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一梦》第691章


江之寒大吃一惊,“小茵,你怎么会在这里?”
吴茵抿嘴微笑,好像是一个抓住了做坏事小孩儿的老师。
江之寒有些心虚的四处看看,伍思宜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怎么会离开酒口镇?”
女孩儿只是凝视,并不回答。
江之寒怔怔的看着她,“你不是回去……回去和他在一起创业么?”
女孩儿撅起嘴,神情煞是可爱,但似乎又带着几分责备。
江之寒试探着问:“公司出问题了?……有什么矛盾了么?”
吴茵还是不说话,却伸出手来,手里是一张红色的请帖。
只觉得心砰的使劲跳了一下,好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他涩声问道:“你……要结婚了?”
女孩儿恨了他一眼,忽然站起身来,转身往外走去。
江之寒低头看着手里的喜帖,发了好久的神,才艰难的把它打开,里面却是一片空白,什么字都没有。他使劲揉了揉眼,把那喜帖拿的近了,却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你不是很聪明么?怎么这个都看不明白?”有个清脆悦耳的声音说道。
他一抬头,高领毛衣,白色西裤的倪裳眼神清冽,正凝视着他。
江之寒手一抖,手里的喜帖掉在了被子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倪裳眨眨眼,“我来听你的一个解释。”
江之寒张张嘴,像是说谎被抓住的小孩儿,“我……”
倪裳轻轻哼了一声,“之寒,你真了不起啊,原来我现在去的那家新加坡公司,你是最大的股东,是不是啊?”
江之寒张张嘴,终究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倪裳坐到床沿上,“连我最好的朋友都和你一起来骗我,告诉我,你怎么说服她的?”
江之寒叹了口气,“倪裳,她之所以帮我,只是因为她知道我并没有恶意。”
倪裳略带讽刺的问:“是吗?”
江之寒严肃的说:“倪裳,我并不想干涉你的人生。也许我有那么一点儿想,但像你说过那样,你不再是十七岁时的你了,我纵然有心也是无力。”
倪裳凝视着他,“那……你想要的是什么呢?”
江之寒答道:“我只想保护你。”
倪裳歪了歪头,“就因为是朋友?”
江之寒看了她好一会儿,“也因为……我觉得亏欠着你。”
倪裳忽然笑了笑,“别忘了,分手可是我提出来的,你欠我什么呀?”
江之寒沉吟了片刻,倪裳追问道:“那便是你心中那个最大的秘密?”
江之寒深深的吸了口气,抬起头,忽然有一种冲动,要把一切都讲给她听,然后任凭她的裁决。忽然间,他似乎听到什么声音。眯着眼,他仔细的捕捉了半晌,问倪裳:“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有节奏的……”
倪裳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难道不是火车和铁轨的声音?”
江之寒抬头一看,正对着他的正是一节软卧车厢的窗口,从窗口往外看,是正往后飞快倒退的农田。他正坐在一列高速的列车上。
把头靠在窗口上,忽然间他看见之字型铁轨前面的车头,有个娇俏的女孩儿正站在一个山洞前面的铁轨上。她举着手,使劲挥舞着,嘴里好像还在叫着什么。
江之寒把脸伸出窗外,努力去看的更仔细。隔着起码一公里的距离,他却神奇的看清了她的面容。下一刻,他大声叫道:“小墨,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走开”
林墨挥舞着小手,似乎已经看见了他。她嘴里大声叫着什么,但火车呼啸而过,传来的只有风声,隐隐的好像听到她在叫“我……”,后面的话被风声卷着,消失不见。
江之寒心里焦急,他声嘶力竭的叫道:“你站在铁轨上干什么?笨丫头”
林墨似乎听不见,她努力的想要传达某个信息。她把两只手做成话筒的形状,卷在嘴前,大声的叫着。
火车一声长鸣,呜呜……
车头风驰电挚般的冲进山洞,那人影瞬间消失不见。江之寒啊的大叫了一声,只觉得整个身体都失去了重量,好像在外太空飘飘荡荡的下坠。
睁开眼,有一滴汗珠正从脸颊上滑下。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耳边是一个略微低沉好听的声音。
转头看去,伍思宜穿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白色家具棉毛衫,脸上不施脂粉,手里端着一个食盒。
她把食盒放在床头柜上,揭开盖子,嘴里说:“你倒是越来越懒,以前不是每天都五点钟起床,雨打风吹都不变的么?”
