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第42章


事就快有定论了,横竖就在这一两天,我要做什么你也都能看着,到时你自然会明白,若那时还觉着不顺你的意,那我再来向你讨教!”
“苏先生,”看苏春生并无被说服的意思,容琳在一旁温声打岔,“您刚刚儿说要把这药材的泥土去掉,那么您是要用水洗涮么?”苏春生吃了昊琛几句不软不硬的话,正未想好要怎么辩,被她一问,暂时先放下,勉强缓和了声气道,“抖落抖落就是了,此处哪来的水洗它!”“那不是么?”容琳指了对面的山瀑。苏春生闻言细细地看了她,见她一派认真,并无说笑的意思,不由就去看了昊琛、昊瑱,却见那两兄弟都只是笑,似打定了主意要作壁上观,只得叹气,嘟囔道,“夫人,您……若要从那儿取水,只怕天黑了还回不来!”
容琳不敢置信,“怎会?看着……看着很近!”见三个男人或有趣或无奈地看她,容琳知道有不对了,只不知错在何处,还是昊瑱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嫂子,这怨不得你!你又没在山里野外待过!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说的就是象你看到的这瀑布,你看着它在眼跟前儿,实际上还远着呢,你想,它要在近处的话,能听不到水声么?”容琳先还将信将疑,听到最后一句始知昊瑱所言不虚,“那苏先生的药……”
“不碍。用时再泡就是了。”苏春生闷闷的,让这将军夫人一岔,实在无法把先的话头再捡起来,不然看着象他在缠杂不清似的。既然将军说就在这一两天有定论,那他拭目以待好了!把药篓又背到身上,不打算挑拣了,“我走了!”扔下三个人去找他的青骡了。
昊琛看着容琳笑道,“你要不说话,他跟我到现在还没完!”容琳浅笑,“苏先生是个较真的人……”“他哪是较真?他那是别扭!”昊瑱大倒苦水,“小嫂子你坐在车里不知道,我这一路都在听他和三哥磨牙!他老先生连‘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样的话都能搬出来说!幸好你是知道的,不知道的人要光听他说的那些话,非把我们看成是冷血暴虐的人不可!”
容琳笑,“苏先生还是有误会没解开,若是说开了必不至如此!”她不知他们为了何事分歧至今,直觉的却向了昊琛,相信必是苏春生曲解了他。昊琛听她所言就觉得心头泛暖,面上露出欣慰之意,也不多说,携了她手道,“放心。无事。回去吧!”容琳点头,随他举步,昊瑱看得愈加大惑不解,何时?这二人竟夫唱妇随起来了?!
昊瑱在原地愣着,可也未被落下——昊琛他们没走出两步,子安奔了过来,也不避讳容琳在侧,叉手行了礼,“将军,六哥他们往这儿来了!”昊琛挑眉,尚未出声,昊瑱已抢着问了:“他们不是走山中小路?怎么会到此处?”子安摇头:“还未及问!只是巡哨的兄弟看到他们往这边儿来!有人去迎了,我先来报个讯!”昊琛沉声,“去看看!”
昊瑱和子安应声而去,有人自他掌中把手抽走,昊琛侧目,容琳面容平静,“将军请去忙吧,容琳自己过去!”昊琛看看她,复又握了她的手,“不是什么大事。”引容琳往回走着,忖度着觉得还是先告诉她一声比较好,“贺达他们原定的是翻过此山,直达千丈崖,明日好与咱们会合,不知何故行程有变,稍候见了就知道了!只是……”说了这一句,他似难以为继,竟自沉吟,容琳看得诧异,“将军,若是为难就不必说了,无事就好!”此前隐约听他们提起过只言片语,约略知道贺大哥另有要务,既然将军不方便说,她权做不知好了。
昊琛看了她,眼光温煦,“不是为难,只是怕……侥悖 彼档媚前阒V仄涫掠中⌒囊硪恚萘杖床灰晕涣耍坪趺慌鹿裁茨兀敖阃说梦壹亲诺幕傲耍俊庇抨昏〉囊苫螅坏溃耙讶恢拢换冢蠢粗拢痪澹 标昏∠肫鹄戳耍慈萘展媸且慌商┤唬布ど退拇尤荩昂茫桥铝丝杀鸸治遥 比萘詹怀芽谏嘀豢戳岁昏。人杆刀讼辍?br /> 昊琛看了远处,“和贺达他们同行的是流刑犯,算上苏先生,共是一百二十个,”觉出掌中那人的手指有些僵直,昊琛握得更紧,只不去看她,“太子之意,是要以这些戴罪之人永久流放边关,或效军,或屯种,既可补充边镇戍守之力,又可减轻京畿之狱的负累,此番着我将这些人编入军中,是先行一步的意思,若此法可行,则推令天下,南人北流、北人南放,附籍当地,不得回迁,也是对作奸犯科者的震慑。”他寥寥数语交代了来龙去脉,略去了不想让容琳知道的细枝末节。语罢良久未听到容琳答话,不由侧头,柔声问道,“怎么了?”
