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野七咒》第444章


,槐哥到底去了哪里?”
夕舞回身冷笑:“你们三个不是他的夫人吗?自己丈夫也看不住,还有脸来问别人。”说着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出来,借血光一闪,刹时间无影无踪,敬擎天自公然露面,怕正教中人对付夕舞,所以将血煞遁传了给她,夕舞功力不高,一次遁不太远,但用来摆脱冷灵霜等人的五行遁术却是足够了。
雪槐借遁术掠行两天,渐见河湖纵横,知道差不多到地头了,当下边问边走,这日响午时分问得详细,知道翻过对面大山,过去百里便是化血泽,雪槐大喜,一掠上山,刚要飞越而过,却突见一块大石上坐着一个人,竟是夕舞,原来夕舞知道化血泽所在,不象雪槐常要收术问路,所以先到了。
“夕舞。”雪槐欣喜若狂,急奔过去,夕舞双手抱膝坐着,一袭白色裙衫,一张清丽绝尘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只是较之以前,似乎瘦了一些。见雪槐奔过来,她仍是一动不动,黑钻般的大眼睛直视着雪槐,眼睛里没有半分热气。
夕舞并没有把握一定能在这里等到雪槐,因此乍见雪槐,她心中也自一阵急跳,但等雪槐叫出她名字,她的心却一下子收紧了,就象一扇门,仅仅打开了一丝缝,随即又死死的关上了。
雪槐只想紧紧的把夕舞抱在怀里,但夕舞的冷漠让他不敢伸手,奔到夕舞面前,他站住了,颤抖着叫:“夕舞,你——你还好吗?”
“我好不好,和你无关,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夕舞的话,比眼光更冷。其实如果雪槐不顾一切的把夕舞抱在怀里,夕舞一定会软化,她外表冷漠如冰,在心中一个最隐秘的角落里,其实却渴望着雪槐的拥抱,当日雪槐的背叛,她觉得还有父亲可以依靠,但敬擎天不顾她的激烈反对硬要娶七里香,却一下子让她失落到了极点,只觉举世茫茫,再无一个可以相信亲近的人,自伤自怜,她盼望着雪槐用铁一般的双臂抱住她,让她痛哭,让她发泄,雪槐的克制,却只让她更加失望。
雪槐并没听出夕舞话中的真正含义,叫道:“夕舞,是我不好,对不起。”
夕舞蓦地里仰天狂笑:“你不好?你有什么不好?你很好啊。”
“夕舞。”看着夕舞笑得有些变形的脸,雪槐心中生生作痛,只恨不得把心掏出来,却再想不到一句话来说。
“好了,废话不必多说。”夕舞蓦地收了笑声,冷眼看了雪槐道:“你到这里作什么,是不是给那野女人哄了,要去化血泽?”
“是。”雪槐心神微凝,点头道:“闻香会会首七里香告诉我,说义父中了邪,要血狻的内丹方能驱邪,所以。”
不等他说完,夕舞猛地厉叫道:“不要在我面前提那野女人的名字,什么中了邪,这样白痴的话也信,你到底是三岁还是五岁啊?”
“但是义父前后确实是判若两人啊,所以我看她说的不是假话,义父必定是中了邪。”雪槐坚持。
“什么前后判若两人,爹爹一直就是这样子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夕舞冷笑。
“你是说义父一直是戴着假面具在骗我?不可能。”雪槐断然摇头。
他的犟倔再一次激起了夕舞心中的怒火,夕舞霍地站了起来,冷冷的道:“我不想和你多话,你自己选择吧,如果信我,那就回去抱你那三位娇滴滴的夫人,如果信那野女人,你就去化血泽,我言至于此,你自己挑吧。”说罢拂袖而去。
“夕舞。”雪槐急叫,急追上去,夕舞毫不停留的向前飞掠,雪槐想以天星遁魔大法赶上去,却又不敢,追了一段,终于停步。
“夕舞。”看着夕舞的背影,雪槐痛声低叫:“不是我不信你,但你说义父以前就是这样,这是绝不可能的,我知道你只是担心我,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我一定能取得血狻内丹,驱除义父体内的血煞魔,然后我们就可以团聚了。”
夕舞听不到雪槐的话,她绝不回头的向前飞掠,但她心里仍是希望雪槐会跟上来,当再听不到雪槐追来的掠风声,她心中微微敞开的门再度关紧,化为寒冰。
“竟然宁肯信那野女人也不肯信我,雪槐,好,好啊。”迎风急掠,那泪水却不管不顾的流将下来,洒落风中。
