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留掌门上位记》第35章


?br /> 这进去的人,又该是何方神圣?
“如此……”
手中做了几个不明的手势,口中一字不差地默念着师父教授给自己的口诀,白子画如天神般的面容多了几分凝重。
花千骨深吸口气,和白子画一致紧紧地盯着这悬浮在半空中,缓缓展开的画卷。
这种等待像是守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静待春暖花开,只觉得每一个下一瞬都会看到它的绽放。花千骨目不转睛,只觉得自己掌心都出了一层的薄汗,仰头看得脖子都快酸了。
五色流光交错地闪烁不停,投射在半空中的画影一阵扭曲,完全没有那晚她所看的的悠远缥缈。像是不满有人执意要打开它,画卷在被强力展开一半后,突然蓄力向上直驱长空。光芒大作之后,便黯淡下来,如星辰般坠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
出人意料,竟是连长留上仙白子画都没能打开这画卷。
花千骨慌了,难不成小雨儿真的出不来了吗?
白子画狠狠皱眉,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斟酌如何跟一旁傻眼的花千骨交代,又觉得有些挫败,没想到自己连长留历代掌门相传的宝物都打不开。
只是未等他再做第二次尝试,那黯淡无光的画卷像是被注入了无尽的法力一般,如水流淌地一寸寸舒展开来。
与那晚所影射出的山水画不同,这次,出来的是人。
花千骨看到凌然而立站在画纸上的安雨,不禁一愣,好像从画卷中走出来的小雨儿……有哪里不一样了?
还是走的时候的一袭碧色襦裙,可与当初的秀气乖巧不同,现在的安雨更像是一块被打磨出来的璞玉。
如玉般莹白的脸庞,明眸锐利如炬,似是经过了洗髓换骨,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仙气。眉宇之间,如同昙花一现般显现出殷红的印记,瞬息不见。
手中所握的是一截剑柄,只见长剑剑柄不见剑身,只飘忽地在墙面上留下了一个微不可见的剑影。剑影只存片刻,便消失不见,剑柄依旧是剑柄。
安雨并未察觉出哪里的不对,似武林侠客一般轻抚着手中这把精致优雅的神剑。明明并无剑身,却有一道阳光被剑身反射到了安雨的眼睛上,剑穗处坠着的宫铃在一片寂静中泠泠作响。
——自她出现,命运的车辙便发生了改变。
——从细微的异动开始,处处偏移,最后的结果谁人知晓?
——苍生为棋,每一步,都要走得精妙,方为胜局。
坦然对上白子画那双探究的眼睛,安雨不退反进,只躬身一礼,嘴角噙笑:“拜见尊上。”
宫铃已出,衍道传音在手,她安雨便是长留三尊名正言顺的师妹。
但这还不够,只是她所走的第一步……
此言一出,四下无声。白子画眼神复杂地盯着垂首低眸的安雨不语,心中已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衍道是他云游四海、失踪千年的师父,亦是长留的上任掌门。千年前,他成为掌门的即位大典,师父便不曾现身,只遥遥让师弟给他带话,说是要去迷仙引中清修。
自此之后便千年毫无音讯,迷仙引也不知所踪,直至今日重现世间。
这画中走出的女童,七八岁的年纪,却有了超然物外、丝毫不亚于仙人的淡然。宫铃就这么放在他眼前,师父甚至连仙脉都为她打通了,从云泥之别的凡人变成了知微境界的仙人,如此心思,让白子画一阵惶恐。
而最让他心神不定地是,那女童眉宇间一闪而过的印记……
“我看你二人仙资甚好,便入我长留修行吧。”思虑片刻,白子画终于想到了解决此事的最佳办法。
能探知迷仙引的秘密,还无声无息地进了他这戒备森严的绝情殿,不管这二人是谁有何居心,横竖放在眼皮子底下最为可靠。
花千骨愣在原地,好半天没反应过来,惊喜道:“上仙是要收我们为徒吗?!”
收她们两个为徒?白子画还没那份心思给自己找麻烦,再者这女童已是自己不得不承认的师妹了,谈何收徒?
