一抱拳,道:“前辈保重,”连玉笙额首一笑,随在郭雪君的身后,行出了石牢。
卜天庆由石壁一角处,取过带来堂下弟子的衣服,交两人穿好,带两人向前行去。
这时,天色正夜,阴云蔽空,连一点星光也见不到,卜天庆回头说道:“两请紧随在下身后,以免走失。”
慕容云笙道:“我们自会小心,”卜天庆道:“沿途之中,不论发生什么事故,都由我应付,只要没有真打起来,两位都不可接言、出手。”
第五十三回金轮内堂
此时,已是午夜过后的时分。天上繁星闪烁,景物隐隐可见。
卜天庆带着两人顺一条小径,轻步疾行。
一路之上,虽然经过不少盘查之人,但因卜天庆应付得宜,混了过去。
片刻之后,到了九曲桥上。
三人鱼贯而行,行约大半,瞥见那秃顶无发,身躯高大的红衣老者,站在桥中,拦住了几人去路。
卜天庆抬头看去,只见云子虚停身在段天衡身后五大尺处,不禁胆子一壮,抱拳说道:
“段兄还没有休息吗?”
段天衡道:“老夫在此等候人。”
卜天庆道:“段兄等候的什么人?”
段天衡道:“就是你卜堂主。”
云子虚早已在桥停等候,此刻突然飞跃而起一式燕子三抄水,由郭雪君和慕容云笙头顶之上,落在那卜天庆的身侧,低声说道:“卜兄,我已设布好了他们逃走的痕迹,只要过段兄这一关,或可满人耳目一时。”
段天衡冷冷道:“云子虚,你那式燕子三抄水的轻功不错啊?”
云子虚淡然一笑,道:“天衡兄见笑了。”
段天衡哼了一声,道:“想不到你云子虚,竟和卜堂主搭上了交情,看起来堂主之尊,果然是实权人物,身价不同了。”
卜天庆气得冷哼一声,似想发作,但却又强自忍了下去。
云子虚急急接道:“天衡兄,卜堂主昔年虽然和在下志趣不投,但目下总是同在三圣门中,十几年同门相处,纵然有些恩怨,也应该化解开了。”
段天衡冷冷说道:“你们恩怨如何,老夫不管,但老夫守桥有责,不论何人,出入此桥,都应报上身份。”
云子虚道:“兄弟和卜堂主天衡兄都认识,应该是不用查了。”
段天衡道:“卜天庆身后两位,是何身份?”
卜天庆道:“是兄弟金轮堂中两位弟子。”
段天衡道:“如是兄弟没有记错,过桥之时,只有你卜堂主一人,怎的回头之时,又多出两位从人了。”
云子虚抢先接道:“段兄神目如电,明察秋毫,但望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四人。”
段天衡两道目光凝注在慕容云笙脸上瞧了一阵,道:“夜色幽暗,也无法掩去真正面目,他们两位究是何许人物?还望从实说出。”
云子虚道:“段兄既然已瞧出了内情,又何苦逼迫相问呢?”
段天衡道:“老夫如不问个明白,日后出了麻烦,圣堂怪下罪来,何人担待?”
卜天庆道:“圣堂如若责问下来,天衡兄推到兄弟的头上就是。”
段天衡冷冷说道:“就凭你卜天庆一点道行,能够担待的起吗?
卜天庆道:“担待不起么?兄弟有一条命顶着,只要连累不到你天衡头上就成了。”
段天衡道,〃除非你不从这桥上过,既然过了,老夫就脱不了关系。”
云子虚脸色一变,道:“在下一向敬重段兄……”
段天衡接道:“那也不能让老夫徇私。”
云子虚冷冷说道:“这么说来,段兄是一点也不买兄弟的面子。”
段天衡冷冷说道:“你们人手众多,就算打起来,老夫也未必是你们敌手。”
云子虚怔了一证,低声说道:“多谢指教。”
呼的一掌,劈了过去。
段天衡右手一挥,接下掌势。
云子虚一面挥掌迫攻,一面轻声说追:〃卜兄,快带他们过桥吧!”
卜天庆应了一声,当先一提真气,由两人头顶上飞跃而过。
幕容云笙、郭雪君随在卜天庆的身后,齐齐飞跃而过。
三人匆匆行过九曲朱桥,回头望去,只见云子虚和段天衡仍在桥上打斗。
郭雪君道:〃老前辈不去助云老先生一臂吗?”
卜天庆低声笑道:〃如若两人真打,云子虚早被那段天衡逼落河内了,不用管他,咱们快些走吧!”
转身向前奔去。
幕容云笙和郭雪君鱼贯追随身后。
那卜天庆地势十分熟悉,行速甚快,快得郭雪君和慕容云笙无法查看过之地的形势、景物。
突然间,卜天庆放缓了行速,耳际间也同时响起了一声低喝道:“什么人?”
卜天庆道:“我。”
只见一片从草中跳出了一个劲装大汉,道:“见堂主。”
卜天庆手一挥,道:“小心防守,不论什么人,未得我允准之前,都不许进入本堂禁地。”
那大汉望了慕容云笙和郭雪君一眼,道:“如是圣堂使者呢?”
卜天庆道:“也得要我允准才成。”
那大汉沉声说道:“直属于圣堂的使者、护法,平日气焰逼人,如若不准他进入,只怕要引起冲突。”
卜天庆沉吟了一阵道:“你们尽量避免和他们冲突,如是情非得已,那就不用顾虑了。”
大汉似想再说,但却突然忍了下去,欠身一礼,退入丛草之中。
卜天庆也不多言,举步向前行去。
绕过草丛,又穿过一片竹林,到了一片瓦舍前面。
卜天庆道:“到了,这就是老夫的堂址了。”
卜天庆伸手推开了一扇木门。
郭雪君抬头看,只见这座金轮堂址,只不过像一座普通的宅院,瓦舍砖墙,一式平房,最前面一座较大的宅院,似是一座敞厅。
厅中一片漆黑,不见灯火,但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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