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宫春》第18章


我挖出来。”夏至、小福即时明白过来,小福便刨便说:“这酒不是才埋下去不久吗?怎么又要挖出来?”“让你挖就挖,哪儿那么多废话。”夏至在一边喝止道。夕颜将身子的重量移向夏至,紧紧靠着她的肩,闭上了眼。小福将一个深褐色的坛子捧了出来,擦干净坛上的泥,递到夕颜面前。夕颜接过坛子,转身进屋,反手将夏至和小福他们关在了门外。“主子,主子怎么了?”夏至拍着门,惊恐万分,“主子,开开门啊。”“你们都走,不许进来,让我一个人呆着,”夕颜靠着门,无力的说道。夏至还在门外叫着:“主子,这酒才刚酿了不久,就这么喝伤身啊。”夕颜一时火了,叫道:“不要管我,都给我走开,走开。”门外没了声音,夕颜抱着酒坛来到窗前的贵妃榻,取过桌上的茶杯,斟了满满一杯,靠在榻上慢慢品。虽然这桂花酿才刚埋下不久,现在品来不似普通桂花酿那般香醇,却香味甘甜,入口清冽,桂花香味确实若隐若现,在唇齿间留下淡淡香气,让人回味无穷。小口品着不过瘾,她索性大口的灌,几杯下肚,浑身燥热起来,她便随手推开了窗。躺在柔软的贵妃榻上望着清朗的夜空,一杯又一杯的灌着桂花酿,感受着凛冽的寒风吹上发烫的身子,直到眼前出现了幻觉。她仿佛见到睿文向她走来,一身青衣站在她面前,饱含怜惜的眼望着他。夕颜笑了,带着醉态的娇柔,向他柔媚一笑,“你怎么来了?”他不说话,蹲下身子,将脸凑近她的脸,闻到了她满身的酒味,“怎么喝那么多?”“来,你尝尝,这是我自己酿的桂花酿,很不错,”说罢她将酒杯凑到他唇边,想让他尝一口。他皱了眉,取过她的茶杯,放到一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不要皱眉,我不喜欢你皱眉,”夕颜伸手抚上他的眉心,一手他的手拉下,放到颊边来回摩挲着手心,闭着眼感受惬意。他关上了窗,一把将她抱起,夕颜惊呼了声,便将头深深埋在他的肩窝处,轻声道:“我好想你。”睿文,他终于来到她的身边,愿意从此守在她的身边,陪着她,呵护她。这一切都是梦吗?她希望永远都不要醒。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将窗幔放了下来,烛火的光透过床帐照进来,隐隐绰绰的印出人的影子。夕颜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睿文,这是梦也好,唯有梦中,她才敢如此大胆的抱着他。将他的头拉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真的好想你。”听了她的话,他盯着她清明如水的双眼,一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夕颜低呼一声,感受着他轻柔的触感由轻加重,变成了舔舐,一点一点将她的气息吞没。夕颜轻轻呻吟,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他轻笑出声,将唇移到她的耳边,边吻边低声道:“你想勒死我吗?”低沉的嗓音听来让人心悸。热气喷在她的耳廓,她的脸上,惹的她一阵娇笑,夕颜松了手,捧住他的脸,涩涩的回应着,吻住他的唇细细描画。他低哼了一声,抱住了夕颜,更汹涌的吻袭上她的唇、她的耳垂,在她颈上留下凉凉的湿印。夕颜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隔着层层布料,她依旧感觉的到他身体的炙热,刺烫着她的身心。在她被吻的晕头转向之时,衣物已被他除去,夕颜只觉得浑身一凉,正要惊呼,他滚烫的身躯覆了上来,细碎炽热的吻从唇角一路延伸而下,痒而麻的触感让夕颜轻笑出声,灿若桃花的面庞,微闭的眼迷离的望着暗夜中的床帐。细微的风吹过,烛光摇曳,投在床帐上的人影暧昧不明,断续的呻吟从夕颜的口中传出,隐隐的桂香混着酒香直冲入他的鼻息,更刺激了他的动作。就在夕颜沉醉于那种酥麻的感觉中昏昏欲睡时,有种贯穿全身的剧痛将她击醒,她刚要张开嘴尖叫,唇却被吻住,他吞下了她所有的声音。夕颜紧闭着眼,晃着头想挣脱他的吻,双手用力推着他的身躯,可无论她的头转向哪里,他总能准确的捕捉到她的唇,他的手也紧紧将她拥在怀中,让她动弹不得。夕颜挣扎着,慢慢失却了力气,酒劲完全上来,全身都使不上劲,神智愈加模糊,她不知道抱着她的人是不是睿文,她只知道,热热的气喷在她的脸上,身上,有檀香的丝丝甜味钻入她意识中,她分辨不出自己是在梦里还是现实。