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记》第110章


“真的?”老板娘有些不敢相信,李大嘴也以同样的眼神盯着林轩,只有官秀才摇头晃恼道:“依小生所见,林公子林少侠既然能为救小米粒,在同福客栈逗留多日,那他所言定然无虚,咱们就不要打扰林公子休息了,等明日晚间的好消息吧!”
林轩点头道:“秀才颇为明理,诸位早些休息,在下尚有急事!”话一说完,没等老板娘他们接口,便急速离了客栈,向肖叶的独宅而去。他去客栈,便是给老板娘他们报个安心。
行不多时,便到了目地所在,几步蹬墙,飞身进了院子,肖叶在白天就被林轩打发回了衙门,林轩找到白天藏刀之地,着又出了院墙,朝梁复义的住地行去。
到了梁宅,依旧是翻强而入,老梁和老不死早已在院中候着了。
老不死一见林轩,眼中一阵欣喜,随即便恢复了常色,道:“公子,不死一路跟着那金人,他有戴斗笠的宋人一路,扮做病人,混出了城。”
林轩点了点头,跟着将宝刀递给了老梁道:“这宝刀交给你,明日准点,你用刀、甲换回小米粒,这便没你什么事了,你和客栈的掌柜他们便可出城,去南方寻觅生机,以免再卷入是非!”
老梁一听,大惊道:“万万不可,这刀、甲关系我大宋的京师守卫,我老梁再疼惜米粒,也分得清民族大义,咱们想别的法子也不迟!”
林轩正色道:“实不相瞒,在下宗帅属下,对于陆字帮勾结金贼之事,已有了万全之策,小米粒若仍纠缠其中,不免容易坏事,你们及早抽身而出,便于在下行事!”
老不死听林轩这般说,虽有些惊讶,但却不
问,她早已习惯林轩的智计百出,习惯了林轩出其不屡收奇效。
梁复义听了,有些黯然,道:“老梁无用,这等军国之事,只能成为两位的拖累!”
林轩忙道:“老梁不要误会,此事关系重大,若非军中要人,却是不便参与其中,与你的本事高低并无关系!这是一百两会钞,你先拿着,明日救回小米粒之后,便带着大伙离了京师吧!”
老梁性情爽快,接了会钞,又将宝刀收于腰间。跟着翻身拜倒:“老梁这一拜,不在乎身份辈分,却是诚心拜谢两位恩人,老梁会记住两位的恩情……”

话到一半,就被林轩扶了起来,道:“老梁若真有意,能见到你师父,便告之他,说他女儿寻得他好苦,极想见他一面!”
老梁听了。重重点头道:“但请放心,老梁会四处留意师父行踪,若一见到,便告之此事!”
老不死早想拜托老梁,见林轩抢先说了,心下为林轩能知己心思而感动。
林轩见老不死看着自己,也冲她眨了眨眼。这等小情人甜蜜的眼神,老梁也看出一二,嘴上笑道:“师姐,你和林少侠可是天作之合,不知何日成亲。师父知道定然也会开心!”
老不死听了这话,当即脸红。林轩微微一笑:“老梁,这事也用不着你操心了,在下已与不死成亲多月了。这些不必多说,我与不死尚有要事,这便告辞!明日小米粒救出之后,我自知晓。不必再联络,带掌柜他们出城即可。”
话一说完,冲老梁一抱拳。喊了老不死,两人蹬墙出院。这般不走门户地感觉,林轩还真有点习惯了。
这刚一出来,老不死感觉有一人影一闪而过。顿觉十分眼熟,想起那日在同福客栈见到的背影,更觉象是此人,而非老梁,心中疑窦顿生。
林轩同样瞧见,只是他目力并不及老不死,看不出是否与当日在客栈所瞧的那位是同一人,但见老不死神态如此,也猜出个大概。
当下道:“不死,此人不管是谁,咱们不用去想他,他若有目的,还会再次出现,找到咱们!若与咱们不相干,也不必为他伤脑筋!”
老不死点了点头,有些怅然若失。林轩心中一动,大约想到那人影是老不死的爹爹,但并不肯定,怕说了,万一不是,又惹老不死心中难受,便不再提起,转入正题道:“不死,陆字帮与金贼勾结的大事,咱们当速禀宗爷爷,时间紧急,没法子,现在便要去叨扰他了!”
老不死注意力转移了过来,点头道:“老公,你想到了什么法子?定又是希奇古怪的主意。”
林轩笑了笑说:“一会去了宗爷爷那,再说不迟,这事不仅涉及陆字帮,连杜充都牵扯进来!”
