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名医庶女》-名医庶女-第179章


闻言,常笑心里一紧,面色却不动声色,低声道了一个万福,“顾雅见过太后!”
在顾澜拆穿她的身份之前,她还没傻到自己往枪口上去撞。
这么重的身子,真要跪下来,不知道会不会伤了孩子,常笑也不想拿孩子开玩笑。
见此,祈宛如冷冷一笑,大步上前,在主座上坐了下来,眉目间迸射出一种难以抗拒的威严,“这个后宫是哀家做主,哀家让你跪,你就得跪,别说即将临盆,就算在生产,也得给我跪在地上!”说罢,抬眼向身侧的一个老宫女使了个眼色。
那老宫女面无表情,眼神却很凶狠,走过来,就势要按住常笑的肩膀,随行的宫役中,也站出两个,一左一右地拉住常笑的胳臂儿,常笑就这样硬生生地被按在地上。
膝盖着地,发出一声闷响,撞击的疼痛让常笑的眸子暗了暗,不由得扭动了一下身子,肩膀上的那只老手倏然用力。抬眼便对上一双浑浊却透着冷色的眸子,这宫女看似四五十岁了,看不出来力气这样大,加之胳臂儿上的牵制,要想不动胎气挣脱开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何况,自己单枪匹马,挣脱了,还能跟她们这伙子人搏斗不成?
想到此,常笑放在身侧的手指却紧握,直视祈宛如,幽深的眼里,看不出一点情绪,“顾雅给太后请安!”
祈宛如眼里闪过一丝得意,面色依旧冷然,“这礼数倒是来的太迟了,继续跪着吧!”
闻言,常笑暗地咬了咬牙,跪一跪倒是没事儿,若是祈宛如一直不肯走呢!
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之前祈宛如的注意力都在常笑的肚子上,这时候又仔细打量了一眼常笑,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哀家道让皇上金屋藏娇的是何等倾国绝色,原来也不过尔尔,顾家的幺女?哀家倒是头一次听说,是顾庸在外面的风流债么?”说到最后,祈宛如的语气充满了费解,还有一丝冷然。
他最讨厌男人在外拈花惹草,这会让她想起李曜,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居然还暗度陈仓,珠胎暗结,难道自己一个大家闺秀,在事业上对他有着莫大助力的原配,还比不过一个青楼女子?
事实上,在李曜心里,祈宛如确实比不上柳如云,自从撕破了脸皮,他从来不当面隐藏对她的厌恶和憎恨,只因为,她派人刺杀柳如云。
这一直是她心中的结,即使那个男人已经沉睡在帝陵,她仍旧无法释怀。
这份恨意,刻骨铭心,即使柳如云死了,李曜也死了,它仍旧在她心里延续着,并作用在他们的儿子李熙身上。
除非,李熙也死了,所有跟这两人有关系的人,都死了,她才甘心。
这话问的常笑心里一沉,祈宛如果真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毕竟,李铮还是瞒得挺好的,祈宛如的消息就算再灵通,若不认识她,便不会想到自己原来的身份。
偏生,多了一个顾澜,这个深宫里唯一的变数,是一颗随时都会点燃的炸弹。
不过,看情形,对方似乎马上就要炸了!
顾澜是个藏不住事儿,之前祈宛如要给常笑下马威,她不好打扰,眼下,却是再也忍不住了,“太后,澜儿在顾家住了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听说有个顾雅呢!这事儿还真有趣,我们顾家之前赶出了一个庶女顾常笑,现在又多了一个顾雅,两人的相貌相似的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难不成,我死去的姨娘还有个姐妹什么的,又恰好和我爹勾搭上了?”
这话中有话,矛头却直指向常笑,意思也再明白不过了,顾常笑就是顾雅,不过是换了个身份而已。顾庸没理由这么做,唯一的可能就是李铮示意。
李铮要想保护常笑,有很多方式,可是封妃,还夜宿,就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李铮对她动情了!
常笑是什么身份?让祈宛如介意的不是庶女,也不是民女,而是这人和李熙不清不楚!
