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一梦》第744章


“没有没有,晚上无事,随便打电话聊聊天。我说嘛,手机关机这样的事,橙子没道理敢做呀。”
舒兰嗔道:“你什么意思?”
江之寒呵呵,“不要误会,全是善意,没有恶意。”
舒兰道:“真是巧了,我正准备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呢。”
江之寒很恭敬的,“嫂子请指示。”
舒兰说:“你的那个礼物,我忍不住先拆开了。”
江之寒玩笑,“这么急着要结婚?”
舒兰不理他,很严肃的说:“谢谢你……但我不能收。”
江之寒清了清喉咙,“嗯……问问橙子,这方面我觉得他比你洒脱多了。”
舒兰说:“我和他说了,他说……老大也是一片好意,而且这点股份对他确实不算什么。”
江之寒叫好,“我就说嘛,橙子毕竟是我的知己啊!”
舒兰轻笑,“他说……却之不恭,受之有愧。”
江之寒叫道:“无愧无愧,情义无价这么简单的道理不用我说吧。”
舒兰说:“我让他拿主意,他最后说……还是不能收。”
江之寒问:“为什么呀?”
舒兰轻笑,“因为我不同意呀。”
江之寒呆住,橙子这个“妻管严”的德xìng他第一天就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绕来绕去被舒兰摆了一道。
他只能耍赖说:“这都是小事,以后有空再说不迟。”
舒兰也不和他纠缠,“今晚真是巧,家里来了个好朋友,和她说两句?”
江之寒想了想,“汤晴?”
舒兰有点惊讶,“一下就猜出来啦。”
江之寒说:“我们俩共同的朋友可不多呀。”
舒兰笑,“也是啊。”把话筒递给身边的人。
汤晴接过电话,“江董,好久不见,最近可好啊?”
江之寒挠挠头,“汤晴啊……我知道上次的事情你有怨气,不过我也真是有苦衷。”
汤晴说:“我能有什么怨气,人是你介绍来的,也是你让人带走的。来也好去也好,登也好封锁也好,我不过执行指令而已。”
江之寒苦笑,“怨气似乎越来越深了。”
汤晴说:“说到怨气,你真正需要解释的人是林墨吧。不过我不得不佩服你呀,江董,林墨上个星期给我打电话了,替你一个劲儿的开解呢,看来你早就过关了。”
江之寒沉声道:“汤晴……那件事情,老实讲我再做一次恐怕还是同样的结果,但我确实是于心有愧的。人在江湖,有时候是身不由己的。我最近也在认真思考,我只能这样说,希望在尽可能的情况下多做一些对得起良心的事,也算是点小小的弥补。我马上要回中州,然后要青州,沪宁,京城,羊城走一圈。羊城那边的事,以后思宜会百分之百全权的负责。她早就提起过让你来全面负责出版社这一块的事儿,我是很赞同的。以后的日子,类似的压力一定会很多,希望你能够一直坚持你坚持的东西,也希望我一直会是支持你的那一份力量,而不是阻挠你的那个存在。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了。”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
江之寒试探着,“forgive_me?”
汤晴说:“干嘛说英文?”
江之寒厚脸皮,“有点不好意思嘛。”
汤晴忍不住笑了一下。
江之寒柔声道:“还是朋友?”
带着些残余的怨气,汤晴说:“是的,江董,还是朋友。”
江之寒松了口气,问:“思宜最近恢复情况怎么样?我打电话过去,她总说没问题。”作为伍思宜的助手和私人朋友,汤晴现在大概是和她走得最近的人之一了。
汤晴说:“我上周六去了趟香港,她恢复的还不错。”
江之寒哦,“那就好。”
汤晴似乎犹豫了片刻,“你怎么不去香港看看她?”
江之寒说:“她坚决不让我去。”
汤晴说:“也许她只是客气呢?”
江之寒道:“她需要和我客气这个?再说了,我认识她那么久,是不是客气应该听得出来吧。”
在内心深处,江之寒其实疑惑过。他偶尔想到这个事儿,觉得唯一的可能是有某个人正陪伴伍思宜养病,而在这个阶段思宜并不愿让他看到或者让他们会面。每次想到这个可能,他忍不住很快把它抛到一边,不要努力的去分析探究,心里有些闷闷的。
汤晴顿了顿,“你……没想过为什么?”
江之寒心跳了一下,“为什么?”
