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天》第395章


种。还说曾经有个老师也叫弗兰茨,所以就把带着他跑了几个地方。第三天才知道,郝恩斯修士是个孤儿,就是忍受不了苏格兰高地的清苦,一直呆在靠近小镇的教堂里,他说他们的教堂以前也是圣徒修道院,所以,就把他带回来了。”
洛桑听完,心里对自己这个弟子暗自佩服;也只有细心的赵鹰能找到如此重要的线索,如果是自己,哪里会有时间看风景,只这分辨人的功夫就不好练。不过,郝恩斯教士也狡猾,他明明是个穿着修士衣服的教士,对赵鹰说的也没几句实话,也许穿修士衣服比较容易得到捐助,修士都是清苦的。
“休息一天,明天一早,咱们去苏格兰,就从圣莫利山洞开始找线索;我怀疑,弗兰茨牧师已经得到了很重要的东西,你知道吗?郝恩斯修士的老师就是弗兰茨,他现在还没死!”
赵鹰愣了,他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甚至怀疑郝恩斯修士是否在胡说。又想到洛桑的本事,回头准备去了;明天是黑格尔出赛的时间,看来洛桑不能出席了,赵鹰要通知崔海潮和张小宝,还要把一笔钱给他们,那是洛桑预先准备的赌金,五百万英镑。
苏格兰高地是一片风光奇丽的山岳地,英国最高的本尼维斯山就耸立在群山之中。这里峰谷交错,山峰上林木郁郁葱葱;狭谷中野草茂盛,多为天然牧场。
爱丁堡城坐落在苏格兰高地的边缘,距离爱丁堡十多公里就是爱丁堡国际机。
阿卜杜拉王子的专机一降落在爱丁堡国际机场,旁边就开来了四辆路虎越野车。
飞机上下来了一群人,打头的是四个英国绅士,衣着考究,迅速散开警戒;后面,阿卜杜拉王子带着几个保镖先下来,波拉马德公爵带着两个弟子在中间,最后才是洛桑、赵鹰和郝恩斯教士。
昨天下午,波拉马德公爵“亲自”来拜访洛桑,这可让洛桑不好意思了。
年纪大些的修炼者比老政客都狡猾,波拉马德公爵修为够高,眼光也够毒,洛桑不在乎他的地位,他就不在洛桑面前摆排场。
晚上,阿卜杜拉王子当然要好好招待这个神秘的公爵了,至少他没听说过老公爵到谁家里去过。
当知道洛桑要到苏格兰高地旅游,波拉马德公爵立即表示他在那里有个牧场,正好陪洛桑一同回去看看。阿卜杜拉王子也不相信洛桑放着黑格尔不管,有闲心去苏格兰高地旅游;所以,这个旅游团队就成了这个样子。
无所谓,洛桑对这些人跟着自己没什么感觉,赵鹰也就不说什么了;洛桑只是想看看圣莫利山洞,看看山洞里都有什么甚东西。他心里装的东西太多了,只看表面,谁也看不出洛桑究竟看到了什么?
苏格兰是一个独特的地方,自然条件虽不得天独厚,历史的厚重感却随处可见。豪门望族的府第与城堡历历在目。车队没有进入爱丁堡市内。前面一辆车开路,后面三辆车跟随,顺着公路直接进入了苏格兰高地。
越往里面走,洛桑越有熟悉的感觉,除了海拔高度的差异,这里的自然环境,竟与藏北高原有五分相似。道路周围,都是起伏的山脉,山的外型,平淡无奇,多是些平缓浑圆、起伏不大的曲线,没有一点锋利或突兀的气势。山的外型,平淡无奇,多是些平缓浑圆、起伏不大的曲线,没有一点锋利或突兀的气势。
不同的是,藏北没有那么多的河流,苏格兰的水流,充沛得让你嫉妒,干净得叫人感动。据说,那驰名世界的苏格兰威士忌,也正得益于这样独特的矿质水源。
越过了苏格兰高地的界河——凯利多尼恩河,眼前的景致突然变化了。路越来越少,山越来越多;不见人烟,只有青山和湖泊。山不高,却很大,连绵起伏,每座山都形状不同。山上不长树,只长草,草把山打扮成各种颜色。山与山之间多是湖,大的像海,小的像池塘,在山影下色彩变幻,有的湛蓝,有的碧绿,有的灰暗。
从伦敦机场起飞,到爱丁堡用了一个小时,据说从这里到郝恩斯教士的教堂需要六个小时。洛桑一路上仔细询问着圣莫利山洞,询问着圣徒修道院的细节。
中午,车队拐个弯,来到了波拉马德公爵的牧场,郝恩斯教士这才知道,飞机上那个威严的老人,竟然是神秘的波拉马德公爵。
坐在公爵家族宽大的城堡里,洛桑浑身不自在,似乎有什么在暗中窥视着自己,又感觉不到方圆一公里内有什么异常。洛桑借口看老公爵的马,在波拉马德公爵陪伴下来到牧场上。