“你到底是谁?”祈宛如的眼神一下子锐利起来,若之前只是不爽李铮对常笑如此维护,挑战了她这个太后的权威,如今,便是憎恶到想要毁灭的地步。
常笑抿唇,她自然不想承认,只是,有的事情,她不开口,自有人替她开口。
果然,顾澜瞥了一眼常笑,嘲讽道:“她是谁还用问么,除了我那个五妹,还有谁有这个本事将昭王和皇上都迷得团团转啊!这么大的肚子,是快要生了吧!那个时候,皇上可还没登基,你也没住到这宫里来!你和昭王的龌龊事,闹的满城风雨,还没成亲,就巴巴地住到人家府里去,同进同出,还同起同卧,珠胎暗结,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太后什么都不用问了,常笑也什么都不用说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顾澜都说尽了!
果然,祈宛如听了,脸色一下子铁青,盯着常笑的眼里,满是杀意,视线落到常笑隆起的肚子上,竟闪过一道诡谲的光芒,说不清是痛恨还是兴奋,总之,那眼神让常笑看了,不寒而栗。
从那张红唇里,一字一句吐出来的,宛若催命符一般的阴森,“这里面,真的是李熙的种么?”
正文 第154章 灌药
祈宛如咄咄逼人,常笑要怎么回答?
她不愿意承认这是李铮的,就算说了,祈宛如也未必会相信,因为这根本就是假的。若说是阿熙的,这个孩子肯定保不住了。
所以,常笑只有沉默,低着头,挺直了脊背,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但是,有人有心针对,沉默不代表安全,反而让敌人有机可乘。
顾澜尖锐地开口了,“太后,她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她肚子里怀的,果然是李熙的孽种。李熙是皇上的敌人,这个女人,也不知道给皇上灌了什么迷魂药,居然怀着李熙的孩子堂而皇之地住在宫里,还蛊惑皇上给她封了妃位。今日尚且如此,日后这个小杂种长大了,只怕还要窃取皇上的江山,真是好险恶的用心,太后万不能姑息!”
顾澜说的义愤填膺,常笑却暗自摇头,李铮的江山,哪有这么容易窃取,这个女人,想的还真是天真,不过,眼下这番话,倒是成了激怒祈宛如的绝佳利器。
祈宛如虽然知道顾澜的话有些夸大,不过,这个威胁倒是确实存在的,加之报复心强烈,更容易让她走入极端的境地,祈宛如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凶戾,恶狠狠地瞪着常笑,“你该知道,我有多痛恨柳如云和李熙,可你偏生怀着李熙的孽种,真真是该死!”
祈宛如眼中满是chi裸裸的杀意,常笑也真的慌了,面上却努力保持镇定,盯住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睛,沉声道:“太后,保我的是李铮,难道您要抗旨吗?”
闻言,祈宛如一愣,随即笑了,笑得疯狂而狰狞,“若是皇上在此,我必要忌惮几分,可是皇上远征了,这个后宫,哀家最大,哀家就要抗旨,谁敢拦我?”
常笑心下一沉,忽然感觉腹部有些隐痛,跪得久了,情绪又大起大伏的,很容易动胎气。
她咬紧牙关,脸色却抑制不住地苍白,左右肩膀就被人牢牢压制,她起不来。
这时,祈宛如又开口了,“佩青!”
按住常笑的那位老宫女立即松了手,立即有人补上她的位置,常笑依旧被按跪在地上。
佩青快走到祈宛如身边,俯下身,便见祈宛如对她低语了几句,不知道说的什么,但她盯住常笑的眼神,直让人浑身发冷。
常笑放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不用说,她也知道,祈宛如定是在谋划对付她的法子,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
低眸瞥向自己圆鼓的肚子,常笑的眼神,温柔和悲伤。
她还没有见到阿熙,还没有亲自告诉他这个消息,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死去,还要赔上阿熙唯一的血脉。
她不甘,不甘呀……
良久,常笑抬起头,望住祈宛如,一字一顿道:“太后,你就这么肯定这孩子是李熙的,而不是李铮的吗?九个月前,我还与太子殿下见过面呢,那时候,他可对我很有兴趣!”
说谎也好,斡旋也罢,她绝不愿意就此放弃,只要能救宝宝,她什么都愿意做。
闻言,祈宛如得意的笑容果真一滞,自己若是杀了李熙的孩子,李铮可能会怪自己自作主张,却未必会拿自己怎样。若孩子是李铮的,这就是她的亲孙,如今的皇长子,这性质又不一样了。
按李铮之前对常笑的态度,他明显是期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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