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情敌熬成攻》第90章


加起来不超过七十平米的几个房间,把所有能装人的地方都翻了一遍也没能找到黎旭。
这点向和早就猜到了,他觉得黎旭不会被藏在屋里,应该是在地下之类的地方,不然定位不会那么模糊。
“我去问杨燕南!”卢晖说完就要往外走,被向和一把抓住。
“你问他他也不会说的。”向和说,“黎旭就在这附近,很可能从车库下去有地下室,杨启安的录音也说了是在暗室看见的藏尸,我们现在去搜车库。”
杨燕南没有大喊大叫,他表现得相当冷静,并且坚持自己是无辜的,指责现在的警察好歹不分。
没人理会他,向和直接让抓着他的那两个人带他回警局。
向和敲响了对面的住户的门,出示自己的证明要求人家配合调查。那家的男主人战战兢兢做了笔录,然后带着警察指认了杨燕南的车库,一共有三个,说是里面还互相打通了,空间不小。
卢晖没等他们上去问钥匙,拿个小铁丝轻松弄开了门上的锁。向和不由得问了句:“我是不是还得调查一下你。”
“这个是必须学的,为了防止特殊情况。”卢晖扔掉铁丝,把卷闸门推了上去,“一般的都难不倒我。”
他们走了进去,里面全是陈旧的家具摆设,什么老电视机老式冰箱还有破旧的沙发桌椅,强迫症似地规规矩矩陈列着,只留下一小片站立的空间。
他们把这儿也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看到一个能钻进地下的缝,卢晖越找越烦躁,摔坏了不少东西,最后抓着向和的领子问:“你不是说从这儿能找到黎旭的吗!啊?”
“你别急。”向和说,“我的判断肯定没错,就是这儿才对。”
“狡兔三窟。”一个警员说,“副队,没准这儿是避人耳目的,他在另外的地方还有窝呢。”
这句话给向和提了醒,他又问那个户主:“你知不知道这栋楼有常年不在家的人?他有没有闲置不用的车库?”
“这个不太清楚。”那人为难道,“我们邻里也不是特别密切,很少有交流,要说最近不在家的,就六楼的一个人,他平常回来的少,经常夜里出去,也不知道他做的是什么。最近我是没有见过他……不,也可能很久没见了……”
卢晖和向和交换了一个眼神,向和马上说:“车库他占不占份?”
“有是有,不过他好像没有车,也不知道买了车库做什么用。”
“在哪儿?”向和问。
“就在隔壁。”那人说,“红漆木门那个。”
“走!”
卢晖又当了一次撬锁的,他把刚扔的铁丝又拾回来二次利用,手有些抖,弄了好几次才弄开。
这个车库里什么都没有,就铺着一张脏兮兮的大毯子,角落里散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物件,看不清是什么。
“这儿空气不算浑浊,灰尘味也不重,说明有人来过。”向和走过去掀开毯子,果然看见一块突兀地镶在水泥地面上的木板。
卢晖几乎是扑上去把木板抠了出来,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大洞,还有一张长长的梯子。
“黎旭!”卢晖一边喊一边抓着梯子往下爬,梯子很长,大概有七八米,不知道杨燕南是什么时候完成的这么大工作量的地下室,后来的几个人也到了底,里面乌漆抹黑什么都没有,卢晖拿出手机打亮手电,才发现前面的土墙上有一扇铁门。
他这回根本顾不上撬锁,用上了蛮劲儿撞开了铁门。
第79章 姗姗来迟
“黎旭——”
铁门焊得还挺结实,想到黎旭可能就在里面受罪;卢晖双眼赤红使上了吃奶的劲儿;完全顾不上身后人的劝阻,硬是把栓门的挂锁给冲掉了;门也歪了半边。
“……这哥们,真狠啊。”站在向和身后的警员喃喃道。
向和有点儿庆幸刚刚卢晖没拿出这股子劲来找他算账:“……”
“黎旭!”卢晖把门往身后一摔,扑进去跪在黎旭面前,努力拍着他的脸。黎旭已经陷入了昏迷,嘴唇冻成了乌紫色;脸也是青的。
卢晖颤抖着给他解开身上的绳索,这种绳结他见过,人一旦被绑住就没有挣扎的可能,只会越绑越紧。
“黎旭,黎旭。”卢晖解放了他的双手;把黎旭抱在怀里。黎旭就像一块没有意识的寒冰。
向和跟了上来,就站在他的身后,其他警察开始对屋子里的东西进行侦查。
“他怎么样?”