“什么?”老不死惊道:“这不就是杜充丢了刀、甲么,难道他是监守自盗!”
林轩边行边回道:“我想不是,具体到底有甚瓜葛,我也不知,只是一会提醒宗爷爷监视杜充便可!”
两人一路说着话,飞速到了开封府衙地对面,左右瞧着无人,便上前叩门,看门的衙役识得林轩他们,又见林轩出了宗泽的令牌,便让他们进来等候,自己则前去通报。
宗泽正在书房细细察看地图,这几日闻得郑州金军调兵遣将,他不得不做好充分地准备。
见林轩、老不死突然造访,心知有事,忙迎了二位,叫人上了茶水,三人分宾主落座。
“不死、林轩,你们夫妇深夜前来,可是刀、甲之事有了进展!?”宗泽也不在客气,直接问道。
老不死见了宗泽,心中不免又起亲切之感,抢先把所见的事情说了,也为老梁说了不少好话,怕宗泽派捕快去同福客栈把梁复义当贼给抓了。
宗泽笑道:“乖孙女,爷爷身为朝廷地官员,自然分得清善恶,又怎会去为难老梁他们!”
说完这些,他微微沉吟片刻,跟着对林轩道:“咱们这就带兵将陆字帮剿灭,捉了他们帮主,让他供出一切,也正好知道了杜充到底玩什么花样,你看如何?”
林轩见宗泽神态,知他是在试探自己,当下笑道:“宗爷爷早已有了法子,又何必这般考我。我想的与宗爷爷所思一般,在下已经先斩后奏,把宝刀给了梁复义,让他明日连甲一同给陆字帮,换回小米粒!”
“噢!”宗泽皱了皱眉道:“若他们拿了刀、剑不放人那该如何!”
老不死见宗泽神情,怕他责怪林轩,赶忙道:“爷爷,寨主他的法子一向与人不同,但每次都见成功,请爷爷相信他!”
宗泽见老不死地紧张模样。不由笑道:“到底是夫妻同心,我何时说过不信林轩了,老夫早就听闻林轩智计百出、能征善战,前次与他交谈,更感他非同常人,将来成就,定不弱与老夫,但求能为国为民,才对得起这一身的才学!”这话将林轩称赞了一番,却又提醒了他。莫要走了歪途。
老不死听宗泽对林轩如此看好,心中自是高兴,脸露微笑,瞧
,不再言语。
林轩拱手道:“宗爷爷谬赞,我林轩即便是一酒囊饭袋,也知晓民族大义。还请宗爷爷放心!”说完这话,不等宗泽再说,便即又道:“在下认为陆字帮旨在求刀、甲,并不会伤人,不过为防不测。从明日起,请宗爷爷派人将整个陆字帮监视起来,再派人盯住杜充。在下地法子便是将计就计,让他们得了刀、甲,献给金人,看金人要玩什么花样。他们不是七日之后要里应外合么,咱们在陆字帮开城之前。再将他们一举剿灭,捉了帮主,逼他说出与金贼联络的方法。
之后在胁迫陆字帮主。由他开了城门,咱们却在城门内外。均设伏击,具体位置,如何设法。待最后关头问出他们如何里应外合之时在做定夺,这等布阵伏击之事,军中胜过在下的将军实在太多,到时商量一下,便能重创来攻的金军!”
老不死听了,瞪大了眼睛,只觉林轩太过聪明,此等计策,只能用狡猾形容。宗泽也是佩服之极,他方才也大略想到利用陆字帮将计就计,但没思滤到如此详尽,这林轩从头到尾全都考虑周全,却是难得。
林轩笑了笑,接着道:“在下的兄弟正在郑州探听消息,在下取郑州地法子宗爷爷也已知晓,若真如咱们所想,那守京师与去郑州之计可同时进行,金军郑州人马也就三万人马,若想同时攻守,必定调动河南府的兵马,说不得咱们用兵用好了,一并连河南也给收回!”
宗泽略略一想,赞道:“孙女婿果真非同凡人,年少有为,等弄清金军下步行动,咱们再定具体计策!”
林轩正色道:“宗爷爷,您只需守好京师,依计而行。取郑州、河南由在下和岳将军前去,这两日我山贼军斥候便会从郑州赶回,让他与宗爷爷见上一面,并请宗爷爷赐他令牌,此战之中,联络之事全由他总领,方便行事。”
宗泽点头道:“好,孙女婿,老夫全力配合!”
林轩听宗泽言语,知他所想,他已将此战所有教托给了自己,但绝不会袖手旁观,定在一旁盯着自己,防自己借兵是有异心,这京师守城之事,林轩本想亲自领之,好统领攻守全局,随时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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