“你可以入长留,做一名普通的弟子,随着一月后过了考核的新晋弟子一同修习。至于拜师,要按规矩来。一年之内,你若能学有所成,仙剑大会上表现出色,让我满意的话,可能我会考虑一下。”
白子画又恢复了原有的淡漠清远,拂开激动地扯住自己袖子的花千骨就往殿外走,竟是连让安雨起身都忘记了。
安雨微微一笑,心知肚明,只自行起身,宫铃悦耳声声。
“一年?一年之后上仙你真的会考虑收我为徒吗?”
“是。”那道男声渐行渐远。
“那好,我一定会成为尊上弟子的!”
安雨转身,只见花千骨依依不舍地朝着尊上的背影大喊,一时间只觉岁月静好。
作者有话要说: 怕有人没有看懂,相思做一下解释。
把白子画这个掌门比作皇上,衍道(电视剧取名)就是太上皇
安雨为了干一些大事,就跳过了皇上,去了太上皇那里谈判
结果是衍道把她收为徒弟,把安雨作为了第一顺序继承人。
不懂?
就是安雨被太上皇立为了太子,白子画就算气恼不想承认,但也会考虑师父的意见
然后一步一步地取得他的信任,在白子画交出权力后,
长留就再也没有白子画这个掌门了(就是这么丧心病狂)
这里交代了最后的结局,画骨夫妇最后归隐了。
只是我心目中的结局,与世无争,幸福安乐。
另外问一下:
紫薰浅夏是哪个门派的弟子,我想考据都找不到【别跟我说电视剧的七杀】
如果大家都不知道的话,那相思就按是长留弟子算了哦~(⊙o⊙)
——2015/7/22
☆、迷仙引路
“吾恨不能以浩气之身战死”
——大侠墓
安雨曾在南屏山的大侠墓上看到过这句话,当时只觉字字有慨,便瞒着其他的红衣教众拜祭了一番。
可踏入这迷仙引的一刻,她却想把这句话送给那个坐忘于长留正殿、皓首苍颜的老者。
从长留山下,踏过那九千九百九十九阶,一路上安雨什么都没有遇到。没有险境,没有劫难,也没有各种臆想当中的为难,仿佛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她爬到了长留山的山顶,就看到了那个老者。
连心中所想营造出的幻景都是长留,可见其心心念的都是长留,再思及他将掌门之位不传于摩严、而是白子画的苦心,安雨觉得这位前任长留掌门的毕生所愿定是与长留有关。
“吾恨不能以浩气之身战死”这句话到了这里,就该变成了“吾恨不得以长留之身战死”。
踏着脚下的冰雪,琼枝碎玉,簌簌的雪落声也在刹那间停止。老者身上不落一物,漫天的雪花像有意识般绕过了他,风雪之中,他是唯一特殊的存在。
“你来了。”他似叹息般说了一句。
“……”安雨竟不知如何作答,只好以礼相待,躬身以示尊敬:“老人家。”
“长留的春天,也该到了。”他紧闭着双眼,白发苍苍,面上带着连安雨都捉摸不透的微笑。
下一瞬,春过大地,芬芳遍野,四季之神无声无息地附和着他。
随遇而安,安雨索性同老者一同坐在这长留正殿外,看一番风雪化为春水。
安雨看着风景,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您知道我会来?”
“不,我不知道。”他眼角的笑意更深了,像是一位睿智的老者看到了不懂事顽皮的孩童,笑里含着包容。
安雨再问:“……那您知道我为何而来吗?”
“为你心中所想所念……既然无力阻挡,便乘势而破,小友也是灵台清明之人。”
老者的回复不急不缓。明明闭着眼睛却像开了心眼,一言道破,让安雨沉默着无路可逃。
安雨平生最为骄傲地便是这双慧眼了,可这面前的人却生了一双心眼,让她说一句话都举步维艰。
“我想成为长留之主。老人家,您觉得呢?”
她别无他法,只好将本意表明。结果是既定的,过程却不容她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你既然已经想好了,还问我做什么呢?”
他依旧闭目,听到安雨的话像是听到孩童的戏言,笑如青山,却不多加点评。
因为你就是长留的上任掌门啊!不夺得你的承认,她上哪里才能找好的捷径夺得长留掌门之位?
安雨只感觉越来越有气无力,所有的试探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无言又无奈。
老者如冰雪般毫无温度的身躯动了,白发像是道者的拂尘丝丝缕缕隐着无限法光。安雨仰头看他,他站立如山,那双不睁开的眼睛却执意眺望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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