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妓》第6章

“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们先做这些，并不代表我们只做这些。”我朝他们看了看又继续说：“既然我们决定走这条路，就必须走好，甚至是走完。所以我们要作长远的计划，广告和旅游的确不是很赚钱，但它们相对还说比较稳定，投资方面也比较小。还有，本来旅行社的主要宣传途径和吸引客户方法就是广告，那我们就可以自供自给，既少一笔开销又多一份收入。如果我们在业务上做得好的话，收入也会很可观的。其实广告公司也是以后发展的伏笔，技术方面先可以去聘请几个专业人员，等格普回来后，就等于有了很多面的技术，可以有更多的发展方向。我们没必要执意于去单做某一项，市场需要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啪啪啪’几下掌声，打断了我的话，只见过风以那种带些敬佩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很认真的说：“真不可小看啊！才勉强高中毕业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MBA呢！”
萧萧见他这样损我，咯咯的笑个不停。
“你爷爷的，什么叫勉强毕业？你别打乱。”我没好气的回敬了他一句，后又继续说：“公司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就叫寒风萧萧股份有限公司，很有意义，应该不会有人注册过吧！万一有人注册了那就叫萧萧寒风好了。公司地址的最佳位置，我觉得应该在东门一带，具体的还要去挑选一下。合资方式：每人投资一百五十万，注册法人是谁你们商量一下，赢利和亏损都照老规矩。注册资金底线是一百万，我们用三百万注册，让人觉得有实力些，反正是可以撤出的，公司经营项目申请为主营电子产品，副业越多越好。广告和旅行设立为其名下的子公司，必须是子公司，如果是分公司会有经营范围的限制，法人可以跟总公司同人，也可以另行。”
“具体的我在计划里都有列出，明天就开始着手办理，具体的手续会很麻烦，就先请个律师吧。不过要请便宜一点的那种，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只选快的了，今天开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将是花钱阶段。还有一点必须提醒一下，我们已经改行了，做每一件事情之前都要想到后果！”
我坐下喝了一口酒，又问道：“还有什么意见没？”
过风一副痞子像的叼着烟，萧萧却感觉很意外的看着我说：“你说的很多专业方面，我们都不懂还能有意见吗？”
“那法人方面呢？”我得意的一咧嘴继续问。得意的背后其实是一种逼迫，高中学历混左道，根本不够格的，虽然这些年来我很少直接出面与那些欺骗对象打交道，但每次行动的安排、策划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一个环节出错就可能导致全局的失败。‘失败乃成功之母’这句话在我们这行是行不通的，失败之后等待我们的必将是惩罚。
“这个很重要吗？”过风突然问了一个白痴级的问题。
“当然重要，法人是……”
“重要就要你来当了！”过风没让我继续就直接给了个结果。
“你们不怕到时候我携巨款而逃？”我打趣的问。
“哈哈，还没开始赚钱就想携巨款啦！再说你能逃哪里去？”萧萧笑着说。
“那好吧！既然没意见，那等下你们把计划书仔细看一遍，再准备一下钱跟有关方面的手续，我去看看格普。”我说完直接起身出门了。
……
零七
……
今天是星期一，属于南岭看守所规定探视日之一。
我在探视接待处做好登记，就由一位管教领着来到一个黑暗的小房间。格普属于经济犯，一审的时候判了十八月，之后我们花了六个月的时间上诉，虽然刑期没有减短，但余刑少于一年的他，就不用送到监狱去服刑，可以让他少受一些苦。对于格普我始终觉得愧疚，虽然不全是我的责任，但毕竟是他承担了全部。
看守所的黑暗，很容易使一个人变得仇恨、冷酷、无情，即使是一个不慎错足的人，一旦进入到这种环境里，很快也会变得对整个世界充满仇怨，政府对于犯罪犯子是绝对没有任何包容和宽容的心态。用犯人来管犯人，是他们最常采用的手段，孰不知这种管教方式，更加膨胀犯人的报复欲望。格普算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不知道在这样的环境里，是否能够少受一点折磨……