自己的身子像飘起来般,越来越轻,突然眼前一片白光,便失去了意识。天还未亮时,夕颜醒了过来,烛火早已熄灭四周一片沉沉的黑暗。她转动脖子,牵扯到自己的身体,一阵酸痛,浑身像散了架,使不上一点力气。意识慢慢恢复,她只觉得后背暖烘烘的,有一句温热的身躯靠在她身后,一只手还蛮横的将她搂在怀中。她用尽力气转过身,熟悉的檀香夹杂在未消退的情欲气息中将她笼罩,她惊愕的瞪着黑暗中的人影,徒劳的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她的动作惊醒了睡在身边的人,他换了个姿势,却将她搂的更紧,抱着她翻了个身,又继续沉沉睡去。夕颜不敢再轻举妄动,缩在他怀中,使劲回想昨晚发生的事,依稀记得似乎睿文来看他了,又好像是在梦中。她在心底叹了口气,不再多想,倦意袭来,疲惫的神经放松,很快便有了细微的鼾声。天渐渐转亮,庆嘉帝看了眼怀中熟睡的人,勾起一抹宠溺的笑。他起身,拉开床帐轻轻咳了声,立刻有内官悄然开门进来,点亮了烛火。“什么时辰了?”他站起身,压低了声音问道。“回皇上,卯时三刻,”魏长林上前为他披上外衣,看了眼床帐内还在酣睡的夕颜,探问道:“玥主子……”“让她睡吧,”皇帝摆了摆手,将床帐拉好,“更衣吧。”魏长林向门外招了招手,宫女内官们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手脚麻利的伺候皇帝梳洗更衣,一点声响都没有。夏至走了进来,见皇帝已经穿戴完毕,正要上前唤醒夕颜,却被皇帝制止了,“你们先出去吧,一会朕直接上朝。”魏长林请了安,带着众人离开,顺手掩上了门。庆嘉帝坐在床边,这么大的动静,夕颜竟然还再睡,眼下浮现出淡淡的青色,她一定是累坏了,他笑着为她拢了拢额头的碎发,将被角掖好,又在她唇角印上一吻,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第十九章 请安
夕颜直睡到傍晚才醒来,却懒懒的躺在床上不愿起来。夏至推门而入,“主子,是不是醒了?”“你怎么知道我醒了?”夕颜笑了下,支起手臂却因为牵动了身体而痛的轻喘。夏至忙上前,勾起床帐,伸手扶夕颜坐好,“主子,奴婢准备了热水,您先沐浴还是先用晚膳?”“沐浴,快去,”夕颜卷了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吩咐夏至,“你把浴桶搬进来,我自己洗。”夏至闻言照办,一会就准备妥当,夕颜披着外衣,坐入桶中,烫热的水刺激着她的皮肤,让她冰冷的身体得到了温暖。她将热水撩拨到身上,搓洗着手臂,肩膀,想要将身上一个个深红的印痕抹去。“主子,皇上对您可真好,”站在她身后的夏至为她梳洗着长发,边随意的说:“今儿皇上走的时候还特意吩咐我们不要吵醒您,所以奴婢特意等您醒了才进来。”夕颜不说话,只静静坐着,望着盈盈水面发愣。原来,昨夜的那些欢愉不是梦,那个与她欢愉的人也不是睿文。想着,夕颜笑了起来,睿文?怎么可能,在这后宫中,所有的女人都是皇帝的,若真是睿文,只怕还未踏进这个宫门便已经被皇帝赐死了吧。正冥想着,突然内官通报皇上驾到,夕颜一惊,从水中站了起来,慌张的四处找衣服披上身。衣服未找到,门却开了,夏至跪在地上恭迎圣驾,夕颜索性脱了衣服沉在了水里。“嫔妾不知皇上驾到,失礼之处还望皇上原谅。”夕颜垂头闷闷的说。庆嘉帝向她挥了挥手,“你先起来吧,朕有话问你,”说罢他便自顾走去书桌边翻看着。夕颜快速的擦干身子,穿上亵衣,外面罩一件鸦青色的长袍,跪到皇帝面前。皇帝看了她一眼,挥退了众人,“地上冷,你起来吧。”夕颜望着皇帝,他冰冷的语调让人心惊,难道是昨夜他听到自己叫睿文的名字了?可是他的脸色却不见任何波澜,一时心中忐忑。“嫔妾不敢,”夕颜低下了头,盯着地上铺的长毛地毯,柔软整齐的白色绒毛,让人由心底泛出暖意。明黄色的厚底靴停在她面前,夕颜的眼细细描画着靴面上精致的绣工,等待着皇帝的问话。庆嘉帝叹了口,微微蹙起英眉,伸手扶她,“今儿朕在荣妃那里听到了一些事。”夕颜怔了怔,即刻反应过来何事,便微微笑望着皇帝。“朕不想听信荣妃的片面值此,所以想看看你怎么说,”皇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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