波拉马德公爵的牧场,是个盆地的样子,中间是个古老但保存完好的城堡,四周的山上覆盖着厚厚的植被,有针叶林,有阔叶林,有灌木,牧场上有些怪石,拌生着不知名的蕨类,更多的是一片片绿草,偶尔杂有朵朵野花。
波拉马德公爵叫人牵两匹骏马出来,叫过洛桑:“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山的那边是个美丽的湖,那里的风光才是我们这里最美的。”
洛桑上马,跟着波拉马德公爵驰骋而去。
山的后面果真是一个湖泊,领略着从湖面吹来的微风,看着那荡漾的水波,这湖光山色也够令人陶醉的了。
碧蓝幽深的湖水在无风的时候平静如镜,倒映着群山、树林会成为一幅定格。这是一幅着了色的中国山水画:静谧、寂寥而独立于世。四周的风景永远寂静无声,笼罩在那长年的雨雾之中。
站在湖边,欣赏着裸露的岩石、清冽的空气,倾听着远处传来的风笛声;洛桑叹了口气:“在这里,让我想到几句家乡的诗:林无静树,川无停流,抚琴动操,欲令众山皆响。波拉马德公爵,在这里生活,就是神仙中人了;站在这里,尘世间的事情仿佛在十几年外,有多少野心也要被平复了。”
波拉马德公爵脱下外衣,又露出那把圣劳伦斯剑:“什么事情都是有代价的,眼前的一切,总要成为过去;虽然这里变化很小,我还是能感觉得到。洛桑先生,我们家族能长盛不衰,多少也得益与这个牧场。这是一片寂寞的土地,多少年过去了,仍被视为蛮荒之地,壮丽凄美的景色不能代替土地的贫瘠。倔强的苏格兰人守着这片土地,面对着更强大的英格兰人的征服和蔑视,维持着艰难的生计。这里的大地永远寂静无言;但是,谁在这里时间长了,就会忍受不了这里的凝滞,实在是太沉重了。”
面对同样的风景,两个人竟有不一样的感觉;洛桑想着,又吟哦出一句:“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波拉马德公爵,这里的山水很有灵性啊。”说着,从湖边的一棵矮树上扯下跟枝条,转身面对波拉马德公爵:“如此胜景,真是舞剑的好地方,公爵带洛桑来这里,是想再比试一下吗?”
波拉马德公爵已经抽出了圣劳伦斯剑,这一刻,手指上的戒指闪耀出光芒,圣剑的光辉更加明亮。
“真想到一处了,洛桑先生,自从我得到圣劳伦斯剑,从未经历过施展不开的屈辱;这里没有旁人,正好让我们好好比试一下。今天,您还要赌点什么吗?”
“请讲,洛桑敢不遵命。”
“十分钟内,如果我能击中您一剑,请您在这里住三个月;如果再次失败,这把圣剑就是你的了。”
洛桑粲然一笑,手中的树枝舞动,湖水着泛起涟漪,一股水花缭绕在树枝上,把洛桑拢在青蒙蒙的水雾里。波拉马德公爵正在吃惊,水雾收拢成蓝色的一滴;那水滴又旋转起来,围着波拉马德公爵转一圈后,蓝色的水罩把紫光围绕着的波拉马德公爵护了起来。
“现在,谁还能伤害您呢?波拉马德公爵,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来完成,洛桑不接受这个赌注;但是,我能保证,有我在,这周围的东西伤害不了您;不论他有多厉害,相信我!”
波拉马德公爵没想到洛桑会如此敏感,对洛桑举剑齐眉,行了个骑士礼。一团紫光如甲胄一般,护卫着老公爵的全身,看起来,波拉马德公爵如天神一搬威武。
“我就知道骗不了你两次,有您的帮助,今天,压在我们家族身上的巨石就能搬开了。”
波拉马德公爵吼叫一声,圣劳伦斯剑暴起金光,把身边一匹马的脖子除划开一到血漕,右脚一踹,将受伤挣扎着的马击向湖中。
湖水翻滚起来,浪花四溅,涌动起一坐平台,一只牛样的黑色怪兽伸展着粗壮的脖子,显露出来凶煞的犄角。骏马嘶叫着想逃离湖水,怪兽张开大口,呼吸间,一条水注喷出,卷起它拖近身边。
目光灼灼的怪兽吼叫着,满口獠牙撕吃着瘫软的骏马;湖水中,血花翻飞,怪兽只比马身捎大,转眼见已将半匹马吞了下去。
波拉马德公爵依然伫立在湖畔,紧张注视着怪兽的行动,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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