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太随机》第78章


三两天。”
袁樵叹口气:“我这是请的米其林五星级大厨吧。”
“如果实在耽误生意,不如你再雇一个人吧,”杨一鸣说,“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丁子木的身体不太好,可能考勤不能保证。”
“唉,这一时半会儿的我上哪儿招人去?再说,木木的水平在那里放着呢,你知道有多少人是冲着他的点心来的吗?这几天他不在,我的营业额每况愈下。”
杨一鸣听了这话骄傲得不行,好像受到夸奖的是他本人一样:“那就没办法了,你只能耐心等着了。”
袁樵沉默了一会儿说:“杨老师,你刚刚的那种得意忘形幸灾乐祸的口吻让我非常想欺师灭祖。”
“谁让你就认丁子木呢?我家丁子木就是大牌。”
“你家?大牌?”袁樵咬牙切齿地说,“你算他经纪人还是保姆?让他给我回电话。”说完,啪地挂断了电话。
杨一鸣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笑了一下,身后紧跟着传来一个声音:“杨老师,我其实明天就能去上班。”
杨一鸣扭头看到丁子木站在自己卧室的门口,可能是刚刚睡醒的缘故,头发有点乱,脸上连同耳朵和脖颈都是红的。这是梦里偷喝了一瓶二锅头吗?杨一鸣奇怪地想。
“醒了?”杨一鸣招招手让丁子木进来坐下,“还睡吗,饿不饿?”
丁子木摇摇头:“杨老师,我明天去上班行吗?”
“你自己觉得可以就去,”杨一鸣说,“但是不能加班,不能累着。”
丁子木用力点点头,高兴地说:“那我明天就去。不过杨老师,我发现你变了,跟以前不一样了。”
“嗯?”杨一鸣心跳漏了一拍,莫名地开始心虚,“我怎么变了?”
“这要是以前,你肯定不准去我上班,还会帮我请一个星期的假。”
杨一鸣伸手弹了丁子木脑门一下,恨恨地说:“你说你,我给你请假吧,你软磨硬泡非要去上班;你让你去上班吧,你这意思怎么好像是又不想去呢。”
“我当然想去上班了,”丁子木摸摸自己的脑门,飞快地说,生怕杨一鸣反悔,“我就是有点儿奇怪。”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你现在的状态那么好在家你也闲不住,还不如去面包房。”
“我状态很好吗?”丁子木忍不住笑,“我自己没觉得。”
“嘴都咧到房梁上去了还没觉得呢,”杨一鸣拍拍他的脸,然后抓着丁子木的肩膀推着他转了个身,“去给罗飏打个电话,她担心你很久了。”
丁子木顺势往客厅走,一边走一边说:“杨老师,我打完电话咱们出去吃饭吧。”
杨一鸣不置可否地哼一声,看着丁子木的背影皱眉: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就是忍不住想碰碰他怎么办?就是想拍拍他的脸怎么办?就是想捏捏他发红的耳朵怎么办?就是想揉揉他的头发怎么办?自己越来越像个变态了怎么办?
丁子木在客厅了拨电话,一边拨一边问:“杨老师,我约罗飏吃饭好不好?”
“好。”杨一鸣顿一顿,“叫上她男朋友一起,叫什么来着……”
丁子木握着电话说:“宋智,不过叫他干嘛?”
“一起吃饭啊,丁子木你得多接触人,你跟罗飏那么熟,叫上她男朋友也不失礼。”
“我知道,您以前就说这个,我现在已经在扩大交际范围了,”丁子木嘟嘟囔囔地说,“我最近认识了那么多人。”
杨一鸣走过来从丁子木手里拿过电话听筒挂了:“先别打电话呢,咱们来说点儿事。”
丁子木措手不及被抢了听筒,于是举着手傻呵呵地说:“怎么了?”
杨一鸣看着丁子木的手,犹豫了半秒钟后把手盖在丁子木的手背上轻轻压了下来:“别举着了,傻不傻?”