汤晴语气不善的,“我怎么知道!……我问你呢,你倒问起我来了。好了,我把电话给兰兰了。”
走到一边,嘴里嘟囔着,你就傻吧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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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2 十年一梦今日醒(四)
732 十年一梦今日醒(四)
天香楼二楼靠窗的位置。;
林墨含着吸管,喝一杯珍珠nai茶,偏过头看下面微弱路灯下的街道和街边的黄龙溪。
江之寒要了杯扎啤,边喝边四处打望。
末了,他转头对林墨说:“尽骗人,哪来俏丽无双清纯绝伦的服务生小妹。”
林墨瘪嘴,“吓得都躲起来了?”
她眨眨眼,“在酒吧里运气如何?”
江之寒说:“从教工区出来一路走到黄龙溪边,忙着煲电话粥打时间。后来遇到几个喝告别酒的研究生,又瞎侃了一通。”
林墨忽然有些感叹,“是啊,明年net天我也要毕业了。”
江之寒问:“然后呢?”
林墨愁,“我还没仔细想过这件事呢……你说,是读博士呢,还是工作?”
江之寒问:“你想哪样?”
林墨很努力的思考,“以前从来没想过读博士什么的,觉得好遥远,不属于我的生活范畴。你知道,我从来都不是成绩最好的那一类。可现在觉得也不是不可以,在学校里做项目还蛮开心的……你不知道,楚楚姐一个劲儿的劝我读博士呢,桦倩姐也是。桦倩姐现在都是教授了。”
她很诚恳的自我批评,“我觉得我属于比较随波逐流的那种,事业上缺乏那种强烈的追求。你看人家很多人,很小就知道自己一辈子要干什么,然后很有热情的去做。”
江之寒笑,“可是你做的很好啊。”
林墨摇头,“总觉得有些被动,缺乏passion,passion你知道不?”
江之寒笑,“关键是你想要的生活是什么?”
林墨抿抿嘴,“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不错……压力不算很大,做事情还是很充实的,想悠闲的时候也可以偷偷懒。”
江之寒说:“那不就行了!做事业型女强人通常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林墨自我总结,“反正呢,不管读书还是工作,我大概只能做技术了。商业和管理,我不行。”
江之寒说:“我觉得你低估自己了,不过我完全赞成你做技术。我要是脑瓜子再灵光点,也宁愿自己去做技术。以前我外婆就常说,有门手艺,不管时事如何,走遍天下都不怕。”
林墨看着他,“你身边的人,好像都很有商业天赋?”
江之寒说:“也不是全部吧。”
林墨替他一一数过来,“思宜姐就不用说了吧,然后是吴茵姐。姐姐是学技术出身的,现在她自己都说做cto还是管理方面的事情为主了。凝萃姐现在是地区经理。楚楚姐博士出来,现在也和袁媛姐开公司了。桦倩姐本来是做学问的,现在一半的精力也放在公司管理上面。芳芳姐最近也开公司了,还有谁?”
江之寒努力替她找个反例,“卓雪?”
林墨说:“雪姐在基金会做的也是管理啊,不过是非赢利机构罢了。”叹口气,她说:“真是不比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仔细想来,身边这些人,多少是受到江之寒的影响吧。也许,他们的事业轨迹和人生曲线在遇到他以后确实偏离了少许原来的轨道?
江之寒微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更宁愿你专心做技术了。”
林墨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为什么呢?”
女孩儿的眼睛在柔和的灯光下有种特别的神采,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接触的那瞬间忽然迸出动人心魄的魅力。
虽然认识经年,看着她从一个小丫头一天天长大,江之寒恍惚间是今天第一次看到她,和她那浑然一体的美丽与气质。
记忆深处,似乎有个相同的画面… 两人在柔和的灯光下对坐凝视,她一眨眼,一皱眉,一颦一笑,仿佛每个神情都充满魔力。
应该有很多次吧,他们曾经在家里的客厅或者某个小饭店或者小茶室对坐倾谈,但他记不得那副画面的来源,那根记忆的丝线断掉了,虽然呼之yù出,却总是不能找到。
江之寒耸耸肩,柔声说:“因为……你应该是特别的那一个。”
林墨微微张嘴,半晌,忽然低下头去。眼睫mao轻轻的颤动,脸上浮起些美丽晕红的颜色。
良久,她抬起头说:“有些晚了,我们走吧。”
天香楼外,断桥门前。
林墨似乎恢复了常态,和江之寒说起今晚他偶遇的毕业生。
江之寒说:“有个博士以前本科和我一个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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