一套泥黄色的囚服，本就不怎么整齐的五官，此时更显松乱，就连原本迥然的眼神，也呆滞了许多，整个人似乎老了很多岁。我见他那颓废的样子，心里是一阵阵揪痛！
“不是说好不来看我的吗？”格普硬是挤出一丝笑容。
“还有三个月就结束了，我们都期待着。”我递上一根烟。
“恩！没事，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权当是来戒赌的。”他点上烟释然的说。我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也是在安慰我，三个月很短暂，但对他来说会很漫长。
“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们改行了！”我收拾心情后说，惭愧内疚的话只有等以后再说，因为探视只有十五分钟。
格普听后呆了一会儿，然后如释负重的说了一句：“那就好！”
也许在这样完全没有任何自由的环境中，他早已有过深深悔恨，更或者还在挣扎出去后是否仍继续老路。
也许我们的迷途知返能让他感觉廖以欣慰吧！
之后我们没有再说话，不停的抽烟，感受着这份寂静背后的复杂……
十五分钟很快过去，一个无奈的苦笑，结束了这次久别后的相见。
离开看守所，回头看着那高高的围墙，我更加坚定了改行的信心。心要走出黑暗的阴影，人也要远离这些黑暗的地方。正所谓：人之初，性本善。相信每个囚禁在这里的人，都并非天生就邪恶，只是由于不同的环境，不同的压力，才促使他们误入歧途。对于可以预见的惨痛，我们不能抱以侥幸心理，而是应该努力的去改变……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们都是在忙碌中度过的。
萧萧和请来的陈律师忙着审批的事情，因为我相信有个美女相伴，绝对能够大大的提高那位律师的工作效率。
公司写字楼我们选在钱王大道上，这里交通便捷，人流量也大，离火车站也不远。一楼用于广告公司和旅行社接待处，二楼作公司办公室，三楼四楼暂时闲置，便于以后发展。虽然审批方面还没有结束，但基本上已经没有问题，我们便开始着手装潢和办公用品购置。
一切办理得差不多时，委派岳过风社长去联系周遍地区的旅游景点。这是一项当大爷的工作，而且美女又多，过风是自告奋勇的担当。
我跟萧萧则去人才交流市场申报了招聘会，争取总公司和子公司能够同时开业。
今天一早，特意西装领带的打扮了一翻，照照镜子还真觉得像那么回事。萧萧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吕总早！’
开着车来到人才市场，大厅里是人山人海。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大学生即将毕业之时，前来应聘的人特别多，是涌啊涌的！
我们要招聘的岗位有：广告工业设计、结构设计、程序设计各一名，总策划一名。行政文员一名，旅游接待人员一名，导游两名，广告和旅游业务员各两名，勤杂人员各一名。
招聘的岗位太多而且又杂，才一会工夫，市场管理处给我们设立的展台上已经有厚厚的一叠应聘简历。后面还有黑压压的一片挤来，一点没有要结束的意思，我连忙将招聘提示牌一翻，示意接待小姐停止。还没来得及赶上的那些人，见这场景自然是在一片嘘声中散去，我跟萧萧对着这一大堆简历，直发愣。真没想到祖国的人才还真***多……
好不容易将那些简历扛到公司，着实让我体会了一次当苦力的滋味。其实我们对专业上的知识并没有太多的了解，所以在挑选简历的时候，觉得很难下手。看看他们的自我介绍条件都挺好的，我沉思了一会儿后做了一个筛选标准：在专业条件差不离的情况下，旅游方面的一律从样貌的亲和力出发，让人觉得亲近些容易交流。广告设计方面一律使用应届毕业生，虽然经验上会欠缺一点，但不会有恶劣环境熏陶之后的奸诈，同时这样的人会多些纯洁的灵感。
幸好过风没有在，要不我的筛选标准他绝对反对。
头昏脑涨的看了一上午，最终只剩下二十多人，我让萧萧通知他们中午两点来公司面试。
忙活了一上午，也该祭奠一下五脏庙了，我便问萧萧：“去哪里吃午饭？”
“哦，都快十二点啦？随便吧！”萧萧看了下表说。
“那就到楼下随便吃点吧！”其实我对吃并不挑剔，能饱就可以。
我们在公司附近找了家小饭店坐下，点了几道比较清淡的小菜。今天我穿的太正统，自己都觉得别扭，周围人看我的眼光都带些异样，搞得我更不自在了。
“你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