如果夕舞心平气和,将敬擎天是得了神魔珠因而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细细说给雪槐听,雪槐必然会信,但夕舞此时心中极不平衡,在她心里,雪槐首先背叛了她,然后敬擎天也因为一个野女人而背叛了她,再加上去了一趟天安城,见了碧青莲三个,眼见三女个个丰润娇艳,明显是因着爱情的滋润,因而更加的自伤自怜,心中又怎能平静,她本是为但心雪槐而来,任性使气,却最终将一句好话变成了一句气话。
雪槐收拾心情,转身奔向化血泽,远远的,便见一片泽国,烟水蒙蒙,看不到边际,那泽中的水颇为奇异,竟隐现淡红之色,雪槐暗忖:“那些红色的难道真的是血,那得要多少人畜之血啊?”他不知计吴化血神雾无灵不灭的赫赫凶名,因此心中虽感奇异,却也并无太大的感觉,毫不犹豫的飞身而入,一掠进泽中,即以剑眼搜那血狻所在。
化血泽里也并不全都是水,若全都是水那就是湖了,泽中有岛有树,异鸟珍禽,放眼都是,雪槐剑眼搜到一个岛上,蓦地感觉到一股灵力急迎过来,同时间便看到了一个道人和一头怪兽。这道人胡须灰白,也不知多少年纪,穿一件大红道袍,一张脸也是黑中带红,又生着一双赤火眼,这时察觉到雪槐剑气,眼中射出警惕之色,那情形,倒象极了一头被激怒的红眼大水牛。那怪兽就趴在道人身后不远处,果然是人面狮身蛇尾,两胁还生着一对翅膀,奇异之极。
“这道人必是计吴,那怪兽便是血狻了。”雪槐心中暗喜,急掠过去,不等上岛,计吴已急迎出来,却是坐在血狻身上,看了雪槐厉声叫道:“何方小辈,敢来我化血泽中探头探脑?”那血狻见了雪槐,也是张嘴一声怒吼,其声若狮,颇为猛恶。
雪槐忙抱拳道:“小子雪槐,拜见计吴前辈。”
计吴冷哼一声:“小子即知我名,如何还敢来我泽中窥探,想死不成?”
他一脸嚣张,雪槐有求于人,只是放低了声气,道:“小子本来也不敢惊扰前辈清修,只因小子义父中了邪魔,需要血狻的内丹方能驱魔,所以不得不进泽求取。”
“你说什么?你要我血狻的内丹?”计吴又惊又怒。
见他惊怒,雪槐也自觉有些理亏,点头道:“我知道血狻是前辈坐骑,但实在是为救义父,不得不请前辈割爱,如蒙前辈允准,山高海阔之恩,雪槐永世不忘,前辈但有所命,无论水里火里,雪槐一定一往无前,必替前辈做到。”
“小子好大的嘴,真敢开口呢。”计吴怒极反笑,红眼瞪了雪槐道:“好,我要你的脑袋,你把脑袋割下来,我就把血狻的内丹给你。”
雪槐摇头,道:“只要救得我义父,本来要我的脑袋也可以,但我的脑袋不仅是我自己的,我还有几位夫人,我若死了,她们必伤心肠断,且血狻终究只是一畜生而已,而且我听说血狻极喜吃人,常飞出泽外择人而食,并非善类,我给它抵命,终是不值,所以请前辈另提条件。”
他说的是诚心话,计吴却是不绝冷笑,道:“小子口滑舌利,我也不与你多说,就这一句话,拿脑袋来,我便把血狻儿内丹给你,否则再也休想。”将手去血狻脑袋上一拍,喝道:“血狻儿,回去了。”那血狻闻言转身。
雪槐急叫:“前辈且慢。”话未落音,风声急起,却是那血狻将长长一条蛇尾横扫过来,势劲力疾,声势颇为惊人,同时间计吴霍地飞身而起,扭身扑向雪槐,双爪如钩,直抓向雪槐头顶。原来计吴冷眼看雪槐功力非凡,所以假作回转,其实是想打雪槐一个措手不及。而他拍血狻头顶那一下,也是他平日训练好的,血狻已修成内丹,一尾之力,可碎石断树,真要打上了,雪槐再了得也要受伤。
不过计吴还是小看了雪槐,眼见血狻尾到,雪槐不惊反喜,右掌划圆,挡住计吴双爪,身子略略一闪,避过血狻尾巴,左掌同时闪电般伸出,一下便揪住了血狻尾巴,虎掌如箝,牢牢抓住,却并不用力去扯,反顺着血狻横扫之势,身子跟着掠出,待血狻一尾扫到尽头,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猛地大喝一声,运起神力一扯再一抡,竟将血狻一个身子抡了起来。血狻惊惶之下一声狂吼,双翅急拍,但雪槐左臂上有魔龙手的力道,以它双翅之力,如何挣得开去,想咬又给雪槐抡着回不了身,急得不绝狂吼。
计吴想算计雪槐,不想一招落空,反给雪槐揪住了血狻,眼见雪槐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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