卢晖没有回答,他把大衣脱下来罩住黎旭;抱着他径直走往外走;向和吩咐了一声就追着他出门:“这个洞比较深梯子又是垂直的,你一个人不好上去,我给你搭把手。”
“叫上面扔根绳子下来。”卢晖哑着声音说。
“有绳子吗?没有找一根扔下来!”向和朝上面说,“这儿有一个受害者急需抢救!”
他们把黎旭牢牢绑在卢晖的身上,然后由卢晖背着爬了上去,中途黎旭好似醒了过来,轻轻地在他背上抓了抓。
卢晖加快速度攀爬上去,大声吼道:“车呢?车在哪儿?!”
“这儿卢先生!”先前提主意的那名警员把车子开了过来,“快上车!”
他一手托着黎旭一手解开绳子一边往车上跑,到了后座马上喊:“开暖气!调到最高!”
警员连忙打开了空调。
黎旭的身体在卢晖怀中瑟瑟发抖。卢晖低头吻着他的额头嘴角,想再多给他一点温度。
“冷……”黎旭无意识地呢喃,身体仍然剧烈地颤抖着,“冷……好冷……”
“不冷了,不冷了。”卢晖轻声说,“有我在呢宝贝,我在陪着你,一直在陪着你。”
似乎是听到了这句保证,梦里的黎旭情绪平复下来,蜷缩成一团贴附在卢晖怀里,贪婪地汲取他身上传来的热量。
前面的警员透过后视镜看见他们的举动,震惊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们的关系,马上移开了视线非礼勿视。
黎旭身上只受了轻伤,伤口又被冻坏了,脖子上一片可怕的暗红色,手腕和手臂上的伤口则是已经水肿溃烂,看起来非常可怕。再加上长达十几个小时的冰库囚禁,他发着高烧,一直退不下去。
旧伤疤还没灭又添了新伤,卢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医生给黎旭处理伤口,黎旭的身体每颤抖一下,他也要跟着颤一下,仿佛这样他就能感受到黎旭身上的疼。
那个警员只把他们送到医院,马上就要回去复命。卢晖对他说:“转告向和,这件事不要通知黎旭的家人。”
黎旭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件事,更不想让自己的家人担心。
当医生开始给创口包扎的时候,卢晖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患者需要住院观察。”医生对卢晖说,“他的身体情况不乐观,右脚完全冻坏,部分组织坏死,需要做康复手术,坚持每天做血液循环治疗,并且会留下后遗症。”
“……”卢晖颤着声音问,“后遗症,严重吗?”
“看情况,严重的可能会影响到行走,不严重的可能会一遇寒就腿脚疼,还容易得关节炎和风湿病。家属需要每天给他做驱寒按摩,艾灸,还有用姜疗泡脚按摩……驱寒工作做到位,还是有希望痊愈的。”
卢晖一一记下,叠声道谢。
办好住院手续,他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到黎旭床边,黎旭大概是感觉到了伤口处的麻痒和疼痛,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蹙着,眉心一道深深的竖纹。
“你不该这么瞒着我。”卢晖拉起他绑成了白馒头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轻声道,“虽然我知道你是怕我担心,也怕你会像你姐一样,做出伤害我的事情。可是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会更担心,我被蒙在鼓里,早上发现你不见的时候,我真的……你不知道,我从来没有那么害怕的时候,从来没有那么怕过……”
黎旭的手稍微动了动。
“在去找你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一直在想。”卢晖把自己的眼睛埋在手掌里,“……如果你死了,我就杀了杨燕南,然后下去陪你。”

黎旭在夜里被绑的中途确实醒过来了一次,不过那是在他被强行拖进下水道的时候,并且很快被杨燕南发现,再次打晕。
这期间他只来得及做了一件事,打开了脖子上的定位装置,它同时有窃听的作用,但是由于项链本身太小,能够装置的也只是微型的电池,坚持的时间只够不到十小时。
事发突然,黎旭只能赌一把。
所以他留下来的窃听录音,只截止到黎旭说灰姑娘酒吧的那一段,后面杨燕南的回答没人听到。也就是说,黎旭说的话只能被当做一面之词,根本不能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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