使劲摇摇头,江之寒有几分分不清哪里是梦境,哪里又是现实。他揉了揉头发,说道:“思宜,我的手机呢?……我需要打一个电话。”
(多谢支持)
'。。'
675 若能迟相逢
675若能迟相逢
万米高空,蓝天在上,白云在下。;从机窗往外看,阳光灿烂的有些不真实。江之寒收回远眺的目光,重新回到面前的超薄笔记屏幕上,那里有他上飞机前刚从信箱里下载下来的一封邮件,是林墨前几天写给他的,
哥,
前几天()到青州来玩儿,本科的时候她来过一次,不过就呆了两天,因为要上课的原因。这一次,她是出差过来的,在这边培训两周。培训其实很空,她和她们经理关系挺好,所以多数时候都溜出来让我陪着她四处游玩。
她来之前,我还蛮期待的。你知道,高中的时候她算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后来进了大学,虽然也不时联系,终究有些生疏。几次假期回家一起聚会,我总觉得两个人越来越讲话讲不到一起,她关心的喜欢的东西我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反之亦然。我反省自己说,也许是我太挑剔了,或者太老啦(?),所以合不上她的节拍。这次她来之前,我心里想,有时间比较久的在一起,也许能多说说以前高中的趣事,找回当时的情谊和相知的感觉。
可惜,终究是不行的。她走的前天晚上,我们就在媛媛姐的屋里彻夜长谈。她忽然说,墨墨,你变了。我问她,我怎么变了?她回答道,变得好像挺陌生的,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你开心的是什么,讨厌的是什么。我说,我还和高中时一样啊她说,我觉得不一样了,你现在一定觉得我特肤浅特无聊吧。我发誓说,才没有呢,你觉得我无聊也许是真的……
总之呢,如果说还有一丝默契的话,这也许是我们俩之间残存的那一点点吧。不约而同的,我们都感觉到了对方的陌生。
那天晚上,她很快睡着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想起很多高中时的往事,有趣的胡闹的煽情的,越想越兴奋,越想越没有睡意。扪心自问,我也许变了一些,但我还是我啊,我还想把她当最好的朋友,想对她倾诉心事来着,但怎么就是再也对不上节拍了吗?难道真的是她变了,抑或是时间流过,环境变了,一切都变了。
这两天,去食堂打饭的路上,我偶然想起这事儿,心里总觉得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你曾经说,人生是一路旅程,一路会认识很多人,但结伴一生的少之又少。大部分的人,一起走过一段,便是了不起的缘分。
但我回想起(),心里总觉得充满了遗憾。两个人需要那么大的机遇相识,花了那么多的时间相知,难道一定注定要分开。或者说即使没有分开,即使偶然相见,却注定会日复一日的生疏?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好希望能晚认识她四年。那么,我们现在还是那对知心的朋友,不是吗?
我知道这想法有些傻,但真的,这就是我上一周最大的感慨,愿你得知。
祝平安
林墨
自从上次带着程贞见过一次林墨,江之寒又有好久没有见过她了。但那次聚会以后,林墨忽然开始给他写大概每周都有一封,有时候很短的两三句,有时候会天马行空的抒发番感想,刻薄一下某个人,如同通常的林墨。江之寒几乎每封信都回,虽然通常比较短,除了例行公事的关心一下她的学习生活,问候一下林叔叔和古老师,没有太多的实际内容。
但林墨的还是会准时的到,每周的周日或者周一。而两个人之间的邮件往来,似乎成了他们之间残存的最后一丝联系,轻轻的悬挂在那里。
江之寒又读了一遍那信,心里有一些波动。林墨写的是她高中时最好的朋友,但也许她心里想的不止是她,还有一个叫江之寒的“哥哥”。
如果注定现在会生疏,那么……我期望我们能晚认识三五年。如果那样的话,我们现在应该还是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吧?
江之寒轻轻的叹了口气,侧头看,外面万里晴空似乎忽然间也阴暗了许多。
老远的,江之寒便看见树下站着的女孩儿。她穿一身浅粉色的羽绒服,活像一只刚冬眠睡醒的小熊,粉粉的非常可爱。
走到近处,林墨才看到他,挥手摇了摇。
江之寒走到她身前,笑着说:“你眼睛比以前近视了吧,这么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