丁子木哦一声把手放下来,杨一鸣摩挲一下指尖,刚刚那温热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指尖。他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一个中指,默念一遍“学高为师身正为范”,嗯,身正。
“丁子木,你现在的交际跟我说的不一样。”杨一鸣咳嗽一声,绷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你现在的所谓交际又窄又被动,你只认识面包房的人,还是因为工作原因结识的。这些人里并没有哪个是你因为主观的喜欢而主动去认识的,你现在要学会主动去结识他人。”
“我喜欢的人我都已经认识了。”丁子木说得干脆又坚决
这话让杨一鸣的心里一片鸟语花香,但他还是咬着牙,克制地说“还会有其他人的,也会有一个你最喜欢的。你总得找女朋友吧,总得结婚有自己的家吧。”
“杨老师,您为什么还不结婚?”丁子木的重点瞬间转移。
“因为你现在太穷了!”杨一鸣脱口而出。
“啊?”丁子木惊呆了,心开始狂跳起来。
“不是……”杨一鸣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把那句话抽回去,“我的意思是,我得等着你给我包大红包,;礼金,礼金你知道吧,不能少于五位数的礼金,那个就当咨询费了,你现在穷,等你有钱了我再结婚。”杨一鸣向佛洛依德发誓,他当时真的是这么想的,就是想开个玩笑把这个不怎么愉快的话题带过去,可不知道为什么就表达成这样了。语言,真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杨一鸣默默地在心里又竖了一根中指,再念一遍“身正”!
“哦。”丁子木点点头,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我给您包个大红包。”说这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脸又快烧起来了,虽然他也说不太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好,我等着。”杨一鸣也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话题到这里似乎一下子就断了,两个人对视了两秒后,陷入了奇异的尴尬中。
“那个……你打电话吧。”杨一鸣指指电话,扭头就想去翻翻黄历,没准儿今天“不宜说话”。
丁子木忙不迭地去抓电话,拨号的时候耳朵上还有点儿发烧。
罗飏接到丁子木的电话时高兴得嚷起来,那嗓门大得杨一鸣离着四米远都听到了:“我要去看你!”罗飏大吼着,“木木你等我啊,我现在就去看你。”
“别了!”丁子木赶紧制止她,“这都快九点了,杨老师这几天累坏了,我想让他早点儿休息。”
罗飏沉默了一下,幽幽地说:“木木,我给你个机会重新说一遍。”
丁子木想了想:“这都快九点了,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今天就别来了。”
罗飏哼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那咱们周末再约吧,叫上你男朋友,一起吃顿饭吧。”丁子木想起杨一鸣的嘱咐,追了一句。
“行。”罗飏挺痛快地就同意了。挂了罗飏的电话,丁子木给袁樵打,袁樵一听到丁子木的声音便声泪俱下:“木木,你什么时候能来上班?”
“明天。”丁子木笑着说,“袁大哥我没事儿了,明天就能去上班,我这三天两头地请假真不意思,这个月我不拿奖金了,给我工资就行。”
“这个不行。”杨一鸣端着一杯水从身边走过,轻声丢下一句,“我要结婚的。”
丁子木再听到这句话时,全然没有了刚刚的悸动,他皱皱眉,真真切切地听出了这句话里的玩笑,他看着杨一鸣的背影,心里有点儿堵。
***
第二天,杨一鸣照例开车送丁子木去面包房,在门口的时候嘱咐他下班别一个人回家,自己会来接他。
“杨老师,您是担心丁奎强吗?”丁子木说,“没关系,我现在不怕他了。”
“别傻了,”杨一鸣说,“你都怕了他二十多年了,怎么可能说不怕就不怕了?你最多理智上不怕他,但是潜意识里还是对他有恐惧感的。”
丁子木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
“他找你的话你怎么办?”杨一鸣问。
“以前……都是大丁帮我。”丁子木说,“但是我不能总靠他。虽然我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但是我至少不会躲着他,如果他来找我,我可以拒绝他,反正我没钱。”
“如果他说很难听的话呢?”
丁子木看着面包房的玻璃门,虽然还没有开始营业,但是店铺里已经开始忙碌了。收银的小姑娘开始清点零钱,货架上已经摆上了第一批出炉的老婆饼,今天袁樵换了一张没听过的cd,曲子听起来挺欢快的,虽然是初冬,但是空气里有甜甜的香,闻起来很温暖。一切都那么美好,美好得丁奎强三个字连同它所代表的噩梦都消退得无影无踪。
丁子木转过头来看着杨一鸣,他笑了笑说:“杨老师,我不会在意的,他现在除了能动动嘴皮子骂点儿脏话,已经完全不能影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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