容琳抬眼,笑道,“这百余人……都是和苏先生相类的人,是么?”昊琛深深看了她,为她语气中的忐忑和侥幸而不忍,她嘴里说是不怕,心中可是担忧的很吧,“也不尽然。”宽慰地对她笑一笑,含糊地带过,不愿她知道那里头只有一个苏春生,剩下的都是真正的赃匪盗寇,“怎么样的都不大要紧,贺达他们一路押送……”
第055章 秋山(六)
容琳抬眼,笑道,“这百余人……都是和苏先生相类的人,是么?”昊琛深深看了她,为她语气中的忐忑和侥幸而不忍,她嘴里说是不怕,心中可是担忧的很吧,“也不尽然。”宽慰地对她笑一笑,含糊地带过,不愿她知道那里头只有一个苏春生,剩下的都是真正的赃匪盗寇,“怎么样的都不大要紧,贺达他们一路押送……”
“贺大哥他们几个人?”容琳突然出声。昊琛看她一眼才道,“二十。”
“二十?”容琳微微变色,昊琛喜忧参半:他的夫人竟是七窍玲珑心!听她这话,不光是猜出那些人的来路,怕是连他当初反复思量的事也担忧到了!不愿她担心,笑谑道,“我们当初上京可是娶亲的,要是千军万马地带着,岂不成了抢亲?”
“将军!”见他还有心说笑,容琳轻嗔,昊琛握了握她的手,“太子也是我来了以后才有这个意图……好在贺达他们都是久经战阵的,人虽少,也能以一当十……”
“太子可以调动京师兵马的吧?”容琳打断,声音极轻极淡,却不难听出异议,昊琛不知说些什么好了,想要瞒着的,怕是一样儿也瞒不过她去,“象此次这么成批发配流犯只是太子私下里的动议,并未请下圣旨。”
容琳懂了。换言之,这只是太子的一己之念,他要看到奏效以后才会禀报圣听,那时才有可能昭告天下、动用朝廷兵马,在此之前,只能是威远将军凭他本部之力运作周旋!“如果有了差池会如何?”
昊琛伸手捧了容琳的脸,轻轻地晃着,“你都在想些什么?”有了差池,他自身固是难辞其咎,重些,则会连累东宫,“我做事,岂会有差池?!”否则,太子又怎会以重任相托?容琳被他突来的亲昵所骇,忙不迭地抚开他的手,咬着牙轻叱,“将军,尊重些!”脸上早又红成一片。昊琛依言放手,满意于她再无心追问,“到车上坐着吧,我过后来看你!”容琳斜睨了他:“将军请去吧,不必管我了!”他看到了,她也看到了呢,远处昊瑱风风火火地相陪而来的人不正是贺大哥么?
昊琛确是看到风尘仆仆的贺达了才急着走,容琳说破了,他也不羞惭,面朝着容琳笑道“那我去了!”,倒退了两步才转身去迎来人,容琳看了他走远,略有些失神,反不急着上车,在车边站了,看着那三个人站到一处……
人到近前,昊琛的眼从贺达战袍上被刮破的大小口子上移开,一把搀住了要行礼的人,“如何?”贺达直身,“回将军,咱们来时走的路多处被雨季山洪冲毁,断树淤泥封了,实在难以通行,只得另辟道路,不想在这儿遇上你们!”昊琛点头,原以为他们抄小路会走得快些,“也好,正可以早看看那些人!老六,你几天没睡了?”细看才见贺达胡子拉碴、眼窝凹陷。贺达胡撸了一把脸,不掩疲惫:“和兄弟们轮班换着,倒是没耽误睡,就是睡不沉!守着这么帮爷爷,睡觉都得睁一只眼!”昊瑱听了笑起来,“爷爷?不听说你们是爷吗?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还要往下说,早看到昊琛瞅他,赶紧噤了声。昊琛这才又问贺达:“别的兄弟怎么样?”贺达抱拳:“将军放心!还撑得住!”昊琛不语,伸手在贺达肩头使劲儿拍了拍,领头往前走了——山路上,一队让他挂怀多日的人正鱼贯而下……
看到一些土褐色的人影从山路上跌跌撞撞地冲下来,容琳下意识就往车边儿又靠了靠,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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